加過抗戰的老英雄,老伴已經去世了,兒子和女兒倒是沒有見過,聽局子裡的人說,他的兒子和女兒一夜之間被人都上吊了,查了半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件事就以自殺結案。 我不知道阿伯叫什麼名字,也沒人告訴我,但是別人都叫他軍伯,我想可能是他參過軍的緣故吧。 軍伯每天都神秘兮兮的,也不喜歡和人說話,每天都和自家的狗自言自語:“娃啊,你是不是又看到他了?” “娃啊,聽說他死了很久了,可是我感覺他還活着,昨晚我又看到他了。” 軍伯每天都和這大黃狗說着同樣的兩句話,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別人也不會問,可能是他身上整天都散發着惡臭的原因吧,我估計他很久都沒有洗澡了,也沒有看到過他和別人說過一句話。 除了有一次,軍伯家的狗不見了,我幫着他找了回來之後,看到他又在說這兩句話,我很是好奇的剛想問,軍伯突然神情很是激動,面色驚恐的看着我:“你也想和我一起走嗎?是不是,你是不是想陪着我?” 走?去哪裡?我不明白軍伯說的什麼意思,但是總感覺到有一股不安的氣息壓着我的胸口,讓我難受不已,從那一次以後,我就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 “啪!”後腦勺捱了一巴掌,打斷了我的沉思。 我回頭有些惱怒的回頭一看,發現是姨夫,他正一臉嚴肅的看着我,“和我走!” 我知道,這是有事情發生了,但是我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爲第一次姨夫這樣和我說話的時候,是爲了幫軍伯找狗,這一次估計是爲了那個老人找貓吧。 上了警車,我靠在座椅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隨意的向後一看,看到軍伯精神兮兮的對着我們這輛車揮手,面上帶着一種從來沒見過的笑容,那種表情很是怪異,好像——好像我們一去不回一般。 不得不說,我看到這種怪異的表情渾身不由得滲得慌,我不知
道爲什麼自己會有這一種感覺,好像只是要去赴死。 爲了打斷這種怪異的想法,我回過頭不去看軍伯,對着開車的姨夫輕輕問道:“姨夫,我們這是去哪?” “......”姨夫沒有立即回答我的話,而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了起來。 原來下田村有個王寡婦,她在午間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三個女兒和丈夫都吊死在家裡的房樑上,按照姨夫的意思,王寡婦的家人估計是被人殺害了,不然好端端的一個大男人不可能帶着三個女兒一起上吊,王寡婦回來差點沒有嚇死,然後立即報了警。 吊死?不知道爲什麼我對於吊死這個詞感覺到有些毛骨悚然,可能是受到了軍伯的影響,他的兒子和女兒也是上吊死的。 不過這時的我並沒有感覺到害怕,肯能是第一次參與案件感覺到興奮吧。 “姨夫,你覺得他們是自殺的還是他殺?”我裝作很有經驗的問道。 “到了現場在說!”姨夫的話一直很簡潔,然後他又補充了一句:“到了現場不要亂說話,緊緊跟着我,明白嗎?我不想你出事!” 我不知道姨夫爲什麼害怕我出事,不過是看一個現場罷了,我想可能是害怕我在破壞現場吧。 一路無話。 說實在話,鄉下的環境很差,此刻雖然是下午時分,可能是受到天氣的影響,天空黑暗暗的,看着前面的路灰濛濛的,姨夫也打開了車燈,讓我感覺到一絲的溫暖。 路還是土路,雖然沒有下雨,但路面異常的泥濘。 到了村頭,就不能開車進去了,只有一條小路彎彎曲曲的向前延伸,我也不知道自己踩到爛泥裡多少回,反正鞋子裡都是黃泥巴,看起來多少有些噁心。 走了半個小時,還沒有到村裡,我心裡不知道埋怨了多少次,可是也不敢多問,我知道其實這種案件我是不能去的,現在破例前外,要是在多唧唧歪歪,估計姨夫會讓我滾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