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夏夏離開後,樂澤起身倒了杯紅酒來喝,他心裡很不是滋味,因爲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寧夏夏會因爲一個陸明來說服他,而不是去說服陸明。想到這兒他不禁將剛倒好的紅酒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傭人聞聲趕到,想要問什麼事卻被樂澤的神情以及怒氣滿滿的言語嚇到連上前收拾玻璃渣子都不敢,“你們沒事做嗎!這裡不需要你們管!”
傭人們雖然退下了,但是在樂澤看不到的聽不到的地方小聲的議論着。
“從來沒見過少爺發這麼大火。”
“是啊!好像是因爲那會兒來的那個女人。”
“真不知道那個女人什麼來頭,少爺圍着她轉,現在還把少爺惹得這麼生氣。”
其實樂澤將用人們的話聽的一清二楚,因爲發完火的他冷靜下來後,覺得自己不該把火發在傭人們身上,便想要去跟傭人們道個歉,卻把這些話聽的完完整整。他握了握拳頭,指着傭人們說:“看來你們都很閒了。有時間在背後議論別人了是嗎!”
“不是。”
“那就趕緊去忙你們的!來個人把客廳的玻璃渣子打掃了。”說完揉了揉太陽穴,又去拿了一瓶紅酒,一個高腳杯回了房間。
儘管傭人們被罵了,但是心裡還是不禁的有點心疼樂澤,卻都不敢再說什麼,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樂澤站在窗口,一杯一杯的喝着悶酒,喃喃道:“這到底是爲什麼?之前在醫院你和陸明回家,現在你爲了他讓我不要跟他競爭?”說完,看了看酒瓶子,直接對着瓶口“咕嚕咕嚕”的將剩下的酒一口氣灌入。
喝完後將酒瓶和杯子一起丟進了垃圾桶,“既然是你開口的,我聽你的便是。”說完就上了牀,悶頭大睡。
寧夏夏回到了家,並沒有注意到已經回到家並且低氣壓的陸明,而是自顧自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間,竟然莫名的覺得很累,就叫來管家:“幫我泡杯茶吧。”
“是,寧小姐。”
而坐在沙發上的陸明則懷疑自己奪門而出以後寧夏夏是不是前去找樂澤了,然後或許還會各種對樂澤說好話,然後安慰他?他從寧夏夏進門後就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問寧夏夏,直到寧夏夏無視他走到了房間才怒火中燒的說出了口:“寧夏夏!站住!”
正要打開房門的寧夏夏被陸明的語氣嚇的身體一震,大腦飛速的運轉着——他什麼時候在家的?介於怕他更生氣,壓下了心中的疑惑轉身看着他,“怎麼了?”
陸明更加因爲她這句話以及她臉上的無辜生氣,大步走上前,“啪”的給了她一耳光。然後大聲的質問:“你是不是去找樂澤了?”
寧夏夏捂着火辣辣疼的臉,眼神對上陸明的眼睛,堅定的說:“是!那又怎麼樣?”
陸明愣了愣,寧夏夏的這個眼神是他沒見過的,但是一想到她找樂澤就生氣,“是爲了讓他寬心吧?然後會各種的安慰他吧?”
有那麼幾秒,寧夏夏不知道是因爲臉上的火辣辣的疼讓自己腦子空白了幾秒,還是因爲陸明的這一句誤會,她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沒有對陸明說什麼,而是看向管家,“管家,麻煩你幫我弄一瓶冰水來。”
“那這杯茶呢?寧小姐。”
“不要了。”
“是,寧小姐。”
“謝謝。”說完,沒有理睬陸明,轉身進了房間,用很快的速度反手關了門並且鎖上了。
站在門外的陸明突然覺得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畢竟寧夏夏從來都是不會這樣的。他就那樣呆呆的站在房門外直到管家拿來了冰水,“我來吧。”
管家有點遲疑,“這······”
房間內的寧夏夏自然是聽的清清楚楚門外的動靜,然後打開了房門,在陸明接過冰水以前從管家的手上拿了過去,“謝謝管家了。”
“寧······”陸明剛要開口說話,寧夏夏就關了房門。但是因爲管家就在旁邊看着,多少覺得有點丟面子,就轉換了語氣,“寧夏夏!你不要太自以爲是!”話音落下,就離開了。
坐在梳妝檯前的寧夏夏一邊冰敷着臉,一邊心裡很難受。她就是因爲知道陸明的脾氣,陸明想要佔樂澤的上風,如果兩人一直這樣,不知道陸明會鬧成什麼樣,那讓樂澤退步就好了。雖然這樣會讓樂澤難受,自己心裡也會有點不安,但是好比讓陸明越鬧越大,讓媒體更加關注他們。
倚靠在沙發上的陸明想着寧夏夏回來的一切更加覺得吃醋,不管寧夏夏到底出於什麼原因去找樂澤,但誰讓對象竟然是樂澤。他便決定一直擠兌樂澤,就算對方不和自己競爭了也不放棄。
在未來的一小段時間內,陸明越發的擠兌樂澤,而樂澤因爲寧夏夏的話一直的的退讓,這讓媒體開始報道:樂澤是否已經無法抗衡陸明。
在家的陸明看到這些報道心裡很是滿意,可是也劃過了一絲懷疑,之前樂澤一直都是迎面和自己競爭,現在怎麼會突然這樣的甘心一步步退讓?似乎還正好是從寧夏夏找過樂澤之後,樂澤不再跟自己競爭。
想到這兒便想要去找寧夏夏問個清楚,但是恰不逢時的來了個電話,陸明看着一串沒有存入通訊錄的號碼,“真會挑時候。”按下接聽鍵後聽見的竟是樂澤的聲音,陸明很想掛了電話,但是疑惑對方怎麼有自己號碼,“你哪兒來的我的號碼?”
“找到你的號碼並不是很難。”樂澤輕描淡寫的帶過。
“那沒什麼事我掛了。”陸明覺得有種自己被樂澤玩弄的感覺,覺得有點不爽。
“先別掛,你來我家吧,有些事我想要問問你。地址發你手機上。”
陸明看了看站在房間門口的寧夏夏,“好,我正好也有事要問你。”說完就掛了電話。
寧夏夏本是想去書房找本書來看,但是看見陸明站在客廳便不想再挪動腳步。只是盯着他打電話。
自從那天之後,兩人一直沒有什麼交流。
陸明想要上前說點什麼,寧夏夏立刻就回了房間,絲毫不給陸明說話的機會。他也只好拿上車鑰匙就出了門。
樂澤還是很禮貌的倒了杯水給陸明,陸明則不屑的將水放在了茶几上,搶先開口問樂澤,“樂澤,你怎麼會突然這樣的一味讓步?你看到媒體那樣寫你,你不會覺得心裡難受然後想要繼續和我競爭嗎?還是你真的像媒體說的那樣你已經沒有資本和我抗衡?”
陸明一連串的問題讓樂澤心裡很是不爽,便諷刺的說:“要不是寧夏夏讓我退讓,不要跟你競爭了,你覺得你會是我的對手嗎?”
這句話不僅讓陸明震驚——原來是自己誤會了寧夏夏,並且還打了她,因此那天寧夏夏纔會做出那樣的反應?陸明看了看那天打寧夏夏的手,狠狠的握了握拳,暗罵道:“我真是個傻子。”
樂澤有點不明白陸明爲什麼突然這樣,“你怎麼了?”
“沒事兒。”
“哦,我有個事情想問問你,希望你可以如實回答我。”
“問吧。”
“你怎麼會一直這樣擠兌我?是你覺得我的公司遠遠強於你的公司是嗎?”
“呵,你不免想的太多了。”
樂澤聽後挑眉,“哦?是嗎?那到底是因爲什麼?”
“寧夏夏是我的未婚妻,我想要你能放棄她。我纔是能給她好的生活的人。”
“所以你想用這樣的方式讓我知難而退?”
“嗯。”
“你妄想,我們公平競爭。”
“好”
“送客!”說完樂澤就吩咐傭人將陸明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