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小雨趕緊換了一副嘴臉,帶有幾分討好,輕言細語徵求道:“親臉那張,能不能不拍?”
“不能!”
“你……”她氣的直翻白眼,但又無話反駁。親臉摟腰扮親熱,對拍婚紗的男女,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這點她也清楚,可她就是不願意呀。
瞧着她腮幫一鼓一鼓可愛狀,鄴柏寒無法自持,嘴脣情不自禁又覆了上去。只是,剛一觸到她的脣,就被她嬌吼着,推開了。
“滾開!”
“如果你再不老實,或者跟我談條件,我還會像剛纔一樣的親你!”他臉不紅,心不跳的威脅她。
“……”汪小雨想罵,但又不敢,憋着那口悶氣,俏臉脹得通紅。第一次親,是因爲她罵他;第二次親,是因爲她打他,自己倘若再不配合,吃虧的肯定還是她。
算了,跟剛纔的摟擁親吻相比,親親臉蛋算什麼?無奈,在他的淫威之下,汪小雨只得屈服。
臘月的天氣,既寒冷,也黑得早,等倆人拍完照出來,飄着小雪的天空已漆黑一片。
汪小雨急着去新東方上課,出了婚紗攝影店,招呼也懶得跟他打,便打算前往公汽站。還未擡腿,她的胳膊,就被他攥住了。
“你幹什麼?”汪小雨渾身的刺,立刻豎立起來。
鄴柏寒挑挑眉,脣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痞笑:“送你。”
“哈,你會送我?”汪小雨怪笑一聲,根本就不相信。剛纔拍照時,倒是想過要陳助理送一送,可惜他不在了。
鄴柏寒不理她的茬,攥住她的胳膊,就朝停車場那邊走。
“喂喂,你這人渣,究竟想幹什麼?你不說清楚,我不跟你走。”汪小雨嘴裡嚷嚷着,不情願跟他走。
攥着走了幾步,鄴柏寒突然停住,冷森的目光像刀子一樣逼視着她的臉:“你再罵一句試試!”
“我……”嘴脣囁囁嚅嚅,黑眸閃着惶恐不敢出聲了。唉,嘴巴真是賤,也不看看他是誰。
她,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孩?兇起來時,像只不馴的小野貓,怕起來時,又像是隻受了驚嚇的小兔。
看到她惶恐不安的樣子,鄴柏寒竟然產生一股擁她入懷好好呵護的衝動。拿眼審視她好一會兒,才啞着嗓音解釋一句:“先吃飯,後送你。”
“可……可我要去上課。”
“是你上課重要,還是見我媽重要?”
“當然是……”說了一半,停住了,眼裡的不安變成了驚愕,“你是說,你要帶我去見你媽?”
鄴柏寒不再答話,攥起她就走。而汪小雨,也不再抗拒,踉踉蹌蹌跟着他,一起走向停車場。
還有幾天就成親了,這個未來的“婆婆”,還從來沒有見過面。不過,她已經開始反感了,有這樣的壞蛋兒子,母親還能好到哪兒去?
等他倆來到凱悅大酒店,已經是七點多鐘了,唐秀雅在貴叔貴嬸的陪同下,早已盼候在大廳裡。
一年前,老人因高血壓引起腦血栓,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和康復,儘管能行走,但跟從前相比,還是差了一些,半邊身子也是麻的,所以每次出門,身邊不是貴叔就是貴嬸。今天日子特別,老人就把倆口子都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