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之義女箬魚公主賢良淑德,今賜封號祥和,欽此”太監高聲宣讀聖旨,箬魚姐姐領旨謝恩後還未起來,我們也跟着跪着。
原來是還有第二道太后的懿旨,太監拿出來又念:“祥和公主乃哀家之幹孫女,進宮伺候哀家之時忠心不二,勤勉有功,哀家不甚欣慰,今爲祥和大婚,哀家更是歡喜,今賜祥和一座江南別苑。”
箬魚領旨謝恩後便起身答謝公公,我們也起身道賀,看見如此,程襄王作爲高堂臉上似乎有些掛不住,便對衆人道:“大家靜一靜,今日,犬子成婚,然清是我的嫡長子,大婚的所有當今聖上已經包辦,我這做父親的也沒什麼給然清,如今向大家宣佈一件事,然清今日起便是我的世子,我百年之後,然清襲爵位。”
然清俯身謝恩,箬魚也跟隨着跪下,這回,然清與箬魚的身份相當了。程襄王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衆人又向然清和程襄王道喜。
這回的熱鬧可不止是然清和箬魚了,程襄王的幾房妻妾眼淚都流出來了,但是人多又不好發作,只得感受着,程襄王妃臉上滿是欣慰的笑容。
箬魚被送回了洞房,其他人都在喝酒,我悄悄拿了好些吃的往箬魚的新房走去,這萬惡的規矩什麼時候才能改改啊,大婚當天新娘還不讓吃東西,這不是急死人嗎。
我推開門悄悄的道:“箬魚姐姐,我帶吃的來了,你快吃吧,別讓人看見了。”
箬魚悄悄的掀開蓋頭看見是我,莞爾一笑,原本就很美的她這麼一笑更是傾國傾城,讓我都看呆了。
她細聲道:“可是規矩是不準吃東西的。”
“你傻不傻啊,萬一餓壞了怎麼辦,沒關係的你快吃,我幫你看着,有人來我叫你。”我着急的跟她說,還要看着外面是不是來人了。
她不再猶豫,想來是餓極了,拿起糕點就往嘴裡送,我則走到門外看着,如雲也在外面沒有進去。過了一會兒,箬魚叫道:“綰綰,我吃好了,你進來吧。”
我這才進去拉着她的手道:“箬魚姐姐,你今天真漂亮。”
“傻綰綰,你成婚的時候想必也是很美的,只是我沒有福氣看見而已。”箬魚姐姐微笑道。
我盯着她笑,她看見我這傻笑又急了:“傻丫頭,我知道你想笑話我,想笑你就笑吧,我今兒個開心,不會斥責你的。”
我撓她癢癢,她笑着擋開了,如雲進來就着急了:“王妃真是孩子氣,你這麼一鬧我家小姐的妝就亂了,一會兒怎麼見新姑爺啊。”
我立刻不撓了,箬魚滿臉緋紅,手心都是汗珠了,笑嗔:“你這壞丫頭,就知道胡說。”
采薇進來報:“公主,王紫衣來了。”采薇看見王紫衣是滿臉的不悅。
我道:“姐姐,你等我,我去擋了她,大喜的日子看見她什麼號心情都沒了。”
王紫衣正嫋娜的從迴廊移過來,我走上前道:“原來是紫衣姐姐來了,遠遠看去我還以爲是喜娘呢,瞧你這身紅衣服穿的,要是別人以爲是你大婚那對然清哥哥可不好了。”
采薇亦在一旁幫襯:“幸好你這身紅色穿上去不像媒婆就像喜娘,要不然清世子的臉可丟大了,王大小姐,你這一身紅色的來新房不會是要跟新娘比美吧。”
如雲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了,如雲說話比我們刻薄多了:“王小姐,我說你也太自不量力了吧,就這幅模樣還想跟我們家小姐比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給我家小姐提鞋都不配。”
這王紫衣什麼話都沒說就被我們三人堵住了,她氣得滿臉發紫,跑了出去。
我對如雲道:“我也要到大堂去了,對箬魚姐姐說,我以後再來看她。”
如雲微笑的回去伺候箬魚了,我帶着采薇回到大堂坐到了天凌哥哥的身邊,采薇、蒹葭站在我們身後。
蒹葭在我身後問采薇:“怎麼回事,我剛看見王紫衣在出去了一會兒有回來了,眼圈還紅紅的,很像哭過的樣子。”
采薇不屑的道:“還不是想去看箬魚小姐,被我們幾個攔住了。”
我用胳膊肘推了推天凌哥哥:“哥,我剛纔看見你媳婦了,被我氣哭了,你不會怪我吧?”
天凌哥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小聲罵道:“再胡說八道回去我就讓你到劍冢扎馬步。”
我吐了吐舌頭,低頭喝茶不敢再說話。
采薇在我耳邊小聲的說:“公主,我看見許諾也來了,我去找他算賬,先走了。”
說完眨眼就不見了,這個死丫頭,還是那麼見色忘義,還是蒹葭沉穩。站在我們身邊看着。
蒹葭在我耳邊道:“方纔我看見王妃也來了,只是送了禮道喜便又攜幾位夫人回去了,剛想稟告你卻找不到你的影子。”
我低聲道:“無妨,改日再回府中陪母妃和姨娘,蒹葭,我這心裡總是不踏實,怎麼辦,覺得要有大事要發生。”
蒹葭也道:“我也不放心白容一個人在府裡,我先回去,公主一會兒跟王爺回去。”我剛想囑咐她一聲“路上小心”,她已經沒了人影。
然清正在挨個敬酒,估計有些醉了,到我這時他已經醉得一塌糊塗,我忍不住對然清:“然清哥哥你少喝點,箬魚姐姐還在等着你呢。”
然清朝我眨眨眼,在我耳邊輕聲道:“傻丫頭,連你也瞞過了。”說完又醉醺醺的向我和天凌哥哥敬酒。
待我們出來已經是午夜時分了,正想着回家,天凌哥哥對我道:“綰綰,箬魚和然清那正熱鬧的,你不去看看嗎?”
我一拍腦袋,對啊,不是要去鬧洞房嗎,我看看去,天凌跟隨在我後面一起去鬧洞房了。遠遠的就聽見箬魚的閨房中傳來一陣陣笑聲,讓幫我心癢癢的,恨不得馬上飛到箬魚的房中。
走近一瞧,原來是幾個然清的朋友在跟箬魚開玩笑,逼着箬魚喝酒,還不許然清幫忙。箬魚姐姐本就紅暈的臉顯的越發紅了,溫柔的她怎經得住這般嬉鬧,我對天凌哥哥道:“哥哥,你幫幫箬魚姐姐。”
“傻丫頭,我怎麼幫得了,這一切還要看箬魚自己。我們回去吧,這些人你並不認識,沒什麼好玩的。”然後拉着我往外面走去。
夜半的風沁心的冷,我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德子已經把馬車停好等我們上去,天凌哥哥對我神秘一笑:“帶你去一個地方,不過你要把這身衣服換換。”
我們去了一家買衣服的地方潛進去把我的女裝脫了下來,偷了他的一套男裝換上,繼續上馬車,德子被天凌哥哥指使回家了,我們倆去天凌哥哥說的神秘的地方。
到了一處繁華的巷子,天凌哥哥讓我下車,一股濃厚的胭脂味讓我反胃,天凌哥哥見我臉色不好,便道:“死丫頭,撐住,想吐你就自己駕車回去。”聽他這麼說,我硬生生的憋住裡了。
天凌哥哥邊走邊對我道:“這就是皇城中的煙花巷,裡面有許多名妓。”
我瞟了他一眼:“聞着就像,天凌哥哥你經常來這種地方消遣嗎,這小日子過得真不錯啊,幹嘛現在才帶我來。”
天凌哥哥狠狠的在我頭上拍了一下,道:“死丫頭,我來這從來沒有消遣過,這的女人夠髒。” Www ★тt kǎn ★℃ O
我笑道:“那你是來找哪位姐姐還是嫂嫂啊,居然把我帶上。”
天凌哥哥在一處名爲“脂硯齋”的地方停了下來,帶着我進去。脂硯齋這個名字確實不錯,不俗氣還有一股墨香味,天凌哥哥到底擺脫不了文人的墨氣,連找妓女都來這種雅緻的地方。
一進門,裡面就迎來一位年過半百,滿臉肥肉,頭上帶了許多首飾的老女人對我們道:“喲嗬,二位公子來了,先到包廂裡坐下,我會給你們挑最好的姑娘來伺候你們。”
天凌哥哥一擺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卷銀票對老女人說:“其他的姑娘不要,就要這個叫脂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