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卉,既然澤兒要送你,那就最好了。”莫夜也附和着,“你們也這麼長時間多沒見了,應該要多聊聊纔是。”
看來她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了,除了答應,她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我知道了。”沐卉有點彆扭,到底是什麼感覺呢?
說完後,她偷偷地瞥了莫允澤一眼,想要看看他的表情,沒想到這一瞥,竟與他的視線對上,嚇得她連忙移開目光,趕緊吃着自己的早餐。
面對她這樣的舉動,莫允澤倒是默不作聲地繼續用着早餐,只是沒有人知道,他之所以會在今天出現,全是因爲她。
吃完早餐後,沐卉換了衣服後就隨着莫允澤坐上他的車,那是她曾一再告戒自己不再坐上的車,可今天她完全沒有主控權,只好認命了。
兩人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打破沉默,直到車子來到大馬路,莫允澤才問她:“去哪裡?”
本來看向外頭的她並沒有因爲這話而回頭。
“還是那家咖啡店?”
他不會忘記自己曾經在那裡遇見她兩次,而且當時她身邊都有人陪着,而今天呢?
她是不是也是要去見那個什麼所謂的學長?他不禁如此思忖着。
“你還記得?”她以爲他早忘了那家咖啡店了。
“去見老朋友?”莫允澤現在指向知道沐卉到底是去見誰。
“對。”沐卉也沒怎麼看莫允澤,依舊把視線轉向別的地方。
因爲沐卉沒有看向莫允澤,所以她並沒有發現他握住方向盤的手指已是緊得泛白。
今天天氣很好,所以她打開了窗戶,任由微風吹進車內,同時也揚起她的髮絲,那帶着淡香、既柔又順的髮絲隨着風勢被吹起。
“爲什麼剪掉長髮?”莫允澤看着那一頭長髮不見了,有點心疼。
他曾要她留住長髮,而今再見,她的長髮已不復在。
“懶得整理。”沐卉還是淡淡地語氣,她不想讓他看出她語氣裡的不對勁。
之後,兩人都不再說話,各自陷入思索似地沉默着,最後車子抵達了那家咖啡店‘門’口,莫允澤突然拉住準備要下車的她。
“要回家時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因爲她根本不確定何時會回家,況且這麼沉悶的氣氛她不想再體驗一次。
“打電話給我,聽到了沒有?”莫允澤有點憤怒了,爲什麼她一定要反抗他。
拉回自己的手,沐卉這才轉過頭去,將視線對上他的,“有人會送我回家。”
她實在不想接受他的霸道及強求,所以她才這麼說。
也因她這麼說,莫允澤的嘴角上揚了,同時臉上也出現了一抹不算和善的笑。
“是嗎?那隨你了。”
轉頭看向前方,那意謂着要她下車,所以沐卉向他道了聲謝後就下車了。
“謝謝。”沐卉的心情很複雜,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已經物是人非了麼。
她才一下車,莫允澤的車子便飛快地駛離,教她只能望着那逐漸變小的車影,最後她再淡然地進入咖啡店,不再去多想莫允澤這個人。
時間會改變很多事情,包括一個人的心情,而最好的例證就是思雨與那個所謂的學長兩人。或許真如林娜所言,近水樓臺先得月,短短一年不到,兩人便因爲同校,又同科系,再加上住的地方近,兩人就開始愈走愈近,自然而然增加了互相瞭解的機會,最後,兩人果真成爲情侶,而且感情也逐漸穩定。
這日,兩人約了沐卉見面,他們也已經有一段的時間沒見過沐卉了,因爲學校課業繁忙,而距離又遠,雖然一直想要找機會去看她,卻又總是撥不出時間,因此,兩人便趁着這次的暑假,利用沐卉好不容易回莫家的情況下,約她出來見面。
當他們來到之前與沐卉相約的咖啡店時,他們便自然地見到了沐卉慈,只是他們臉上那掩不住地訝異及吃驚教沐卉淡淡地笑了。
“好久不見。”沐卉先行開口。她早到了,這麼久沒有來到這裡,她發現有太多的景物都改變了,這也正好適合她的心情,把過去都忘了。
已經是情侶的兩人在她主動打招呼後,這纔回過神來,那個學長還指着她的頭髮說:“沐卉,你的長髮呢?”
那頭教人人稱羨的黑髮如今只到肩膀,再也不見昔日的飄逸。
“沐卉,你爲什麼要剪掉它呢?”一直都還蓄着長髮的思雨不解地問着,她爲那頭長髮而惋惜。‘女’人都有愛美之心,也是人之常情,她很糾結沐卉的這個舉動。
沐卉沒有多大的情緒反應,只是淡淡地笑說:“實在太長了,整理起來很麻煩,所以我就剪掉了。”
事實上真是這樣,她真的是厭煩了去照顧那頭長髮,特別是功課壓力又大時,一個衝動之下,她就這麼將它給剪了。還記得剪掉的那一天,美髮師還遲遲捨不得下手,因爲那時她的頭髮已經長過腰了。
“就爲了這一點點原因?”思雨更加氣憤了,她曾經多麼羨慕沐卉的這頭長髮。
“嗯,就爲了這個原因。”沐卉笑道。
其實在她心中,這只是原因之一,真正左右她這項舉動最大的原因是,莫允澤曾經要她爲他蓄長髮,因此爲了遺忘他,她纔會下定決心一口氣剪去長髮,不過剪完後她並沒有感到後悔,反倒輕鬆許多。
思雨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小心地問着:“那你過得好嗎?”
“很好。”只要不去多想,其實生活可以過的很簡單,而在她的記憶中,也真的甚少憶起莫允澤這個人。除了遇到有人向她告白、向她訴情意時,她纔會那麼不自覺地想起他,想起那時他的表白,不過她已經選擇放棄了,再多想也沒用,況且她也一段時間沒有回家了,由莫夜口中得知他已經順利升上碩士,只是身邊的‘女’友依然不斷,但從沒有一個固定下來的。
一個月了,她一個多月沒見過他了,就連自己離開時,都沒有通知他,她以爲那沒有必要,而他若是想找她,隨時可以詢問莫夜。只是,一個月過去了,他並沒有任何音信,而她也習慣了,對他而言那不過是個小‘插’曲罷了,她早已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