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倆位女兒與別人爭奪千年紅蟾那晚,碰巧我也在場的。”
“小兄弟,你能說說那晚的經過嗎?”
“好的!”我便慢慢從那天我到了蓬江鎮開始講起,說我住在客棧聽到隔壁房間荊雲龍的弟子說到千年紅蟾之事,我便好奇尾隨荊雲龍他們到了蓬江鎮荒外的一個水塘旁,後來遇見了爭奪紅蟾的衆人,接着雙頭玄陰蛇現身,衆人齊鬥雙頭玄陰蛇,接着他們進到樹林中,等我到了樹林時,發現一衆人除了婷兒全部遇難。後來我救了婷兒,婷兒說那個去而復返的叫安然的年輕人雙手交叉舞動着手中兩把發光的劍,雙劍便有無數金光向她們射去,她的頭如連續被錘擊一般難受,最後失去知覺……
“叫安然的年輕人?我倒從沒聽過有如此能耐的年輕人,能瞬息之間殺了一衆好手。你所說的招式我也沒見過。”
“我倒見過與這安然所使的招式有些類似的人。”我說道。
“噢!你說來聽聽。”
我便把我在亭林鎮見的那位茅山道士鬥千年樹妖的情景描述了一遍。
“根據你剛纔的描述,這倆人所使用的招數又有相同之處,但也不盡然。而且感覺這位叫安然的年輕人要比你說的那位茅山道士強上太多。不過,很感謝你給我提供的線索。我會追查到底的,誓爲我女兒報仇。”
“我記得這倆人的樣貌,如一會在此遇到這倆人的話,我會同你說的。”
“那就感激不盡了,以後小兄弟需要我幫助的,開句聲即可!”
“呵呵!舉手之勞而已。”
倆人說完,我便走回擂臺處觀看擂臺上的比式了。
我現在所看的紫色擂臺上邊的倆個人一高一矮,高的身材如竹竿一般高瘦,三十左右年紀,臉色慘白無半點表情。這竹竿男子對面的矮子,面色紅潤,四十上下,正用手指驅使空中的一柄木劍對着竹竿男子射去。每一次木劍向竹竿男子射去,竹竿男子總能靈活閃避。
矮子所驅使木劍在空中飛舞,這讓我想起了荊雲龍,難道這矮子是紫陽門的人?
這矮子次次驅使木劍射向竹竿男子,竹竿男子似乎全身長了眼睛一般,總能移動身軀躲避。但也不見竹竿男子反擊,只是一味迴避。
半個時辰之後,這驅使木劍似乎頗耗費內力,矮子已是累得氣喘吁吁了,空中攻擊竹竿男子的木劍似乎也變緩了。
“這高個男子要出手了!”站在旁邊的陳胤簫說道。
果不其然,這時擂臺上的竹竿男子瞅準機會,在地上就地一滾,滾到矮子腳下,手往上一伸,他那本來已經夠長的手!居然像拉長了似的徑直伸到矮子脖頸前,那長長的手一把鎖住矮子的脖子。接着,剛還滾在地上的竹竿男子站了起來,扣住矮子脖頸的手把矮子高高的舉了起來。
這矮子在空中支吾叫着,他的一隻手在空中揮舞,是已向竹竿男子表示投降認輸了。
竹竿男子見
這矮子已認輸投降,便鬆開扣住矮子脖頸的手,矮子“嘭”的一聲摔在擂臺上。
“這高個男子都沒運用自己的真本事,只是瞅準時機便輕鬆的贏了對方,是個勁敵啊!”陳胤簫說道。
“陳胤簫叔叔,你的數字是三十五,看來要等很久才能看到你露一手了。”
“排到後面好呀,可以看看前面的高手對戰,多學些實戰經驗。號碼排得太前面了,如果我輸了的話,便要被趕出谷去,不能看後面的比試了。”
“現在來到谷中咱們陳家的人裡面,我知道你是最強的!你對你本人都沒信心,叫我們如何對自己有信心?”
“哈哈哈!你小子倒是真能說別人,但你有沒有聽過這麼一句話,叫青外青山樓外樓,一山更比一山高麼?你記住了,永遠不要對你的敵人輕敵,哪怕人家很起來非常弱。”
“嗯!我知道了!”
“好像輪到我了!”旁邊的降說道。
降是黑色三號天字籤,伏是藍色二十一號籤,現在這對雙生兄弟穿着不同的衣服,這就容易分辨多了。
降往黑色擂臺走去,伏也立馬跟着後邊走了過去。
“他們倆個只有在一起戰鬥才能發揮到極致,他們倆個就如一個人的左手和右手,已經習慣了並肩作戰。他們倆兄弟與強敵對戰時,若是少了一個人,就如一個人少了一隻胳膊。”一位陳家家族的驅魔者說道。
大家也都跟着往黑色擂臺走去,想知道降的對手是哪一位。
“啊!”降和伏驚叫出聲。
我也往黑色擂臺看去,“啊!”我也不禁叫出了聲,居然是那個茅山道士!
怪不得降和伏那麼吃驚,我們三人都是在亭雲鎮見過這位茅山道士的。
降沒有上臺,直接在臺下喊道:“我棄權了!”
“這人很強?”陳胤簫皺眉道。
“嗯!非常強!我和降,伏倆兄弟都見過他的本事了。”
“那你慢慢同我說說經過。”陳胤簫說道。
我便把在亭雲鎮遇上千年樹妖,後來這位茅山道士趕到殺了樹妖奪走樹妖內丹的事細細說了一遍,最後把他強迫我交出玉羅漢的事也一併說了出來。
“你說這道士是現任茅山派掌門的二弟子?茅山只有個上清門,這上清門掌門的二弟子,我倒是有所耳聞。他名字好像是叫茅綠水,說他是上清門五百年來除了上一代掌門潘宇明之外,最有天賦的門人。他天資過人,很早便進入了上清門學藝。他本不姓茅,進了上清門便改姓茅了。他的作風我行我素,說不上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便也絕不是好人了。剛纔降看見他便認輸是正確的選擇。”
“現在是各路高手全部雲集在玉澤谷,都想得到那張殘圖啊!”一位陳家驅魔者感慨道。
“這一次,怕是隱藏多年的一些怪物也夾雜在其中吧!到後面幾輪比試,就會都露出水面了。”陳胤簫面露嚴峻之色說道
。
黑色擂臺上的茅翔碩飄身下臺,往我們這邊看了一眼,便往擂臺後邊的屋子走去,似是對現在擂臺的比試不感半絲興趣。
我舉目四望,到處在尋找陸家莊莊主,想告訴他我發現了這個與叫安然的年輕人有着相似招式的茅山道士。
卻是在四張擂臺周圍都掃了個遍,並沒有發現陸家莊莊主的蹤跡,想是他也對這擂臺上的比試不敢興趣,回給他安排好的房間裡去了吧。
算了,我也不知道他呆在哪間房,等見到他了再同他說吧。反正他已晉級,暫時不會離開谷中。再說,我排在了三十三號,應該沒有那麼快輪到我了。一想到自己是紅色天字三十三號籤,我便突然很好奇紅色地字三十三號籤是哪位。於是,當看到有穿紅色上衣的,我便往對方的胸前看去。結果,一個一個穿紅色上衣的看了個遍,卻是沒有發現。
完了,我遇到的肯定也是一位隱世高手了,他覺得現在不會那麼快輪到他,他也不屑看現在擂臺的比試,所以在谷中找了個地方躲起來獨個安靜了。唉,到時如果發現對方真的很強,我就認輸吧。
“三哥,你知道你的對手紅色地字七號籤是哪位嗎?”
“不知道?怎麼了?”
“咱們現在找找看唄,你的是七號,應該用不到多久就會輪到你們七號抽籤者了,所以他一定就在這幾張擂臺附近。咦!等下!剛纔我在找我的對手三十三號籤時,在場穿紅衣服的我全看了個遍,好像並沒有看到地字七號籤啊!這是怎麼回事?咱們去看看紅色擂臺現在比到第幾位數字了。”
走到紅色擂臺旁邊,紅色擂臺正好上一場比試結束,現在上去的是一位年約五旬,黑漆漆的面色,長眉闊目,左眉旁有一深疤的男子,這男子手持一支旱菸袋,長有二尺五六,核桃般粗,烏黑色,也看不出是竹是木是鐵。這旱菸袋男子上身穿着的紅色天字五號衣服。片刻,便見臺上躍上另一位紅色地字五號抽籤者,是一位面色焦黃,三十左右的男子。
倆人在擂臺上說了幾句請教之類的客套話,便比劃開來。
“現在已經比到第五位了,三哥,快輪到你了。”
“該比第六位了!”三哥目不邪視看着擂臺說道。
我也忙望擂臺看去,卻是見那焦黃面色的男子,正擺了個往前伸拳打對方的姿勢一動不動了。
“怎麼回事?”我問三哥道。
“他被那旱菸袋男子點了穴,不能動彈了。”
“我認輸了!兄臺解了我穴道罷。”臺上被點了穴不能動彈的焦黃面色男子說道。
“這立馬就是第六位抽籤者比試了……”剛把話說到這,我停住了話頭,因爲我看到一個身穿紅色地字七號籤的人慢慢靠近擂臺,正在看着此時上到擂臺的第六位抽籤者其中之一。
我認識這個身穿紅色地字七號籤的人,我不想讓他認出我,我慢慢轉過頭,往圍着擂臺看的人羣外邊擠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