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丹丹的軟磨硬泡兼威逼利誘之下,徐娜終於在第二天下午匆匆趕回A市。
沒有任何懸念的,徐娜家都沒回就被仲老太太接回藍鑫苑,享受的超高待遇簡直讓景玉和任丹丹妒紅了眼,果然,有孩子就是不一樣!
日子變得簡單、忙碌而充實,有小山在,仲老太太開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專心在家逗弄小傢伙。
景玉和安胥住在藍鑫苑,但景玉每天都會趕往宜海寧空,店裡的事放手太久,她要趕快熟悉起來。
宜海寧空和AZ的電臺也久久沒有錄製,以前積攢的音頻文件已經不多,所以她要再存一些,不能坐吃山空!
任丹丹比較自由,高興了就和肖墨去工作室玩,無聊了就去宜海寧空散心,不想動時就留在藍鑫苑,吃飯睡覺,睡覺吃飯!
每天晚上是幾個大男人最苦惱的時候,因爲晚上是小山同志精神最佳的時候,女眷們紛紛扎到房裡和小傢伙嬉笑玩鬧,幾個大老爺們順理成章被冷落在外,不過也正因爲如此,幾個男人的感情與日俱增,稱兄道弟已不足爲奇!
仲老太太沒有忘記任丹丹和肖墨的造人計劃,十點一到便催着兩人回房。
託任丹丹的福,她一回房,景玉也跟着回房,於是,安胥有了和景玉獨處的時間。
可景玉最近太嗜睡,說不上幾句話就會不知不覺睡去,弄得安胥心癢難耐,浴火纏身,只能半夜起來偷偷去衝冷水澡。
這天,週一,是景玉去點點流浪貓狗收養中心的日子。
城西,安胥把車子停在外面,和景玉步行前往。
“安胥,這幾天你一直在店裡陪我,不需要工作嗎?”
安胥輕笑,牽起景玉的手握在掌心,“公司有仲恆,現在伊伊也能獨當一面了,而且還有羅雨羅霧,以後沒什麼大事的話我就不去了!”
景玉莞爾,心裡美滋滋的,“對了,伊伊現在叫你哥哥,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臺灣,我走之前。”安胥乾脆地答道,然後一瞬不瞬地看着景玉。
景玉抿了抿脣,勉強笑了笑,沒有說話。
“景玉,對不起,我不該走!”安胥道歉,這件事他早就想做了,只是苦於沒有機會。
景玉眸色僵住,沉默不語地走着,直到進了收養中心,幾隻相熟的狗狗爭相奔過來,眸色才稍稍緩和,“安胥,我說過,過去的事我不想再計較,你也忘了好嗎?”
忘,說的輕巧,想到他離開的半年,景玉的日子過得並不比他好,安胥便難受的無法呼吸。
“景玉!”安胥捧起景玉的臉,眉心狠狠皺着,他心痛難受尚且可以躲在冰屋獨自療傷,可景玉呢,身邊一羣人,除了強顏歡笑還是強顏歡笑,他,他混蛋!
“安胥,你別這樣!”景玉心疼,伸手環住安胥,“過去了,都過去了,我現在很滿足,很幸福,別想了好嗎?”
“景玉,我會對你好的,我一定會對你好,一定!”安胥摟着景玉鄭重承諾。
“我知道!”景玉微笑,這個她一直知道!
一段小小的插曲之後,景玉帶着安胥去管理員那裡領任務,以前只有她自己時,景玉領的都是一些分派貓糧狗糧,或者發放玩具之類的任務,可有了安胥,她突然想挑戰一下高難度任務——爲狗狗洗澡!
點點已經很聽她的話了,可一到洗澡上,景玉還是難逃被嫌棄的宿命,沒有安胥或者仲恆在場,點點肯定會濺她一身水。
今天是週一,前來做義工的人本來就少,願意來做這份苦差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安胥和景玉到達洗浴中心時,除了幾個身穿工作服的全職工人,竟無一個義工。
狗狗們很鬧騰,有喜歡游水的游到水池中央不肯上岸,有不喜歡戲水的,沿着岸邊東跑西竄和工作人員上演貓捉老鼠大戰,只有極個別的狗狗肯安靜下來,坐在盆中任人擺佈。
景玉被眼前的場景逗笑,掩着嘴看向安胥。
安胥挑眉,回給景玉一個微笑,然後輕哼了一聲,瞬時吵鬧聲不見,所有狗狗都停下玩鬧擡頭看着安胥。
景玉驚呆,嘴巴長成O型,這也太誇張了吧?
安胥淡淡一笑,轉身吩咐工作人員出去,然後坐到一處小板凳上,拿着花灑和沐浴露開始給狗狗洗澡。
景玉興奮極了,搬來小板凳和安胥同坐,也不動手,就這麼靜靜地看着。
安胥的動作很快,三分鐘左右就能給一隻狗狗洗完,洗完澡後的狗狗很自覺,想游水的繼續回到水池中游水,不想游水的就跑到感應吹風機下吹風,吹乾毛髮後大模大樣神氣揚揚地離開。
景玉越看越歡喜,拿過安胥手中的花灑迫不及待地幫忙。
就這樣,二十個人一天的工作量,景玉和安胥在四個小時內完成。
中午在餐廳吃過午飯,景玉拉着安胥來到自己常坐的小亭中休息。
這裡人跡罕至,狗跡也罕至,只有一些年長不愛運動的老狗常來這裡曬太陽。
景玉伏在安胥腿上,聽着安胥用口琴吹奏那首有些忘記名字的熟悉旋律,眼皮漸漸闔上。
感受到膝上的人兒睡熟,安胥脫下外套蓋在景玉身上,然後繼續吹奏,愛爾蘭畫眉,數月之前他的聽衆還只是狗狗,沒想到今天景玉就伏在了他的膝上,儘管伊人已經睡去,但他的心仍然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