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在英國心情頗好的媽媽,
您的女兒正在因爲流言以及突發事件而心情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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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的氣溫仍舊很低,將身上的薄羽絨服的拉鍊拉到最高,又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船越嘆了口氣,然後看到白霧出現。
沒辦法,對於剛出院沒兩天的自己來說,還是注意一點吧,否則再感冒的話可就很麻煩了,不過話說回來,這似乎是從小到大第一次因爲感冒住院這麼久呢,絕對是因爲雲雀恭彌那傢伙,非要揍自己,不然自己纔會高燒不退一直在醫院待到前天呢,那個魂淡,想到這裡,船越不禁咬了咬牙。
慢悠悠的拿着書包走到學校門口,剛好看到某人,船越只感覺自己的心情更加低落了,似乎雲雀也注意到了把自己裹得像個糉子的船越,“噗。”
魂淡,你這傢伙笑了吧,絕對笑了吧,怎麼,沒見過穿越羽絨服的啊,船越知道,所有的女生都是外套+短裙,就自己另類,但你也不用笑的這麼明顯吧。
剛想說點什麼的船越就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然後看到雲雀似乎皺了皺眉。
船越腹誹:幹嘛,沒見過打噴嚏的啊,我又沒弄髒你心愛的學校,幹嘛那麼看着我?想着少女裹緊圍巾,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草食動物,再不進去的話,咬殺。”雲雀的話令船越不滿的努了努嘴,哼,就知道咬殺咬殺,等哪天本小姐我咬死你,儘管這樣想着,船越還是大步走進教學樓。
船越不知道的是,多年後的某天,她真的咬了某人,之後就被撲倒了。
總之,現在的船越還是那個情商低下,不願意去英國的少女,現在的雲雀,還是那個中二到無可救藥,完全不明白自己的心的少年。
“是船越…你知道她和委員長…”
“是啊是啊,聽說還是和雲雀前輩…”
“真的嗎?”
“你們看船越那副樣子啊,而且平常也不怎麼和大家說話…”
“我上次親眼看見船越揍翻了一個糾纏她的男生哎。”
“還有那次,明明都已經和委員長…”
淡定,淡定,船越都,你要淡定。少女在心中這樣安慰着自己,卻絲毫不能減少心中的煩躁。
少女從一踏進教室門就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並且耳邊的議論聲一直沒有停過。
“真的嗎?不太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A班的廢柴綱說他…”
在聽到某個熟悉的稱呼後,船越腦中最後一根名爲理智得弦崩斷,蹭的一下站起來,而就在一瞬間,全班立刻鴉雀無聲。
掃了一眼隔了三個座位看着自己的不知名同學,然後看到對方抱頭蹲到桌子下,船越勾了勾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走出教室。
“沢田綱吉。”少女冷冽的聲音令阿綱一個激靈,僵硬的偏頭看去,然後看到了少女那張黑了一半的臉,以及身後那若隱若現的黑色翅膀。
啊,船越變身了怎麼辦啊,她絕對是知道了那件事,啊,山本,都要你不要亂說話了,嗚嗚,這件事真的不是他的錯啊。
“喲,船越,你出院啦。”山本笑嘻嘻的走過來,然後看到少女陰沉的臉色後安靜了下來。
“小都,那個…”黑髮少女看自己青梅竹馬都識相的閉嘴,她原本想說出口的話也全部嚥了回去。
“沢田,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些傳言到底是怎麼回事麼。”
“你這個女人居然敢用這種語氣和十代目說話,活膩了嗎?!”銀髮少年面露兇惡,語氣不善。
可是船越甩都沒甩少年一眼,冷冷的回答道:“我沒有問你,獄寺隼人。”
“你這個女人…”
“不要衝動啊,獄寺,那個,船越她…”
“十代目又沒有說錯,雲雀那傢伙本來就是被這個女人壓倒了啊,我們全都看見了啊,而且雲雀最後還爲了這個女人沒有把所有人咬殺啊,跳馬也說了女朋嗚嗚嗚。”
“不要再說了啊,獄寺。”手掌死死地捂住獄寺的嘴,不讓他再發出聲音,阿綱欲哭無淚的說道。
獄寺,難道你沒有看到船越都驚呆了嗎,靈魂都出竅了啊,你再說下去,船越說不定會想不開啊!
“哇喔,你們在羣聚麼?”某個熟悉的清冷聲音敲擊着船越的神經。
“雲雀前輩?”
“羣聚的話…”雲雀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少女的尖叫聲掩蓋,“哇啊啊!!!”
衆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瞬間消失在視野之中的少女,這個人,剛剛不是還靈魂出竅了嗎?
雲雀則是不明所以的眨眨眼,難得了疑惑的皺了皺眉。
背靠着樹,少女輕輕的喘息着,雙手貼上面頰,感受着心臟砰砰跳動着,這種感覺…是什麼呢?
雲雀那傢伙會放過自己?簡直像是告訴自己獅子是食草動物一樣不可信啊。
但是,沢田他們似乎是誤會了雲雀和自己的關係了呢,可是究竟是哪裡來的啊,自己完全沒有壓倒雲雀的印象啊,而且開什麼玩笑啊?借她幾個膽子她也不敢壓倒雲雀啊,會被咬殺的啊,除非能證明自己確實壓倒了雲雀,否則沢田他們的話自己一個字都不會信的。
“草食動物,你在曠課嗎?咬殺哦。”突然響起的聲音令正在努力說服自己的船越一抖,然後向後挪了一步站起,驚訝的問道,“雲雀?!你怎麼會在這?”
“哇喔,你是在質問我嗎?”少年挑了挑眉。
“沒有,沒有,我這就回去上課。”船越眼神飄忽,完全不敢去看雲雀的臉,擺着手就要離開。
“喂,你…”
“哇啊!”
好吧,船越相信了,自己真的能壓倒雲雀。
風輕雲淡,藍天樹下,少女少年,一切顯得那麼唯美。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自己竟然真的壓倒雲雀了,鼻尖依舊是好聞的清爽味道,船越感到自己臉上的溫度在迅速升高。
少女趴在自己身上,淡淡的幽香傳入鼻中,雲雀擡眼,看見的就是那天女孩擦過自己嘴脣的柔軟,大腦似乎停頓一秒,而也就是這一秒,少女已經起身跳到半米之外,一臉驚恐的望着自己。
“那…”
“對不起對不起,雲啊不委員長,你放過我這一次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不小心絆到那塊石頭上了,我病還沒好全,所以沒什麼力氣,那個我錯了!”船越連珠炮般的話語令雲雀不耐煩的皺起眉頭,脣形優美的脣瓣輕輕開合:“安靜點,草食動物。”
船越咬着下脣一句話都不敢再說,天啊,自己竟然真的壓倒了雲雀,難道這是老天在暗示自己沢田她們說的話是真的嗎?自己竟然撲到了雲雀兩次,啊,也許自己應該去買個彩票什麼的,竟然活到現在都沒有被咬殺。
雲雀質疑道,雖然少女保持着一副害怕的模樣,但仍密切的注視着自己的一舉一動,只要自己稍微有想要擡腿的衝動,少女就絕對會後退半步。
對少女的小動作感到好笑,眼神瞄到少女白皙的脖子,雲雀想起那天看見的,不自覺的舔了一下嘴脣,“該上課了,草食動物。”
“啊,是!”竟然就這樣逃過一劫,船越連忙轉身朝班級跑去,生怕雲雀突然反悔揍自己一頓。
雲雀看着漸漸消失的人影,不知爲何,竟感到一陣沒由來得煩躁。
“做這道題的時候,不要忘記先把A試劑和C試劑混合一下,然後再在B容器中…”
講臺上的老師講的慷慨激昂,而船越卻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剛剛自己竟然真的壓倒了雲雀,那個暴力狂竟然真的放過了自己,難道那些謠言是真的,啊不不不不,怎麼可能,自己感覺迪諾對自己有意思都比雲雀對自己有意思靠譜啊。
手中的鉛筆隨着思維在本子上塗塗畫畫,最後竟然出來一個Q版的小人,大大的眼睛,微微上挑的眼尾,髮型像一個M,啊,這不是雲雀嗎?!!
自己在幹嘛啊,船越左右看了看,然後連忙拿出橡皮把畫好的小人擦掉,別開玩笑了,自己怎麼會閒着沒事畫他啊,難道自己對他…恩恩,重重的搖着頭,船越伏身趴到桌子上,將頭埋進臂彎裡。
講臺上的九條老師青筋跳動的掰斷了手中的粉筆,船越都這個學生,真是讓她又愛又恨,雖然成績一直很好讓她很有面子,但是她十節課有八節課沒在聽講,這算什麼,瞧不起她這個老師麼?尤其是剛剛,不聽課一直看着窗外也就算了,無視她這個老師做一些奇怪的動作也就算了,現在甚至直接就趴到了桌子上睡覺了,真是太過分了,但是聽說他好像和雲雀有點什麼關係,想到那個兇殘的學生,九條老師低下頭嘆了口氣,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一般繼續講課。
唉,這年頭,老師也不好混啊,A班的那個根津班裡似乎一羣問題兒童呢,相比起來,自己這裡算是好的了吧,九條老師這樣安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