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淨雲伯伯上吊死了啊?”我大叫起來。
“……”師傅對我翻着白眼。
“你不要一驚一乍好不好?你聽我講完!”
“嘿嘿!好!好!你講!你講!”我對師傅嘿嘿一笑道。
師傅呡了一小口酒,接着往下說。
清如禪師站在門口看着淨雲的屍體嘆息了一會,突然清如禪師兩眼精光一閃,身子一震,大喝一聲:“業障!還不速速醒來!”
淨雲聽到師傅的大喝,驀地一躍而起,發現自己坐立在牀上,清如禪師站在自己的牀頭。便想道,難不成這都是南柯一夢?
淨雲對清如禪師說:“師傅,徒兒做了一個好生奇怪的惡夢,夢到自己自縊而亡,而師傅站在門口看着我的屍體嘆息。”
“你且看看那。”清如禪師一指房樑。
淨雲一擡頭,便看到房樑中垂着一條麻繩,正是自己親自打結的那條,繩子下面還有蹬翻的凳子。
“師傅,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已經死了麼?”
“阿彌陀佛,算是死過了,但你懷中之物給予了你第二次機會,你命不該絕於此。”清如禪師雙手合十說道。
“我懷上之物?”淨雲邊說着邊伸手往自己懷中掏去。掏出一個玉羅漢,一個託着塔的小玉羅漢,淨雲一把這託塔玉羅漢拿到手中,這玉羅漢突地從中出現了一條細細的裂痕,先前還是不見的。
“啊!玉羅漢?”我又大叫起來。
“我不講了!我都讓你嚇得腦中風了。”師傅停下了講述,在桌子上倒着酒喝。
“哈哈哈!我錯了我錯了!你接着講嘛。師傅!”我笑着陪不是。
師傅又呡了一小口酒,把背靠着太師椅背,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接着往下講。
“這個?”淨雲指着手中的玉羅漢問清如禪師。
“正是!此物你從何而來?”
這玉羅漢是範若兒送給淨雲的,範若兒嫁給沈謝天后看到客廳擺着一個這樣的玉羅漢。後來範若兒在大佛寺與淨雲相識後覺得那玉羅漢與淨雲有幾分相似,趁丫環玉兒來寺裡看望她之際,叫玉兒取了來,送了給淨雲當作訂情信物。
淨雲把他與範若兒的事從頭到尾跟清如禪師講了一遍。
清如禪師聽後直嘆氣,道:“唉,冤孽啊!冤孽啊!還好有此靈物幫你守住了魂魄,我一聲大喝之下,你便還了魂。但此靈物原先有的靈氣已消失了,雖靈氣已失,但此玉羅漢內還蓄有濃厚的精氣啊!不是凡物啊!”
清如禪師頓了頓又說:“想當初我對沈文昌沈施主說的一句多做善事多行善反而卻害了他,卻也沒想到把你也牽扯進了這場因果循環,倒是苦了那位女施主啊!唉!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清如禪師說完轉身準備出門,到了門口停住了,頭也沒回,說了一句:“你以後不是我的徒兒了,你的大劫已過,你走吧,你命不該絕而此是天意,蒼天對你還有指示。”
淨雲就在當天離開了大佛寺,淨雲離開大佛寺的第二天,沈家大院的丫環第二天早上去服待沈家少爺沈謝天起牀時,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她發現沈家少爺沈謝天……睡在牀上的沈謝天睜圓着一對牛眼望着她,嘴裡發出“阿……呀……”的怪叫。
但,他雙手雙腳被人齊腕砍斷了扔在地上,嘴裡滿是鮮血,原來舌頭也被割了甩在地下。
“是誰對沈家少爺這樣做的呢?爲什麼不乾脆殺了他呢?”我問師傅。
“誰知道呢。”師傅的這一句話似乎回答了我二個問題。
“他沒手沒腳不成了個肉團麼……對他下手的人也夠狠的啊,我覺得應該是淨雲伯伯做的。”我喃喃自語。
“已經快到吃晚飯時間了,你回去吃飯吧。”
“好的,師傅,我先回去了。對了,我父親和大哥他們去打獵了,如果打了有獵物,我明天送一塊肉來給你過節呀!”
不知不覺就這樣過了一下午,現在已是日落時分,落日餘暉,光華赤如血。
我站在院子門口望着漸漸西下的太陽,怔怔出神,很久沒見過快要下山的太陽還如此豔的,這意示着有事要發生麼?
“嗨!你看啥呢?”話音剛落,蜻蜓來到了我面前。
“你沒覺得今天的夕陽特別的豔麼?”我問。
“我倒沒怎麼覺得。”蜻蜓說話的時候嘴角會微微翹起,每次看着她說話都有一種撩人心絃的感覺。
“對了,我給你的臭豆腐好吃麼?”
“還說呢,氣死我了都,在門口打開油紙包剛要吃,村裡那個陳先知那個有點瘋癲的兒子把臭豆腐一把搶去。搶了就跑,邊走邊說,這是不能吃啊!不能吃,不能吃,吃了要減陽壽的。”
“啊?還有這事?”
“是啊!就這一吃的臭豆腐我還難不成追趕着找他要吧。”
“嗯,算了,我下次回來再帶給你吃。”
“好!”
“蜻蜓!”
“嗯?”
“等我到二十歲時嫁給我吧!”
“呸!”輕輕啐了一口,蜻蜓的臉一下子暈出紅來,像紙上浸的油漬,頃刻布到滿臉,靦腆得迷人。
我看着她有點暈紅的臉蛋更加目不轉睛了。
蜻蜓一看我這樣盯着她看,更加不好意思,轉身就往她家跑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