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在英國的媽媽,
我遇到了一個嗓門很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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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彌,等一下,等一下啊。”船越看着在前面走的飛快的少年, 終於忍不住開口, “你好歹體諒我一下啊, 木屐走起路來可不像運動鞋那樣簡單啊!”
雲頓停了下來, 轉過身, 好看的眸子緊緊的盯着船越,然後嘴角揚起一抹笑,“哼, 你剛剛最後那個揮刀的動作不是很利落麼?”話話語中顯而易見的譏諷令船越瞬間變了臉色。
“雲雀恭彌你神經病啊,剛剛那是有人攻擊我哎, 難道我要在哪裡傻站着然後被人揍一頓纔好麼, 你真是神邏輯啊!!”船越氣得臉色漲紅, 但微暗的夜晚很好的掩蓋住了少女的臉色。
雲雀沒有說話,而是一把奪過了少女手中的包, 直接探到裡面搜尋着什麼。
“喂,你這傢伙,你翻我包乾嘛,你有病啊,喂, 住手啊!”
“找到了。”雲雀淡淡的說了一句。
“什麼啊?”船越皺了皺眉, 這傢伙在搞什麼啊?
雲雀伸出手, 食指和中指之間夾着一個小巧的鋼釘, 但尖部卻閃着微微的寒光。
“你幹嘛啊?”
“剛剛就算你不拿那個草食動物的刀, 也能夠自救的吧。”
十秒鐘的迷之沉默
“噗!”
雲雀皺着眉看着眼前突然笑的腰都彎下去的少女,一臉疑惑, 自己說了什麼好笑的事了嗎?抓住少女的衣領,令少女和自己對視。
“吶,恭彌是在吃醋嗎?”船越靈動的眼中透着狡黠,笑着問道。
“草食動物,你開什麼玩笑。”
“誒?真遺憾。”船越嘴上這樣說着,但臉上滿滿的笑卻透露了少女的心思。
雲雀白了少女一眼,扔出兩個字,“真蠢。”
“真是過分呢,恭彌。”船越努了努嘴,“反正等一下就有煙花了,恭彌陪我一起看煙花吧。”
“誰會幹那種蠢事?”雲雀說着就欲擡腿離開。
“等一下啦。”船越拽住少年的衣襬說道,隨後咬了咬脣,臉上一派鬱悶的神色,“我怎麼會……”
砰!
絢爛的煙花在天空中炸裂,巨大的響聲蓋住少女的聲音。
雲雀只是看着少女的春動了動,但是說的話卻一句也沒有聽見。
“你剛纔說什麼了?”
“什麼也沒有。”
“草食動物”
“沒有!”
“咬殺”
“你咬死我也沒有啦,你自己沒聽到要怪誰!!!”
夏日的煙火,盛放在深藍色的天空中,微涼的溫度,舒服的風,伴隨着少年少女的身影,美好而恬淡的年少時光,我與你參加的那個廟會,那年夏天,銘刻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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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恭彌,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去參加廟會的時候,那次我說出口的話被煙花的聲音遮蓋住,現在,我要告訴你哦。”臉上依舊帶着雲雀恭彌熟悉的笑,女子一點一點挪到男人的身邊,緩緩低吟,“好きだよ”
“我也是,都。”雲雀恭彌臉上竟是難得的溫柔笑意,艱難的出手輕撫着女子的橘發。
戰火紛飛之地,黑髮的男人,橘發的女人,表情都是那麼自然,彷彿睡着一般,然而,染滿鮮血的軀體與地上一灘灘紅色的液體,刺的人眼睛生疼。
“啊拉,真是遺憾呢,我沒有想到,都桑竟然會和彭格列的雲守一起去死呢,沒辦法啊,小若。”
一旁的紅髮男人緊緊握住了拳頭,低垂着頭看不清表情,指甲深深地陷進肉裡而毫不自知,濃稠的紅色液體一滴一滴留下。
看着遠去的白色身影,穿着白色制服的白髮男人眯了眯眼,也許,小若,已經沒什麼用了呢,畢竟,連靈魂都沒有了的話,那麼一具軀體也就沒什麼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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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船越抻了個懶腰,慢吞吞的從牀上起身,抓了抓自己鳥窩一般的亂髮,慢吞吞的走進浴室。
啊,真是的,明明是假期,自己爲什麼還要早起啊?
“都醬,我們明天去商店街逛街吧。”
額,想到某少女的笑臉,船越嘆了口氣。
“藍波大人家族出動。”
“啊哈哈哈,等一下,藍波。”
“哈哈,真有活力啊!!”
船越滿頭黑線的站在那裡,誰能告訴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怎麼了,都醬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呢?”小春疑惑。
“呵呵,呵呵哈,怎麼會呢?”爲什麼沒人告訴她是集體活動啊?小春也就算了,爲什麼沢田,獄寺山本他們也在啊,而且還有…
“怎麼了嗎?小都姐姐。”
“不,沒什麼。”船越搖了搖頭,看上去風太似乎很精神啊,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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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算了,大家一起出來玩就開心的玩吧,開心的,玩。
“奇怪,藍波君不在了。”京子突然開口。
“什麼,跑到哪裡了?”阿綱開始四處尋找,船越也不停地瞄着。
“一平發現。”架着大大的眼鏡的一平指着隔壁的寵物店說道。
看着躺在籠子裡的藍波,阿綱驚呼:“啊,完全都沒有突兀感!!”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看着不停鞠躬個寵物店老闆道歉的少年,船越嘆了口氣,在心裡摸摸爲沢田少年點了個蠟。
“真是的,別再做這種事了,藍波,藍波?藍波!!”阿綱胡還沒說完,就發現某個小牛郎不見了。
“眼鏡□□發射!!發射!發射!”藍波把內衣放到眼睛上,令阿綱一下子臉紅。
“真是的,藍波大人你饒了我吧,拜託你了!!”
船越幾乎看到了沢田頭上落下的黑線,藍波真是熊孩子啊。
終於到了遊戲中心,但船越卻沒什麼玩的興致,只是站在一旁看着reborn完虐對手。
“船越,阿綱的爸爸要回來了。”
“哦,恭喜。”船越頓了一下,然後沒有感情的說了句,她還以爲沢田的父親已經……
“似乎,船越從來沒說過自己的家長呢?”reborn突然看向少女。
船越歪了一下頭,皮笑肉不笑的說道:“reborn你想知道的太多了。”
“不可告人的?”
“纔不是,我媽媽是英國的名媛,至於我爸爸,在我小時候他就去世了。”
“去世?”
“是啊,因爲一場事故,怎麼了嗎?”
“沒,抱歉啊。”reborn微微頷首。
“沒什麼。”淡淡的說着,船越的眼中彷彿蒙上一層看不清的霧氣。
reborn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都醬,你能陪我去下洗手間麼?”
“好的。”
看着船越離開的身影,reborn抿了抿嘴脣。
剛從洗手間出來的船越和小春就聽到一陣大的響聲。
“啊,怎麼回事?”
“我們出去看看吧,小春。”船越話音剛落,就看到山本獄寺他們也在往外面跑。
“發生什麼事了啊?山本。”
“不知道啊,還是先去看看吧。”
衆人跑到外面看見的就是突然出現的一個少年,跪在澤田身旁,臉上滿是灰塵。
“阿綱。”
“阿綱,你不要緊吧。”
“綱君,沒事吧。”
船越沒有看着阿綱,因爲她注意到在那棟樓上,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怎麼,這裡突然這麼多人?阻攔的垃圾我宰了她!!”超大的嗓門令船越皺了皺眉,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還是女人的傢伙到死是誰啊?
“暴風雨前的預感。”reborn面色嚴肅。
“退下!!”說着斯庫瓦羅揮了一下手中的劍,強大的劍氣捲起一地的灰塵。
船越在灰塵捲起的那一瞬間攬過京子,另一隻手拉過小春,然後迅速地蹲下。
“女生和小孩最好先去避難。”reborn軟軟的話語與他此刻的表情一點也不相符。
“reborn”
“船越你也是,你現在的身手是不可能在那裡戰鬥的。”
“reborn,”船越頓了一下,然後看向身邊的女孩,“小春和京子先去避難吧。”
“船越,你……”
“吶,reborn,我最討厭軟弱無能的自己了,如果什麼也做不到的話,那麼……”船越的話還沒說完就感受到一陣更大的衝擊。
“啊,咳咳,啊!”直接撞到牆上的船越感覺身上的骨頭似乎都要碎了,胸口也悶得幾乎喘不上氣,這就是所謂的實力差距嗎?
果然啊,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自己,都是不行的呢,自己是弱小的,弱小到什麼也做不了。
【“阿娜塔,我都說了我不希望小都學空手道,爲什麼你還是要送她去學,你真的……”
“她是我的女兒,我相信她。”】
而在船越幾乎是半昏迷半清醒的時候,斯庫瓦羅已經解決掉了山本和獄寺,正打算朝阿綱出手。
“你去死吧!”斯庫瓦羅已經舉起劍,此刻完全是日常模式的阿綱閉起了眼睛,但意料之中的痛感卻沒有到來。
“船越!!”
“咳咳,沒事吧,阿綱。”
“啊,恩。”阿綱呆愣的看着拿着長刀抵擋住斯庫瓦羅的攻擊的船越,船越,大家,都在保護自己,而自己卻什麼也做不到。
“真是的,這種垃圾就不要出來了啊,浪費老子的時間!”斯庫瓦羅自以爲一定會命中的橫掃卻被少女彎過身體躲過。
船越沒有辦法進攻,只是抵擋就已經用去了她全部的力氣,反觀對方,則還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可惡!”船越小聲的啐了一句,多年的空手道的確練出了很強的反應力,但畢竟實力差距太大了,而且船越是女生,力量上也始終不行。
船越眯了眯眼,打算放手一搏,卻沒想到斯庫瓦羅比她想象的出手還要快,瞬間船越手中的劍就飛了出去。
“受死吧,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