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在領頭之人耳邊說:“也許是她是狐假虎威呢!三哥別上當,你再仔細想想她那句話,說不定只是因爲嚴老大也做過跟我們同樣的事!”
領頭的人毫不客氣的拍了他腦袋一下:“放屁!嚴老大哪裡需要幹這種沒品的事!”
原來,他也知道自己現在做的事很沒品。
“哼,算你還了解我的脾氣。”
不高不低,平平淡淡的一句話突兀的傳到在場每個人的耳中,讓現場的人臉‘色’劇變芙茗臉‘色’也是一變。
她比那些人更早地看到嚴正義的身影嚴正義是從她的對面,那些人的背後走過來的。
她最不想見到、最擔心遇到的人,卻偏偏替她解了圍。
她與他,有越來越糾纏不清的趨勢。
那些人“呼啦”一下全部轉過身去,就看到嚴正義身邊那足足一個排的人,全部統一的制式黑西裝,殺氣凜然,再對比自己這邊,不用嚴正義多說話,十幾個人齊刷刷矮了半截。
領頭的人此時無比慶幸自己剛纔沒有大放厥詞,他滿臉賠笑:“義哥,今日還真是巧啊!你老人家怎麼也有心情出來逛逛了?”
他的聲音都有些發顫,且不說這個‘女’人跟嚴正義什麼關係,單就在他的地盤上自己居然敢做勒索的事,就能讓嚴正義有理由滅了自己!
嚴正義卻看也不看他一眼,徑直走過來站到芙茗身邊,似笑非笑的問:“你怎麼沒像上次那樣撲過來?”
爲什麼?因爲他不是楊平。
僅僅是這樣?芙茗發現她騙不了自己,似乎從一開始,她就篤定嚴正義會出手,因此她雖然怕,但卻不‘亂’。
甚至還能很冷靜的支走司機。
而他,果然在司機剛走就出現了!
對於意料之中的事,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又怎麼會像上次那樣感情突然迸發,以致到不可收拾的程度?
芙茗此時基本可以確認,嚴正義的確是派了人跟蹤她的,不然,他不可能次次這麼湊巧!
而這次,還不知道他們在背後看了多長時間的呢?
芙茗的目光,就越過嚴正義往他身後的人羣中掃去,會是誰呢?但她很快回過神來,他有點是人可派,具體是誰又有什麼區別呢,反正不可能聽她的。
嚴正義猜到他已明白自己的小把戲,也不勉強她回答:“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到驚嚇?”
芙茗搖頭:“我還好。只是……你能不能讓他們把我的手機還會來?我上面好多朋友的號碼的。”
芙茗沒覺得這句話有什麼問題,若她知道她的話造成了什麼嚴重的後果,她肯定不會再要那個手機的。
嚴正義嚴重就閃過一道殺機這是他派來盯梢的人沒有向他彙報的。
而他身後的五大保鏢比任何人都清楚芙茗在嚴正義心中的地位,此時一聽芙茗的這句話,立刻做好的戰鬥準備。
他們最瞭解嚴正義的,觸犯了他會是什麼後果,幾個人誰也不敢想。
至於對面那幾個人,此時能做的,就是自求多福了。
而先前搶走芙茗手機電話的那個人,此時立刻弓着腰雙手把芙茗的手機捧上來,同時不住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大少‘奶’‘奶’你就饒了我吧!”
芙茗動作優雅的伸手,從他掌心拿回自己的電話,有些居高臨下地看着這個剛剛還不可一世的人。
嚴正義的能量到底有多大?居然能把人嚇到如此程度?
但她卻不想擴大事態,只要拿回自己的東西就好,剩下的,是他們跟嚴正義的事。
與她無關。
但這人已經得罪了嚴正義還不自知。他的那句“大少‘奶’‘奶’”本來是爲了討好芙茗纔跟着她的司機那麼叫的,可在這種情況下……
那句“大少‘奶’‘奶’”徹底‘激’怒了嚴正義。這是毫不留情的提醒他芙茗不是他的‘女’人的事實啊!
嚴正義突然飛起一腳踹在那人的‘腿’上,那人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跪在芙茗面前。
不知情的人絕對是以爲他得罪了芙茗才被嚴正義如此動粗的,但只有嚴正義自己知道,他是借題發揮。
那人被踢的跪在地上,卻連動都沒敢動,更別說往後看一眼是誰下的手,他只是一個勁的求饒:“大少‘奶’‘奶’,饒了我們吧!”
翻來覆去的重複這句話。
他也知道,此時求嚴正義的話,是沒有任何用處的,而眼前的‘女’人,應該是很好說話的那種人,先前他罵了那麼久,她不都忍了嗎?
向她求情,應該要容易的多。
芙茗被嚇了一跳,她還從來沒見過嚴正義有如此失態的時候,今天……是爲了她麼?
芙茗不想自作多情,但現實如此,實在怪不得她要這樣想。
“你們走吧。”
那人猜測的還是靠譜的,芙茗真看不得這個,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讓人跪下道歉?她可受不起,芙茗不由自主的就向旁邊移了兩步。
芙茗的話一出口,跪在地上的人和他的同夥都大喜過望,很多人都以爲芙茗會藉機報復他們呢!
雖然喜上眉梢,但終究沒人敢輕舉妄動,都偷偷的去看嚴正義,他不發話,誰敢‘亂’動?當那三十多個人是吃素的?萬一被誤傷了也只能自認倒黴。
嚴正義很意外,芙茗居然會越過他直接做出這種決定,他搖了搖頭,芙茗雖然處理事情時能臨危不‘亂’,但畢竟是個‘女’人,手段還是太軟弱了些。
像這種人,就應該狠狠給他們一個教訓,看他們下次還敢不敢了!
但芙茗既已發話,他也不想拂了她的面子,更重要的是,他不想當着她的面上演過於血腥暴力的場面。
這樣也好,省得他再找藉口了。
因此,嚴正義冷冷的開口:“杜三兒,既然袁小姐不計較,那這次就算了!還不快滾!記住。”
他突然爆喝一聲,十幾個正要跑的身形登時就是一頓,僵立在原地不動了,嚴正義這才放緩了語氣:“以後眼睛放亮點,袁小姐不是你們能得罪的起的。”
他的話雖然舒緩,但通身凜冽的氣勢卻能冰得死人。
杜三等人哪裡還敢廢話,屁滾‘尿’流的各找順眼的方向往包圍圈外面跑。
嚴正義到底氣不過,衝着搶芙茗手機的傢伙後背就是一腳,芙茗眼看着那人踉蹌了好幾步才堪堪站穩,跑路的時候還一瘸一拐的,也不知道嚴正義用了多大的力氣?
只是她光顧着看那人,卻沒有注意到嚴正義對着手下悄悄做了個手勢。
杜三等人跑出去好遠纔敢重新聚攏到一起,連開來的車都不要,分成幾夥打了計程車飛速離去了。
這裡,嚴正義也對手下道:“沒事了,你們也散了吧。”
就有領會嚴正義意圖的人組織人手去圍堵杜三等人。但芙茗已經不知道後面的事情。
嚴正義對芙茗笑道:“你去哪兒?我送你。”
“謝謝你。”芙茗鄭重向嚴正義道謝。
雖然向一個跟蹤自己的人說謝謝這種感覺略囧。
“口頭表達也太沒誠意了,不如以身相許。”
嚴正義不放過任何機會。
芙茗沉默以對。她實在不知道這種情況下說什麼合適。
默默的打開車‘門’,她對嚴正義道:“還是不用送了吧,我回家而已。”
嚴正義不由分說擠開芙茗,坐進駕駛室,芙茗沒法,只得繞到另一邊。
把車子開上路,嚴正義這才道:“我有話對你說。”
芙茗心頭就是一跳。
“什麼話?”
嚴正義眼睛直視前方:“昨天晚上孟暢豐帶了個孩子回家,說是他流落在外的種。”
什麼?
這個消息委實過於震撼,以致芙茗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嚴正義瞥了她一眼:“你沒事吧?”
“沒事。”
芙茗勉強一笑,她想了千萬種可能,唯獨沒有想到這件事的可能‘性’。
以公公婆婆的關係,怎麼可能也會發生這種事?
要知道,自從她第一次見到孟嘯楠,收集他的相關資料開始,孟暢豐一直就是超級好男人,好丈夫,好父親。
整個上流社‘交’圈誰不羨慕孟夫人老公體貼,兒子爭氣?
即使七夕的時候,她暗自揣摩了一下孟暢豐的感情問題,但也頂多想到他是去哪裡感懷一下逝去的初戀什麼的,誰知這才過了幾天,居然就出現一個孩子?
芙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男孩還是‘女’孩?”
這個問題很重要,尤其是對孟夫人以及孟家兄弟來說。自己努力經營擴大的家族企業,任是誰也不想讓外人來分一杯羹。
雖然對孟暢豐來說,可能沒什麼區別,畢竟,都是他的孩子。
嚴正義就在心底深深嘆了一口氣。
即使是被這種超級勁爆的消息衝擊,她依然很快就冷靜下來,而且問得一針見血,犀利的直指問題的最關鍵。
如果是他的‘女’人該多好!
他在前方拼殺,而她則能幫他坐鎮後方穩定軍心,那樣的話,他有把握在幾年內將東南亞一帶也整合起來。
但現在的話……從她的話中即可知道,她的心思還是全放在孟嘯楠身上的。不然,她也不會首先問這個關係到孟嘯楠利益的問題了。
唉!
“‘女’孩,或者說,是‘女’人。”嚴正義既然決定說,當然是不準備保留的,把他知道都說了。
誒?芙茗愣了一下,聽嚴正義的口氣,開始她還以爲只是個十幾歲甚至擊幾歲的孩子呢!這麼說,比她也小不了多少?或者,還大些?
其實,在聽到是個‘女’孩之後芙茗就放心多了。自小在趙家這種奇葩的家庭長大,她還怕多個丈夫同父異母的大姑子小姑子不成?
況且又是已經‘成’人的‘女’孩。將來最大的可能,也就是出一筆嫁妝吧。想從孟氏企業分一杯羹,估計是不可能的了,除非孟暢豐腦‘抽’,把‘女’兒看得比從小養到大兒子還重要。
那麼孟夫人封鎖消息的話,據她所知,就是還沒緩過神來吧,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受傷害最大的就是孟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