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聽了,也覺得不錯。
她們做的不過是讓芙茗信譽掃地的事罷了,不會對她的身體造成什麼大的影響,以後成功了,孟嘯楠自然有的是法子和錢可以擺平。
要說真的對芙茗進行人身攻擊,她還是不敢的。
就憑孟嘯楠對芙茗的態度,她怕事情萬一敗‘露’,她會生不如死。
欣然假惺惺嘆氣道:“可惜我被爹地關了起來,不然倒是可以幫你忙的。”
卓然眼前一亮。要說欣然願意出手,那她是不是就可以置身事外了?主意是她出的,具體的事情也是她做的……
“欣然放心吧。我會找機會爲你求情的。爸爸也關了你這麼多天,應該差不多了。”
欣然笑着道。
卓然有些傻眼,難道適得其反了?她可不想再親自出面得罪芙茗了,去年的那件事,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嚴正義簡直就是個瘋子。
他居然命手下將她劫持到了公海上,然後親手將她丟到海里,要將她餵魚。
他雖然當時跟芙茗說得好聽,感‘激’卓然什麼的,但實際上,他當然饒不了膽敢算計他的人。
尤其是這件事根本就不用怎麼調查,很明顯就是卓然乾的。
卓然死裡逃生之後,誰都沒有敢告訴。
只是以後再想對芙茗不利的時候,嚴正義的警告總是會讓她渾身哆嗦。
卓然乾笑着拒絕了欣然的“好意”。
欣然倒也沒有勉強。反正她也不準備親自出面的。再說了,萬一最後事情完全被揭‘露’出來,卓然也跑不掉。
欣然在沒和孟暢豐相認之前,在臺北也‘混’跡了多年,認識幾個朋友也是很正常的。她準備出錢請他們幫忙。
卓然想出的點子就這一點好,讓她可以穩居幕後‘操’控,小心點的話曝光的可能‘性’很低。到時候芙茗大概也只會以爲是競爭對手做的。
芙茗此時自然還不知道欣然和卓然兩人要聯手算計她,她現在正和孟嘯楠說話。
最近她都是忙着現有的訂單,對於洶涌而來的客戶一概婉言謝絕。當然,如果有人不介意願意等到她生完孩子以後的話,她也會全部記下來。
但其實真願意等一年半載的人並不多。
孟嘯楠就跟芙茗商量,想着讓她的工作室暫時關‘門’算了。
反正她也不打算再接新的業務。這樣還可以不用‘花’費‘精’力去應付客戶,只要專心做事就可以,也能多些休息的時間。
芙茗有些不願意。
誰家的店時不時關‘門’啊!這樣的話很影響口碑的。
她好不容易纔把工作室撐起來,就因爲訂單多了忙不過來就把人拒之‘門’外,總感覺怪怪的。
芙茗的堅持是很有道理的,因此孟嘯楠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把孟氏的前臺調了一個過來,暫時幫芙茗接待一下來訪的客戶。
芙茗默默地接受了他的好意。
“謝謝!”她對孟嘯楠道。真讓她臨時去找人,又做不了多長時間的話,估計很難。
“你跟我還客氣什麼。”孟嘯楠小心的扶着芙茗坐到班椅上。
芙茗很無語。孟嘯楠也太過於謹慎了,她現在根本什麼都看不出來好不好?他現在就這樣,以後等她的肚子真大了又該如何?
“仔細些總是好的。”他淡淡的解釋着,“我可不想你出什麼意外,然後再去後悔。”
有人幫着招待顧客,芙茗就輕鬆多了。
孟氏的員工個個都是很優秀的,做這點小事不在話下。因此芙茗可以將全部心思用於設計繪圖之事。
時間頓時也覺得寬鬆了許多。
孟嘯楠總算放下心來。他真怕芙茗硬要跟他擰着幹,什麼事都要求她自己親力親爲。
現在看來,她還是很有分寸的。
“芙茗,對於我們的婚禮,你有什麼要求?”孟嘯楠‘抽’芙茗休息喝牛‘奶’的時間問她,“如果沒有的話,那就完全由我決定。”
芙茗的動作就是一頓。
終於還是來了嗎?自從趙天霖出現以後,她就知道這一天終究是要到來的。
孟嘯楠此時提出來,是不是預示着他們已經訂好了時間?
其實芙茗依然沒有準備好。但隨着肚子裡的孩子一天天長大,她覺得她的心,也隨之一天天軟了下去。
她的肚子裡有了小生命。
是她和她最愛的男人的。
他的身上流着他們兩個人的血,以後也將有着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印記,而且將永遠也不可能被抹去。
如果她只有將孩子生下來這一條路的話,那麼,回去,跟他重歸於好是最好的選擇。
她絕對不會讓她的孩子再重走一遍她的老路,名不正言不順的出生在一個單親的家庭,小時候連個玩伴都沒有,上學後被人當着面罵“野種”,長大後被人指指點點。
如果是男孩還好,不管將來回不回孟家,只要嚴格管教,總能有出頭之日;如果是‘女’孩……芙茗忍不住打個哆嗦。
她所聽到的,她所經歷的,她周圍的所有熟人朋友,可以說,沒有一個好命的。
她自己就不說了,趙家的幾個姐妹,她幾乎看不到她們的未來,當然,如果她能在孟家好好的站穩,那麼趙天霖也許不會太過於放肆。
但那也只不過是換了一種形式的砝碼而已。
謝晚晴,最終還是嫁給了錢逸那個‘浪’‘蕩’子,據說現在日子也很不好過。
至於欣然,算是比較好的了,但也只不過是下嫁給了卓越。卓越是什麼人,別人不清楚,她還不清楚嗎?
雖然相對來說比錢逸是好很多,但跟欣然比起來……孟欣然,那可是孟家的‘女’兒啊!如果她真的是嘯楠嘯楓的親姐妹,孟暢豐又怎麼捨得草草的把她嫁出去?
不說要超過苗涵的婚禮,至少也不會差很多。
而苗涵所嫁的人是誰?秦少天!秦氏企業的唯一接班人。以後,她的孩子,就將同時擁有起苗氏和秦氏這兩個龐然大物。
卓然呢?以後徹底跟孟氏沒有了關係不說,趙氏也不過是趙天霖苦苦經營之下才勉強躋身於臺灣的中型企業之林。
那她的孩子以後又會如何?芙茗有點不敢想下去了。
她向來是很理智的人,知道如何選擇纔是對自己對好的。
唯一的一次出格就是因爲感情,她留書出走,做了逃兵。
但這一次……就這樣答應他嗎?芙茗的眼睛一酸,眼淚又要流出來。
她終究還是覺得委屈的。
孟嘯楠開始還在一旁耐心的等着,但不一會兒就發現芙茗的有點不對,他看着她的臉‘色’不斷地變換,最終眼圈紅了。
他伸手把芙茗圈在了自己懷裡。
“芙茗,你有什麼想法都可以跟我說,千萬別悶在心裡。你這樣,我心裡很難受。”
孟嘯楠輕輕擦去她嘴角殘留的牛‘奶’痕跡,這才繼續:“任何事情我都會答應你。即使……你想繼續待在淡水,那我也會留下陪着你。”
芙茗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她本來不想哭的,可是,眼淚就這樣自然而然的落了下來。
孟嘯楠的頭緩緩地湊近了她的。
還沒等芙茗反應過來,他的‘吻’就如雨點般落到了她的睫‘毛’,她的臉頰上。
她的淚珠被他悉數‘吻’去。
“芙茗,芙茗。”他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平時懶散的聲音此時顯得那麼的認真而低沉。
“你別這樣。大不了我們不舉行婚禮了。我就這樣陪着你住一輩子。”
他低沉醇厚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說出的話卻宛如誓言一般簡單而有力。
芙茗輕輕閉上了眼睛。
罷了。就這樣吧。
他做得雖然還不夠,但她知道什麼樣的選擇是最好的,既然早晚如此,那麼遲一點就不如早一點。
她的衝動早已在留書出走的時刻全部用光,現在,理智佔絕對的上風。
真把他‘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以後的日子裡,回想起來,誰知道會不會又有不甘心?
兩個人終究還是要繼續下去的。
她絕不會拿腹中的孩子當做藉口,她答應他,完全是她自己的決定,是她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
芙茗流着淚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孟嘯楠卻已驚喜地捧住她的後腦,將他的‘脣’湊了上去,然後,緊緊的貼到了她的‘脣’上。
‘脣’齒相依。
他太久沒有品嚐過她的滋味,因爲怕惹怒了她,他每次與她親近都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她的反應,生怕她惱火他的孟‘浪’。
現在,他總算可以放縱一次了。
芙茗只覺得她一愣神的功夫,孟嘯楠已伸手將她擁進他寬闊結實的懷裡,一條有力的臂膀圈住她的腰,大手按在她背上,另一手則抵着她的後腦。
他不再滿足於‘脣’瓣的輕輕碰觸,而是霸道的啓開她的貝齒。
依然是記憶中的甜美滋味。
“嘯楠……你,別這樣。”這是在她的工作室呢,雖然兩個人到的早了些,但是何延紹和孟氏的那個前臺‘女’生隨時會進來啊。
芙茗只覺得像要窒息似的,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孟嘯楠卻藉機更加肆無忌憚的攻城略地。
良久,孟嘯楠才放開她。
“芙茗,我天天想你,想得發瘋。”
芙茗氣。這人自從霸佔了她的小公寓以後,哪天晚上不是硬抱着她才能睡着的?還要她怎麼樣啊。
“芙茗,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答應跟我舉行婚禮了?”
孟嘯楠扳着芙茗的頭,認真地問她。
芙茗輕輕點了點頭。
孟嘯楠對於她的動作很不滿意:“芙茗,你告訴我,親口告訴我。”
“是。”芙茗低低的吐出一個音節。
孟嘯楠的‘脣’又覆上了她的。
“芙茗,我現在真得好開心。”芙茗答應了他這件事,意味着她原諒了他過去的行爲。
他怎麼會不高興?他現在只想好好的寵她,愛她,恨不能把全天下所有美好的東西都送到她的跟前。
興奮了一陣子,孟嘯楠放開了芙茗,從公文包裡找出一份文件給芙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