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劍]撿到一隻boss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呀?打架了嗎?”李雪對滿地“橫屍”視而不見,好奇的衝着衆人問道。
“啊,沒事沒事!切磋!切磋而已!哈哈哈哈……”陶雍摸着後腦勺乾笑。
李雪哦了一聲,環顧四周,除了花七童和被及時保護的張子若兩人外,其他幾個人都或多或少掛了點彩,現實世界的打架鬥毆不像小說,不可能等一個人打完另一個纔上去,基本上四五個人一圍,被圍住的人就只能保證自己以最小的代價才能擊退對方了,兩隻手是擋不住八隻十隻手的。
花七童雖然出手夠快,但這些姑娘的脾氣也太火爆了,還是讓她沒能攔住一些攻擊,至於受傷最重的陶雍……反正是男孩子嘛,被打幾下很正常。
“你們打羣架也不叫我。”李雪不太高興的嘀咕了一聲,走過來塞給陶雍一個綠色的盒子,興致不高的說:“喏,你咽喉炎這麼久沒好,這個給你。”
陶雍低頭看了看綠盒子,上面金嗓子喉寶幾個大字印入眼簾,讓他的表情瞬間抽搐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該感動李雪的細心好還是該蛋疼這姑娘的單純好,糾結的說了一聲謝謝。
大家一場架打下來也吃不了東西了,湊了幾千塊錢賠給老闆後,大家掃興的正準備打道回府,就在這時,一束手電筒光照過來,倆二十來歲小年輕的派出所警丶察吆喝着走了過來。
“誰讓你們走的?都給我站好了,手放到頭上!不許動!”
歐陽少恭愣了愣,眯着眼淡淡道:“這是何人?”
花七童聽話的把手放在頭上,悄悄道:“這是警查,我們這個時代的捕快。放心,只是打羣架罷了,就在派出所裡蹲一會兒就可以放回來了,不要緊……”
歐陽少恭點頭,學着旁人也把手抱到後腦勺上。
兩個警查走過來,看着地上那攤人,愣了愣後笑了:“喲,又是你小子。”
這警查認識的就是被江欣怡一個巴掌抽迷糊的漢子甲,不過此刻漢子甲正一臉猙獰的躺在地上一動都動不了,被花七童點穴了。而胡峰早就暈過去了,也不知道這來的警查居然是熟人。
這倆警查一個去跟老闆瞭解情況,另一個則用閒聊的口吻對幾個孩子們說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劉,那是我的組員,姓王。好了好了,別緊張,先把手放下來吧——就是例行公事的問問情況,待會兒去我們那兒坐坐,記一下筆錄就行了,不是多大事兒。”
曹曉潔江欣怡吳水靜張子若四個姑娘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放下手,李雪在一邊拍着巴掌興致勃勃的道:“好呀,我還沒記過筆錄呢!劉大哥,你們是不是就像電視上演的一樣,會把我們拷在暖氣片上呀?”
劉哥面對李雪天真的話忍不住笑了,搖頭道:“別介,不會的。你們現在還是給家裡人打個電話吧,畢竟是打羣架,按規矩要關二十四小時的,叫人早點保釋你們比較好。”
劉哥解釋了一通,他爲什麼一開始很強硬,看到地上躺着的都是什麼人以後就一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態度的樣子也讓幾人明白了。這些以胡峰漢子甲兩人爲頭的混混是附近一個混混社團的成員,勒索騙錢什麼都幹,就是一羣流氓。但噁心的是,這些人每次都乾的是罰不了多少錢也只能拘留十幾天的事兒,派出所裡每個警查都極其厭惡這些人,卻也沒辦法。
劉哥一看到這夥人,再看看另一邊一羣斯斯文文一見就是學生的妹子們,他就算是瞎了眼也知道誰對誰錯,於是也就不那麼繃着了,而且這些混混也沒大傷,一些淤青劉哥就當作沒看到,就這麼把幾個學生的事情給糊弄過去了。
到底這兒經常打羣架,就連警查也不太嚴肅了。也幸好如此,不然歐陽少恭體會生活就體會到牢裡去了……
張子若聽到這話臉色變了幾變,最終嚶嚀一聲撲進花七童的懷裡假哭道:“相公腫麼破,銀家……銀家……要坐牢了……”她的家庭情況比較複雜,就算她死外面也不想給家裡人打電話的,所以纔會這麼說。
“啊!要通知家長!”李雪驚呼一聲,愁苦的皺了臉,喃喃道:“完蛋了,媽媽要是知道我打架的話,肯定會很生氣的吧……那樣我就沒有零花錢買好吃的了,怎麼辦……”
“雪團彆着急,你並沒有動手啊。”江欣怡默默嘆了口氣,勸慰了她一句,同時也在想辦法,家教甚嚴的她如果被知道這件事,絕對會對她將來的道路造成影響。而曹曉潔根本就沒擔心這種事,她家人都在外地呢,最好的朋友就是這宿舍裡的姐妹們,怎麼樣都沒人來保,擔心也沒用。
吳水靜淡定的拎出手機一個電話打出去:“喂?哥?來XX街派出所保釋一下我。”簡短的一句話,所有人都從話筒那邊聽到一聲乾脆利落的“噢”,緊接着是電話掛斷的忙音。
吳水靜收起電話,向已經徹底無語的幾人點了點頭:“沒問題了。”
“劉哥,已經記好了。”小王拿着本子走過來,劉哥起身道:“行,走吧。”
劉哥走了兩步,一地的混混還是躺着的,劉哥頓時轉過頭來不耐煩的道:“怎麼着?地上躺着舒服是吧?還不起來走?”
“他們全都暈倒了,動不了。”花七童微笑着開口說道。
“那這可咋辦啊?這些人還要拘留呢……”劉哥頓時有點犯愁,踢了某漢子小腿一腳,果然這人毫無反應。
花七童左右看了看,火鍋老闆停在一邊的三輪車印入她眼簾,她跟老闆遠遠招呼了一聲,借用了三輪車後,拎着這些混混,就像是拎幾隻雞仔一樣輕鬆,幾趟就把混混全扔到三輪車上,騎着破三輪衝幾人微笑:“這樣就可以了。”
衆人都用難以形容的眼神默默看着她,一手拎倆成年壯漢臉不紅氣不喘,這力量也強得離譜了吧……你是聖鬥士附體嗎?
歐陽少恭極淡定,他早就猜測花七童和花滿樓的關係了,武林高手嘛,會胸口碎大石他都不奇怪。
就這樣,花七童騎着三輪車運一堆混混,其他人都是走着的。那些混混真是倒了血黴了,就算這個三輪車是比較大的,十幾個人摞在一起那也是相當難受,等到了派出所的院子裡,花七童再把這些人都拎下來扔地上時,最下面一層人已經被壓昏過去了。
劉哥和小王給幾個人倒了杯水,一個個把人叫過去做筆錄。畢竟大家都是學生,唯一危險人物歐陽少恭也是出於不要太過招惹麻煩的心理而分外配合,這個很快就過去了。
等問完衆人時,派出所外進來一箇中年警查,衝着花七童他們打量了半晌,堆出一個親切的笑容,寒暄兩句就讓他們走了。
派出所外面,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影正點着一根菸吞雲吐霧,衆人走過去,雜七雜八的招呼了一聲,曹曉潔江欣怡張子若李雪都跟着吳水靜叫他哥,花七童和陶雍很禮貌的叫他水誠哥,歐陽少恭沒有做聲,讓他叫一個陌生人哥實在太難了。
吳水誠是一個長得有些小帥的男人,作爲吳水靜堂哥的他年齡也不大,二十五歲左右,機靈的頭腦和一些機遇,讓他也算是有些人脈,所以吳水靜這才找她哥來幫忙的。
吳水誠和衆人閒聊了幾句,看了一眼吳水靜,確定她沒受傷,才點了點頭,說了一聲‘既然沒什麼事就回去吧,明天小姨會來看你’就默默走了。
折騰一天,衆人都累了,當下也各回各家去了。
廚房裡,花七童泡了幾份紅燒牛肉麪,招呼了女孩們一聲讓她們自己來吃,端了份回到自己屋裡,遞給歐陽少恭一份,歉意的說道:“抱歉少恭,今天本來說好好玩一下的,沒想到出了這種事。”
歐陽少恭來到這世界還是頭一次吃泡麪,看着波浪形的麪條有些好奇,聽到花七童說話纔回過神來,放下叉子笑了一下:“無妨,此乃意外,非七童之過。何況,君子見不平便應挺身而出,在下不覺有何不快。”
花七童點了點頭,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小金歡快的爬過來衝她搖尾巴,花七童溫和的笑着,給它準備好飯食。
果腹之後,花七童收拾乾淨屋子,和歐陽少恭一起睡覺了。
——歐陽少恭日記——
餘今得空閒觀此世風情,電視看盡,舊疑未去,新惑便增,欲解,未果。
花公於桌上留有書冊,餘見一冊舊籍,花滿樓者,與花公幾無相差,心疑。
花公之妾吳氏歸家,此女鎮定從容,頗有其夫風範。
吳氏出言邀餘赴宴,衆女齊至,嬉笑怒罵全無隔閡,見識之廣令餘嘆息,思及如今舉目茫然,餘竟一無所知,心下慼慼,又思魂魄無恙,方纔平靜。
花公攜友而至,宴中宵小之輩誣衊吳氏不潔。
如此家事,餘正覺尷尬,花公與衆妻妾怒,與市井之徒大打出手,餘遭波及,法力盡失,僅以拳腳護體,幸花公武藝高強,未及受傷,一戰便已結束。
另,此間衙門委實清貧,皇帝無管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