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全部忘記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纔不要結婚,也不要生小孩,我要一個人自由自在的過生活。 ”她說。

“一個人的生活不一定好,老了會後悔的,沐卉小姐和澤少爺……”

沐卉打斷蘭嫂的話,“蘭嫂別胡說。”

雖然和莫允澤的開系已無法回頭,可沐卉想到要公開倆人的關係,她還是忍不住要擔心起許多事,在意起許多人的想法,她是不能大大方方的面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心虛。

只是她心虛什麼?又不是親兄妹,倆人算要愛到地老天荒也不會有人有意見的。

“沐卉小姐不想說,我蘭嫂不說,只是我看着你們長大,有些事不得不提醒你們,如果澤少爺和沐卉小姐有什麼打算,最好早一點做準備。”蘭嫂說話一向點到爲止。

……

這幾天,她已經等的快要變成人幹了可是電話是不響,從早開始等待,等着他撥電話給她。

她坐立難安、魂不守舍,一下子在屋裡,一下子在房裡,一下子到花園,一下子出現在房,她只想聽到電話鈴響,可偏偏電話的響聲與她暫時絕緣。

她決定離開一段時間,她承認自己是個膽小鬼,她要逃得遠遠的。

她要離開這裡,到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她轉頭回顧房間,試圖與過去的一切道別。

一陣子好,一陣子。

她一直被莫允澤當成孩子,她想要快點學習獨立,好讓自己可以展現出成熟的一面。

一整夜,都在下雨,天色顯得特別黑暗,她拎着行李箱,撐着傘走到了郭漢江的住所,與他說再見。

她知道這個男人愛着她,可是她卻不能給他任何迴應,愛情之事是如此微妙,有是有,沒有是沒有,半分也無法強求。

“爲什麼要離開?”他問,拉她進門。

“我想我和莫允澤最好不要再這樣糾纏下去會較好。”有些事,她實在難以啓齒。

“你要去哪?”郭漢江讀到了她未說出口的訊息。

“我還沒想好。”她開始苦惱。

“非要躲起來不可嗎?如果你不想跟莫允澤在一起,我想他也無法勉強你的。”

望着她的眼睛,郭漢江的心情還真不是普通的複雜。

說實話,他根本沒有想過小卉與莫允澤會有什麼的。

第一,莫允澤與小卉現在是同屬莫家的,雖無血緣關係,但分寸的拿捏莫允澤不應該不懂的。第二,他知道莫允澤身邊不乏女伴,他是社會的菁英分子,跟他這種搞音樂的不同,名譽重於一切,再說兔子不吃窩邊草。第三,她說莫允澤不好相處,她對這種要猜心的男人向來興趣缺缺。

總之,莫允澤有一百個理由不能與小卉有什麼,卻有一個愛小卉的理由,那是莫允澤是個正常的男人!郭漢江只要一想到莫允澤與他心愛的小卉過牀,他心裡發毛。

莫允澤有錢有勢要什麼女人沒有,爲何要染指小卉,如果只爲了美色,有錢沒有買不到的美人。

“我若在住下去,很快會因爲進退兩難而被逼瘋。”她累了,無法再承受下去了。

“先睡個覺,明天醒來再決定你要怎麼做。”

半晌,沐卉在淚眼裡睡去,郭漢江打電話喚來劉欣,劉欣帶着酒和花走進他家。

她插好花,他等她吃完便當,劉欣先是不發一言,郭漢江自顧自的說話,討了一些沒趣,然後劉欣終於開了金口,“你確定你要管這件事嗎?我覺得你最好不要管太多,男女之事不是你看得這麼簡單。”

然後他們開始喝酒,也許他不是什麼社會菁英,但在地下樂團裡也是號人物,除了打鼓,手下還有兩、三個樂團跟着他到處行走江湖,別懷疑,郭漢江的樂團走的是企業化經營,現在也走出了一片天。

“小卉是好朋友,我不能不管。”

“你不覺得你像個午夜牛郎?不但得留意沐卉的喜怒哀樂,隨時準備替她擦眼淚,還要時時注意她的近況,最要緊的是,沐卉根本不愛你,那花這些功夫不會覺得白費嗎?”

“真好喝。”他又倒滿一杯子。

“不覺得有點淡?”劉欣揚眉。

“不會,我現在較喜歡喝淡酒。”他吸了吸鼻子。

“太淡的酒喝起來也沒多大意思。”她扯動嘴角。

“我可不想喝醉,你知道我這人重視形象,酒後失態可不是好事。”

她望着他,暗忖他話裡的含意。

“你還沒回答我打算怎麼做?按我的意思是勸小卉回到莫允澤身邊,反正她去到哪,莫允澤都找得到。”

他直視她,眼神坦蕩,“你到底是不是小卉的好朋友,爲什麼非要逼小卉留在她不喜歡的人身邊。”

“她不喜歡嗎?我看小卉早八百年愛莫允澤了,你是不是裝作沒看見?”她沒醉,旁觀者清。

“你非要在我的傷口抹鹽嗎?”他揚眉。

“沒辦法,實話總是傷人的。”

“醉過方知酒濃,愛過才知情重。”他望着她。

劉欣一點也不覺得驚訝,“聽起來你好像傷得很重。”

“沒什麼,大家都是朋友,會有這樣的的結果,我不接受也得接受。”

“你不要管閒事了,人家的事自己會解決。”

“也許。”他聳聳肩,“我會在該放手的時候放手。”

“你的頭腦真的是食古不化,都知道小卉喜歡的人是莫允澤了還不放手,我看你是自找苦吃。”她叫。

他拿出口琴吹着,不是第一次聽他吹,但這一次聽起來特別悅耳。劉欣想着自己的心事,沒注意到小卉已醒來。

“我要走了。”她已不再那麼痛苦了,也許離開臺北後,她能把自己的傷心全部忘記。

郭漢江望望她,又望向牆的時鐘。

“太晚了,住下來吧,明天我再送你回去。”

沐卉搖搖頭,“不用了,我住飯店較方便。”

郭漢江與劉欣的談話她全聽見了,如果她再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太矯情了,她必須控制情勢不讓情況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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