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天在樓下等了有半個時辰,已經開始不耐煩了,正想進去呢,就見木凌推門出來了。
“怎麼樣?”秦望天走上前問木凌,“那麼久?”
“哼哼。”木凌得意地笑了笑,“今天做了筆不錯的買賣。”說完,大搖大擺地甩着胳膊走出去了,秦望天趕緊跟上。
回去的路上,木凌似乎很着急,也不東張西望了,就是往回跑。
“喂。”秦望天跟在他身旁,“你幹嘛?急着上茅房啊?”
“啊呸。”木凌白了秦望天一眼,“我可是爲你好。“
“爲我好?”秦望天更加的不解,跟着木凌進了黑雲錢莊,木凌吩咐下人端兩盆乾淨的水到自己房間裡去。
沒多久,就見下人端着兩個乾淨的木盆進來,裡頭裝滿了水。木凌打發走了下人關上門,就叫秦望天,“望望過來,囧囧服。”
秦望天笑,“你怎麼總叫人囧囧服?”
木凌飛了個白眼給他,“我給你治病。”
“治什麼病?”秦望天眨眨眼,“我七絕就快練成了,不會有事的。”
“是你身上的傷!”木凌挑挑眉,“把你臉上的疤弄掉,看看你原本長什麼樣,省的你沒事總叫老子庸醫。”
“你有辦法治了?”秦望天大吃一驚。
木凌從懷裡掏出了那個純金做成的盒子來,對秦望天晃了晃,“治療燒傷的靈丹妙藥,絕對不留疤,還能讓你的皮膚流光水滑。”
秦望天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那麼一下,問,“真的?”
木凌白了他一眼,“快囧囧服。”
秦望天解衣帶,嘴裡說,“要是你能在別的地方催我囧囧服就好了。”說着,湊近木凌,“比如說在牀上。”
木凌伸手,揪住秦望天胸前微凸的地方,擰……
“嘶……”秦望天趕緊拍開木凌的手,見他笑得賊兮兮,磨牙,“你小心引火燒身!告訴你,等我功夫練得比你好了,第一件事情就強了你!”
木凌有一點點緊張,死小孩要是練成了七絕就真的比他厲害了……
“怎麼,怕啦?”秦望天湊過去,“放心,我會很溫柔的,儘量你情我願的。”說着,伸手拍了木凌的屁股一把。
“呀啊!”木凌擡手就把一盆水潑了過去,秦望天被澆了個透涼,乖乖端着空盆出去打水。折騰了半天,總算是把秦望天的上衣給扒了,老老實實地躺在牀上。
木凌搬了兩個凳子放到牀邊,將木盆放在凳子上,伸手浸在一個盆裡,不多會兒,那個盆裡的水就變得滾燙,還直冒水汽。秦望天皺眉,木凌的內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將水弄熱了之後,木凌拿出了那個裝着千年蠱王的金盒子,小心翼翼地打開。
秦望天好奇地看着,就見金色的盒子裡面,爬出了一跳醜陋的純黑色蟲子,肥嘟嘟一節一節的,背上有黑色的甲紋,囧囧的斑點……樣子很有些嚇人,是他從來沒見過的蟲子。
“這是什麼?”秦望天皺眉。
“毒中之毒,千年蠱王。”木凌有些興奮地回答,說着,將盒子微微一抖,那條蠱王掉進了熱水裡。
“吱……”掉進滾燙的熱水中的蠱王發出了一聲古怪的叫聲,隨後就在熱水裡翻滾了起來。盆中的熱水被它攪得不停翻騰,木凌睜大了眼睛看着,就見那原本黑色的蠱王漸漸地變成了紅色,而周圍的水則是變成了黑色,越來越黑漸漸就變成了墨汁一般。再看那條蠱王,已經變得跟燒紅的鐵一般的火紅,透明,隱約可以看到內部的臟器和紋理。
“真噁心。”秦望天搖搖頭,皺眉看着。
“噁心?”,木凌得意,“這可是寶貝!”說完,拿了雙筷子,小心翼翼地夾起了那條被燙傻了的蠱王,放到了旁邊的涼水裡,像是涮肉似地涮了涮。
鈉王軟乎乎的,被洗了個乾淨。
“這是在幹嗎?”秦望天不解。
“這蠱王一遇到危險或者不適就會放毒,剛剛用熱水一燙,它將周身的毒都放出去了,想再產生毒就需要半盞茶的時間,現在它就是一條沒毒的大肉蟲,說着,甩了甩那肉呼呼的蟲子問秦望天,“要吃不?很補的!”
秦望天嘴角都快抽筋了,搖搖頭,“還是算了吧。”
木凌笑眯眯,伸手將那條蠱蟲放到了自己的手掌心,雙掌合十,運用內力……
秦望天就覺瞬間一股寒意襲人,木凌的額角微微現出汗水來……片刻之後,木凌深吸一口氣,將手放開。再看,只見他雙掌之間冒出了屢倫色的寒氣,掌中有冰,那條紅色的蠱王已經凝結成了一跟紅色的冰條。
“呼……”木凌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小聲嘀咕,“要是司徒在就好了,使喚他來凍,這招太費內力了。”
秦望天暗自贊嘆,一般男子內力都屬純陽,純陽練到了極致才能轉,換句話說,想要將一樣東西弄熱很容易,但是要弄冷甚至結冰,則需要最高的內力境界,木凌真是不簡單。
將那條蠱王東城了冰條之後,木凌坐到牀邊,拿了個藥罐,一個碾子,輕輕地搗起了藥。
“碾碎了?”秦望天睜大了眼睛問木凌。
“嗯。”木凌點點頭,“要做成藥粉。”
“鈉王呢?死了?”秦望天好奇地問。
“留着個腦袋就行。”木凌說着,用筷子從藥罐裡夾出了一個硬邦邦的圓球來,打開金盒子,在剛剛那熱水盆裡舀了一些黑水,再將那顆圓球,也就勢王的腦袋放了進去,關上盒子,找塊布擦了擦,收好。
“它會自己活過來?”秦望天吃驚。
“嗯。”木凌點點頭,“不過大概要長上一年,才能長成剛纔那麼大。”
“這是神物還是妖物啊。”秦望天自言自語,“忒惡心了。”
木凌將藥罐裡的蠱王搗成了粉末,拿碾子拌了拌,覺得差不多了,就從自己的藥箱裡頭,拿出了一貫專門治療燙傷的白玉薄荷膏藥來,這是木凌自己配置的。將整罐的膏藥都倒進了藥罐裡,然後細心地攪拌,拌勻後,木凌脫了鞋爬到牀上,跨坐在秦望天的身上。
“幹嘛?”秦望天仰臉望着木凌。
“給你上藥啊。”木凌白了他一眼,“不然你以爲幹嘛?”
秦望天皺皺鼻子,“你換個姿勢麼,這樣坐着我會有反應的。”
木凌一愣,臉微紅,狠狠瞪了秦望天一眼,“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啊?!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命重要還是幹那事重要啊?!”
秦望天回瞪了木凌一眼,“兩個一樣重要!你要是肯讓我做,命給你都行!”
“死小孩!臭流氓!”木凌擡手,又在秦望天的胸口擰了一把。
“呵……”秦望天倒吸了一口冷氣,咬牙盯着木凌,“你再鬧,我有反應給你看你信不信,已經硬了!”
“閉嘴!”木凌呲牙,“你敢硬起來老子就閹了你!”
秦望天想回嘴,但是發現木凌正坐在自己身上,要是他瘋起來,一擡手自己說不定就真的廢了,只得不做聲了。
木凌見他老實了,纔想到正題,瞪秦望天,“你不準動哦!”
“嗯。”秦望天點點頭。
木凌伸手進藥罐子裡,掏出一塊蠱王的粉末和膏藥混合的乳狀物體,塗在了秦望天的脖頸上面,一點點地往上抹勻。秦望天不自主地輕輕顫了一下,那藥膏極涼,擦在身上感覺很怪異,他還能分辨出那涼冰冰的膏藥裡頭,木凌的手指,是有體溫的。
木凌細緻地沿着秦望天身上明顯的燒傷痕跡,一點點地將藥膏塗抹開,小心翼翼地從脖頸到下巴,再到臉頰,將那幾乎佔滿了半張臉的燒傷處,都仔細地塗滿,塗勻,輕輕地按摩,讓藥膏滲透到皮膚裡面去。
秦望天仰着臉,藥膏微涼,讓他不由自主地有些犯睏,眼前是木凌清晰臉,一雙清亮的眼睛專注地盯着自己,安靜而略帶溫柔。秦望天看了良久,突然低聲道,“木凌,我想親你。”
木凌微微一愣,道,“現在不準動。”
“那能動了就能親呀?”秦望天笑眯眯問,“給親一下嘴好不好?”
木凌白了他一眼,左右看看,沒塗到的地方再補了補,見臉部已經都塗滿了,滿意地點點頭,開始一點點地向下塗,脖子、肩膀、鎖骨、胸口、腹部……胯……
秦望天咬牙也沒忍住,木凌碰到了一個熱熱的地方,磨牙,“死小孩,這樣也能有反應,你是猴子呀?!”
“你把我全身都摸遍了,我再沒反應就不正常了!”秦望天鬱悶地白了木凌一眼,“死妖孽!囧囧精。”
“你說什麼?!”木凌將最後一點藥塗滿,秦望天嘀咕,“腿上還有呢,怎麼不給治?”
木凌撇撇嘴,“你真以爲你是丫頭啊,要全身白白嫩嫩的才嫁得出去?!你個大老爺們腿上有塊疤算什麼?”
“庸醫……”秦望天小聲嘀咕。
木凌眯眼,嘿嘿笑了兩聲,“等明天早上一起來,你就知道什麼是神醫了!”說完,翻身下牀,道,“你乖乖躺諮,明早就好了。”
“唉!”秦望天趕緊叫住要往外走的木凌,“別走啊你,我怎麼辦?”
木凌不解地回頭看他,“什麼怎麼辦?躺着唄,等晚飯的時候我給你拿吃的來,睡一覺不就天亮了麼。”
“不是啊!”秦望天着急,“那裡!”說着,看了一眼自己有了反應的尷尬位置。
木凌撇撇嘴,“自己解決!”
“我又不能動!”秦望天得寸進尺,“我不管啊,待會兒不舒服了我就亂動,要是把藥膏蹭掉了,明天除疤除得不勻,你就是庸醫!”
“你……”木凌癟着嘴抓住門框撓啊撓,咬牙切齒罵秦望天是個死小孩。
到了近傍晚的時候,馮遇水就見木凌面紅耳赤地從秦望天的房間裡衝出來,打了井水洗手,洗完一桶又一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