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澤得知寧夏夏住進了市中心醫院,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寧夏夏,可是怎奈路上開車的時候,卻一路上遇到了七八個紅綠燈。
樂澤對此瘋狂的握着拳頭,雙手砸在面前的車上,“真是的,簡直該死!”樂澤道,就知道這寧夏夏住進了醫院。可是她怎麼會突然就生病了?而且病的厲害嚴重嗎?怎麼會要到需要住院的地步。
一想到這些,樂澤經不住頭靠在面前的方向盤上,斷續的喇叭聲從樂澤的豪華汽車上傳了出來,他本人卻是有氣無力的看着前面的十字路口。
隨着滴答滴答,時間終於熬過了樂澤紅綠燈亮起的時候,趁着再度被紅綠燈攔截的空閒,他早已耐不住性子,猛的一踩下油門,腳下的汽車便如同非洲草原上奔跑狂野的獵豹一樣拼命的竄了出去。
陸明走到了市中心醫院的門口,門口處卻站滿了人,寧夏夏就住在醫院的3號樓23樓高級VIP病房中。
他的手裡正提着,一大清早爲寧夏夏剛買好的早餐。經過了昨晚一夜的噩夢折騰,此刻,寧夏夏正雙目禁閉,在病牀上睡得香甜。
他剛一到寧夏夏病房門口處,卻迎面遇到了一個老者,他正從寧夏夏的病房裡出來,陸明定睛一看,得知對方就是寧夏夏的親生父親。
“你終於來了,”陸明對於寧父的突然到來,一早上給他打了電話,可是偏偏卻在此時纔到來,於是心中難免會有不悅,嘴上也保不住嗔怪幾聲。
對此,寧父在面對陸明的時候,生怕他已經猜到了什麼,可是又見醫院裡人來人往,於是便對陸明道:“陸先生,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好好談談。你應該知道的,我是寧夏夏的父親。可是這裡終究不是說話的地方。”
“嗯,好吧,如果你能告訴我想知道的,”陸明對於病牀上躺着的那個女孩不太放心的看了一眼,只是透過玻璃窗戶,他隱約能看見寧夏夏似乎正在牀上睡得很安靜。
“你是在擔心夏夏吧,”寧父對陸明說,“你放心,醫生剛已經給她注射過安定藥劑,所以她現在應該會安靜的睡一小會兒了。”
“唔,你又給她做了什麼?”陸明猶豫了一會兒,抓住寧父的衣領問道。他雖然口口聲聲說着,自己是寧夏夏的父親,可實際上卻一直都在拼命的傷害着她。
“你別激動,我只不過讓寧夏夏多睡一會兒,給我們說話騰出時間而已,”寧父一臉淡定的說着。
“唔,那好吧。先走,”陸明說着點了點頭,他跟着寧父一起在寧夏夏的走廊外,乘着電梯下了一樓,隨後又一同往醫院後面的花園走去。寧父一邊走着,一邊目光注視在陸明的臉上,說實在的,他現在一見到陸明,整顆心都七上八下的。
“寧父,我想問一問,寧夏夏嘴裡聲聲說的孩子,是怎麼回事?她曾經真的有過孩子嗎?”陸明話裡有話,也隱約透着某種不可思議的擔心。
寧父想到這,便主動開門見山對陸明道,“陸明先生,這一次我是有意的想找你聊聊。其實,你應該知道,你是寧夏夏的未婚夫……”其實寧父一直想要隱瞞,只是眼前卻隱瞞不下去了,於是只好開口道出實情。
寧父一邊說着,一邊看着他,對他說話時,眼睛裡卻透着複雜的情緒。
“是的,您說的都對。不過這些能說明什麼嗎?”陸明對寧父道,他覺得,寧父一直都在欺騙自己,如果不是因爲自己問,從寧夏夏的夢裡發現,寧父他恐怕永遠都要這樣隱瞞自己。
“好吧,”寧父一見陸明一臉焦急的模樣,便對陸明小心翼翼的試探着說,“陸先生,如果我說一個秘密,是關於夏夏的。您能相信嗎?”
“一個秘密?”陸明揚起了聲調,話語中滲透着不解,心中卻在想,寧父這個老頭究竟是在搞什麼鬼?爲什麼會平白無故搞得這麼神秘:“寧父,那麼你能告訴我。這一回,寧夏夏究竟是怎麼病倒的嗎?那個孩子,她嘴裡喊的孩子。”
一個身子虛弱的新娘子,他陸明纔不娶,要知道,他陸明可是陸家的三世單傳,如果寧夏夏真的有什麼身體疾病,以後還怎麼幫他傳宗接代?
“好吧,陸先生。我這就告訴你原因,不過也希望你在聽了以後不要太生氣。還有你答應我的事,請不要忘記。”寧父對陸明一邊說着,一邊眼睛裡卻是猩紅,彷彿連空氣中都嗅到了一股香噴噴的銅臭味,“其實,寧夏夏之所以會生病,是因爲思念。因爲她在英國的時候,曾經撫養過一個孩子。也就是她嘴裡所說的那個孩子。”
寧父爲了解釋寧夏夏曾經撫養過孩子的事實,還想出很多其他的話來:“寧夏夏這孩子其實挺苦命的,她從小就沒有媽了。那個時候,我工作也忙,沒時間管她,所以她纔會被人送進福利院住過一段時間。”
“也正是那個時候開始,寧夏夏才養成了性格孤僻的毛病,不過心地裡還是非常善良的,小時候遇見了可憐無家可歸的小動物就會收養,長大了還會經常去福利院做義工。她當初收養這個孩子的時候,我是不同意也不知情的,後來……”寧父正要繼續說的時候,忽然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陸明臉上,他很明顯顯得格外的不解,寧父見自己目的達到,於是終究停止了說話。
“一個孩子?”陸明果然感覺到了吃驚,“是什麼樣的孩子?有多大年齡?男孩還是女孩?”
寧父甩了甩頭,他只是假裝可憐和同情,對陸明說:“那是一個沒有人要的可憐孩子,我見到那個孩子都心裡生出了幾分喜歡。只不過寧夏夏,她居然妄想自己獨自將那個孩子撫養長大。咳咳,你知道,寧夏夏她實在是太善良了。”
陸明對寧父追問:“那麼後來呢?”他自從寧夏夏回國,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孩子,又怎麼會相信,寧夏夏曾經居然是撫養過一個孩子的呢?
寧父見陸明不信,於是對陸明道:“好吧,那個孩子,我已經早就交給英國的福利院了。不過這一回寧夏夏,她生病,多半是思念。不過你放心,她只會在夢裡見到那個孩子,因爲她不會確定這事是否真實。事實上,寧夏夏已經失憶了。而且是因爲她在英國出了事故,所以才失憶的。”
“事故?”陸明疑惑,“是在找孩子的時候,出的事故?”他一直都太小瞧寧夏夏了,真看不出那麼一個弱不禁風,嬌滴滴的女孩子,居然會在英國有那麼多奇遇的經歷。
“這……”寧父撇了撇脣,卻是最終的點了點頭,對陸明道,“所以陸先生,拜託了。你如果進到病房見到寧夏夏,可千萬不要刺激她。不然她會發瘋,所有關於英國,關於孩子的事,你都通通不要提,行嗎?”
“既然如此,那不提就不提吧,”陸明對寧父說,在他眼裡,寧夏夏只不過是他和寧父之間的買賣,他纔不想面對一個整天瘋了的寧夏夏,省的鬧出麻煩。
“不過,你能告訴我,寧夏夏她什麼時候纔會好起來嗎?像她這樣的狀態,大概還要多久才能恢復健康?”陸明一邊說着,一邊心裡卻有些鬱悶和沮喪,早知道這麼麻煩,他是萬萬打死也不會讓自己趟進這渾水裡來。
“真的不好說,少則三五天,多則一兩年,甚至更久,”寧父輕聲脫口而出道。
“多久?”陸明揚聲問着他,這麼說來,他和寧夏夏的婚事豈不是要再商議了?
“寧父,如果寧夏夏一直不好。我想我們之間的交易,恐怕還是再商量一下比較好。畢竟寧夏夏是病人,如果她像平常人一樣結婚,到時候受不了刺激,恐怕對她的病情會有影響。”
陸明剛一說完,寧父急忙說道,“不不不,陸先生。你完全沒必要有這樣的擔心,寧夏夏的病,不,她只是累了,休息幾天就會好。醫生說了,她再過十天半個月,就可以出院的。”
“哦?是嗎?”陸明雙手環在胸前,對寧父說,“那就先這樣吧,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寧夏夏,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寧父見陸明一說這話,立刻只能“好好,”在一旁陪着答應,陸明現在對於他來說,不只是娶了他女兒的人,更加是他的財神爺,只要有了陸明,寧父就可以吃喝賭,玩女人,這些都需要有陸明這樣的人在背後做着經濟支援。
陸明轉去了病房,去看了病牀上的寧夏夏,雖然他纔剛到病房,可是臉上的表情卻看不出有任何的光彩,反倒是坐立不安。
寧夏夏的病什麼時候纔會好,他陸明未來將會面對這樣一個瘋女人嗎?想到這,陸明的眼神裡冒出了異樣的光芒,他好像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