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一白這次出門完全是一時興起,已經過了正月初六很多人已經開始上班了,家裡面白書君和張遠景也開始了早出晚歸。
樓一白覺得看孩子實在是個痛苦的活兒,開始幾天還覺得新奇好玩,可是後來是越來越無趣,最後都有點兒煩了,一會兒要去玩玩具,一會兒又要去公園,一會兒要喝水,簡直就是沒有最麻煩只有更麻煩。
樓一白好不容易等到保姆張嫂接班,當天就跑出來放風,可是她沒有想到遇到了比張希白還要麻煩的。
樓一白有些懷疑樓一青這種人是會進咖啡館的嗎?
可是當樓一青一身嬌媚妖嬈的走到她面前,樓一白癟癟嘴,她真是對此人無語了,她不找她麻煩,她倒是送上門來了。
“樓一白,挺有閒情逸致,聽說你家年夜晚是在蘭花館吃的?”樓一青氣哼哼的瞪着樓一白,她那晚剛剛求了周文斌出手,結果回家之後就看到媽媽一臉的悽慘樣子,頭髮掉了許多,臉上脖子上多了許多抓痕,一看就是被人下了狠手的,後來知道是錢建英出手,她也有些氣虛,樓清平這個她名義上的父親又娶了別人,可是她媽媽在閱盡繁華之後竟然對樓清平又開始上心了,別人當場捉住私會,怎麼會有好結果?
不過她不相信是湊巧,當她知道那天晚上樓一白也在那裡吃飯的時候,就更加確定,一定是樓一白搗鬼。
“我家的年夜飯在哪裡吃有你什麼事兒?”樓一白將手提電腦緩緩合上,好不容易躲開張希白那個小魔頭找個清淨地兒寫點兒東西,結果就遇到了更讓人頭痛的魔頭,不過這個魔頭,她喜歡,她若是不收拾了這對極品母女,估計她一輩子都不會安生,現在樓一青趾高氣昂的來宣戰,哪有不應戰的道理?“聽說你是鄭成明的私生女,他還給你留了鉅額的遺產,不知道你有沒有命享呢!”
樓一青臉色一變,忘了糾結的蘭花館年夜飯:“是你,是你宣傳出去的?”
她確實是鄭成明的私生女,可是鄭成明根本沒有留下多少財產,鄭成明被雙規,名下的財產早就全都被查抄,留下來的能有多少?
“你可真是高看我了,我可沒有那麼耳清目明,”樓一白端起咖啡輕輕喝了一口:“坐下聊聊?”
樓一青不客氣的坐下:“你想聊什麼?”
“我就是想不明白爲什麼你和你媽非要和我家過不去?搶了樓清平不說,現在咱們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了,你們還咬着不放,”樓一白撓了撓額頭:“我怎麼想都想不明白,你們倆人腦子裡都是裝的什麼漿糊?”
“呵……”樓一青冷冷嗤笑一聲:“你不明白?你媽一定明白,搶了別人的丈夫還一臉幸福,天天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卻盡做一些下流的事情,你問問你媽,晚上睡覺不做噩夢嗎?”
樓一白皺了眉頭,果然是有隱情的,不然上一世王玉嬈母女得了金銀搶走了樓清平還不甘心,非要迫害她和媽媽的性命,若是沒有世仇,都做不出來這種事
。
樓一白風輕雲淡的一笑:“你媽和你說的?她說的話也能相信?她還說你是樓清平的種呢,結果呢,誰知道你是誰的!”
這種赤/裸/裸的嘲諷讓樓一青頓時紅了眼:“樓一白,別以爲你有張利嘴我就怕了你,你……”
“我從來不覺得你怕我,你看看,你在我面前張牙舞爪,像頭母老虎一般,真不知道那些被你迷惑的男人怎麼就那麼大膽,也不怕被你一口吞了!”樓一白淡淡的道:“你趕緊走吧,留在這裡徒添笑話,你是你媽撒潑耍賴賴到樓清平頭上的孽種,趕緊改了姓吧,別人叫你樓一青的時候都不覺得臉紅?”
樓一青真想衝過去撓花她那張笑意淡淡的臉:“我不會放過你的!”
“歡迎騷擾!”樓一白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可是要記得快點兒,我沒有太多時間,過兩天我可就回學校了,到時候去了京都你再想動手可就不那麼簡單了。”
樓一青簡直要被她氣得七竅流血,罵也罵不過,威脅人家不在乎,直接動手?樓一白一米七,她才一米六,光身高就讓她矮了一截。
樓一白將電腦打開,緩緩道:“這個咖啡館環境清幽靜謐,你嘰嘰喳喳很是破壞氣氛,如果只有我的話,你就隨意了,可是還有其他客人,你也考慮考慮別人的感覺!”
樓一白的聲音輕,可是樓一青因爲氣憤聲音不小,所以其他桌的人已經有不少看了過去,看到樓一青的打扮的時候,不少人露出了譏諷的笑容和輕蔑的目光。
樓一青氣憤的指着樓一白:“好,你行,你給我等着!”
樓一白不語,低頭敲字,她若不是想要等着她出手,怎麼會故意出言激怒她?
與其天天提心吊膽的等着樓一青和王玉嬈突然發瘋咬她一口,還不如逼得她們出手,一次性了結。
而且,現在聽到樓一青的話,王玉嬈恨白書君不是一點點,根本不可能當做無事發生。
她不怕樓一青和王玉嬈害她,因爲她早有提防,可是白書君不同,白書君沒有提防,何況還有張希白?
樓一白咬了咬牙,使勁敲了一下刪除鍵,將剛剛打上的一段刪掉,果然一心不能二用,本該溫情脈脈的情人相逢,竟然說出來的話都帶了狠勁兒。
樓一白側頭看向外面停着了一輛輝騰,低調奢華,樓一青上了車便降下了窗戶,看着她露出個挑釁的笑容。
樓一白眉心一跳,不由得心中一慌,可是輸人不輸人,對樓一青挑了挑眉,用口型說道:“我等着!”
卻隨手抓起一支筆,隨意在紙上寫寫畫畫,放下筆再看向那處,車已經消失了。
樓一白拿了電話撥了出去:“幫我查一輛車!”
等到對方記下了車牌號和型號,才掛了電話,然後將紙撕碎扔進了垃圾桶。
樓一青這麼有恃無恐的挑釁,一定是靠上了什麼人,不然下巴焉能擡那麼高?
樓一白不怕她
身後有人,手裡有底牌纔敢肆無忌憚,也只有肆無忌憚了纔不能收場,不過她倒是想知道到底你是什麼陳年舊怨讓王玉嬈這麼瘋狂。
下午,那輛車便有了消息,看到紙上寫的名字,樓一白有些恍惚,怎麼會是他呢?
周文斌!
此人,樓一白一點也不陌生,當然是上一世聽說的,後來因爲喬策關注蕭棟,她也對周文斌這個名字十分的耳熟。
蕭棟上一輩子走了歪路,成了小混混,後來混成大混混,便是直接聽命周文斌。
周文斌此人十分的有能力,白手起家,不過除了有能力還講義氣夠狠心,對自己的兄弟十分的有義氣,聽說他爲了救手下一個小嘍囉竟然放棄了到手的將近千萬的生意,從那時起,天雲市甚至是周邊市區的混子都跑到他手下,那時黑市流行一句話,‘寧可給周老大牽馬拽鐙,不給市長當祖宗’,不過也就是因爲這般猖狂,幾市政府聯手要除去周文斌,也是那時蕭棟被弄了進去。
樓一白一邊吃着蘋果一邊出神,她沒有想到樓一青竟然這麼有手段,竟然和周文斌搭上了,據她所知,周文斌此人雖然身邊美人不少,可是很少人能讓他這樣站出來撐場面的。
“想什麼呢?都把蘋果核吃了!”白書君剛進門就看到樓一白一臉的沉思狀,嘴卻執着的啃着蘋果核。
樓一白一愣,怪不得越吃味道越差了:“媽,我正有事要問你呢!”
白書君放下手包:“你可是很久沒有這麼嚴肅認真的找媽媽談話了,怎麼?和喬策吵架了?”
“和他吵不起來,”樓一白很是嫌棄:“還沒吵呢,他就認輸了!”
“你這丫頭,小心以後喬策收拾你!”白書君聽到雖然高興於喬策對自己家閨女的忍讓,可是也很擔心,就怕樓一白太過驕縱。
“媽,我今天遇到樓一青,她說王玉嬈和你有仇,你知道是什麼仇嗎?”樓一白直截了當的問道,這事兒若是拐彎抹角只會讓媽媽擔心。
白書君皺了皺眉頭:“我和樓清平都已經離婚了,這還是仇嗎?就算是仇,也是我仇恨她!”
樓一白臉色凝重,應該不是這個,應該是以前的恩怨。
白書君見她凝神深思,不由得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都過去了,別糾結着不放了,若是沒有王玉嬈,也會有別人,正好能夠擺脫了樓清平,不然以後也不得安生。”
白書君施施然上樓去了。
樓一白無語,她媽是越來越想得開了。
樓一白不放心,周文斌此人她自己是對付不了的,可是喬策,她不想將他牽扯進來,尤其是他現在是政府部門的官員,不過半年就被推薦參加晉升培訓,前途遠大。
樓一白苦惱的將蘋果核扔進垃圾桶,一側頭,便看到茶几上的檯曆,2013年2月,閉上了眼睛仔細考量了一番,露出個笑容,樓一青給了周文斌什麼,讓周文斌替她撐腰?或許她有更加有看頭的籌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