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醫看着將軍府前門的兩名軍漢不敢再罵:倒不是他膽子小,就算是見到侯爺和丞相他也不懼——有哪個人不生病?論醫術他在太醫院是坐第三把交椅的人!頭兩個人?他們一個要守着太后,一個要看着皇上、皇后,哪裡有他出入來去方便。
可是他也不是沒有怕的人,他一向就怕這種大字不識一個、又蠻不講理的軍漢!你同他們進道理?能氣得你吐血三升,而且還低了身份;見到他家主子,你還不好意思開口要求人家重罰軍漢:你好意思同一個不識字的粗人一般見識?
他知道,能用軍漢在府中當差的人,都是有着實權的將領:這些軍漢可都是心腹或是立過大功之人,做主子的也不會爲了他真把那些軍漢如何。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姜太醫明白:什麼樣的主子纔會有什麼樣的奴才啊!用這些軍漢的人,只會比這些軍漢更加的不講理!
他起身走是不可能的:沈府的事情,他已經陷得很深了,什麼也不爲只爲他自己的身家性命着想,他也要進去並把沈妙歌弄走才成。
他急急的趕過來就是因爲沈妙歌現在的身子居然好多了,能抱得起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就算沈妙歌沒有繼續服他的藥,也不可能會好轉的這麼快。一定有人給沈妙歌診過脈,並且在動手解毒!這對於他來說意味着什麼?事情再不掩飾就要敗露了。
現在要掩飾還來得及,他已經想好了說辭:就說那個大夫用虎狼之藥,用小侯爺的命數來換得他暫時的好轉,這是飲鳩止渴之舉!他是太醫,醫術在朝中又是大大的有名兒,現在他只要給沈妙歌診過脈再如此一說,一定可以把事情瞞下來;如果再讓小侯爺恢復下去,那沈侯爺如果不懷疑他纔怪。
姜太醫咬咬牙,堆起滿臉的笑對着兩個軍漢施了一禮:“兩位管家請了,我是姜太醫,奉沈侯爺府上沈太夫人之命,來給沈小侯爺診脈的;還請兩位管家行個方便。”
兩名軍漢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休想騙過我們!既然是沈侯爺府上使來的,爲什麼只見你們主僕二人,卻不見沈侯爺府上的人!你真當我們兄弟好欺是不是?再不走,看爺們好大的拳頭伺候你。”
姜太醫聞言嚇得後退了兩步,看了看身後真是後悔啊:爲什麼不等一等沈三管家一起過來呢?就算急其實也不急在一時,自己實在是有些亂了分寸。
“沈三管家就要到了,這是我的名貼,絕不會騙兩位管家的;就請兩位管家行個方便,通稟鄭將軍一聲可好?”姜太醫想了想,把名貼讓長隨取出送過去,希望這兩個軍漢不再刁難他,同送過去的,還有幾兩銀子。
說起來,他待人如此客氣還真是不多見,就是對着沈侯爺,他也少有這麼低三下四的時候。
兩個軍漢接過名貼看了一眼,卻說了一句差點把姜太醫氣暈的話:“我們不識字,你給我們這勞什子有什麼用?”說完,手一軍那名貼便被他們扔了回來。
姜太醫一口氣剛喘勻,那兩個軍漢又開口了:“想見我們將軍?我們將軍是誰都能見的?再說了,我們看你剛剛衝進我們將軍府的架勢,絕不像是來給我們姑爺瞧病的,倒像是來鬧事的!”
姜太醫剛想要解釋時,他們卻又道:“你想進去也成;”姜太醫聞言一喜,只是他高興的早了一些;只見其中一個軍漢呼呼打了兩下空拳,對着姜太醫一勾手:“你,打過我們哥倆兒,就讓你進去!”
姜太醫的一口氣差點沒有提上來!他是文人、是太醫!真是有辱斯文;而且,他能打得過這兩個軍漢,又何必賠了半晌的小心呢?
可是無論他是好言相求,還是惡言相向,那兩個軍漢就是不放他進去,而且是以牙還牙:他們說出來的話,只比姜太醫說得話更難聽。
糾纏了半晌,侯三管家坐着小轎子才終於到了。
軍漢們這才勉強相信了姜太醫不是來鬧事的,放他和沈三管家一起進入將軍府。
姜太醫雖然已經氣得面色紫漲,不過能進將軍府,還真讓他鬆了一口氣:就是綁,今天也要把沈小侯爺綁回去!
不過,大廳上只有鄭將軍,根本沒有沈妙歌;不過,他的一個丫頭卻在;映舒給了姜太醫傳了自己主子的一句話:“我現在挺好的,不用你給診脈,你可以回去了。”
姜太醫聽到之後又氣又急:從來沒有人如此同他說過話;他忍不住跳了起來,就要去鄭府後宅尋人:他如果不好好的整治一番這個小子,他還真以他是天王老子了!姜太醫已經決定,這一次要讓沈妙歌上吐下瀉三天。
“姜太醫,您留步!後院是某的女眷,您不方便過去。”鄭將軍很義正言辭的攔下了他。
姜太醫被說的老臉上更是掛不住,可是沈妙歌無論如何他也是要見到的:只要讓他見到人,紮上二三針,沈妙歌還不就聽他擺佈了?
“那就麻煩將軍把小侯爺請過來。”姜太醫的耐心已經不多了,在門前被兩個軍汗磨掉了大半。
“太醫,剛剛某已經使人去請過了,只是小婿不過來,某也沒有辦法;沈小侯爺只是某的半子,所以某不便對他用強,還請太醫見諒。”鄭將軍一口就回拒了。
姜太醫只能好言相求,他找出許多的理由,又說了一大車子的好話,就想說服鄭將軍讓他明白沈妙歌不回府的話,後果十分不妙;但鄭將軍只是同他胡攪蠻纏,就是不答應他。
姜太醫的耐心終於磨盡了,他的理智被鄭將軍氣得快要扔到爪哇國去了;但就在這個時候,鄭將軍卻答應了他,打發人再去請沈妙歌了,不過依然是沒有把人請來。
姜太醫終於忍不可忍,不再理會鄭將軍,強硬的要沈三管家帶路:他和管家要一起去後宅請沈妙歌回府。
鄭將軍立時便放下了臉來:“姜太醫,某雖然是粗人,也知道過府不闖後宅的道理;你再如此胡鬧,就不要怪某不客氣了!”
事關姜太醫的性命,他當然不會被鄭將軍嚇倒:“沈小侯爺如果有個萬一,你擔待的起嗎?”拉上沈府,他不相信一個小小的四品武官敢拿他怎麼樣。
鄭將軍嘿嘿冷笑了三聲:“你擔待的起?”
姜太醫被鄭將軍一句給問住了:他不敢接這句話,因爲讓他診治,沈妙歌是必死無疑的。
“我是奉了沈太夫人之命……”姜太醫不理會鄭將軍的話,說完場面話之後,一扯沈三管家便出屋向鄭家後宅衝去。
他和沈三管家剛剛看清鄭府二門上坐着的幾個婆子時,便被鄭將軍的人攔住了;沈三管家和姜太醫都被狠狠的扔出了鄭府。
鄭將軍臉色鐵青的指着沈三管家喝道:“我雖然只是小小的四品官兒,但也不是能任人輕侮的!你回去代我捎一句話,你們沈府把我們鄭家當成了什麼?是親家嗎?”
然後他一甩袖子喝道:“送客!”“客人”早被送了出去,已經不用再送;所以鄭將軍一轉身,將軍府的大門便“咣噹”一聲關上了。
姜太醫沒有想到鄭將軍居然一點兒不懼沈府!他看了一眼沈三管家,便陰陽怪氣的撩撥了幾下,沈三管家果然就火冒三丈的騎上姜太醫的馬走了。
姜太醫回頭恨恨的看了一眼鄭府,轉身坐上了小轎:沈家的人都心高氣傲,管家回去一哭訴,他回去再一撩撥,有鄭家的好果子吃。
沈妙歌,今兒說什麼也要接回去:沈妙歌越是不回府,他心裡越是害怕。
沈三管家回到沈府哭訴之後,沈太夫人只是輕輕嗯了一聲兒:“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候着吧。”沈三管家一愣,卻也只能答應着退了下去。
“來人,看看老侯爺和侯爺是不是有空閒,請他們過來一下。”沈太夫人平平的吩咐道。正在向外走的沈三管家一聽,心中就是一喜;然後他擡頭正好看到姜太醫進了院子,心頭一動便急急的迎了上去。
門前的幾個丫頭看到他迎向姜太醫時,便有丫頭回身進屋給沈太夫人稟報去了。
姜太醫和沈三管家錯身時走得慢了下來,兩個人悄聲說了幾句話後,姜太醫便進去給沈太夫人請安,而沈三管家卻坐到一旁的廊下開始發呆。
姜太醫自然也是一番哭訴,因爲他是客人,所以沈太夫人好言撫慰了他,卻也沒有提要對鄭家如何,只是代表她們侯爺府致歉。
姜太醫聽完沈太夫人的話後,他的心中感覺有些不妙,正想法子如何讓沈太夫人對鄭家動怒時,沈老侯爺和沈侯爺挑簾進來了。
沈太夫人讓沈三管家把事情又說了一遍,老侯爺父子都沒有什麼神色變化;而沈侯爺看了一眼姜太醫,已經開始爲鄭府開脫:“是我們府上的人做事不妥,哪有硬闖人家內宅的事情?”
他雖然說是自己府上的人不對,但事實上卻是姜太醫硬要闖人家的內宅,這一句話無疑在派姜太醫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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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嬌 四十五章(爲玉樹震災中死難的同胞默哀!)
沈三管家一聽有些急了,又把鄭將軍最後的話加油添醋說了一遍:“他們鄭家根本就沒有把我們侯爺府放在眼中;當時街道上有不少人,他如此一說……”
“夠了!你先給我下去候着。”沈太夫人的眉頭微微一皺,喝斥了沈三管家。
姜太醫一看這情形,心下更是不安;知道沈三管家已經指不上了,心下着急只能藉着說鄭府的事情時,把他想好的、有關於沈妙歌身子好轉的緣故說了出來。
聽到沈妙歌的好轉可能是服了虎狼之藥激發的緣故,沈家三位主子的臉色終於有了變化,互相對視一眼後,細細的問起了姜太醫。
可是姜太醫卻道,他沒有給沈妙歌診脈,其它的都不好說——他的猜測也是根據沈妙歌往日的病情做出來的,再詳細的情形要診過脈纔好說;他又用話點了點沈家人:如果不趕快把沈妙歌接回府中,怕是他的性命沒有幾日了。
姜太醫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他的意思沈家的三位主子都聽出來了:無非就是要給沈妙歌診脈之後才能確定;事關沈妙歌的性命安危,沈家三位主子都不似剛剛那般坐得住了,尤其是沈太夫人,她的心跳都已經加快了。
不過也因爲姜太醫最後的“提點”,沈太夫人的心跳又慢了一點下來;所以她依然強忍着心中的擔憂沒有說什麼。
沈老侯爺點了點頭:“是要給琦兒好好的診一診脈纔好。”然後,他又好生安撫了一番姜太醫,便讓丫頭帶他下去梳洗歇一歇,說一會兒可能還要麻煩他。
姜太醫聽到沈老侯爺的話,心下終於安穩下來:如果是沈家的主子們前去,那沈小侯爺只能乖乖的回府——到時,就要讓他知道一下自己的手段!他謝過了沈家的三位主子,隨丫頭下去了。
沈侯爺等姜太醫走的很遠了方纔道:“應該讓人好好照顧一下太醫纔是。”沈老侯爺沒有說話卻點了點頭,便有丫頭出去安排了。
“兒子想去鄭府瞧一瞧。”沈侯爺又道:“嗯,如果可以的話,兒子會請幾位先生給琦兒請一請脈;是不是用了虎狼之藥,只要行醫多年的人應該都能診得出來纔是。”
沈老侯爺又點了點頭;而沈太夫人叮囑了一句:“多請幾個城中有名的先生,要年紀大些的。”
不過沈家的三位主子都認爲:鄭府可能會生他們的氣,可能會來罵人,但絕對不會加害沈妙歌——沈妙歌有個三長兩短,他的獨女便要守寡一輩子了;而且鄭將軍也不是一個容易被騙的人,所以姜太醫所說的那種可能不是沒有,但卻不大。
尤其是姜太醫過於熱心想讓沈妙歌回府,也讓沈家的人生出了疑心來:所以,沈太夫人在聽到姜太醫要闖鄭府的後宅時,她便有了另外的想法兒,也因此沒有對鄭府所爲動氣。
沈家的人要請先生給沈妙歌診脈,也不過是因爲太過關心沈妙歌的安危:畢竟事關自家子孫的生死,他們就算是想得再清楚明白,擔心還是會有的。
沈侯爺出府到了茶樓,打發人去請三四位先生過來候着——他不想帶着先生去,免得鄭府再對他生出什麼誤會來;可是他使出去的人一會兒都回來了,說那幾位先生都不在醫館中,如果請其它的先生倒是有。
沈侯爺大爲驚奇,不過也來不及細想了,他一咬牙:憑他和鄭將軍之間的交情,他的兒子在鄭府應該絕對不會有事兒的,索性先不請先生,就這樣去好了。至於萬一,一向謹慎小心有加的沈侯爺卻沒有去想那個萬一。
到了鄭府後,沈侯爺發現鄭將軍待他不像原來那樣親熱了。
沈家對鄭家的恩情,鄭將軍還記在心中永遠不會忘,如果沈家有什麼危難,他一定是第一次趕到的人。
沈侯爺也知道自己母親所爲有些過份,只是子不言母過,他也只能把錯攬到自己身上,想先認真向鄭將軍道歉;可是鄭將軍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開口:“你是擔心琦兒是不是?琦兒,袖兒,你們過來給侯爺見禮。”隨着話聲,紅袖二人進來了。
鄭將軍指着沈妙歌道:“琦兒是我的半子,所以他的性命我敢用我的性命做保——我會請人醫治好他身上的病!”
然後鄭將軍向外面喝了一聲兒:“請先生們進來。”不大一會兒,門外進來了四位城中有名的老先生。
鄭將軍盯着沈侯爺道:“我就是在你們府上那位太醫走了之後纔去請的先生們,你儘可以打發人去查問。”他的話是什麼意思,沈侯爺自然是明白;他的臉就紅了。
鄭將軍如此做,不過是爲了證實給他看:他們鄭家沒有要加害自己兒子的意思;這讓他如坐鍼氈——因爲在他看到沈妙歌時,便知道姜太醫的話絕對一絲也不可信。
因爲沈妙歌現在雖然好轉了不少,但臉色依然不是十分的好看,還有着幾分病色及久病之後的蒼白;如果真如姜太醫所說,現在的沈妙歌應該臉色如常人一般,或是比常人更加精神三分纔對。
他雖然不知道姜太醫爲什麼如此着緊想讓沈妙歌回府,卻也知道這裡面有蹊蹺了;而真正想救、並且也在救他兒子性命的人,應該是鄭將軍纔對,那個姜太醫居心不良啊。
只是,他有再多的疑問和不解,現在也不是思索的時候。
老先生們依次上前爲沈妙歌診了脈,然後便坐到一旁靜靜的書寫方子。
鄭將軍一伸手:“侯爺有什麼疑問可以好好的問一問了。”
沈侯爺苦笑搖頭抱拳:“賢弟,是愚兄我對不起……”
鄭將軍卻打斷了沈侯爺的話:“侯爺不問,那末將代侯爺問上一問;如果有什麼是末將沒有問到的,還要勞煩侯爺直接開口。”
他一連問了先生們不少的話,諸如小侯爺的身子現在如何,還要多久才能大好等等;直到最後他才問道:“不知道先生們認爲小侯爺是什麼病症?”
幾位先生對視一眼後,其中一個道:“侯爺、將軍,小侯爺並不是病症,而是中了一種毒;此毒發作的極慢,會一點一點消耗身子,所以表面看上去是病了,但脈像卻是不能騙人的;如果再繼續服用那種毒,最後人便會虛弱而死。”
沈侯爺聽得一驚,他看向那位先生,電光火石間他便想到了很多事情。
其它幾位先生也是同樣的說法,大家一致認定沈妙歌這兩年來是中毒而非是生病。沈侯爺自然是相信的,第一是因爲鄭將軍,第二是因爲他兒子的身子的確是好多了。
他看向鄭將軍,雙目微紅身子微微有些顫抖,起身想對鄭將軍行禮拜謝;卻不料鄭將軍已經先一步彎下了腰去:“侯爺日理萬機,末將不敢久留侯爺;琦兒的身子還請侯爺放心,過一段時日,我鄭某人一定會還侯爺一個健健康康的兒子——以末將的性命擔保。”
“如果侯爺信得過末將,那麼就請侯爺回府!”鄭將軍說着又是拱拳一禮。
沈侯爺知道鄭將軍真的惱了,他還想開口說些什麼時,鄭將軍已經高喝道:“來人,送客!”然後又是一抱拳:“侯爺,您慢走!”
沈侯爺看了一眼兒子,知道自己沈家欠鄭家好大一個人情;再看一眼紅袖,想到自己家人的所爲,他心裡生出來的愧疚幾乎把他淹沒。
如果換成他是鄭將軍,怕是連見也不見他,直接給女兒要一紙休書後斷了交往吧?
他不能這樣就走,不說感謝的話也要鄭重賠罪才成;可是他每次剛一開口,鄭將軍便來了一句:侯爺,您慢走!”來打斷他的話。
沈侯爺知道鄭將軍是根本不想聽他的賠罪、解釋之類的話——換作是他,這樣的事情,賠罪、解釋的話語又能有什麼用?人家以至誠待你,你以什麼待的人家?
所以,賠罪不能只是口頭上說一說,但真要如何對鄭府賠罪,卻不是他能說了算的;最後他只得對着鄭將軍深深一躬,然後深深的看了一眼沈妙歌便起身走了。
沈妙歌自然是明白父親的意思,不過他在心中苦笑:兒子我被人所救,且又是一個孩子,這一次兒子只能是不明白您的意思了。
“你父親,始終是個好人啊。”鄭將軍看着騎馬遠去的沈侯爺,對沈妙歌說道。
沈妙歌看着父親的背影,有些呆呆的:因爲有老祖宗和祖父、祖母在,侯爺府中大半的事情,父親都不能做主;可是他自幼最崇拜的人,就是被那些叔伯們背後譏笑沒有大丈夫之風的父親!
什麼叫做大丈夫之風?沈妙歌在心中又一次鄙夷叔伯們:他們那個樣子只能算是村夫之風!
“岳父說得是。”沈妙歌微微彎腰:“岳父是不是……?”
鄭將軍一笑:“我可沒有難爲你父親,我本來要討的公道也不在你父親身上。”然後,他盯着沈妙歌道:“你決定要摻和一腳嗎?”
沈妙歌連忙一躬到底:“琦兒還是個小孩子,哪裡懂這些事情?鴻鵬還在等琦兒和袖兒過去練字,岳父大人如果沒有事情吩咐,那——”
“去吧,去吧。”鄭將軍大笑:“你父親純厚的過了,你這樣才適合做一位侯爺啊;你小子好好幹,我看人絕錯不了。”說完他吩咐人把沈妙歌、紅袖送回後院去,他自去書屋了。
他想的法子一向是不錯的:看這次你們沈家的人要如何做,我鄭某人可是以德報怨啊。他脣邊兒含上了此許的冷笑:有苦說不出?哼!並不是只有真正的苦讓人說不出來,從而委屈難受;最讓人難受的、卻又說不出來的反而不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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