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在英國的媽媽,
您在日本的女兒才知道,在不知不覺間竟傳出了奇怪的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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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越咬了咬下脣,不知該如何是好, 脣上依稀殘留着剛剛十年後的雲雀的溫度, 彷彿能聞到那個男人身上好聞的味道。
重重的搖了搖頭, 船越舔了舔脣瓣, 真是奇怪, 明明是同一個人,但相差了十年居然差了這麼多。
不過就突然吻上來這件事,船越的眼神暗了下去, 啊,真不愧是同一個人啊, 過了十年這傢伙也依舊是各種二, 性格依舊那麼任性, 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握着礦泉水瓶的手指收攏,船越擡起手, 用手背狠狠的蹭着脣瓣,不管怎麼說,居然被雲雀那傢伙吻,真是好惡心,雲雀恭彌, 你真是個混蛋!
“阿嚏!!”坐在接待室的雲雀重重的打了噴嚏, 然後不甚在意的摸了一下鼻子, 是誰在罵自己嗎?
雲雀拿出接待室裡備用的校服扔到沙發上, 拿起草壁準備的毛巾輕輕地擦着胳膊, 紅色的血漬大部分已經乾涸,貼在白皙的肌膚上, 顯得觸目驚心,但一點一點擦乾淨之後,會發現僅剩下一道略長的口子,但是卻一點也不淺。
那個女人,下手還真是毫不留情啊,雲雀眯了眯鳳眼,眼中是一閃而過的冰冷。
【“啊拉,還真是不乖的小孩子呢,小孩子還是乖乖地比較可愛哦。”
“反正你的恢復能力那麼變態,這道口子也不會對你造成太大影響吧。”】
說得好像很瞭解自己一樣,那個女人,好想咬死她。
走在走廊上,船越注意到似乎大家看着她的視線都不太對了,但也沒有太放在心上,畢竟,現在的船越,腦子裡亂的像團毛線
“啊,原石,你怎麼在這裡?”船越驚訝的看着在走廊上站着的少年。
“啊,船越,是老師把我趕出來了啊,說他的牀是給可愛的女生準備的,不是給我這種男生準備的。”少年的語氣中帶着點點的無奈,微微低下頭,視線卻偷偷地瞄着眼前的少女。
“這個老師,哼!”船越把手中的水遞給少年,然後危險的挑了挑眉,彎起嘴角,剛好自己心情很不爽。
“誒?!船越。”原石狀似很驚訝的喊出口,但沒有任何的動作以及嘴角微妙的弧度卻泄露了少年此刻的心思。
“3,2,1.”少年小聲的倒數着,然後身後的醫務室裡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你這樣也算是老師嗎?”
“啊,好疼啊,暴力小姐你幹嘛啊,那傢伙…”
“閉嘴啦,他明明受傷了,你居然還把他趕出去,你還算是老師嗎?!”
“我是老師啊,暴力小姐你,啊啊,輕一點啊!”“你哪裡算是啊!你就是一個好色的怪蜀黎!”
“暴力小姐那是我的藥啊!”
“去死吧,變態醫生!”
“啊,受不了了,那個臭小子實際上…”
“咳咳,咳咳,船越,夠了,老師也是給我治療了之後才讓我出去的,咳咳。”原石適時地出現在門口,然後引起少女的注意。
“啊,你沒事吧,原石。”船越看着少年一隻手輕輕地捂着嘴巴,帥氣的面龐因爲咳嗽而變得通紅,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好了。
夏馬爾在一旁淚流面滿,這個臭小子,根本就是他自己出去的,結果還是要怪我,而且,報李小姐,你看清楚啊,那小子那裡是難受的咳嗽,分明就是忍笑忍的滿臉通紅啊,這個混蛋小子!
“船越,我們還是走吧,不管怎樣,還是要知道自己的班級啊,不知道沢田君他們怎麼樣了。”原石搭上少女的手臂,笑着說道。
“是啊,我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班級呢。”經少年提醒,船越纔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班級呢,於是轉身就要離開。
少年先於自己一步離開校醫室,原石走了兩步,但在門口處停了下來,轉過身,看着坐在地上咬牙切齒的夏馬爾,緩緩地說着:“謝謝呢,老~師~”
夏馬爾眉毛挑了一下,這個臭小子,剛剛那句話是挑釁吧,還有,那個眼神,是在威脅自己不要說出去吧,真是的,好歹自己也是鼎鼎有名的殺手啊,要不要一次接一次的被這幾個初中生小鬼威脅啊!
“原石,抱歉,我是不是走得太快了,我忘記你身上還有傷了。”船越顯示突然想起一般,放慢腳步,體貼的問着少年。
看着在自己前面的少女,原石想着,有一件事你說錯了哦,老師,我不僅想讓都醬照顧我,而且我想看到她爲我擔心的表情。
“恩恩,沒什麼大事了呢,謝謝呢,船越。”原石笑着搖搖頭,微微擡起手,想揉一下少女的頭髮,卻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啊,原石真厲害啊。”說着船越想起自己那一次被雲雀揍了之後不是昏倒,要不就是直接去醫院躺幾天,哪像眼前的人,還能這樣走在走廊上,彷彿沒事人一般。
看到兩個人,衆人又開始討論開了。
“是船越和原石。”
“噓,小聲一點。”
“是原石副會長哎,啊不,現在應該是會長了吧。”
“這麼說委員長真的和……”
“船越真厲害,先是委員長,再是會長,切。”
兩人經過二年C班的時候,C班所有的人都回到座位上,僅剩下幾個人還留在窗邊看着。
“哼,也就是長得可愛點,那麼暴力,我看誰也受不了。”一個一頭金色捲髮的美少女說道,眼睛死死地盯住一起走着的兩個人。
“不要說啦,小惠。”少女身旁的一個人連忙捂住好友的嘴巴,船越打架厲害是衆所周知的,誰會沒事往槍口上撞啊。
“尤美醬,不要捂我的唔唔。”
“吶,你剛剛說什麼?”船越停下腳步,沒有表情的看着少女。
“我是說…嗚嗚。”金髮少女話還沒說完,就被捂住嘴,名爲尤美的黑髮少女扯着嘴角,表情不自然:“什麼也沒有,船越同學,原石君,打擾到你們真是不好意思呢。”
“你是……”原石看着眼眶紅了一圈的金髮少女,眨了眨眼睛,這個人不是前兩天和自己告白的那個人麼?
“我們走吧,不是還要去看班級嗎?都醬。”說完原石伸手輕輕地攏了一下少女的腰。
臉瞬間紅了起來,船越低下頭大步離開,沒有注意到身後一大羣火辣辣的視線。
嗚嗚嗚,她們的王子,她們的學生會長,難道真的和那個暴力女是一對嗎?
“啊,沢田,你們抓到那個什麼權威了嗎?”船越看到坐在A班的少年,笑着打招呼,然後發現似乎大家的視線都有點怪異,“怎麼了嗎?幹嘛這麼看我,臉上有東西嗎?”
“啊沒,那個,我們抓到了呢,我們都是A班的,還有原石君也是。”
“是嗎?真是太好了呢,是不是啊,都醬。”
“啊,那個,話說回來,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叫我,原石,我有一點不習慣。”
“原來都醬也是介意名字那種膚淺的東西嗎?”
“怎,怎麼會呢。”船越的眉毛抖了抖,怎麼回事啊,總感覺原石似乎不一樣了呢,比起以前,似乎更加咄咄逼人了。
“啊,船越,那個,你和原石,你們…”沢田看着兩人的互動,搔了搔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現在全校都在傳船越和原石君在一起的事,可是爲什麼,自己感覺兩個人並沒有什麼事呢?
“你怎麼了,不要吞吞吐吐的,沢田。”
“那個……”阿綱的話還沒說完,不知哪裡冒出來的黑髮少女就插嘴道,“喲,小都,你真是不夠意思啊,這麼大的事都不告訴我。”
“納尼?”船越表示自己完全被弄暈了,“什麼事啊?還沒有告訴你。”
“你和原石君交往的事啊,對了,還有你和委員長分手的事。”千葉脫口而出。
“噗,咳咳,咳咳。”
“小心一點。”原石輕輕拍着少女的後背,眼中滿是寵溺。
“你聽誰說的啊,哪有這麼不靠譜的事,比雲雀恭彌不揍人還不靠譜。”船越揮了一下手,滿臉的不可思議,“再說,我和原石交往,和雲雀分手,這些人的腦回路是什麼構造啊,被外星人入侵了嗎?!”
“可是所有人都看到你和原石君很親密的走着啊,而且剛剛你們也是一起回來的。”花崎也淡淡的開口,但看着少女的表情,多了幾分探究。
“什麼很親密啊,原石被雲雀那傢伙抽了,我只是扶着他去醫務室啊,真搞不懂你們,啊,啊,真是太討厭了。”
“冷靜一點,都醬。”
“這種事怎麼冷靜啊,你也說句話啊,原石。”
“我,確實是被雲雀君打傷了。”
“這算是草食動物的羣聚嗎?咬死你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