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東源,接下來該怎麼做,不需要我教你吧?”莫允澤嘴角掀起如血的詭異笑弧,眼中並無溫度。
小卉,你千萬不要出事,否則,我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是,總裁。”劉東源彎腰。
當陽光劃破了黑暗的寧靜,天也亮了。
“爸,媽,哥呢?”清晨,貝爾納精神奕奕的打着領帶,走進餐廳,卻發現桌上沒有貝爾昆的身影,好奇的問道,心裡則邪惡的想着。
難不成,哥也變壞了,昨夜帶了個女人回來,奮戰到天亮,所以起不來?
“你哥昨晚接到上面的通知,說莫總裁出了事,大半夜的趕了出去,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貝爾納夫人心疼的說道。
“就那個總裁事多。”貝爾納“切”了一聲。
明知道自己身份不簡單,偏偏還裝什麼低調,不讓人陪同,最後呢,鬧得人家半夜不得安寧。
“就你這張嘴話多。“貝爾納的父親立即板起臉,斥道。
貝爾納揚眉,沒接話,心裡冷哼着。
“在外面不許胡說,聽見沒有?”看來,貝爾納的父親也是聽說過了莫允澤的事。
“哦。”貝爾納不怎麼高興的哼了哼,隨即想起中午和中心醫院院長見面的事情,貝爾納就又好心情的揚起了嘴角。
呵呵,他可是迫不及待的等着看那個沐卉求他的畫面了。
沐卉醒來的時候,是在充斥着消毒藥水的醫院裡,一見她睜開眼,已經哭得跟個兔子眼一樣的白可可又忍不住抽泣起來。
可是,沐卉卻好像對醫院有着一種極深的排斥感一樣,醒來後就堅持要出院,那種嚴厲和瘋了一樣的表情都是白可可從沒見過的,被沐卉鬧得沒辦法,白可可只能順了她的意,接她回去了。
在沐卉出院的同時,莫允澤受傷的消息也不知從哪裡流露出去,瞬間席捲了整個法國,所有的頭版頭條都是刊登着莫允澤受傷的消息,有些甚至說得十分嚴重,好像明天就會死去一樣,只不過誰也沒有拍到這樣的照片。
因爲受傷的緣故,原本定於晚上的見面也取消了,莫允澤也沒有前往巴黎,而是安然的留在了自己的莊園裡,享受着假日。
在他休息期間,不少當地官員都紛紛上門探望,送來不少禮物,莫允澤全數退了回去,至於那些官員,也都以身體不適爲由,拒絕了見面。
可白家真是應了那句“禍不單行”吧,沐卉的事纔剛安頓好了,白爸爸那邊又出事了。
在白爸爸上班的時候,一羣陌生的男人突然手持武器闖進了他的辦公室,砸爛了裡面的東西不說,也嚇壞了辦公室的一干人。
最後,那羣人走是走了,卻還態度囂張的留下了話,“還想要你這條爛命,就三天內把那兩百萬給還清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老闆明哲保身,當下就將白爸爸解僱了,還一副好人嘴臉的說道,“你在我們這裡也做了不少年了,這重新裝修的錢呢,就不要你出了,你的工資我也讓財務那裡給你結了,你拿了錢趕緊走吧。”
白爸爸又是個老實人,覺得自己的緣故害得老闆損失慘重已經感覺很內疚,現在老闆還將工資結給他了,就算再需要這份工作,他也不敢求着什麼了,免得害了人家,只好拿了那些工資,心情沉重的離開了工作了十幾年的單位。
這點兒小的鎮子,這麼點事,還不立即在小鎮上傳開了,都知道白爸爸因爲欠了債,而惹上了黑社會,唯獨除了強哥和白可可。
白可可看着一整天都沒個生意,還以爲是因爲天氣太熱了,後來看着那些老顧客從自家店門口遠遠的繞開,開始覺得奇怪了,但也摸不清是發生了什麼事,只能自個兒糾結着。
而白爸爸那裡自然是沒臉見女兒了,也不敢回去,一個人躲在小鎮的公園裡,原本是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瞞一天算一天,可是,那些個討債的人是奉了命的,就是要鬧得讓沐卉知道,自然不可能順了他的心。
於是,下午又來了一批人,但這一次不是去砸白爸爸的辦公室,而是將小飯店給砸了。
白可可是個牛脾氣,雖然害怕,但自個兒家的店子被人砸了,哪裡能忍住那口氣,還不和那些人鬧了起來。
“你們幹什麼?憑什麼砸我們店子啊?”白可可厲聲喊着,也不顧自己瘦弱的身子,就衝了上去,打那些高壯的男人。
那些男人也沒個恰香惜玉的精神,被打了兩下,也怒了,反手一巴掌就將白可可打飛了出去惡狠狠的對着她咒罵,“憑什麼,就憑你老爸欠了老子的錢!”
強哥去外面進貨,一回來看見飯店裡砸了個稀巴爛,白可可臉上浮着清楚的五指印,摔坐在地上,自然是氣紅了眼,當下和那羣人廝打起來了。
不可否認,強哥的拳腳很厲害,明顯是個練家子,而且練了起碼有十年以上,否則那身手不會那樣利落,加上氣急了,一下子就將那些個人渣踢到了街上。
“誰準你們來這裡鬧事的!”強哥冷冷的俯視着那些男人,面色猙獰、陰狠。
他們竟敢來他的店子裡搗亂,看來他是太久沒請理過這些垃圾了。
“沒誰讓老子來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陳子強,老子告訴你,你別太特意,你以爲你會點拳腳就強了,今天是老子帶的人少,等着瞧,明天老子帶上三十個人來,看你能打多少!”那看起來像是老大的男人扶着腰站起來,怒罵,“你們最好早點湊足那兩百萬,不然,你們開一天門,老子就砸一天店!”
然後被手下扶着,灰溜溜的走了。
聽着那最後一句話,強哥驚疑不定,但無暇深思,想起白可可還在裡面,忙折身跑了進去,白可可還癡癡呆呆的坐在地上,像傻了。
“可可,臉疼嗎?你還被他們打到哪裡了嗎?”強哥單膝跪在她身前,心痛的撫摸着她紅腫的左臉,急切的檢查着她身上是不是還有其他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