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時,肖雪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皇上怎麼了?”
他忙搖搖頭,“沒事。”
肖雪便點點頭,轉身從他身邊挪開,洛南硯不想去看,可那視線卻黏在她的身上不想挪開。
裡衣之下,露出的白皙的腿,在他身邊輕輕滑動了一下,險些摔倒。
他忙擡手去扶,冷不防再次看到那空蕩蕩的裡衣之下的身子,頓時覺得一股邪火直直的朝着下面去了。
“皇上?”肖雪見他盯着自己看,忍不住叫了一聲。
“呃……嗯?”他似乎用盡了所有的意志力,纔沒有將人直接拖過來按在身子下面。
“你捏疼我了。”肖雪有些委屈的說道。
洛南硯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一直捏在她的手臂上,他忙鬆開手,肖雪的身子被他撐着,這樣一來身子直直的朝前跌去。
“唔。”她悶哼一聲,摔在了他的身上。
肖雪:“……”
洛南硯:“……”
肖雪手忙腳亂的從他身上爬起來,鼻頭被撞的生疼,淚珠在眼中翻滾。
“那個……沒事吧?”洛南硯尷尬的問。
肖雪卻低頭看着他,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紅。
洛南硯半晌沒有等到她的回答,可順着她的目光看下去,不由渾身一滯,拉了薄被往身上遮了遮,暫時遮掩住這尷尬。
四目相對,洛南硯也不由耳朵發燙。
沉默了片刻,肖雪的手指緩緩的碰了碰他的手指,“皇上,真的不想找其他女子嗎?”
心中的旖旎的心思還沒有消除,乍聽到這種話,不亞於一盆冷水,直接從頭上澆下,讓他面色沉了沉。
怒目而視了一會兒,洛南硯掀被便要下牀,卻猝不及防肖雪猛地從身後撲了過來。
柔軟的身子貼上他的後背,肖雪輕輕的在他的耳邊蹭了蹭,“皇上,若奴婢一直伺候你,不要其他女子可好?”
洛南硯僵在那裡,他心裡忽然生出來幾分厭煩,肖雪來來回回,反反覆覆,相似的事情做了無數次,直把他都折騰的快要沒有耐心了。
“皇上……”肖雪見他不說話,又輕輕的叫了一聲。
洛南硯依舊挺着身子站在那裡沒動,肖雪纔有些慌了,“皇上?”
“朕去沐浴一下,換衣服……唔……”
被人掐了一把,洛南硯有些沒能反映過來。
只是,他遲疑了這一下,肖雪便在牀上爬了下來,輕輕的看了他一眼,雙手抱着他的腰用力往後推了一把,洛南硯就坐在了龍榻上。
他皺了皺眉,不知道肖雪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肖雪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在他腳下跪了下去。
當褲子被扯開的一瞬間,洛南硯怔了一下,看着她的動作,面色一沉,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這是爲何?”
“皇上不想要?”肖雪也皺了皺眉,今日下午還說這個,爲何晚上就變卦了?
洛南硯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若真的有那些追求刺激的心思,早在牀上玩遍了,何必用得着等到現在?
再者說來,這種事情他更喜歡自己掌控女人的節奏,而不是將自己送到女人的手裡。
所以肖雪跪在他腳下的時候,他有些無奈,他不喜歡這樣,身體的反映卻依舊誠實。
肖雪咬了咬脣,那大剌剌的裡衣穿在她的身上更多出來幾分嫵媚,讓人沒有興致都不行。
“起來吧,朕……”
“皇上要去找別的女子?”
洛南硯:“……”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沒有,朕不去。”
“皇上,皇上……皇上難道要自己……”肖雪的臉憋得通紅。
洛南硯也有幾分不自在,“那你想讓朕如何?”
肖雪依舊跪在那裡,洛南硯皺着眉,一把將她提了起來放到牀上,起身正要離開,不想再次被她抱住了。
洛南硯明白了,今日之事,要麼忍,要麼……
“你身子不便,別鬧了。”他拍拍她的手。
“我沒鬧。”肖雪癟嘴,低低的說了一聲。
洛南硯咂舌,饒是能處理無數繁雜朝事的皇上,也不禁有些頭疼。
他看了她一會兒,忽然心一橫,再次坐回了牀上,“這一次……不會再反覆讓朕去選妃立後了?”
肖雪雖在牀上,可還保持着跪着的姿勢。
她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不會了。”
“當真?”
“當真!”
洛南硯這才點了點頭,心裡卻更加無奈,他擡手毀滅燭光,透着月光捏了捏他的手,看着他輕輕的湊過來沒有再動。
洛南硯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滋味,把自己交到女子手裡,他還是第一次,但不能不是說,這種滋味並不難受,甚至……有些舒爽。
肖雪低低的喘息着伏在他身邊,洛南硯摸了摸她的頭,“累着了?”
肖雪搖了搖頭,卻往他懷裡滾了滾,抓着被子蓋在了兩人身上,闔上了雙眼。
洛南硯拍拍她的背,也沒有再說話。
淡淡的味道瀰漫中,兩人相擁而眠。
次日醒來,洛南硯還躺在她身邊,肖雪一愣,接着一個激靈爬了起來,“皇上?皇上醒醒!”
洛南硯睜開眼睛,又按住了她的手,“已經下朝回來了。”
肖雪這才鬆了口氣,洛南硯又問:“喝點茶?”
肖雪怔了一下,再次說話才意識到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啞。
洛南硯看着那紅豔豔的脣,不由眸色微暗。
肖雪未曾發覺洛南硯的異常,點了點頭,洛南硯便下牀斟了杯茶過來遞給她,肖雪“咕咚咕咚”的喝了,洛南硯才叫人進來伺候她起身。
等肖雪出來,洛南硯已經在桌案旁等着她了,用完早膳也依舊如此,洛南硯如他所說的那樣陪着她,整整一天未曾遠離。
而肖雪嗓子有些疼,沒怎麼說話,經常看着他批閱奏章看着看着就睡了過去,醒來時往往回來龍牀之上。
下午她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來,就聽到兩個熟悉的聲音。
之所以說熟悉,是因爲江鷓鴣這段時間時常來給她診脈,而另外一個便是洛南硯的聲音,“沒事了吧?”
“皇上正當年,火氣有些大在所難免,不過,着涼已經好了,不必再服藥了,皇上也不必擔心自己會將病氣過給肖姑娘。”
洛南硯嗯了一聲,“那便好。”
肖雪迷迷糊糊的聽着,心頭越來越亮,原來,他不是金屋藏嬌,而是因爲她……
等到江鷓鴣離開了,肖雪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會兒,洛南硯走過來,輕輕撥了撥她的髮絲,肖雪睜開眼睛,迷濛漸漸變得清晰,她探起身子,“皇上……”
“嗯?”看着她依偎進他的懷裡,還有些迷迷糊糊沒有睡醒的樣子,洛南硯拍了拍她的背,“沒睡好就再睡一會兒。”
她搖了搖頭,耳邊便是他的心跳之聲,而她,卻什麼都不想說,就想這樣靜靜的抱着他就好了。
“我想抱着你。”她說。
洛南硯不知道她是沒有睡醒做夢呢,還是清醒了真的發自內心,不管是哪一種,此時竟都不想鬆開她。
“好,抱吧。”
他說着也收緊了手臂抱着她。
緊緊的依偎,肖雪原本已經睡醒了,可不知不覺竟有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天都已經黑了,而她還抱着洛南硯,洛南硯還抱着她。
肖雪心裡一驚,“皇上?”sriq
“這回醒了?”
肖雪一聽便知道剛纔自己做的事不是自己做夢,她忙點了點頭,從他懷裡出來,說道:“都是奴婢不好,皇上一定累了,我,我替你揉揉。”
洛南硯見她一副着急補救的樣子,也沒阻止,就見她往前蹭了蹭,柔軟的手兒握住他的手臂開始揉捏。
“餓了嗎?”
肖雪胡亂搖搖頭,“皇上可餓了?”
“還好。”洛南硯說,肖雪便加快了動作,麻木的感覺很快褪去,洛南硯站了起來,“沒事了,若是不餓,便趁着這會兒天還沒有黑透,到外面走走。”
“走走?”肖雪一聽就頭皮發麻。
上一次他不小心說喜歡天邊的雲,他就老大不高興的,若再出去走走,誰知道他還會因爲什麼不高興。
洛南硯擰眉看着她,“不想去?”
“這倒也不是,支使奴婢忽然想起來,前幾天奴婢給皇上繡的荷包繡好了,皇上可想看看?”
肖雪的針線不錯,不過鮮少給他做東西,洛南硯眼前一亮,也不再提出去走走的事情了,說道:“那好,你取來與朕看看。”
肖雪松了口氣,忙套上鞋子將先前做好的那個荷包遞到洛南硯面前。
荷包繡的很精緻,一看便知是肖雪的做工,不過她沒有直接繡一條龍上去,而是繡着龍紋,當真低調極了。
洛南硯看了看便直接將荷包遞給她,“給朕戴上。”
肖雪無語,自己戴不就行了!
心裡不甘,面上去卻沒有表現,洛南硯低低的說道:“你送的,難道不應該親手給人戴上?”
“皇上說的有理!”肖雪努力露出一個笑臉,心裡卻很無奈。
幫洛南硯將荷包戴上,肖雪退後看看,淡黃色的荷包陪着他身上月牙白的常服,非常合適。
洛南硯也覺得很好,他說:“朕很喜歡。”
肖雪眨了眨眼睛,洛南硯爲一國之君的緣故,鮮少對什麼東西表現出過度明顯的態度,今天是怎麼了?
她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很是不解。
洛南硯說完就看着她,可說了半晌,也沒有等到肖雪繼續說些什麼,反而一臉懵的看着他,不免有點無奈。
摸了摸頭,皇上甩了甩袍袖, 勉爲其難的道:“罷了,隨朕出去用膳吧。”
終於躲過一劫,肖雪松了口氣,忙應了一聲,“是!”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內殿,洛南硯經常忍不住去在意麪前的荷包,很快,整個乾泰宮的人都知道皇上很喜歡他的新荷包,好像還是肖姑娘送的。
一時間,乾泰宮裡都知道肖姑娘的針線做的好,皇上特別喜歡。
次日一早,這消息就被傳揚了出去,前朝的朝臣們紛紛猜測皇上的荷包是誰送的,是不是有什麼重大的意義。
還有人說,皇上就是喜歡荷包,一時間衆說紛紜,不少人回去之後讓自家的女兒繡了荷包,再以各種各樣的方式送到洛南硯面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