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來幹什麼?”冷冷的,鄴柏寒問罷轉身朝裡走。
“想你不行嗎?”宋開陽絲毫不在意他的冷淡,曖昧地打着哈哈,跟在鄴柏寒的身後走進來。
宋開陽的話,鄴柏寒自然不會相信,兩人同生共死八年,對彼此的性格,就好像對自己的手和足一樣的瞭解。
礙着宋開陽的職業,鄴柏寒不方便深問,拿起茶几上的煙,遞給宋開陽一隻,自己的這隻,則在手中把玩着。
等兩人坐定,宋開陽才含着玩味的笑,問鄴柏寒:“你猜猜,我剛纔在路上碰着誰了?”
鄴柏寒俊眉一挑,算是問話。
“是你想要的那個黃毛丫頭。”
“汪小雨?”
“嗯嗯,就是她!可能跟父母鬧矛盾了,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得像個淚人似的,哈哈哈,真是太搞笑了。”宋開陽大笑着,把來時路上所發生的一幕,講了一遍。
聽了這話,鄴柏寒冷冷笑了笑,猜測是白天的脅迫,起了作用。
“哎,我說你真的要跟這個黃毛丫頭結婚?”
“是。”
“我暈!”宋開陽翻了下眼珠,接着問道:“欣怡怎麼辦?”
“沒想過。”
“你……”宋開陽徹底無語,揮了鄴柏寒一拳,笑罵:“你他孃的,比老子還冷血!”
鄴柏寒無聲一笑,將手中的煙點上吸了一口。
吳欣怡的問題,他的確沒有想過。除了母親,任何女人在他的心目中,什麼都不是。妻子,只不過是能言正名順,給他生兒子的工具而已,既然她老人家喜歡汪小雨,他娶誰,不都是一樣?
“對了,收購的事,進行得怎麼樣了?”宋開陽話鋒一轉,關心起收購的事來。奪回鄴氏,是鄴柏寒多年的夢想。
“今天已經到手了。”
“啊?這麼快就到手了?哈……”
雖說準備了兩年,但這一次,順利得讓人產生懷疑。
鄴柏寒站起身,從酒櫃裡拿出一瓶紅酒,沒有等他開啓,貼身助理陳濤,形色匆忙地敲門進來。
“鄴總,鄴顯政的秘書有要事求見。”
“這麼晚了,他來幹什麼?”鄴柏寒如冰的眼神,一下變得犀利起來。
“他帶來一封信,說……”陳助理嘴脣囁嚅着,擡頭看了鄴柏寒一眼,小聲將後面的話,吐了出來。“他說半個小時前,鄴……鄴顯政去世了。”
陳助理的話,凝結了室內的空氣,房間裡靜的,連針掉到地上的聲音都能夠聽見。
突然,鄴柏寒仰起脖子暴發出一陣狂笑:哈哈哈,鄴顯政,你這個膽小鬼,我剛剛一宣戰你就嚇跑了,未免也太沒有用了吧!
他恨,恨這個給予自己生命、謀殺了外公又想殘害他母親的畜牲!
從他知道真相的那一時刻起,他就盼望這個給予他生命的人早死早下地獄,可此刻,鄴柏寒的笑聲,卻聽不到絲毫的快慰。
宋開陽及陳助理,被他的狂笑弄得木愣愣的。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是該拍手稱快,還是該安慰勸說,一臉懵然站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