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師伯

“嘿”“哈”“嘿”“嘿”……天剛剛露出一絲夕陽,晨興正在一次又一次揮舞着手裡的巨劍,遠方的山路山,蘭兒又提着一個小小的竹編食盒,小心的走了上來……

晨興撇了一眼,無奈的搖搖頭,沒有停下揮舞的動作,日上三杆,晨興熟練的將劍丟入小溪裡,走向蘭兒那,說道:“蘭兒,我不是說了嗎,不用這麼早來,你家裡還有家務呢?”

蘭兒道:“沒什麼的,反正這個季節又不忙,來晨興哥,吃飯啦。你看,飯菜都涼了。”

晨興邊吃邊道:“誰叫你這幾個月都一早就來的,害得我每天都吃冷食。”

蘭兒道:“怎麼,不好吃嗎?要不要我拿去熱熱?”

晨興道:“不用啦,看你嚇成那樣,我身體這麼好,吃什麼都沒什麼,呵呵……而且蘭兒你的廚藝這麼好,能吃到這麼好吃的,是我的福氣啊。”

蘭兒道:“真的嗎?那我以後天天給晨興哥做飯好不好?”

晨興道:“這麼多年不都是蘭兒你天天做給我吃嗎?”

蘭兒道:“好不好嘛?”

晨興道:“好啊,這些年吃蘭兒你做的飯菜吃習慣啦,吃別的還真會不習慣呢?”

蘭兒道:“那就說定咯,嘿嘿……”

晨興道:“蘭兒,最近怎麼都怎麼早就來這啊,家裡真的不忙嗎?”

蘭兒道:“還行啦。”

晨興道:“那你待會兒早點回家吧,幫伯父伯母乾乾家務,不用每天陪我到傍晚的,我又……”說到這裡時,只見上山的路上一個戴着斗笠,斗笠四周都黑紗布遮擋的人,左手反手倒提着一柄,比晨興那劍還大三分的鐵劍,晨興放下碗筷,走向前去,雙手抱拳道:“不知閣下到此有何貴幹?”

斗笠人和晨興相隔近丈距離,上下打量晨興,並不搭話,晨興道:“閣下到此地究竟有何貴幹?”語氣已經沒有開始的愜意,帶着一絲質問。

斗笠人彷彿沒聽見他的話,淡淡的嘶啞的假音道:“嗯,不錯,體質完美,肌肉有力,只是最近飲食上出了點狀況,看來最近體質減了不少……”聲音不大,彷彿是自言自語。但晨興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但斗笠人一點也不在乎晨興表情,淡淡的道:“你是這有個叫晨興的嗎?”

晨興戒備道:“閣下找在下有何事?”

斗笠人沒理會晨興,自言道:“嗯,鐵片都用完了,就是不知道鍛鍊得怎麼樣啦?”說完將手裡的鐵劍向晨興面門擲去,晨興不由向後退開,可飛來的劍緊跟着晨興額頭。“啊……”晨興退着一不小心,被身後一塊石頭絆倒,劍剛好從他太陽穴上飛過,帶走晨興一束劉海。

晨興大驚,心中忖道:“此人究竟是誰,武功如此之高,爲何難爲我?難道……”

這時斗笠人道:“嗯,不錯,居然躲過啦。”

晨興爬起來道:“前輩,只是在下僥倖,算不上躲過,還請問前輩來此有何貴幹?”

“你不必謙虛,你要知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我負朋友所拖,來代收徒。”

晨興興奮道:“前輩可有憑據?”

斗笠人右手像晨興一甩,一個東西快速的向晨興飛來,晨興條件反射的將雙手擋在腦袋前,那飛來的東西剛好落在晨興的手裡,晨興拿住一看,這是一個面具,一個紅色的花旦面具,晨興馬上高興的下跪在地道:“徒兒拜見師傅。”這時只見兩石子打在他大腿上,於是他怎麼也跪不下去。蘭兒發現晨興的異樣,跑到晨興面前,上下打量。

斗笠人淡淡道:“我是帶朋友所託,並不是你師傅,所以你不必拜我。”

晨興疑惑道:“那我師傅呢?”

斗笠人道:“你師傅有事去關外,所以我代他向你傳授武藝。”

晨興道:“那前輩如何稱呼?”

斗笠人道:“算上輩分,你叫我一聲師伯,應該不吃虧。”

這時蘭兒氣呼呼道:“喂喂喂……你把晨興哥怎麼啦?”

斗笠人道:“這麼啦。”又兩個小石子飛向蘭兒大腿上,蘭兒雙腳也定在了原地,蘭兒用力擡雙腿,可怎麼擡也擡不起來,氣呼呼對斗笠人道:“醜八怪,你把我雙腿怎麼啦?”晨興嚇了一跳,滿懷歉意的向斗笠人,尷尬一笑。

斗笠人道:“我?醜八怪?”

蘭兒道:“哼,難道不是嗎?”

斗笠人道:“這怎麼說啊?”

蘭兒道:“大白天的,帶個斗笠,不是醜八怪是什麼,不然怎麼不敢見人?哼,肯定長得很醜?”

斗笠人無語道:“可是也不一定啊?”

蘭兒思考道:“難道還有人大白天遮面的嗎?”

斗笠人壞壞的笑道:“有啊,難道你不知道壞人都喜歡這樣嗎?”

蘭兒面色大變道:“你、你想怎麼樣?”

斗笠人道:“嘿嘿……怎麼,怕了吧?”

晨興道:“師伯何必跟她一般見識,還請師伯幫我倆解開穴道。”

斗笠人嘆息道:“沒意思。”斗笠人手輕輕一甩,‘嗖’四顆石子打向蘭兒和晨興開始被石子打到的大腿上,晨興和蘭兒剛一被石子打到,又‘嗖’的一聲,一可石子打到蘭兒小腿上,蘭兒一個不穩,向前撲倒,將地上蓬起一層灰,斗笠人淡淡道:“嗯,小姑娘不必多禮。”

蘭兒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斗笠人,慢慢的爬起來,躲到晨興身邊。晨興道:“師伯還請入洞一敘?”

斗笠人道:“不用啦,從現在起,你的歷練開始了。”

晨興不解道:“歷練?開始?”

斗笠人道:“對,歷練開始。”

晨興道:“請問師伯,是何歷練?”

斗笠人道:“跟我走就是,給你一天時間收拾,明天早晨,我在客棧等你。”說完斗笠人向山下走去。

…………

山洞內,晨興盤坐在地上,將斗笠人的大劍放在雙腿上,蘭兒悠悠道:“晨興哥,你真的要走嗎?”

晨興道:“嗯。”

蘭兒道:“難道學武就這麼重要嗎?難道這裡就爲什麼比學武更值得留戀的了嗎?”

晨興低頭道:“蘭兒,你不懂,你不會明白的。”

蘭兒吼道:“是,我不懂,我不明白,我也不要懂,我也不要明白,我只知道我喜歡你。”晨興將頭低得更低。蘭兒像個泄氣的皮球道:“晨興哥,你是知道我喜歡你的,可你爲什麼總逃避我呢?難道你一點都不喜歡蘭兒嗎?”晨興低頭不語。蘭兒突然上前抱住晨興,望着晨興的臉淚流滿面,抽搐道:“晨興哥,你。你告訴蘭兒,你喜,喜歡蘭,蘭兒嗎?”

晨興將臉別開蘭兒,一臉痛苦的,深呼吸一下,定定心神道:“不喜歡。”

蘭兒像被雷劈中一樣,緩緩的站起來,失神道:“真的嗎?晨興哥你,你一點都,都不喜歡蘭兒,一點都不嗎?”蘭兒從懷裡取出一小紙包,緩緩將紙包打開,裡面是一些黃色粉末,這時晨興緩緩將頭轉過來,見到蘭兒手裡拿着黃色粉末,心下大驚,蘭兒見晨興將頭轉過來,快速的將粉末倒入嘴裡,晨興將劍推開跳起來向蘭兒跑去,可是蘭兒已經將那粉末吞下,晨興跑到時,只見蘭兒手裡的紙上已經空空如也,晨興抱起蘭兒就向外跑去,晨興對懷裡的蘭兒道:“蘭兒,你怎麼這麼傻,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蘭兒滿臉通紅抽搐道:“晨興哥,你,你幹什麼,你不是不喜歡蘭兒嗎?你這麼關心蘭兒幹嘛?”還佯裝推開晨興,這時晨興將蘭兒抱得更緊,向山下跑去。

晨興傷心道:“我怎麼會不喜歡蘭兒呢?蘭兒你別急啊,馬上就到山下了,師伯一定會有辦法的?”

蘭兒道:“不要,我就要像現在在你懷裡,不要去見什麼師伯,你還沒告訴蘭兒你到底喜不喜歡蘭兒呢?”

晨興道:“喜歡,我怎麼會不喜歡蘭兒呢,你一定要撐住吖,馬上就到了。”這時蘭兒已經在晨興懷你雙眼緊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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