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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們見了,紛紛掩嘴嗤笑,可又怕被看見,便都扭過頭去,偶爾互相之間竊竊私語一番。
幾名膽大的丫鬟奴才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大太太從君蘭的身下給救了出來。君蘭被他們背手擒住了,大太太一根金釵懸掛在耳側,搖搖欲墜,整個人凌亂不堪,大口地喘着粗氣。
“給,給我把她立即處死!”大太太實在是生氣,這麼多年宅鬥都過去了,自己從未受過這般的罪,沒想到老了老了還被這麼個毛丫頭打得這般狼狽。
“大太太,老奴先扶您回房吧!這裡人多,有些不便!”李嬤嬤見各院的姨娘奴才們都趕來了,忙揮手讓他們散去,可是,這些人也權當是看新鮮,雖然退後了一些,可還是不願散去。
大太太卻是急了,“啪啪啪”幾聲拍掌脆生生地打在君蘭的臉上,君蘭的小臉頓時腫了起來,紅紅的。
君蘭卻是一咬牙,眼神直直地看着大太太道:“你以爲我稀罕當個通房嗎?丫鬟奴才們看不起,上面又有大少奶奶和各位姨娘壓着,大少爺也就是新鮮的時候來幾趟,這日子過得生不如死!”
“你還嘴硬!李嬤嬤給我繼續掌嘴!”興許是把手給打疼了,大太太吩咐李嬤嬤道。
“是!”李嬤嬤早就看不慣這個小小的丫頭了,原本就低賤,還敢對長輩如此不敬,活了這麼大歲數,她還是頭一回見。
“讓你嘴硬!讓你打大太太!今日就要把你的這張俏臉給毀了!”李嬤嬤一邊摑掌一邊數落着,才幾巴掌下去,君蘭原本紅紅的臉龐就腫大了許多,血從鼻孔及嘴巴邊上冒了出來。
“停下!”許靜婉走上前去,給大太太作揖道:“通房幹下蠢事,都是我這個做大少奶奶的管教不利,害大太太費心了。靜婉懇請大太太給靜婉一次機會,讓靜婉獨自處理此事。”
許靜婉擡頭看向大太太,胸前的衣服被抓得一縷一縷的,完全變成了破布,她搖了搖頭,這女人一旦發起瘋來,還真是可怕。
大太太似注意到了許靜婉的目光,她朝自己的身上看了一眼,道:“那就由你來處置吧!我先回去了!給我記住了,不許輕饒了她!”大太太轉身離去,然後又看向李嬤嬤道:“天色漸涼了,給我去慶如屋裡取件薄毯過來披上。”
許靜婉見了,嘴角彎了彎。大太太這是怕下人見了她的狼狽樣,會嗤笑她吧!
大太太走了,君蘭被帶回了蝶苑。大少爺被許靜婉支走了,許靜婉坐在椅子上,一邊喝茶一邊問道:“你要我怎麼處置你?”
君蘭跪在地上,將頭側向一邊,倔強道:“奴婢被大少奶奶抓住這麼多的把柄,大少奶奶愛如何處置都行!”
君蘭這是抱着必死的心了。剛纔和大太太那麼一番打鬥,她就沒想過要活下去。反正已經賣身到了王府,生是王府的人,死是王府的鬼了。
許靜婉淡淡一笑,拿起旁邊桌上的水壺,傾倒了一杯熱茶水,然後從袖口摸出一包粉末狀物,細細的將那粉末倒入杯中。
接着,許靜婉將那茶杯輕輕晃盪了兩下,遞給小翠道:“你若是喝下這杯毒酒,我會考慮對你從輕發落的!”
小翠一驚,湊近靜婉的耳邊道:“小姐不可啊,這萬一君蘭死在了我們房裡,這可是犯了殺人的大罪呀!”
雖然這個朝代買賣人口非常普遍,可對於簽了買賣協議的人,若是私自故意處死,還是觸犯了法律,要坐大牢的。
君蘭雖說只是個丫鬟出生,賣身契在王府,可若是許靜婉私自將她毒死,那麼官差說不定明天就會過來了。
小翠眼神慌亂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兒,她死不足惜,可自家小姐若是因爲這件事而去坐牢,她如何向許府的夫人交代。
可,許靜婉卻沒有聽勸,一把奪過小翠手中的那杯水,端至君蘭的面前道:“你有沒有膽量喝下去!”
君蘭眼神堅定地看着許靜婉,將她手中的那杯水快速抽了過去,然後一仰脖,喝了下去。
“痛快!”
許靜婉拍了拍手,她對這樣一個做事果斷的女人還是比較讚賞的。
“小姐!”小翠攥緊了手裡的絲帕,兩眼圓睜着看向君蘭。她膽兒還是比較小的,生怕君蘭喝下那杯毒水之後立即倒地身亡了。
君蘭也等着死去,可是過了半響,自己身上也沒什麼異常,反倒讓她有些害怕起來。
“你給我喝的是什麼?”
許靜婉走了過去,笑吟吟地扶起君蘭道:“好妹妹,剛纔只是給你喝了杯糖水而已,你不用擔心!先起來吧!”
“糖水?”君蘭笑了起來,道:“有什麼招數,你都使出來吧!”她心道,這個大少奶奶雖然沒把她毒死,肯定是想着用盡辦法把她折磨至死。
“小翠,帶她下去沐浴更衣吧!把你兩套衣服先跟她換上,改日我再幫她做新的。”許靜婉揉了揉太陽穴,背過身去道。
“是!跟我來吧!”招呼君蘭道。
君蘭一時有些懵了,這個大少奶奶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因爲臉上受傷嚴重,所以沐浴的時候,君蘭都不敢讓人碰她的臉,只是用毛巾輕輕點了兩下,處理了一下臉上的灰塵和贓物就算了事。
待她穿戴好,小翠領着她來到丫鬟的房間,君蘭明白了,許靜婉這是打算將她收爲自己的丫鬟。一時間百感交集,有感激,有懷疑,也有憎恨。
“洗好了嗎?嗯,這纔像個人樣嘛!”許靜婉手上握着一個藍色的青花小瓷瓶走了進來,臉上掛着笑。
君蘭有些不好意思的撇過頭去,因爲自己的臉腫的厲害,她怕被嘲笑。
許靜婉在她近旁坐下,道:“將臉朝向我這邊!”
君蘭有些猶疑,可還是聽話的慢慢將頭轉了過來,當看到許靜婉的那一刻,心裡有種莫名的感覺,就好像許靜婉是她的姐妹一般,她們倆離得那麼近,而且靜婉的臉上一直掛着淡淡的笑,不溫不火,很是親切。
突然,許靜婉將那右手攥着的小瓷瓶打開來,從中倒出一些藥粉,然後在掌心輕輕地揉了幾下,另一隻手的食指輕蘸,就要往君蘭的臉上抹。
君蘭本能地向後一躲,表情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