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然,你說,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子彈快?”鳳行歌拉上保險,渾然不顧真槍會擦槍走火,他陰險地笑着,用力地將槍口對準燕簫然的胸口。
燕簫然的思緒被鳳行歌打斷,他微微正色,將那些不該涌上的回憶通通撇掉後,他淡然地低頭望了眼抵着胸口危險的槍,淡薄地邪笑了起來,挑釁地凝視着鳳行歌:“需要驗證一下麼?”
兩位長相都俊美,並且渾身都散發着不好惹的氣息的兩人,面上的神情都輕挑,不可一世,狂妄之極。
面對危險時,兩人都鎮靜自若,似乎早已看淡了生死。一時之間,氣氛遂漸的演變成劍拔弩張,兩個少年誰都不甘示弱,皆冷視着對方。
雖然都知道兩人不好惹,這個時候出手勸和,極有可能會引火燒身。可一會兒,還是有人出來打圓場了。
“喲,我說你們兄弟倆這是整的哪般?就算感情不好,可也用不着兵戎相見吧?再說,你們的兄弟情還用得着這般麼?別告訴大夥們,你們這是在演習對待敵人如何一擊斃命啊?”
這一段話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的調侃,有一個人敢出聲在勸阻,其他人自然也就上前勸阻兩人。
燕簫然淡淡地撇了眼第一個前來勸阻的人,見是跟鳳行歌玩得最要好的北街老大明哥,也只有他,纔敢開鳳行歌的玩笑。
鳳行歌沒有因爲明哥的話而將手中的槍移開,反而更是緊了緊槍柄。而燕簫然自然也不再因爲兄弟情誼而懦弱,他也是稍微轉動了一下手,便將那鋒利的刀鋒往前挪動一釐米。
刀鋒還是割傷到了鳳行歌,鳳行歌也因爲麻痛而微微皺起了眉頭,眸子閃過一抹殺意,他那隻握槍的邪惡的手正欲扣上開關。
“鳳行歌,不可亂來。”明哥搶先一步將鳳行歌手中的手槍奪走,交到另外一個男人手中,他皺眉,一臉凝重地說:“你們再怎麼胡來,可都不能拿性命來開玩笑。你倆都是鳳家的養子,出了事情,誰都不會好過,而鳳朝雲也不會放過你們。”
“明哥。”鳳行歌甚是不滿明哥奪了他的槍,充滿怨氣地叫了一聲。
明哥看了看他,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隨後便將目光對上燕簫然,冷清清地說:“燕簫然,是時候該將你的蝴蝶刀給收了吧。凡事別玩得太過火,否則就會引火焚身。”
燕簫然側目而視,打量了眼明哥,隨後想了想,瀟灑地收刀,嘻笑道:“既然明哥都開口了,我也不能不給明哥面子。不過嘛,明哥,你似乎太過於擔心七哥了。我跟七哥都是鬧着玩的呢。”
“七哥,你說是吧。”燕簫然轉眸看向鳳行歌,後者不明白他態度忽然爲什麼轉變得這麼快,心裡還有些納悶。不過,下一秒他很快就明白了。
燕簫然猛地攀上鳳行歌的肩膀,作勢與他來了個親密的擁抱。隨即,他在他耳邊低言,淡淡地威脅道:“鳳行歌,我有事要跟你解釋。最好就讓這些傢伙出去,否則我會當着他們的面撕下你虛僞的人皮,讓他們都看看,表面溫雅如玉的你背地裡又是怎樣的禽獸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