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羅帶着阿鬼和卡卡西一行人分開了,然後直接就朝着一個地方奔去。
很明顯的目的性,和卡卡西他們的一無所知,盲目尋找不同。森羅和阿鬼,一開始便知道了佐助的所在之地。更甚至,現在正由他所出演的一場好戲,他們也正好趕上了開場。
只可惜,爲了能讓事情順利的進行下去,他們只能撇下卡卡西他們,獨享這場熱鬧的好戲了。
“太弱了,他這樣就想去找鼬報仇?”
完美的隱藏,森羅和阿鬼隱在暗處窺視着眼前空地上的所有人的舉動。迪達拉和佐助正打的火熱,阿鬼面無表情的看了好一會,然後才冷着聲提出了這個略帶着輕視的疑問。
森羅回看他一眼,不在意的勾了下脣,說道:“ 相比起其他人來說,他已經挺強了。而且,他去復仇,可是鼬的意願。”
“哼,復仇。”阿鬼小小的哼笑一聲,嘟囔着說了兩個字就沒了後話。
森羅挑挑眉梢,沒再搭理他,轉而繼續將視線投向了場中央。
能進曉這個組織的,都是有兩把刷子的人。這個迪達拉的攻擊手段很有趣,也足夠熱鬧。只可惜,對於瞬息萬變的戰鬥來說,這種手段還是過於單一了點。
森羅眯眯眼睛,彷彿已經看到了場內戰鬥的結果。
“那個金毛小鬼要輸了。”沒一會,當場內戰鬥進行到一定程度時,阿鬼也沉聲評價了一句。
然後果然,當一般用的手段都不足以達成目標時。迪達拉成功被激怒,緊接着瘋狂。
“他要自爆?”阿鬼看着迪達拉將粘土喂進胸口的嘴巴里,環着胸問道。
“哼,顯而易見。”森羅勾脣答完,然後往場邊的大樹杈上瞥了一眼。那個從一開始就異常活波的面具男到了此刻也還在手舞足蹈,嘰嘰呱呱的。
顯然這一眼並沒有逃過阿鬼的視線,只是,阿鬼卻並沒有順着森羅的視線看過去,反是將目光投向了另一處隱蔽的地方。
“那個蘆薈黑白臉有點意思。”阿鬼輕聲道。
森羅聞言輕笑,也掃了一眼那裡,卻並沒有在意。“那不重要,我們該撤了。”森羅說道。
阿鬼點頭,最後朝場中瞥了一眼,迪達拉正像個氣球一樣迅速的膨脹起來。而那個活波面具男,雖然仍在手舞足蹈的聒噪着,身體卻已經有了逃離現場的跡象。
沒一會,“嘭”的一聲巨響,就從遠處清晰傳來。森羅回過頭看了一眼,那由爆炸爆發出的刺眼白光還未消散。森羅斂眉,勾了下脣,黑色的眸子卻裡看不出什麼多餘的情緒。
“走吧。”森羅招呼着,然後帶着阿鬼一起朝前方的鎮子裡走去。
與此同時,迪達拉戰敗的消息迅速被傳回曉之大本營。
“迪達拉死了,他最後弄了一個大爆炸。”在那十根粗壯的手指頭上,以往總是站的滿滿當當的,如今上面卻只站了虛虛實實共四個人影。而說話的,正是那個擁有着兩片大蘆薈葉的黑白臉。雖然只是個虛像,但那兩片葉子實在引人注目。
“哎呀呀,又被人幹掉一個了,虧我還把他當做厲害角色呢。”幹柿鬼鮫隨意調侃着,看上去根本就不在意昔日同伴的死亡。
“ 是誰下的手?是佐助還是九尾人力柱? ”他接着問道。
“是佐助,不過。。。佐助也死了。”絕遲疑了一下,然後回道。。
“還找了個墊背的。”幹柿鬼鮫有些吃驚,他笑着說道,目光卻瞥向了從一開始就一直沉默着的鼬。
只可惜,即便是聽到佐助的死訊,鼬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神色,幹柿鬼鮫在那張常年未曾變過的臉上搜尋了良久,也沒找到一絲與以往不同的神色來。
而在這時,佩恩突然開了口,他看着鼬,語氣冰冷:“你得好好謝謝他才行,鼬,迪達拉以自己的生命爲你去了一塊心病。”
鼬依舊無言,站在那半斂着眉目,神色冷清。
倒是鬼鮫又接上了口:“嗯?似乎還漏了點什麼?”
“鳶也死了,迪達拉那傢伙不管不顧的就引發了大爆炸。”絕回話。
“對了,還有鳶。像他那樣膽小的人都沒來得及逃跑,可見這個術牽涉範圍有多廣。”幹柿鬼鮫說着,倒聽出了點讚賞意味來。
“無所謂了,那種程度的傢伙,隨時都可以補充。倒是可惜了了迪達拉。。。”佩恩冷冰冰的語氣中竟然透着一絲遺憾。
幹柿鬼鮫看他一眼,咧嘴一笑,然後竟爲佩恩口中‘那種程度的傢伙 ’辯解了一句:“若是論爲我們這個陰鬱的組織帶來和樂之氣的話,鳶他還是挺厲害的。”
佩恩看他一眼,沒反駁,卻也沒了繼續談論下去的意思。他丟下一句“我走了,至少也要靜靜憑弔一下迪達拉。”就消失在了他所佔據的那根指頭上。
老大都走了,其他人也沒了留下來的理由。絕打了聲招呼,也消去了身影。
於是,偌大的山洞裡,便只留下了鬼鮫和鼬。
“我們也走吧?”鬼鮫看着鼬,詢問道。
雨還沒停,今天已經下了一整天了,一直都沒停過。
鼬站在雨中,擡着臉仰望着陰鬱的天空,神色是一貫的清冷無瀾。只是當雨水順着他眼角淌下時,卻總有種他在哭泣的錯覺。
曉袍一向寬鬆不顯體型,但被雨一淋熨貼在他身上,多少會顯得他有些單薄。當然,這也得歸究於他本身就不怎麼健壯。
“雨還沒停,這個地方下這麼大的雨還真是少見。”仍舊是鬼鮫開的口,相比起鼬的寡言,他的話總是要多一些。
“當心身體啊。”忍者是不怕被雨淋的。但和鼬搭檔了那麼久了,對其身體狀況,鬼鮫多少還是瞭解了點的。
“令弟的事的確讓人惋惜,但如此一來,宇智波一族就只剩下你一個了。。。”
鬼鮫繼續說着,然而這次還沒等他說完,一直沉默着的鼬卻突然出聲打斷了他。
“他沒有死。”
“?”鬼鮫不解。
“他死不了。”鼬繼續道。
“死不了?”鬼鮫疑惑,鼬的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含有深意。“爲什麼你就那麼肯定他死不了?你對他的實力就那麼有信心?”
鼬依舊看着天空,神色不變,但那雙黝黑的眸子卻在聽完鬼鮫的問話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然後不知覺間柔和了一點。
“信心只是一個原因。”鼬回道。
“還有另一個原因?”鬼鮫的好奇心被鼬勾了起來。他看着鼬的背影,希望鼬能解答。
可惜,鼬卻沒了繼續沿着這個話題說下去的心思。他轉過身,看着鬼鮫,磅礴的雨簾模糊了他的面容。
“該走了,鬼鮫。”鼬答非所問。
鬼鮫偏下腦袋,看上去有些失望,但也沒再繼續追問下去。和鼬搭檔了這麼多年,他很清楚,只要是眼前這個人不想說的,你再怎麼樣,也是不可能從他嘴裡套出半個字來的。嘛,雖然他確實對另外一個原因很感興趣。
作者有話要說:卡文卡了好久,又忙,血絲傾眼,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