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雲看着丁子峻一臉糾結的樣子,說道:“這件事情羊獻鳳不久前跟我說過了。不過你要是有本事能查到他們兩家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纔會有這樣無聊的祖訓。那我還真的是會很感激你。”
李墨雲說的很認真,丁子峻知道她不是在說謊。可是問題是,這件事情只有歷代羊沙兩家的掌家人才會知道,想要知道還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敢肯定,沙冷石將會是下一代的沙家掌家人,到時候他就會知道爲什麼他們兩家有這樣的仇恨了。可是到時候恐怕他也成老頭子了,羊獻鳳也成老婆子了。他們的子孫也成羣了。
李墨雲等不到那個時候知道。所以,看來他要用些不太光明正大的辦法得到這個秘密了。說實話,他也很想知道究竟兩家有怎樣的世仇,竟然會讓兩家的仇恨都上了各自的祖訓。
“好,今晚我們就去羊府和沙府找答案,墨雲你敢嗎?”丁子峻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一臉嚴肅莊重的說的。
李墨雲嗛了一聲,說道:“別小看人,只要是你丁子峻敢做的事情,我李墨雲同樣敢做。”李墨雲一臉豪情的拍着自己的小胸脯說道。
可是話說完她就感覺不對勁兒了,對面的丁子峻好像笑的很賊很開心。李墨雲在將自己說的話回想一遍,似乎沒有什麼不妥了,丁子峻怎麼就笑的那麼的燦爛。
李墨雲歪着頭,再次將自己剛剛說的話小聲的重複一遍,“別小看人,只要是你丁子峻敢做的事情,我李墨雲同樣敢做。”等等,李墨雲雙眼倏地一下睜大了,她剛纔好想有提到自己的名字!天啊。她竟然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李墨雲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不對啊,她爲什麼會提到自己的名字,好像是因爲丁子峻先提到她的名字的。
李墨雲想到這裡,猛然瞪大眼睛,看向一臉奸笑的丁子峻,臉上的表情一下子拉了下來,激動的吼道:“你故意的?”
丁子峻很無故的攤攤手,說道:“誰說我是故意的,我是無意的。只是太想墨雲你了。”
李墨雲很想揍他一頓,看着他就心煩,怎麼就着了他的道兒了呢?一雙大眼睛憤憤不平的瞪着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怎麼看出來我是誰的?”不應該啊?她自認爲自己的僞裝是十分高超的。
李墨雲沒有像別人那樣易容,她也不會。只是三年的時間,本來她就和以前長的有些變化。然後她又給自己的臉上用藥草加上了一些東西,就像是天然長在臉上的。所以整體看來和原來的樣子,有了很大的差別。丁子峻也就一時間的完全相信她不是李墨雲了。
可是他究竟是怎麼發現的呢?她有些疑惑。
丁子峻神秘的一笑,說道:“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嗛,說大話都不怕吹破肚皮。那麼能耐,怎麼就不知道羊沙兩家的仇恨是怎麼結下的。”李墨雲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涼涼的說道。
丁子峻被李墨雲的話給噎到了,怎麼這小妮子就是要跟他作對,就不能順着他一次嗎?然後他十分惱火的說道:“那是本少爺不稀得知道他們
兩家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再說了,他們的事情和我有一文錢的關係嗎?沒有吧。那我爲什麼要知道。”丁子峻越說越覺的自己說的的很對,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剛纔冒出頭的那點小小的不愉快也完全消散了。
李墨雲真的很佩服他,嘴巴撇了撇,沒有再說什麼?過了一會兒,她突然想起來丁子峻說今天晚上帶着她去羊府沙府找答案。於是開口問道:“你剛纔是有說今天晚上找答案的吧?你怎麼讓他們開口啊?不會是要硬逼着他們說吧?”
丁子峻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我還用的着逼迫他們說嗎?那也太有失我的身份了。”
李墨雲還以爲他有多能耐呢?直到晚上的時候,他才知道,這辦法還沒有直接逼着人說出來光明正大。真是有失她的面子。
夜風涼颼颼的颳着,烏雲將月亮的光遮蔽了。
壽春城內,除去天堂地獄間整條街道燈火通明外,其他的地方都是黑洞洞的一片。一陣風掃過地上的殘葉,葉片便打着旋上升飛向遠處。
街道上沒有行人,偶爾有打更的人瑟縮着腦袋經過。突然黑暗中,一道殘影從居民屋頂上疾馳而過。
李墨雲被丁子峻抱着在屋頂上急速的前進。她感覺又刺激又害怕。她不是沒有這樣被人帶着飛過。可是還是不能以平靜的心態來對待這樣的事情。
“喂,這是去沙家的吧?”李墨雲對於現在路線很是熟悉,好歹她也是名義上的沙家少夫人,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是去沙家的路。
丁子峻點點頭,應道:“是的,先去沙家,然後再去羊家。”其實他在想,去了沙家得到了答案羊家就可以不去了。
很快的他們落到了沙府主房的屋頂上。這也是沙家現在的掌家人沙老太爺的住處。
丁子峻將李墨雲輕輕的放到屋頂上,壓低聲音對她說道:“沙家的人都認識你,所以你就呆在這裡,知道嗎?”
“不行,我要聽,誰知道你到時候傳給我的是什麼樣子?”李墨雲一臉我不相信你的表情盯着丁子峻。
丁子峻苦笑一下,搖搖頭,悄悄的將屋頂一處的瓦片小心的掀開了,對着她說道:“你看,這個可以看到裡面的一切,現在夜這麼靜,你要是仔細的聽的話,也可以聽到的。”說完嗖的一聲,人就消失了。
李墨雲還想要說什麼,可是一轉頭哪裡還有丁子峻的身影。下一刻,她聽到了屋內一聲細小的叫聲。接着屋內的燈被點亮了。
藉着屋內傳來的燈光,李墨雲可以清楚的看到屋內的情況。此時,丁子峻一身黑衣勁裝,臉上用一塊黑色的布蒙着,只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在外面。
他手裡拿着一把精緻的匕首,刀刃抵在老太爺的脖頸上,只聽他故意壓着聲音凶神惡煞的說道:“快說,你們家的寶藏在哪裡?”
那一頭花白頭髮,瘦的跟皮包骨差不多的沙老太爺,嚇的是渾身發抖,戰戰兢兢的僵直着身體坐在一把椅子上,蒼老的聲音沙啞顫抖,說道:“我,我們沙家,沒有,沒有什麼寶藏啊?”
“胡說,你們沙家那麼有錢,
怎麼可能沒有點寶貝,快交出來,說不定爺還能饒你一命。如果不交的話,哼哼。”丁子峻說着將匕首更加貼近沙老太爺的脖頸,下一刻就有可能擱到他的皮膚。
沙老太爺緊張的頭微微後仰,同時更加害怕了。他一雙手想要抓住那把抵着他脖子的匕首,但是又不敢,眼睛恐懼的盯着面前的黑衣人,說道:“在,在牀底下。你,你去拿吧。”
丁子峻冷哼一聲,說道:“你最好別給我耍花樣,也不要出聲。你要是敢出聲喊人,我就讓你死在這裡。我是求財的,拿了錢馬上走人。”
李墨雲在屋頂上將下面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的,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的響。心道:丁子峻這個臭小子到底在做什麼?不是讓他問羊沙兩家的恩怨的嗎?怎麼就成打劫的了?
丁子峻從牀下拿出一個小小的黑色木匣子。左看看右看看,他發現這個木匣子是鎖着的,需要鑰匙才能打開。他走到沙老太爺身邊,用匕首敲敲他的肩頭,用命令的口氣說道:“打開。”
“鑰匙,不,不在我身上。”沙老太爺看着那個黑匣子,臉上滿是心痛。那可是他很多年攢出來的錢,和房契、地契。怎麼說讓人劫就讓人劫走了呢?他心裡痛的要死,比將他綁在着椅子上都要痛上百倍。
丁子峻怎麼可能相信這老傢伙說的話,匕首一下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狠歷的說道:“老傢伙,沒想到你是個捨命不捨財的主兒。”
“不是,不是,我是說鑰匙不在我身上,而是在牀頭枕頭下。”沙老太爺激動的說道,生怕歹徒的那把刀傷害到他。雖然他很捨不得那些金銀財寶,但是他更珍惜他那條老命。
丁子峻冷冷的看着他說道:“別給我耍花樣兒,我要是在那裡找不到鑰匙,小心你的手和腳。”
“不,不騙你,真的在那裡。”沙老太爺哆哆嗦嗦的說道。
丁子峻冷哼一聲向着那裡走去,別說,還真的是找到了鑰匙。打開黑匣子,裡面有金條十根,每根足有一斤重。另外還有好多銀票,一個就有一千兩,足足有一百二十張。另外還有好多的地契房契。
丁子峻將匣子裡的東西一一的數了一下,嘖嘖兩聲,不屑的說道:“你這老傢伙怎麼纔有這麼點兒東西,真是丟人。”
沙老太爺聽到這句話,差點沒氣的背過氣去。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嫌棄他的財產少。那加起來可不是個小數目,足足夠一個大家庭富裕的過上兩輩子的錢啊!怎麼到了這個賊的眼裡,他就丟人了?
“好了,看你也不是很富裕,我可以大發慈悲的給你留下一小半兒。你說,我是不是很仁慈啊?”丁子峻很厚顏無恥的對着沙老太爺說道。
沙老太爺只能敷衍的笑着,其他的他什麼也不敢做,什麼也不敢說。
丁子峻對於他的反應顯然很是滿意,於是從黑匣子裡面拿出一半兒的東西往懷裡一揣,另一半兒留在了匣子裡,合上了。
沙老太爺本以爲這個賊是在戲弄他的,哪裡有賊會偷一半留一半的。當他親眼看到這個賊的所作所爲的時候,還是激動的無以復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