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幻夢如泡影

知畫小聲嘀咕:“郡……小~公子,這樣做真的好嗎?”看着自家主子的眼神,還好及時挽回了,要不然今晚沒飯吃了,沒飯吃可是好可怕的。

美男子眼神撇過去:“吃你的飯,不要多嘴。”自己何嘗想這樣做呢?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罷了,哎,自古無情……

知畫看着公子的表情無奈一嘆:“公子,他們走了,今天不如放個假去爬爬山?”

美男子擡頭,好主意,我咋就沒想到呢!

一羣雜役吃飽喝足,來到雜役操練場,一個個低頭,都不想看雷老虎。

雷老虎過來:“你們很幸運,今天下午放假,該幹啥幹啥去。”真想不明白,爲啥給這幫小子放假?

雜役心中思索,雷老虎巨坑無比,從來不按套路出牌,難道轉性了?

沒有人出列,就怕一出列,雷老虎吼叫聲一來:“哈哈等的就是你,全體一百圈走起。”

美男子示意知畫,知畫邁出隊列。

看着有人敢觸黴頭,其他心如死灰。

“完了,完了,五十圈免不了了,我的腿啊!”

“完了,完了,兩條腿保不住了。”

“兄弟,你咋就沉不住氣呢?”

知畫大搖大擺走出去,其他只恨少生兩條腿似的離開。

雷老虎一看年輕人們離開,點點頭:看來還是跑的少,就這速度,明天加練幾圈。

白小杰與宋玉回到房間,各自換了一套衣服。

白小杰低頭沉思:“雷鬼爲啥會突然放假?”

宋玉嘿嘿一笑:“說不定約會小情人呢。”

白小杰翻白眼,你以爲誰都和你一樣。

宋玉:“白兄可有特殊安排?”

白小杰:“特殊個頭,聽說煤山風景秀麗,要不要去看一看?”

宋玉摸索下巴,這個煤山好像在哪裡聽說過:“好呀,遊山玩水,吟詩作對,可惜沒美人。”

白小杰:“要不要給你找一個,或者把你變美人!”低頭盯着不可描述部位。

宋玉胯下一涼,搖搖頭:“開玩笑的,沒有美人,不還有兄弟嘛!”

“咚咚咚”

三聲敲門聲不急不緩的響起。

白小杰邊走邊說:“誰啊?”

“介兄,羽兄是我們。”

白小杰打開門,原來是二位美男子,前邊敲門的美男子叫梅子畫,後面帥的離譜那位叫杜子美。

四人認識也算是個烏龍,交情不深。

都怪宋玉這廝,非得說認識一個相似杜子美的女子。

杜子美,無奈說出那是自己妹妹。

杜子美:“介兄,不知可有行程安排?”

白小杰:“我們二人,正準備去煤山遊玩一番。”

杜子美眼神怪異:“二位,沒聽說煤山其他事情吧?”

白小杰搖搖頭,除了是個人人都向往的地方,難道還有隱情?

梅子畫一臉鄙夷,沒搞清楚也敢遊煤山?也不怕掉腦袋?

杜子美耐心開口:“這煤山乃是大盟王朝皇室,皇家花園,一般人還是進不去的!”

白小杰一聽,原來是老祝家的後花園,那還真不能去,到底是哪個憋孫說的,去一趟死了也值了?這不害人嗎?道聽途說不可信啊!

杜子美:“不過呢,介兄,你要想進去,也不是沒有辦法!”

白小杰一聽搖搖頭:“還是算了。”

杜子美:“介兄,在下有一好玩的地方。”

白小杰眼前一亮:“哦,哪裡?”

杜子美緩緩道來:“大明湖!”

白小杰點頭,雖然沒聽說過,但是本地人推薦的,能錯了?

宋玉看看美男子,又看看自家兄弟,氛圍奇怪,要不要打破呢?算了,不關我事,高高掛起。

知畫低下頭,眼不見爲淨,自家主子啥也沒做,我啥也不知道。

約定了大明湖,在杜子美的帶領下,看到了大明湖風光。

下方圓形湖泊,湖泊中心有一湖心島,湖心島是一座不是很高的山,登上山頂才知道,山頂居然還有弧形湖泊。

怪不得叫大明湖,上爲月,下爲日,日月爲明。

這是在江城從未見過的風景,秋天的北方還是挺冷的。

山頂霧氣騰騰,自然是一番好風光。

四人坐在石頭上,人跡罕至,但不失爲天然風光。

杜子美呼吸空氣:“介兄,此地當如何?”

白小杰:“風景這邊獨好,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有樹林。”

杜子美點頭,雖然沒有蹦出千古絕句,但說的其實也不錯了。

宋玉:“梅兄,那邊花草不錯,有沒有興趣觀賞一下?”渾身不自在,還是趕緊躲吧!

知畫點點頭:“羽兄,有此雅興,畫同行又何妨。”不行,要離開這充滿戀愛氣息萌芽的地方。

宋玉勾肩搭背,拉着知畫離開。

知畫臉色微紅,不行要忍住,不能暴露。

來到一片蘭花盛開之地,宋玉回過頭:“咦~梅兄,小臉爲何發紅?莫非是病了?”

知畫:“羽兄,此言差矣,天氣燥熱,臉色發紅很正常。”

宋玉感覺,這麼冷的天氣,騙鬼呢你,可能南北方差異性,導致二人冷暖感知不同吧!

視角沿着花海一路前推,直到二人這邊。

氣氛逐漸尷尬,冷場了,除了看風景一時間居然無話可說了。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白小杰擡頭望過去,面帶愁容的美男子別有一番風味。額~不行不行,杜兄畢竟是男子,怎麼會突然有種拍拍肩膀安慰一下的感覺。

杜子美:“介兄,此詩如何?”

白小杰:“相思情緒溢於言表,才從眉間消散,又在心頭纏繞。杜兄,有心上人?”

杜子美:“有,可是最終兩難全罷了。”

白小杰:“大膽去追吧,哪怕最後遍體鱗傷,悲傷的回憶,也是回憶不是?”

杜子美:“聽君一席話,豁然開朗之,謝謝介兄開解。心情好多了。”

遊玩的時間總是很短暫的,四人下山。

四人之間的氣氛趨於微妙,一股戀愛的酸臭味瀰漫。

返回各自住處,府內正堂。

知畫小手尷尬不知放哪裡:“小姐,你決定了?”

杜子美點點頭:“通知父親吧!”

知畫欲言又止,無奈嘆息。

第二日清晨,太陽剛剛升起,鑼號就響起來。

白小杰睜開迷濛的雙眼,完了,又要開始新一天地獄一般的生活了。

雷老虎:“是不是放假半天,就把你你們玩廢了,一天之計在於晨。介蕭百,羽鬆出列!”

白小杰一聽,完了,要單獨加料了。

宋玉更是垂頭喪氣,來吧,不就是多跑幾圈嗎?

雷老虎:“其他人去跑,誰敢偷懶,有你們受得。”哎,一下少了四個,啥時候小姐也混在裡面的?完全不知道啊!

看了一會兒,這才說到:“你二人跟我來,記住不要亂看,小心眼珠子被挖出來當炮踩。”

白小杰與宋玉對視一眼,這啥情況?怎麼感覺氣氛不太對呢?

宋玉皺眉,完全摸不着頭腦呀!

二人低着頭來到大堂,恭敬一禮。

雷老虎繼續操練雜役去了,這麼久,早已經摸出來了幾人的秉性。

白小杰與宋玉二人拱手:“見過老爺。”

“二位不必多禮!”

白小杰與宋玉一聽,這家老爺居然是個女的。聲音婉轉動聽,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白小杰擡起頭,一下子愣住了。

宋玉也愣住了,這女子他們還真見過。

只不過,這個女子比曾經見過的女子,不知道漂亮多少倍。

白小杰:“你是秋月姑娘?那杜兄就是此府主人嘍?”

杜子美開口:“因爲一些原因,介兄莫要見怪,其實我與本是一人。”

白小杰愣住了,女扮男裝,男扮女裝,杜兄還有女裝的愛好?

杜子美:“介兄,莫要見怪,兄長其實不存在,我本就是女兒身。”

白小杰:“那應該叫你秋月姑娘嘍?”

宋玉一聽,擡頭一看,果然梅兄變有兄了。等等,讓我緩一緩,昨天好像拉着梅兄的手,細膩滑嫩,完了,完了,陷入愛河,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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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杰有點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秋月(化名杜子美):“介兄,不是也隱藏身份嗎?”

白小杰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字水鏡。本姓白。重新認識一下!”拱手一禮。

秋月:“字子美!本姓祝!”

宋玉:“字水玉!本姓宋!”

知畫:“本姓梅,是小姐的貼身丫鬟。”

白小杰與宋玉對視,皆看出了不可思議:“姓祝,這可是當今的皇姓,莫非?”

秋月嘆氣一聲:“當今聖上,是我爺爺!”

白小杰:“那你就是郡主了?”

秋月點頭:“白兄,是不是很好奇,爲什麼好好的書童變成了雜役?”

白小杰點點頭,的確挺好奇的:“但說無妨!”

秋月嘆氣一聲:“因爲一事,惹怒了聖上,特定下書童招親,也就是說,我的夫婿,會在書童之中產生。”

白小杰聞言,萬一來的都是七拐八拐的,這就有點意思了。

白小杰:“那個,家裡有事急需我回去,告辭。”想通利害關係以後,想跑,自己可是有七個如花似玉的小媳婦兒。

秋月:“白兄,留步。”

白小杰怒視一眼,這損貨幹嘛拉着我?說的不是別人就是宋玉!聽說過比武招親,詩詞招親,繡球招親,首席書童招親頭一次見。

一下子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白小杰是欲哭無淚:“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秋月:“我又何嘗不知道呢?可是白兄都說了,對於愛情要敢於追求!”

白小杰乾脆坐在凳子上,站着說話,腰都疼了,感情這事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宋玉想笑又不敢笑,畢竟是自己拉進來的。

白小杰幽怨的小眼神一撇,都怪這個坑貨,咋就不幹人事呢!

宋玉表示很冤枉,誰知道好好的書童,會是選郡馬!

一龍行虎步中年人走了進來,擡眼看了一眼這二人,自顧自坐了下去。

身邊自然跟着一個護衛,氣息內斂,高手,絕對是高手!

秋月坐在下首,起身微微拱手:“拜見父王殿下。”

中年男子點頭,一身赤色蟒袍表示其身份。

白小杰與宋玉一介草民,自然要行叩拜禮。

中年男子點點頭:“雖然不滿意,但也還看得過去,換衣服進宮面聖。”

白小杰與宋玉換好衣服,也得知了這中年男人就是當朝太子祝允。心裡那個驚嚇呀,要進宮面聖了,這該如何是好?

一身赤色衣服,上有四爪巨蟒,不是太子還能有誰?想到當朝服飾規定,心中那叫一個糾結。

二人跟在祝允和秋月身後,心驚膽戰,心裡還有一點小激動。

來到皇宮後花園,慈眉善目老爺子安安靜靜釣魚。

祝允行禮與秋月行禮,二人自然也不能落後,掉腦袋的事。

貼身老太監:“陛下,太子殿下來了。”

老爺子揮揮手:“朕知道了,都起來吧。”終究還是來了,那天是不是太沖動了,雖然這丫頭魯莽了一點。

皇帝老兒不發話,他們也只能靜靜等待。

看到魚線動了,老者拉起釣魚竿,把魚摘下又放生。

這才轉過身,自顧自來到涼亭:“這就是小月選好的夫婿?”

祝允:“啓稟父皇,是的。”

當朝陛下祝炙,撫摸鬍鬚:“擡起頭來,讓朕好好看看!”

白小杰擡起頭,手足無措,說是才子也不過十七八歲而已。

祝炙瞳孔一縮點點頭:“倒是生的俊俏。”

沉吟片刻:“你們下去吧,這兩個小娃娃留下。”

祝允帶着宋玉告退,宋玉站在御花園附近來回踱步。

知畫:“宋兄,你不要轉來轉去,都把我眼睛轉花了。”

宋玉停下:“梅姑娘,你說白兄會不會有事啊?”

知畫搖搖頭,這誰知道呢?

祝炙:“你可姓文?”

白小杰點點頭,陛下怎麼會知道祖姓?

祝炙點點頭,這小子眉眼之間和故人十分相似。繼續問道:“你可知父親名諱?”

白小杰點點頭:“家父白天,字文祥!”陛下問家父幹啥?

祝炙暗道果然,一個五大三粗,起個字,就以爲朕不認識了?嘆氣一聲:“朕給你兩個選擇,休掉家中七妾,獨娶小月,此爲一。哪來回哪去,不得再踏進京城半步,若敢踏進一隻腳,那就永遠要回去了,此爲二。”

秋月嘆息,皇爺爺這是在給自己創造機會?

白小杰跪倒在地:“草民別無選擇,拋棄家中七妾,恐怕不是本心所爲。”雖然是家中安排,但好歹這麼多年也有了感情,只是不甘心沒談戀愛,就這樣甘於平淡,誰知道會遇到這種事情。

祝允:“那你就是要拋棄小月了?”

白小杰:“陛下恕罪,此事家母之命,實在難爲。”

祝允:“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既然如此,你就不怕朕剮了你?”和他父親一樣死忠。

白小杰:“白某草民一介,君要草民死,草民別無選擇。”一個在天,一個在地,門不當戶不對,只能心裡默默藏起來。

祝允:“行了,起來吧,坐下說話。”這甘夫人倒是教出一個好兒子,可惜了文祥如此良臣,居然被陷害,導致鬱鬱而終。

白小杰心驚膽戰的坐下,陛下這是怎麼了?

祝允:“你對本朝文風盛行怎麼看?水鏡公子!”沒想到這水鏡先生,就是文祥的兒子,那個大老粗。

白小杰張張嘴,欲言又止。

祝允:“放心大膽的說,朕恕你無罪。”

秋月豎起耳朵傾聽。

白小杰聽到這話,侃侃而談:“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

祝允拍手叫好,好一個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眼神示意繼續。

白小杰:“人無完人,金無足赤,文臣多,武將就少,萬一遇到外敵入侵啥的,總不能讓文臣帶兵吧?

紙上談萬千兵馬,下戰場一敗塗地。”

祝允點點頭,其實早就發現了弊端,可一時半會兒還真不知道怎麼實行。

白小杰:“文有狀元,武有什麼?啥也沒有,白某雖是讀書人,但要讓白某舉起百斤石頭,恐怕累吐血都不行,平常多走幾步路都喘的不行。還有……”

祝允點點頭,武試也是時候謀劃一下了。“行了,你出去等吧,朕有事找小月談談。”

白小杰點頭,總算過去了。

秋月:“皇爺爺!”

祝允:“小月是不是好奇,爲什麼皇爺爺會問一些有的沒的。這是一件往事,爺爺問你,假如讓你遠嫁他鄉,去把握自己的愛情,你可願意?”

秋月點頭:“小月願意。”

祝允點點頭,心裡有了決斷:“好了,去找你情哥哥去吧!”

秋月臉紅着跑出去。

祝允:文祥啊文祥,這麼多年,事情也查清了,也該平反昭雪了。一門八結義,好一個熱血兒郎。

宋玉看到自己好友出來了,心情總算平靜下來。

小太監出來傳訊:“水玉先生,陛下有請。”

宋玉心都跳到嗓子眼了,陛下叫我?

小太監:“水玉先生,隨雜家來。”

宋玉心懷忐忑的進去。

白小杰刻意與秋月保持距離,走的太近,傷害的是兩個人,最難消受美人啊。

宋玉興高采烈出來,一羣人返回郡主府。

第二日聖旨下,大致意思是秋月與白小杰二人情投意合,不日成親。成親以後,入朝爲官。

白小杰無奈,既然如此,那也沒必要刻意保持距離。

還沒好好談戀愛,就有八位夫人,蒼天吶,能不能讓我好好嚐嚐愛情的滋味。

江城太監總管快馬加鞭,帶着聖旨前來。

甘夫人(白母)熱淚盈眶:夫君,終於沉冤昭雪了,你可以瞑目了。

甘夫人帶着一家人遷移京城。

某年某月某日京城:

宋玉小喝幾杯,藉着酒勁,將知畫堵在門口:“我喜歡你,嫁給我吧!”

知畫嫣然一笑:“你先提親啊!”

大婚當日喜房,白小杰身着紅色新郎服看着眼前新娘子,挑開紅蓋頭。

畫面定格,白小杰嘆息一聲:自己是不是養過一隻小白狗,毛髮很柔順的那種。

白小杰睜開眼睛,漆黑幽暗的甬道,什麼花草樹木都如同夢幻泡影一般破碎了。

鄙視一下這個幻境,本來想着在幻境中回憶一下故土,可這都什麼玩意兒,權利?美色?錢財?

本來腦海中對故土的信息早就模棱兩可了,好嘛,這下子,更加模糊不清了。

“差點都以爲,那夢境就是生活的世界,還好主僕契約讓自己時刻想起,還有一隻小白狗。”

【叮~獲得新能力,造夢空間!】進個幻境,都能獲得新能力,太機智了,又能省下不少寶貝了。哎,咋時間這麼短呢?待個十年八年,人家也可以坐等升級。

“啥玩意兒?新能力!”

【是的呢,有了這能力,想做啥夢創造啥夢。想造啥夢造啥夢,一方夢境,一片天涯,但願長夢不復醒。】

“好像也沒啥用啊!”

【沒啥用?哼~假如對敵使用,陷入夢境難以自拔。對自己使用,可喚醒內心深處所有回憶。對朋友使用,安神補腦,簡直妙用無窮。】

“在說說唄!”

【……】自己摸索去,又能來一波經驗值。

白小杰思索,夢總會有醒來的時候吧,假如讓他夢個千百萬年,現實中會發生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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