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總,恭喜你,容太太確實懷孕了,五週不到。”醫生看着他,一臉笑盈盈的說道。
墨梓瞳再次懷孕的事情,很快便是所有人都知道了。而她再一次成了衆人眼裡心裡的寶貝金蛋。
最興奮的莫過於楊立禾了,那看她肚子的眼睛都已經快閃閃發光了。
她倒也是很想立馬懷孕啊,可惜還沒滿兩年啊!
就墨君博那固執的男人,別說兩年了,按他的意思是滿三年後再打算的。
還只是打算,不是一定啊!
拜託啊,帥哥,你也不想想自己現在多大了啊!都已經是快四十的人了啊!怎麼就這麼一點都不着急上心的呢?難不成,你還真打算等到四十的時候再生啊!
是了,是了,你看起來年輕,又有力,正是熱血沸騰又精氣十足的時候。
可是,人家想要個女兒啊!
楊立禾氣的牙齒都咬的“咯咯”用響了。
容屹知道媽***肚子裡有妹妹後,可開心了。
一個勁的看着墨梓瞳的肚子,用他那暖暖的小手摸摸,然後很是貼心的對着她的肚子說,“妹妹,我是哥哥。你要乖乖。”
這樣子,那得是有多想要一個妹妹啊!
今年的年比較晚,是在墨梓瞳知道懷孕後的幾天後才過年。
本來墨家是打算回t市過年的,不過因爲墨梓瞳的懷孕而取消了原定的計劃。
對於女兒再次懷孕,他自然是很高興的。
墨梓瞳說想回去看看媽媽了,自從墨翟傲把丁昕暘的骨灰接回t市,葬進墨家祖墳後,她去看丁昕暘的次數也就沒有之前還在z市那般多了。
當然,與她之前的懷孕也是有關係的。
於是,這一年,原本打算取消回t市過年的計劃,又重新提上了計劃。在過年前一天,一行人回t市。
就連容錚與霍隨也一起去了t市。
容錚與霍隨本來是不同意的,畢竟他們與墨翟傲也不是很熟。再說,哪有去兒媳婦孃家過年的道理的。
但是,他們也想去看看丁昕暘,畢竟他們與丁昕暘是關係很要好的。這三十幾年,都沒去看過她,也不知道她當年到底都吃了些什麼苦。
霍隨是婦產科醫生,自然對於照顧孕婦是很有經驗的。在墨梓瞳的一再說服下,兩人也就同意了。
容錚與霍隨在過年前兩天,去民政局把證領了。
這也是容錚欠了她三十幾年的,雖說現在的容錚有些讓人不盡人意的,或許換了別的女人也就嫌棄了。但是霍隨沒有,她願意與他一起度過下半輩子,照顧他下半輩子。
這便是他們之間的相濡以沫的情感。
易行知重新與沈從萱出國去了,而老爺子則是在養老院,容肆給他交了足夠的錢,由老成陪着照顧着。
自送進養老院的那天起,容肆便是沒再去看過他一眼,就連容錚也沒去過一次。
老爺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刺激,進養老院沒多久,便是得了老年癡呆症,對誰都不認識,嘴裡就一直不停的念着“容樺,容樺”。
看來,在他的心裡,容樺確實比任何一個人都重要。
人在最沒有意識的狀態下反應出來的,那便是最真實的。
他在得了老年癡呆症的情況下,心裡記掛着的依舊還是容樺,足以說明,容樺對來他說的重要xing。
正月初一,一行人去給丁昕暘掃墓,墨翟傲倒是沒有跟着一起去。
他喜歡自己一個人靜靜的跟他的昕暘呆在一起,站於她的墓前與她說會話。這麼多人一起前去,他便沒有跟着一起去。
這兩個月來,容錚恢復的挺好,這基本上都是霍隨的功勞。她照顧起容錚來,真是細心到每一個細切。
每天早午晚的三次爲他的雙腿做按摩,這樣不會使得他的肌肉萎縮。
霍隨也徹底的辭去了醫院的工作,對於她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照顧容錚,還有懷孕的墨梓瞳。
只是有一件事情,卻是讓她心裡不怎麼好受。那就是這兩個月來,容肆卻是從來沒喚過她一聲“媽”。
雖說,容肆對她的態度挺好,一點也沒有敵意,然後不管是當面還是背後,卻是從來沒有在他的嘴裡吐出過這個字。
這讓她的心裡總覺得像是卡着一根刺一般。
或許他對她還是有怨言的,只是沒有在嘴上說出來而已。
畢竟,她確實沒有做到一個母親的責任。這三十幾年來,她從來沒有關心照顧過他一下。
倒是墨梓瞳,一口一個“媽”,叫的很是親密。
但不管怎麼說,不被自己的親生兒子認可,在她的心裡總歸是一件不舒服的事情。
在t市,所有的人都住在墨宅。
晚上,霍隨替容錚在按摩着。
不似之前那樣,一邊按摩,一會與他說着話。這會的她,垂着頭,一副若有所思又略顯有些憂傷的樣子。
“阿隨,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容錚看着她,一臉關心的問。
“啊?”霍隨擡眸,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他,然後搖了遙頭,揚起一抹略顯有些牽強的淺笑,“沒有啊!是不是我手勁過大了?”
容錚抿脣一笑,“不是,很好。”
其實說這話,也不過只是安慰而已。
他的雙腿是沒有一點知覺的,就算她的手勁真的過大,他也不可能知道的。
只是看着她此刻這一副心不在焉又心事重重的樣子,很顯然是心裡硌着什麼事,但是卻又不說,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承受着。
看着她這個樣子,容錚是心疼她的。
“阿隨,你要是心裡有事,你別一個人憋着。我們現在是夫妻,有什麼事,你跟我說。就算我幫不到你什麼忙,至少也能爲你解解憂。有事悶在心裡,很不好受的。”
容錚看着她,一臉正色的說道,眼眸裡是心疼,還有自責。
霍隨抿脣一笑,一臉故作輕鬆的說道,“真沒什麼,你別多想。”
“哎!”容錚輕嘆一口氣,顯的有些落漠的看着她,傷神的說道,“阿隨,其實你不說,我也大概能知道。辛苦你了。”
“你是不是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