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錫明對他的說法只是冷笑,怒火在胸腔裡燒得旺盛,“你明知道小卉的身份不能對外公佈,否則那麼多雙注視着劉宅的眼睛,知道了小卉的存在,她就逃離不了成爲歹徒目標的命運,你這樣將小卉置於險地,究竟想做什麼?”
“我有讓你公開小卉的身份了嗎?”莫允澤好整以暇的挑眉,悠哉反問。
“你這話什麼意思?”劉錫明的戒備不減反增。
“呵,你若不對外直接說明小卉,別人會上心?”莫允澤似笑非笑,聲音也低了好幾分,透着午夜的誘感。
“就算是這樣,也必然和我掛上鉤,不可能安全。”劉錫明怒。
“這便是你,做什麼事都畏手畏腳,難道,你連保護心愛的女人這點自信都沒有嗎?還是,你希望小卉一輩子都我們保護在臺面下,見不得光?”莫允澤聲音一冷,輕蔑嗤笑,“寵她,愛她,就要給她最好的,而不是一輩子將她藏着掖着。”
“莫允澤,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從一開始將小卉藏着掖着的,就是你,”劉錫明鐵青了臉,被他的例打一耙氣得不輕,心臟都抖動了起來。
他竟然敢義正言辭的指責他將小卉藏着掖着,如果不是他最初先這樣做,他會需要爲了顧及這麼多,而無法光明正大的寵着小卉?這一次,小卉被公司裡的員工欺負,就是因爲身份!如果可以,他不願意嗎?
“所以,從現在開始我會將小卉帶到最耀眼的位置。”莫允澤接得順。”臉上也沒有一絲玩笑的痕跡。
“你。”劉錫明怒不可遏,爲莫允澤的反反覆覆。
“你好好考慮考慮吧,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吧。”莫允澤拍拍他的肩,意味深長的在他耳邊低語,然後擦肩而過。
一週後
今天晚上就是劉氏集團年終舞會的日子了,沐卉的公司也得到了參加的資格,不過名額有限,設計部能參加的就只有艾麗莎、塞拉和希爾了。
當然,塞拉和希爾是艾麗莎選出來的,希爾是以實力與資歷得到的資格,雖然平時嘻嘻哈哈沒個正經,不過希爾的實力也是不容忽視的,他是繼克斯瑪後,設計部第二個最具實力的職員,克斯瑪一走,他自然是第一位。倒是塞拉,卻是艾麗莎用了心思的。
她知道美諾雖然看似軟弱,但嘴巴卻比蚌殼還硬,要從那裡得出什麼好的情報根本是不可能,而愛絲和琳達顯然是和沐卉一個黨派的,對於討好沐卉十分明顯,要拉攏過來是不可能的,而塞拉看起來十分沉靜又富心機,無疑是她的最佳人選。
塞拉也明白艾麗莎的心思,也若無其事的接下了艾麗莎的這份人情。
對於塞拉這種有些保守的女人而言,什麼都靠不住,唯有找到一個強勢背景的老公,纔是一生的保障。
不過她卻不急着表明態度,一來,她知道艾麗莎不會輕易放棄她,二來,她也算是瞭解沐卉的部分個性,知道她不會對這種事放在心裡,又明白只有琳達才被她當做朋友,便也樂於安穩的站在中間這個曖昧的位置上,兩邊好處都拿。
怵息的時候,幾個女人都圍在沐卉的身邊聊着天,艾麗莎卻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好熱鬧,你捫在聊什麼呢?”
“經理。”琳達和愛絲雖然是恭敬減着,但對她的態度顯然是帶着敷衙,“只是閒聊而已。”
“呵呵,我不會打擾了你們吧?”艾麗莎也裝作不知。
“怎麼會呢?”表面上的工作誰不會做?
“沐卉,今晚你也會去參加舞會吧”,艾麗莎面向沐卉,那態度完全沒有對上級的恭敬,就真依着沐卉說的,將她當成了一個普通的下屬員工。
沐卉點頭。
“呵呵,那就好,我還擔心到時候要做代表,這大梁還真挑不起呢。”艾麗莎一臉放心的假笑,孤傲的氣質在言語間流瀉而出。
“劉秘書和總經理也會去。”沐卉擡眸,那平靜中帶着幾分認真的表情就像真的只是在講敘一件很平常的事。
艾麗莎的笑容僵在臉上,她當然明白沐卉的意思放心,就算我不去,也有劉秘書和總經理在,怎麼也輪不到你代表。
牙咬得緊緊的,臉上卻仍勉強撐着那抹搖搖欲墜的假笑,“是啊。”
愛絲和琳達忍俊不禁,忙抿抿嘴,將臉別向一旁,不讓笑容在臉上展開。
“對了,塞拉,你有沒有參加宴會的禮服。”深吸口氣,艾麗莎轉向安靜的塞拉,又恢復了自信的笑容。
“恩,已經準備了。”塞拉點頭,笑若蘭花,對之前她的吃疼也絲毫不見偷笑或是嘲諷的意味。
“那就好,我還擔心着你如果沒準備好的話,中午我就陪你一起去買,有個精品街的禮服很不錯,我在那裡正好有會員卡。”艾麗莎勾脣,故意說道,眼角有意無意的飄向愛絲和琳達,明擺着是故意對塞拉好,招惹兩人的嫉妒。
可惜,琳達除了不屑,看不出其他表情,但愛絲瞬間閃過的嫉妒足夠讓她心裡平衡了。
看到了吧,就算沐卉是總裁又如何。只有討好我,你們纔有出路!
“謝謝經理,可惜我已經買好了。”塞拉客客氣氣的道謝。
“不要緊,以後有什麼事你也可以隨時來找我。”艾麗莎深深的看了沐卉一眼,大方道。
“謝謝經理。”塞拉不拒絕,也不應承,只是道謝。
“好了,你們慢慢聊吧,我先進去了,還有份資料要看呢。”艾麗莎揮揮手,朝沐卉象徵性的點了下頭,如高傲的孔雀般走進了經理辦公室。
她一走,琳達立即撇脣,小聲嘀咕,“好像自己很了不起一樣,沐卉都沒有表態了,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經理,還在沐卉的面前耀武揚威,總公司下來的了不起嗎?”
“不過經理對塞拉是有心了,怪不得塞拉能去參加總公司的舞會了,塞拉你還真幸運。”愛絲酸酸的說道,眼神刻薄。
她就想不明白,爲什麼四個人中,明明她最優秀,卻只有她什麼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