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一聲聲厲喝夾雜着腳步聲在千舒身後叫囂。
千舒甩了甩有些昏沉的腦袋,用盡全力往前跑,她從酒吧逃出來,一路躲躲閃閃,已經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
那些黑衣人契而不捨,大有不抓到人就死不罷休的勢頭。
千舒氣喘吁吁,體力逐漸變得不支,再跑下去,遲早得被抓到。所以當看到那扇自動旋轉門時,她想也不想地躲了進去,直奔電梯。
按下開門鍵,閃身進去,胡亂暗了一通,電梯關門上升,她才鬆了口氣。
電梯停下,兩隻腳還沒邁出去,在那邊,快追,別讓她跑了之類的低喝聲從樓梯口那邊由遠漸近的傳來,千舒嚇得拔腿就跑,然而在一個轉彎之後,竟然沒路了,走廊盡頭是牆壁。
那些腳步聲越來越近,千舒焦急地去推每一扇房門,而一路推過去,房門都是緊閉。就在千舒打算放棄的時候,卻看見其中一間的門縫中透出微弱的光。
有戲了!
千舒衝過去推開門,成功把那些即將抓到她的人阻隔在門外,緊繃的情緒頓時放鬆下來,軟着身體靠在門後大口喘着粗氣。
那杯被人動過手腳的酒讓千舒身體的溫度越來越高,她半脫半扯下薄紗外套,藉着昏暗的燈光走到茶几邊上,端起水大口大口灌起來。
身體像是被什麼點燃,再多的水也無法平息體內的燥熱。
或許睡一覺就會沒事了,千舒搖搖晃晃摸到大牀上,蜷縮成一團,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心力去想自己身在在哪裡,只覺得身體燥熱無比,好像渴望着什麼。
身上汗如雨下,白皙的皮膚在燈光下映出妖媚的紅,千舒緊緊抱着自己,不時難過的逸出低吟。
程晨強忍住幾乎要讓他發狂的慾望回到總統套房,冷峻的臉上一片陰鶩。
司徒青衣竟然敢對他下藥,還說什麼已經貼心地給他準備好了尤物,看明天不扒了他一層皮,丟到非洲當難民。
邊走邊脫下衣褲,程晨來到牀邊時,看到牀上蜷縮成一團的女人,就像看到一汪清泉。
突然而來的重量讓千舒皺緊眉頭,下意識伸手反抱住男人。
這樣生澀和滾熱的讓程晨熱血沸騰,難以自禁地覆上千舒的脣。
昏暗的燈光宣泄着一室暖意和曖昧。
清晨,暖暖的陽光透過白白的白紗窗簾灑在光滑的軟木地板上。
純白色的大牀上,凌亂的躺着兩個人,凌亂歸凌亂,卻又各自很有默契的遮住重要部位。
千舒睜開迷糊的雙眼,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着陌生而又白淨的天花板,上面還吊着一盞唯美剔透的水晶燈。
能晃瞎她鈦合金狗眼的
奢華房間不是自己的小窩,這是哪裡?
一陣微風襲來,白紗窗簾輕輕擺動,千舒感覺身上涼颼颼的,低頭一看,嚇得眼睛差點沒脫窗,急忙扯過被子遮羞。
她竟然光着躺在陌生的大牀上,腦海裡閃過一些零碎的片段,昏暗的酒吧,清脆利落的碰杯,追趕逃離,男人健壯粗獷的身影,糾纏在一起的兩條身影……
一幕幕虛渺的像做夢,但身上的痠疼告訴千舒,這一定不是在做夢。
“醒了?”低沉又帶着點魅惑的磁性嗓音在耳畔響起,千舒側過頭,詫異地看着身旁的男人。
那是一張長得極其好看的臉,五官精緻,眉毛與睫毛濃黑的像一幅水墨畫,眼神冷酷傲然。被子只覆到腰間,露出寬闊的蜜色胸膛和精煉的六塊腹肌。
千舒的頭皮有些發麻,這張臉看着有些眼熟,可又記不起在哪裡見過。
她本能地縮了縮,緊緊揪住被子,扁了扁嘴巴。“你是誰?”
程晨皺眉,瞧這委屈地模樣,昨晚知道她是個處的時候,就應該把她丟到門外。
不過依昨晚的情況,他也不可能停下來,不說她的身材十分有料,單單因爲他那被司徒青衣算計出來的獸性,不發泄肯定是要一命嗚呼。
再者,這妞是司徒送給自己的,就算是處,被他破瓜,她也應該覺得榮幸不是麼,安市有多少女人巴不得爬上他程晨的牀。
看着程晨不怒自威的冷峻面容,千舒越發覺得委屈和冤枉,昨晚因爲心情鬱悶纔去酒吧,她只是想喝杯啤酒宣泄滿心的煩躁,誰知被人算計,差點連小命都弄丟。
沒想到逃過狼爪,又進虎穴,她就是再不懂,也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
“這是哪裡?”
“萬達大酒店,司徒沒有告訴你?”程晨皺眉。
司徒在搞什麼鬼,這個女人不是尤物也就算了,搞了半天,竟然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在他的牀上。
“司徒又是誰?”想起倒黴的經歷,千舒憋屈地想掉淚,眼淚在框裡忍了半天,最後還是滾了下來。
“你不認識他?”程晨眉頭皺得更緊,語氣更加冰冷。
媽的!司徒青衣要是敢拐騙良家少女給他開葷,扒他兩層皮都不夠出氣!
千舒搖頭。
不管她認不認識司徒,昨晚一夜纏綿是事實,程晨裸身下牀,拿起扔在木地板上的西裝,掏出錢夾子,抽出一張空頭支票。
面對猛然出現在眼前的傢伙,千舒紅着臉瞪大眼睛,呆愣之後,扯着被子背過身,心中暗罵:無恥的臭男人!
看着背對自己的千舒,程晨眼底明顯閃過嫌惡。“這是支票,不是白紙,上面的數額隨便你填
,你想要多少就填多少。”
“你流氓!”千舒拉高聲貝怒吼。
流氓?昨晚的事都是你情我願,他怎麼就流氓了!這妞看中他的身份想賴上不成?想到這,程晨的聲音頓時冷冽更甚。
“昨晚我們各取所需,你情我願,拿了錢就馬上滾。”
“我不稀罕你的臭錢,你個不穿衣服的暴露狂,無恥大流氓,臭男人,豬八戒!”千舒裹着被子翻身下牀,腰腿間傳來的痠痛讓她忍不住嘶了一聲,強忍痛意撿起衣服,衝進衛生間。
難不成她所謂的流氓是指他沒有穿衣服?程晨眼角抽了抽,脣角微翹,滿是鄙夷,昨晚比這更流氓的都做了,她裝什麼逼!
千舒原本決定穿好衣服馬上離開,但是想到那個自大的臭男人在自己身上做過的事,渾身上下就覺得黏膩噁心。
旋開水龍頭簡單衝了個澡,千舒走到鏡子前穿衣服,身上青一片紫一片,沒有一處是完好的,他哪裡是人,簡直是狼啊!混蛋!
拎起衣服看了看,吊帶扯的有點變形,幸好還穿了件薄紗外套,勉強能將吻痕蓋住。
千舒走出衛生間,程晨正慵懶地靠在牀頭吸菸,可能因爲被子被她丟在衛生間,他只好用浴巾圍着腰,輕煙從他那微薄的脣間吐出,模樣說有多妖孽就有多妖孽。
“喂,我把話跟你說清楚講明白,昨晚的事,我們兩清,你休想賴上我。”千舒遠遠站着,防狼似的防着程晨。
喲呵,她想多了吧?他程晨從來不缺女人!
“我從不佔女人的便宜,這張支票你拿着。”就當是花錢買了次舒坦。
千舒一下暴走,已經想好要把昨晚的事當成夢夢,了無痕,可這隻沙豬竟然拿錢羞辱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走到牀邊接過程晨手裡的支票,千舒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的氣勢一定要足,不然她的尊嚴真的就被男人踩在腳下踐踏了。
姐就算失身也要失的堂堂正正!
程晨的眼中浮起一絲輕蔑,女人果然都是一樣的。
“本姑娘不稀罕你的臭錢。”撕拉一聲,支票頓時在千舒手裡變成兩半,再撕拉幾聲,支票又變成了好幾半。
“你……”程晨氣結,不知好歹的丫頭!
“這些當本姑娘打賞你的,你給本姑娘記着,是本姑娘嫖了你!”千舒擡手,重重地將手裡的碎支票摔到程晨臉上,王霸之氣盡漏。
免費?他程晨這億萬身價是她能免費嫖的麼?程晨怒得想把千舒拽回來狠狠再蹂躪幾遍,但千舒逃跑的速度賊快,眨眼就跑出了房間。
哼,這次算你溜得快。
程晨微勾右邊脣角,沒關係,我們來日方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