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過痛過以後,還是要堅強的活下去。
畢竟從此以後,不再爲自己而活。
巨型倉鼠皇子任由眼淚風乾。
風乾後的眼淚化作淚痕,伴隨着倉鼠皇子來到倉鼠部落。
竭盡畢生所學,倉鼠託孤者成爲倉鼠皇子的老師,現在應該叫倉鼠太傅了。
倉鼠皇子練習的很刻苦,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換個地方。
倉鼠太傅看着練習中的皇子,眼神飄向遠方,溫室中的花朵畢竟脆弱。
要想成爲鼠上鼠,必須吃的苦中苦。
將蒼鼠皇子,帶到獨角霸王龍的地盤,獨角霸王龍的幼崽就是他的對練。
兩邊實力完全不對等,哪怕是獨角霸王龍幼崽,也不是倉鼠皇子現在可以對抗的。
渾身是傷,也毫不在乎,在對戰中成長,漸漸的的區區幼崽已經滿足不了他了。
目光盯向了成年霸王龍,一對一,一對二。
終於達到了很高的程度,身體越來越強壯。
這一日,倉鼠太傅目光深沉,對着倉鼠皇子“吱”一聲。
倉鼠皇子眼神呆滯,他實在不願意相信,恩重如山的老師居然命不久矣。
直到看到老師冰冷的身體,他才意識到,老師老了。
按照鼠族的壽命,雖然算長壽,但是比起歲月,還是比不過。
按照老師的遺願,倉鼠皇子來到一處幽靜的山谷。
步入山谷,踏入洞穴。
本來以爲這會是老師的棲息之所,卻沒想到,這是很久以前,流放鼠族的地方。
原先鼠國通往流放之地的路被阻隔,只能從地面尋找蛛絲馬跡。
巨型倉鼠遺族,對於倉鼠皇子的到來並不歡迎,若不是皇族,他們也不會生活在這遠離喧囂的地方。
食物天生的少,導致倉鼠遺族瘦了吧唧的。
倉鼠遺族部落內,部落老首領出來,看到皇族子弟,本來也是打算驅逐的。
沒想到倉鼠皇子說出了,倉鼠皇族覆滅,其他倉鼠族羣竟皆隕落。
如今倉鼠不過就剩他們這,百來只。
部落老首領,瞪大眼睛,這實在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高高在上鼠皇居然隕落了,聽到後面倉鼠族有可能遭遇的事情,老首領思緒萬分。
打不過心裡的執念,力排衆議,將鼠皇子推爲新的首領。
現在應該叫鼠皇子,巨型倉鼠首領了。
巨型倉鼠首領,一上位就加強全民訓練。
每天早出晚歸,將獵食到的霸王龍屍體帶進來。
終於倉鼠遺族不再忍飢挨餓,可還是沒能得到部落所有鼠的支持。
這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
直到帶着倉鼠部落向霸王龍駐地發起進攻,這才讓部落所有倉鼠俯首。
雖然還是有不服的,但時間會抹平。
經過肉食的補充,倉鼠首領帶領鼠軍向着鼠皇宮出發。
時間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一路和各種兇猛恐龍對陣,大大加強了實戰能力。
豈是顏色各異鼠類可以比擬的。
也就有了後來,鼠王領地只鼠不剩。
巨型倉鼠首領趴在鼠皇宮,大仇得報,可卻沒有絲毫的開心。
反而心裡空落落的。
其中看着的一隻倉鼠,走過來“吱吱”兩聲。
這是在安慰巨型倉鼠首領,兩隻倉鼠對視,那是情侶之間纔有的表情。
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這正是被五隻霸王龍圍攻的巨型倉鼠戰士。
而這戰士,居然還是一隻母的。
聽說過鬥龍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這情侶共同對敵,這是老鼠界的樊梨花和楊宗保。
畫面到此結束,而這部沙市大電影也就畫上了句號。
雖然電影結束,但是沙塵暴還在繼續。
導致擱淺的罪魁禍首,一時半會也研究不出來。
白小杰詢問過,但是這小婊砸的尿性,一如既往的裝死。
也不知道這大石頭系統空間能不能裝下?
【能,你且試之!】
“呀,又活了?既然活過來了,剛纔的問題想必你清楚吧?”
【……】
“咦~說話呀!”
【……】
“得,又裝死!”
既然說能收取,但是小婊砸的話可信度不高啊!
到底收不收,這是一個問題,就這麼堅硬的石頭,要是簡單纔怪呢。
可是收了吧,總感覺心裡不踏實,可能是第六感作怪。
算了,還是收了吧,將大石頭收起。
好傢伙,這是扎格拉瑪山吧,黑漆漆的。
一瞬間收取完畢,果然第六感還是準確的。
剛收完,基地號下沉,包含周圍的沙粒。
這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流沙和泥土岩石是不一樣的。
沙海中浮沉,終歸會被淹沒。
整個基地車被淹沒,一路向下滑動,想要啓動基地車往上而去,最終只是無用功。
撲騰的越多,下沉的速度越快。
直到穿過流沙層,到達了新的地方。
擡頭看天,一層層漣漪將流沙擋住。
而基地車卻被放了進來,基地車照明燈亮起,這是空間唯一的光照。
白小杰緩了好一會,纔回過神來,還以爲這一次要被流沙掩蓋,這流沙底將會成爲最後的墳墓。
與風捲雲一同下車,風捲雲早就不說話了,自從海市蜃樓大電影開啓的時候就已經沉默了。
白小杰開口:“風族長?咋就不說話了呢?”
風捲雲嘆息一聲:“不是不說話,而是不知道說啥好,總感覺這一幕幕特別真實。”
白小杰點頭,還真的特別真實。
擡頭看去,地面距離屋頂還很高,而這片空間骨頭,花草樹木都是有的。
只不過換了一種形式,巨大的龍骨架,這一隻未曾見過,就叫他大角龍化石吧!
至於黑漆漆的玩意兒,這不就是煤炭,小時候家裡還燒過,做成的煤球可是北方冬天取暖的寶貝。
這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地表,被泥土沙石覆蓋,形成了新的地面。
地方還是挺大的,伸手觸摸,的確就是炭的質感,至於煤堆存量驚人。
還記得小時候異想天開,黑煤炭用大板磚拍碎,隨後泡水,渾濁的黑水被當成墨汁。
用手沾着黑水在晾曬的牀單上揮毫潑墨,被發現的的時候,少不了一頓吊起來打。
誤打誤撞,解鎖新能源。
這回連想都不敢想,就讓它安安靜靜的埋在土裡吧,要是全收了,那就真的被活埋了。
地下世界是巨大的煤之都,各式各樣的炭擺放在那裡,等人開採。
一路向前,經過歲月的沉澱,那層擋住流沙的漣漪逐漸支撐不住,流沙下沉,淹沒化石煤炭。
跑出好遠的距離,纔沒看見流沙的痕跡。
來到這個地方,基地車停住了,這是一個在海市蜃樓大電影中很熟悉的地方。
果然海市蜃樓,映照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至於原理,修真界的事又怎麼可以用人的思維去理解。
下方是一個大洞,沿着洞口,來自古老鼠國的痕跡出現在眼前。
這是鼠屍坑,密密麻麻未曾腐爛的鼠屍。
鼠國各族生活的痕跡,想必巨型倉鼠首領帶着鼠國又走向了輝煌。
鼠族的生育能力達到了空前絕後。
只因爲前進了很久都沒有走完。
巨型倉鼠首領,帶着倉鼠族開疆擴土,建立了強盛的鼠國。
後面出現的倉鼠族人化石,趨近於人,雖然身高不高,但是以直立行走的。
牆壁上密密麻麻的文字,雖然看不懂,但這應該是鼠國特有的文字。
鼠有鼠道,有鼠文也不奇怪了。
來到鼠皇宮,文武大臣包括鼠皇的化石,都保持着身前的狀態。
這是一夜之間,整個鼠國覆滅。
不是人爲,而是超自然原因。
鼠國的輝煌見也見過了,那就向前走吧。
基地車向前,前路爲何?還是個未知數。
至於導航功能,暫時還是不用了,不靠譜的玩意兒。
這一路走來,見證了古老國度的輝煌,也見證了古老國度的覆滅。
見證了恐龍在世時候的威猛,也見證了恐龍一瞬間的悲鳴。
見證了不知名大樹的繁華,也見證了大樹如今化爲煤炭。
這一前行,歲月蹉跎,如白駒過隙。
直到再次重見天日的時候,冰天雪地,白茫茫一片。
風捲雲開口:“這是到了北寒之地!”
白小杰看着白茫茫一片,突如其來感覺有點冷。
北風捲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目之所及皆被白色裝點,冰天雪地行車,要慎之又慎,不裝防滑鏈,親人兩行淚。
白小杰拍了自己腦袋一下,真是糊塗,這外星科技車有懸浮功能,大膽往前開就可以了。
開動的聲音還是挺輕的,類似於鐘錶的滴答聲。
莫名其妙來到了北寒之地,一路上荒無人煙。
除了雪山就是草地,來到邊緣的地方纔好些,這一來用了兩年多時間。
加上沙漠所需時間,又一個五年過去了。
練氣築基三十重,這速度不可謂不慢。
風捲雲一路上並未說話,他已經很久很開口了。
這已經屬於一個陌生的世界,花草樹木美好生活,再也回不來了。
遇到人煙,幾年來的心情才一掃而空。
房屋獨具特色,腳踏厚厚冰層,遠看不融化的冰山,這地方天氣還是挺冷的。
冰山許久不曾融化,而這腳踏的冰地,確實是水凝結的冰,由此可以得出結論。
這北寒之地在大海上,只不過大海凝結成了冰。
這一切讓白小杰感覺不真實,住在冰屋中。
冰屋裡面密不透風,還是挺暖和的。
北寒之地人煙稀少,這座冰純城,也不過十萬人口,這還是屬於北方三殿其中一殿的主城。
全部加起來,也不過三百萬人口。
與西荒比算是不錯了,但與東境比,這點人不夠看的。
北寒總人口兩個億,爲啥會知道這些信息,只因爲北寒聖主嚴冰坐在對面。
好端端的在夢裡面滑雪,大早上就被叫醒。
白小杰睡眼惺忪的起來,揉揉眼睛,打開冰門。
不自覺打個哆嗦,這女人好冷。
嚴冰不帶一絲表情開口:“先生,造訪北寒可有什麼事?”
白小杰開口:“說來玩的,你可信?”
嚴冰開口:“先生說笑了,北寒之地白茫茫一片,有什麼好玩的。這是還沒回東境,直接從西荒來到了此地吧?”
白小杰點頭,這女人冷歸冷,不過還是挺聰明的,冰雪聰明。
嚴冰:“先生路過此地,可是北寒有什麼事要發生?”
白小杰點頭:“氣候變暖,冰山融化,北寒之地遲早會淪爲海水的。”
嚴冰臉色變化,這都知道,這先生還真夠神通廣大的:“可有辦法解決?”
白小杰搖頭:“人爲因素可以解決,自然因素無能爲力啊!”
嚴冰低着頭,這問題早就發現了,冰山大地都在融化,許久以前,一場雪崩,淹沒千萬平民。
也曾想過去靠修士的力量解決,但無能爲力啊。
嚴冰擡起頭的時候點頭示意:“先生,我明白了,小女子告退。”
嚴冰離開以後。
白小杰一頭霧水,什麼跟什麼嘛,說一下現狀而已,什麼就明白了。
本來就是氣候變暖,冰山融化,這又不是人爲因素,自然因素想變還是變不了的。
打個哈欠繼續睡個回籠覺,睡着以後黑濛濛一片。
這種情況持續了很久,直到一抹光亮出現。
而這個時候,人已經醒了。
睡醒以後,這夢到底夢到了什麼,一個光點。
繼續乘車出發,速度越來越快。
告別冰天雪地,迎來了綠意盎然,中途方向感出錯,沿着海邊一路向前。
直到出現一座名爲孤兒院的城市。
白小杰收了基地車,來到城中女兒多,男兒少,男兒大多都是乳臭未乾的娃娃。
這裡什麼時候出現一座,海濱城市了?
不得其解,就不去想,有一段時間害上了雪盲症,來到東境範圍纔好一些。
走在女兒國,自然引起了矚目。
一幫小女孩聚集過來,自然也少不了成年女子。
非常好奇的打量,這種就像被關在籠子裡的大熊貓。
直到驚動了城池的城主。
女兒城城主見到眼前的人,話都說不出來。
白小杰看着圍觀的女孩,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
直到城主出現,白小杰才知道這些熟悉的女孩都是誰。
白小杰嘴角上揚,掛着如沐春風的笑:“依菲,好久不見,你們最近可好,好久不見了。”
姑娘們嘰嘰喳喳,耳朵都快炸了。
依菲下令:“好了,都散了吧。”
人羣散去,這纔對白小杰說:“先生,我們很好,這邊請。”
白小杰跟着依菲,來到了依山而建的城主府。
並不恢弘大氣,反而有些樸素典雅。
十多年了,當初的小丫頭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白小杰開口:“當年一別,沒想到你們就在不遠處。”
依菲感嘆:“當年從紅袖書院出來,本來還以爲姐妹們會分道揚鑣,但他們的想法都一樣。”
白小杰點頭,一羣無依無靠的姑娘,依靠自己的能力建立城池。
萬事開頭難,想想就能感覺到裡面堅辛。
“那這些男孩都是你們收養的嗎?”
依菲點點頭:“這些年來,收養了一大批孤兒,有男有女,男孩成年外出闖蕩,女孩也一樣,留下來的女孩不在少數,這也導致女孩越來越多。”
白小杰點頭:“你們就沒想過嫁人嗎?就沒想過去談戀愛嗎?”
依菲搖頭:“有培養出來的男女孩子遇到了心儀的對象,離開了這裡,但是還有很多原先從書院出來的姐妹,都在默默等待。”
白小杰點頭,這與自己的初衷是不一樣的。
原本以爲,從書院出來的女孩子們會嫁人,相夫教子,沒想到妥妥成了女兒國。
從書院走出來的女孩子知道男女平等,所以教育出來的孩子們,爲男女平等事業添磚加瓦。
既然她們已經決定了,那也不能過多幹涉。
她們有自己選擇的權利,就算孤獨終老,也是她們的權利。
又繼續聊了很多,包括一些外出學子的現在狀況。
直到天黑,城主府內進來了一個女孩子。
見到朝思暮想的先生,上來就抱住了。
眼淚汪汪的,白小杰摸着丫頭的頭開口說道:“金銘乖,再哭就不漂亮了。”
金銘哽咽中吐露心聲:“先生,終於見到您了。”
這擁抱看上去曖昧,卻不包含任何男女之情,要說有的話,包含一絲溫情在裡面。
雙方眼神清澈,一方像是對父親的依戀,一方像是對女兒的寵愛。
依菲也想這樣,但是她豁不出去。
先生在她們這兩萬姐妹中中,扮演着父親的角色。
久別重逢,搞得依菲也有點想哭。
金銘哽咽着,雖然已經小有所成,但是懷抱溫暖,一時半會兒不想離開。
白小杰等金銘睡着後,開始詢問:“依菲,這些年你們怎麼過來的?”
依菲低頭:“自從離開紅袖書院,來到這裡,在山頂自立門戶,那段時間也還好。
總有些姐妹想要出去看看,這一出去,時不時就會帶回來孤兒仔。
土匪強盜小偷,都對這裡覬覦,要不是有金銘在,土匪早就得手了。
一來二去,與土匪對立已經很久了。
期間有孩子們離世,丫頭只恨自己當初學習的功夫不夠。
沒能好好保護她們,遭了土匪的劫難。”
白小杰懂了,這麼多年的痛自己揹負,人前冷若冰霜,人後默默流淚。
說到底,還是一個女孩子啊!
白小杰:“經歷的事情不止如此吧?”
依菲點頭:“陸續有姐妹們,爲了守護女兒城孤兒院而付出生命,這也是丫頭一直默默承受着。”
好在沒憋出個好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