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寧夏夏挺好的。”樂澤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道。
葉蕾在旁邊聽到了樂澤一個人自言自語的在說些什麼,便好奇地湊了過去,想問個理所當然。
“嘿,樂澤,在說什麼吶?”葉蕾很假的笑着說,明顯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啊?”被葉蕾打斷的樂澤,有點疑惑的說道。
“喲喲喲,不會在想什麼情人之類的吧,我和你說話你都沒有聽到。”
葉蕾的語氣明顯是已經知道了什麼,她不會錯過任何一個與寧夏夏有關的事情,哪怕樂澤的聲音真的很小很小,小到都只有樂澤一個人能聽見。
樂澤見葉蕾這副模樣,心想着她剛剛應該也猜到了不少,不然不會平白無故地問自己這麼多,還擁有着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於是便把心裡所想的全都說了出來。
“其實吧,我覺得我喜歡上了寧夏夏。”樂澤毫無防備的把所有的想說的說了出來。
單純的樂澤當然不知道葉蕾心裡在打些什麼算盤,也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所以我說啊,樂澤,既然喜歡爲什麼不去追呢?”葉蕾是似笑非笑說着。
“我嘛?”樂澤若有所思的說着。
“那當然啊,你喜歡她爲什麼不去追呢?”葉蕾理所當然的說着。
“……”樂澤沉默着。
“其實啊,要我說你就應該去追她,一個這麼優秀的女孩,錯過了豈不是可惜了?”葉蕾一板一眼的說着,葉蕾很明顯是鼓勵樂澤追寧夏夏的。
樂澤在她這話之後沉默了很久,一直在想些什麼。然後心思一動,想着自己既然真的是真心喜歡人家寧夏夏,就應該去追,也應該要轟轟烈烈愛一場。
“恩,我想我應該去追她纔對。”樂澤信誓旦旦的說完了,然後猛然又想起了些什麼。
“這就對了嘛,樂澤,你應該這樣去想,自己的幸福可是握在自己手中的噢。”
葉蕾的不懷好意被她的笑掩藏的很好很好,讓人根本捉摸不透她的真實想法。
“……”樂澤還是沉默着,一言不發。
這次該換葉蕾有點捉摸不透了,心想着樂澤還是決定要追寧夏夏的,但是介於自己是旁觀者,也不好多說什麼。頂多在旁邊煽個風點個火,然後順水推舟。
樂澤想起了每次和寧夏夏在一起,都是看見她尋找過去記憶而不得,樂澤心裡也跟着很痛。明明這麼在乎她,但每次一看到她這麼痛苦,卻讓樂澤不知所措,無可奈何,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去安慰她,必要的時候出手幫助她。
樂澤在短短的時間裡想了很多很多,樂澤太猶豫了,究竟是否應該幫助寧夏夏想起過去的記憶呢,他害怕寧夏夏想起的都是不好的回憶,想起後對她造成傷害只會更大,但同時又不希望她每天沉浸在尋找不到記憶的悲傷中,樂澤真的是沒有辦法,只好自己一個人苦苦的糾結着。
此時已經是接近黃昏時刻,一抹淡紅掛在遠方的天空,將天空裝飾的十分自然,遠遠望過去就好像上帝心血來潮做的一副完美無瑕的畫,天空是他的底板,晚霞則是他用來裝飾這天空的亮點。
樂澤就這麼靜靜的望着遠方那一抹晚霞,什麼話也沒有說。整個人都顯得十分憂鬱。這種樣子,不是在想些什麼,就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剛剛還在說,要不要追寧夏夏的事,然後現在突然沉默了起來,肯定是前者啊。
樂澤的猶豫,很快讓葉蕾感覺了出來。葉蕾這倒可以說成是心思細膩,什麼事情她都能很快察覺出來,第六感很強。
葉蕾也開始打起了小算盤,想着到底要怎樣才能讓樂澤不顧一切的去追求寧夏夏,因爲也只有樂澤不顧一切的去追求寧夏夏才能讓自己有機會和葉子暄有可能。
葉蕾一想到自己能和葉子暄有些什麼,就會像個戀愛中的少女一樣幸福,哪怕這只是幻想,哪怕還沒有實現,哪怕它也根本就沒有可能,葉蕾也還是會不由自主的開心。
所以葉蕾心生一計,決定將樂澤引導到一直追寧夏夏的思想上去,因爲寧夏夏是他和葉子暄路上最大的絆腳石,沒有了寧夏夏這麼強勁的對手,她和葉子暄的可能纔會越來越大。
“嘿,樂澤,我說你在發什麼呆呢?都在想些什麼呀?方便和我說說嗎?我來幫你想想辦法呀。”葉蕾又開始似笑非笑。
“恩?沒什麼了。”樂澤明顯不願意說。
“沒關係,你和我是什麼關係的人啊,我倆關係這麼好,你就說說吧,不要緊的。”葉蕾不死心的繼續說着。
“啊,不是的,有太多的麻煩事了,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說的清的,或者換一種說法,我不知道從何說起。”樂澤無奈的說道。
“恩,沒事,你說說看,我來幫你分析分析。”葉蕾假好人的說着。
“呀?你真的確定要聽嗎?”樂澤有點疑惑的對着葉蕾說着。
“恩,你說吧,我聽着呢。”葉蕾笑的特別假的說着,可樂澤卻看不出這笑後真正的目的,並不知道葉蕾是打的什麼算盤,也不知道自己其實正在被葉蕾給利用。
“好吧,是這樣的。”樂澤用平靜而溫柔的嗓音緩緩說道。
“我承認,我是很喜歡很喜歡寧夏夏,但是,我在國外和她接觸了這麼久,每一次一和她在一起,她都在想尋找回以前失去的記憶,每一次她都沒有找到。每一次還都是那麼的痛苦,每每一看到她這麼痛苦,我就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明明那麼想幫她分擔些什麼,卻什麼也做不成,不知道以什麼身份,站在什麼立場去爲她分擔,所以我就想幫她一起尋找回她失去的記憶。”
“那很好啊,你能這麼想就已經是好的了呀,你看多配呀,互幫互助,我覺得你倆啊,就應該在一起。”
“唉,你不知道,就是這樣,我害怕的事情也是這個。”樂澤十分無奈道。
“誒?爲什麼你要這麼說啊?你能這麼站在他她的角度爲她着想,不是已經很好了嗎?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呢?勇敢去追呀,前方的路還長着呢,你倆能發展到什麼程度還不一定呀。”
葉蕾說的特別有道理,不知道的人肯定會被她善良的外表給騙倒,肯定不會知道的其實葉蕾的內心下是多麼的陰暗。
“唉,其實我害怕的就是怕她好不容易尋找回來的記憶都是些不好的,都是些她想忘記的,她爲了尋找丟失的記憶已經痛苦了這麼久,我不想她想起來之後更加痛苦,那樣我的心也會跟着更加的痛。”
“不對,樂澤你聽我說,假如你追到了她,那麼你就是和她一起承擔這份痛,她也不會這麼痛,這麼難過,記憶痛苦也沒什麼的,既然你已經選擇了要找尋回那段可能很難過的記憶,那麼你也應該要準備好承擔尋找回這份痛苦回憶的後果,不是嘛?”
“你說的確實有些道理,但是我不知道我該不該這樣做,我覺得這件事情我還需要好好想。”說完,樂澤又將目光看向遠方的最後一抹晚霞。
葉蕾總感覺樂澤太優柔寡斷,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還是沒有動搖。心想要完全依靠樂澤肯定是靠不住,剛剛還想着靠樂澤着去將寧夏夏這個強敵擊退,所以說到頭來該信任的還只有自己。也正在這時,葉子暄的孩子突然發燒生病了的消息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