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糟糕的一年!終於要結束了!”穆迪帶着輕鬆的語氣說,也不知道是指時間上的結束,還是什麼的結束。
“外面冷得要死!”看了眼窗外的景色,寒風呼嘯,大雪紛飛。唐克斯鬱悶地說道,“萊姆斯在霍格莫德看的店生意也一般般!”
“英國越來越亂了,食死徒已經開始頻繁地殺害麻瓜和麻種巫師們,試圖強迫魔法部和麻瓜政府低頭!”金斯萊也難得地出現在會議上,“麻瓜首相這一陣天天朝我訴苦,懇求我們趕緊把那個‘什麼魔’幹掉。他的口氣說得好像我一個人就能對付神秘人似的!奈何食死徒可以殺麻瓜來嚇人,我們除了被動防禦沒什麼可以做的啊。”
“也許我們可以殺那些可能支持神秘人的純血家族,來恐嚇食死徒?”洛哈特帶着玩笑的口氣說。
“好主意!”唐克斯也配合洛哈特,“把那些‘高貴’的純血家族殺光了,食死徒就沒了經濟支持和內應了!”
“別鬧,沒等你們殺完,巫師界就要變天了。”布萊克不滿地說,“而且我也算你們的屠殺對象嗎?”
“好了,別插科打諢了!”穆迪大聲喝道,“我們不可能殺純血家族來嚇唬食死徒,但我們可以對付食死徒們的非人類朋友們,讓他們孤立無援。”
“怎麼,找到攝魂怪了?”洛哈特驚喜地問。
“差不多了,經過一個多月的仔細人工搜索,攝魂怪可能聚集的地點已經被排除到了只剩兩個。只差最後一步,就可以行動了。”
“爲什麼還剩兩個?”唐克斯傻傻地問。
“因爲這兩個地點都有攝魂怪被發現!”穆迪瞪了一眼唐克斯,“行動時間應該是在這個月十幾號,具體的要等斯克林傑消息,爲了防止泄密,所有魔法部的工作人員都會被通知這是一場演習。”
“今年下半年魔法部已經演習了快十次了……”亞瑟撐着自己的下巴,鬱悶地說道,“幾乎所有部門的人都要參加,累死了。”
“具體的行動安排是這樣的,爲了保險,我們鳳凰社的人到時候也要參加行動,那時候霍格沃茨已經放假了吧。”穆迪的魔眼看向洛哈特,“你也來!”
“好吧,”洛哈特無奈地說,“霍格沃茨是在聖誕節前兩週放假的,我應該能抽出時間來。”
“不要應該,現在人手很緊,必須要到!”穆迪敲着桌子強調,然後開始介紹具體的計劃:“到時候,我們的人先到這裡集中,然後混雜在魔法部的傲羅隊伍裡進入戰場,我們和傲羅們的主要任務是攔截可能出現的食死徒增援和神秘人。”
“神秘人也會出現?”盧平不安地問道,“我們有多少傲羅會到場?”
“至少四十個,其實有好幾個是我帶出來的!”穆迪似乎很得意地宣佈,“鄧布利多也會躲在旁邊的,所以不用擔心,攝魂怪會由專門對付攝魂怪的部門的人手對付,我們在外圍對付黑巫師和攝魂怪的漏網之魚就行了!斯克林傑已經做好神秘人出現的準備了,要是他敢出現,保證讓他有來無回!”
“很好。”斯內普眼中也冒出了懾人的光芒,“我會盡量旁敲側擊,讓黑魔王來救攝魂怪的。”
穆迪朝斯內普擺擺手:“不,我不認爲你可以說服神秘人做一個決定,爲了保險,你和往常一樣爲他提供一些無關緊要的消息就行了。”
洛哈特忽然想起來什麼,帶着好奇心問亞瑟:“對了,亞瑟,聽說魔法部已經和中國巫師建立外交關係了,進駐魔法部的中國巫師怎麼樣,有幾個,他們實力怎麼樣?”
“四個,兩男兩女,實力一般,不過長得都不錯,我還一直以爲中國人和印度人是一個樣呢。”亞瑟回憶了一下,“不過,最近他們好像顯得有些緊張,我聽說是中國巫師界有什麼重大變故,有一派巫師準備重新接管政權,不知道怎麼樣了。”
“咦,難道是那些隱世派的巫師耐不住寂寞要出山了?”洛哈特驚奇地問,“不是最強的巫師都支持隱居嗎。”
“你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要問去問國際魔法合作司。”亞瑟搖搖頭,“本來就沒必要搞那麼誇張,只要不大批地與麻瓜們通婚,對巫師質量是沒有太大影響的,隱居簡直就是折磨自己。”
“停!”穆迪拍拍桌子,打斷洛哈特和亞瑟的交談:“先替自己操心吧!還有一件大事。”穆迪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掛墜盒:“上個月,鄧布利多已經帶着哈利去那個地方拿了‘魂器’,很遺憾的,這個是假的。”
十一月就偷偷摸摸去拿了魂器了,自己都不知道就辦完了!不是還有幾段記憶沒看嗎。不過話說回來,剩下兩段記憶洛哈特也不太想看,現在最重要的是——他終於有機會把那個真的魂器拿出來了。
穆迪拿出一個掛墜盒,吊在手裡,展示給大家看。同在場的人在奧格登記憶裡看到的那個相比,這個既沒有那個大,也缺少花紋標誌,也沒有斯萊特林特有的華麗的“s”標記。
但是布萊克立刻震驚地站了起來:“這像是我們布萊克家的東西!”
“哦,是嗎。”穆迪毫不在意地說,然後打開了那個掛墜盒,裡面除了在放肖像的地方緊緊地塞了一張摺疊的羊皮紙外,別無他物。
穆迪熟練地取出那片羊皮紙,打開來悶聲悶氣地讀道:
致黑魔王:
在你讀到這之前我早就死了但我要讓你知道,是我發現了你的秘密。
我偷走了真正的魂器,並打算儘快銷燬它。
我甘願一死,是希望你在遇到對手時能被殺死。
r.a.b.
“那麼你知道r.a.b.是誰嗎,西瑞斯?”穆迪唸完紙條上的字後,看向布萊克。
“r.a.b.,r.a.b.!”布萊克臉上的震驚更加強烈,“那是我的弟弟——雷古勒斯·阿克圖盧斯·布萊克!”
布萊克站起身探出身子,把那片羊皮紙搶到手裡,看着上面的留言。慢慢的,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
“西瑞斯,節哀。”洛哈特站起來拍拍他的肩,然後在衆人奇怪的目光中,走出會議室,“我去上個廁所。”
媽的,上廁所,真是蹩腳的藉口。洛哈特幾步衝上樓,跑到分給自己的那個房間裡,把那個斯萊特林的掛墜盒一把從牀頭櫃裡扯出來,再衝進雷古勒斯·阿克圖盧斯·布萊克的,那個門上寫着r.a.b.的房間,往被子底下一塞。
急急忙忙做完這一切,洛哈特下樓回到會議室裡,此時西瑞斯·布萊克正攥着那張紙條泣不成聲,一屋子人都在安慰他。
“西瑞斯,別哭了,我們現在應該想想那個真的魂器在哪裡。”洛哈特坐下來後,平復了下心跳,開口說道。“爲你的弟弟報仇,這纔是最重要的。”
“你說得對……吉德羅,”布萊克擦掉眼淚,把紙條又看了一遍,“要爲雷古勒斯報仇……”
“西瑞斯……”唐克斯難過地看了眼布萊克,然後看向穆迪。“瘋眼,有什麼想法嗎。”
“既然r.a.b.是西瑞斯的弟弟,那麼根據紙條上寫的,很顯然那個真的魂器就在雷古勒斯手裡,但是……”穆迪也皺眉了,“他說自己已經死了,怎麼死的?那個魂器現在摧毀了沒有,如果沒有的話在哪,什麼都沒有。”
看會議桌上沒人想起來,洛哈特只好無奈地提示:“也許我們可以在雷古勒斯的房間裡看看,說不定有收穫。”
“好主意,西瑞斯,雷古勒斯的房間還在嗎?”穆迪的魔眼又看向布萊克。
“一直在,幾乎沒動過。”布萊克已經止住眼淚,“跟我來吧。”
一行人走出會議室,經過廚房,來到樓上的這個房間面前。門上有塊小牌子,下面的油漆有深深的劃痕。他們停在門口細看,這是一塊氣派十足的小牌子:
未經本人明示允許禁止入內雷古勒斯·阿克圖盧斯·布萊克
很明顯了,所有人都不再有疑問,人們跨過門檻進入這個臥室,打量着四周。雷古勒斯的臥室比西瑞斯的小一點兒,但也同樣可以感到富麗堂皇。和西瑞斯希望表現自己的叛逆不同,雷古勒斯強調的則恰恰相反。斯萊特林的銀色和綠色隨處可見,覆蓋着牀、牆壁和窗戶。布萊克家族飾章和“永遠純粹”的格言精心描繪的牀頭,下面有許多泛黃的剪報,粘成不規則的拼貼畫。這些連洛哈特之前匆匆忙忙進入都沒有注意過。
“都是關於伏地魔的,”唐克斯仔細觀察了牆上的剪報後下結論,“雷古勒斯似乎是當了幾年崇拜者之後成爲食死徒的……”
“最初的食屍徒不像現在這樣折磨麻瓜和麻種巫師,實際上,食死徒的意思是吞食死亡的人,和‘伏地魔’這個名字的意思——‘飛離死亡的人’一樣。他們起初自稱沃爾普及斯騎士,追隨神秘人是爲了血統和力量,也許還有永生。”
穆迪資格比較老,開始給後輩們科普知識:“雷古勒斯16歲加入食屍徒,從開始的‘以向黑魔王服務爲榮耀’到最後的用生命反抗,其實應該是有原因的,我個人猜測——很可能是神秘人漸漸露出本來面目,當他發現神秘人不是在推行純正的血統,而是要用殘暴的手段來統治其他人,甚至連神秘人本人都不是一個純血的時候。雷古勒斯意識到自己完全錯了,這也讓他有了對抗伏地魔的想法,但我不知道他哪來的拼死反抗的勇氣。”
“分析得很有道理,瘋眼。”洛哈特點點頭,“勇氣什麼的嘛,這種二十歲的小青年,腦子一熱就有了……可惜並沒有什麼卵用,現在我們要搞清楚的是,雷古勒斯到底有沒有把那個魂器摧毀,如果沒有,魂器現在在哪裡。”
“小吉德羅,你居然敢說我在說廢話麼。”穆迪用魔眼瞪了一下洛哈特,“不過也有道理,我們開始找吧。”
ps:(呆在戰火根本波及不到的霍格沃茨,確實有點無聊啊,但和讀者不一樣,主人公可是寧願一輩子這樣呢。奈何老天或者說作者是不會答應的。求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