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在英國曬着日光浴的媽媽,
您正經又正常的女兒認識了一羣奇怪的少年,還有一個更奇怪的小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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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越簡直不忍直視,沒想到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廢柴的人,明明看上去很好接的球,他卻會接不到,然後被然後被排球擊中倒地不起。
場上的氣氛瞬間變得低沉,就好像被人憑空澆一盆冷水。
哎,她現在的心情就和那個白髮少年說的一樣:“啊,這是什麼狼狽樣。”
船越聽到旁邊的一個黑色捲髮女孩說:“好遜。”,不禁抽了一下脣角,還真是直白啊。然後船越再次見到了什麼是人類的極限:接個球被擊中肚子,跳起也根本防不住別人的攻擊,發個球能最後把自己砸到淚目,真是極品的…廢柴啊!
中場休息,比分已經變成了21比3,看着計分板,又看了看看上去就沒什麼希望的A班,船越聳了一下肩膀,大概就這樣結束了吧。
感到無趣的想要離開,但看到身旁的千葉眼睛晶亮晶亮的,唉,真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啊,思考一下,但最終還是朝千葉說了一聲我出去一下就回來就離開體育館了。
儘管幷盛這個小鎮的人的思維無法令人理解,但平心而論,這裡的環境還是不錯的。
鬱鬱蔥蔥的樹木,清新的空氣,適宜的溫度,輕柔的風吹在袒露在外的胳膊、小腿上,酥酥癢癢,卻也分外合適。
伸手接住一片落下的花瓣,船越努努嘴:“看看,多適合人們居住啊,真搞不懂幹嘛一定要去到英國,東西不好吃,語言又難懂,最重要的是還有這樣那樣的虛僞繁瑣禮節,留在日本不是很好麼。”
此時的少女沒有注意到,教學樓的某處,一雙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回到體育館的時候,下半場已經開賽了,船越進場後剛好看到少年那富有犧牲精神的劫球方式,嘖嘖嘖,對自己下手未免太狠了一點吧,他就不怕自己下半輩子幸福不保?
場上的氛圍再度變得火熱,爲個人都在誇讚少年,而少年卻捂着下半身不停地跳着。搖了搖頭,呼出一口氣,閉了一下眼睛,卻沒想到睜開眼後正好對上某人的視線,那紅果果的視線,以及那嘴角微揚的弧度,魂淡,這傢伙是在譏笑自己麼?!還有,這傢伙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完全呈現真空地帶,果然,這傢伙是哥斯拉轉世麼?
不滿的撇了一下嘴,心裡怨恨的說了一句:禽獸雲雀,我詛咒你下半輩子生活不□□!!
似乎在這個少年贏下那一球后,A班就團結起來了。
“你的阿武很厲害呢。”船越打趣着身邊全神貫注的注意着比賽的千葉,後者反駁:“纔沒有嘞,什麼我家的,我只是和阿武是鄰居,一起長大罷了。”
“那不就是傳說中的青梅竹馬嗎?”船越換上一副狀似驚訝的表情看着千葉,而千葉只是繼續喊着加油,沒心沒肺的應道:“是啊,我們是青梅竹馬。”
船越無語低頭,好吧,你贏了,天然呆的遠緒小姐,我高估了你的情商,我有罪。
“比賽結束,A班獲勝。”隨着裁判的哨聲響起,整個體育館內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至於某個禽獸,則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
“太好了,太好了,阿綱!”山本抱住阿綱的脖子,臉上是激動開心的神采。
“恩,真是太好了,贏了,山本。”弱氣的阿綱少年迴應道。
似乎在船越不注意的時候,她身邊的少女就跑了過去。
“恭喜你,阿武,還有,澤田你也很厲害呢。”
看着面前笑的可愛的女孩,阿綱不禁臉紅了紅,啊,被可愛的女孩子誇獎了。
山本則搔了搔頭,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小緒,你也來看了啊!對了,等一下去我家吃壽司怎麼樣,老爸說他很想你呢。”
“好啊!”一口答應後少女又鼓了一下臉頰,問道,“我帶個朋友可不可以啊?”
“你是說花崎麼?”
“不是,你等一下。”
正在發呆思考晚上應該吃些什麼的船越突然感到一陣外力。千葉遠緒,你還玩上癮了是吧?拽別人之前你倒是打聲招呼啊,哪有一聲不吭就帶着人跑的啊!
“我說的是她啦,船越都,我以前在京都的朋友,她是才轉學過來的。”
“啊,你就是那個船越?和雲雀學長…”阿綱的後半句話在船越凌厲的眼神下嚥了回去。啊,好可怕啊這個女生,果然還是京子醬那種女孩子最可愛了。
“啊,你就是船越啊,我知道你哦,和雲雀學長打架,號稱不良少女的那個。”
少年,你能不要一副爽朗的樣子說這種事嗎?船越在心裡默默吐槽。
千葉把手搭到船越的肩膀上,笑嘻嘻的說道:“真好啊,你這不是很有名嗎?小都。”
一個輕輕的手刀,千葉身體被迫向前傾,山本眼疾手快的接住少女。
船越涼涼的說道:“笨蛋遠緒,在你家竹馬君的懷裡好好的清醒一下吧。”
“哈哈,你朋友還真是有意思啊!”
“是啊,小都一向是這樣,這是她害羞的表現。”
“是嗎?方式真是特別啊。”
看着面前這對相談甚歡的青梅竹馬,船越暗暗咬牙,神啊,我可以殺了這兩個人嗎?
“你把我拽過來到底是爲了什麼,不會是爲了讓我看你和你家竹馬君演相聲吧。”船越諷刺道,很可惜,她的攻擊在面對天然呆是完全無效。只見千葉正了正神色,說道:“阿武家的壽司很好吃,所以今天我們去吃壽司吧。”
“壽司?好吧,正好也好久沒吃了,我要先回教室一下,遠緒一起麼?”船越思索一下,點頭答應。
千葉點了一下頭應着“剛好我也要回去一下呢,彌生在教室裡做複習筆記呢,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誒?複習筆記麼?”船越不明所以的眨眨眼。
“是啊,彌生是學習委員嘛。”
“哦,記得到時候給我留一份,哦,還有阿綱的,留兩份。”山本朝遠去的青梅擺擺手。
而千葉則是頭也不回地回答道:“知道了。”
船越和千葉回到教室,才發現教室內十分的安靜,只能聽到筆接觸紙張的沙沙聲,少女瘦弱的背影此刻顯得格外落寞。
“彌生,做得怎麼樣了?”千葉走近,拍了拍花崎的肩膀。
似乎被突然而來的人驚了一下,花崎的整個後背連忙繃直,再回頭看清來人時,才放鬆下來,語氣嗔怨:“你在做什麼啊?嚇死我了,遠緒。”
“是不是你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啊,不然怎麼會被我嚇到哈哈!”
“纔沒有,明明就是你突然出現,換成是誰都會嚇到吧。”
“我纔不信!”
“本來就沒有啦,不要搶我的本子啦,遠緒。”
看着眼前鬧得歡快的兩人,船越竟不自覺的笑了,看來,這裡也並不是那麼無趣嘛。
三個人前後着走出教室,在邁出教室後,習慣性向左瞄一眼的船越看見了某張臉以及那看上去永遠不會掉落的校服。
對方顯然也是看到了自己,不過,還沒等對方有所反應,船越就拉起前方的花崎妹子跑了起來。
開玩笑,從兩次的交手經歷來看,雲雀的能力應該在自己之上,而且下手沒有輕重,拜託,她被他打斷的兩根肋骨纔剛長好而且纔出院不到一天,她可沒興趣再回到那個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地方。
跑到了教學樓的後面,船越在確定雲雀沒有跟來之後才終於停了下來。
“呼,呼,船越你跑那麼快乾嘛?呼,呼。”看着上氣不接下氣的花崎,粉嫩的小臉也變得有些蒼白,船越感到有點不好意思。
“抱歉啊,花崎,我剛剛是爲了…”
“是爲了躲雲雀前輩吧。”千葉接上船越的話,她剛剛可是看得很清楚,那個黑色的校服外套,那個紅色的袖標,絕對是委員長,“所以說小都你是害怕雲雀前輩麼?”
千葉眨着自己黑瑪瑙般的漂亮眼眸,春着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只見少女朝她露出一個花開朵朵的微笑,櫻色的脣瓣微微開合:“千葉遠緒,可以請你去死一死麼?”
“哈?”
三人組隨意的走着,前面的船越笑的百合花開,後面的千葉少女雙眼含淚,捂着頭上的包幽怨的看着前面的少女,眼神彷彿化爲利箭像少女身上射去,很可惜全部無效。花崎走在千葉旁邊,不停地安撫着,臉上的笑溫和而溫暖。
“砰!”
這是什麼…
船越等人呆愣的看着眼前彷彿從焦炭中走出來的三年級不良少年,又看了看不遠處一臉兇惡相的銀髮少年,笑的爽朗的山本,以及,只穿了一件內褲的沢田綱吉。
“啊啊啊啊!”
“啊!”
上面那一聲是不良少年發出的,至於後一聲則是花崎發出的。
“切,跑了嗎?喂,你們看什麼看啊,女人。”獄寺沒好氣的朝對面三人吼道。
還沒等船越開口,可憐的阿綱少年就擺着手解釋道:“啊,不要這樣說啊,獄寺君,千葉桑他們是同班同學啊。”
“是這樣的嗎?十代目。”於是連忙扭頭呈仰慕狀,語氣也變得恭敬。
“是啊是啊,小緒她們是朋友啦。”山本也附和着。
“既然這樣,我就啊!”
阿綱等人看着輕輕鬆鬆就把獄寺撂倒的船越,不禁驚出一聲冷汗,這個人,果然和傳言一樣,好可怕啊!
“喂,小子,沒有人教過你要對女生溫柔一點麼,不尊重女生的男生將來可是娶不到老婆的哦。”
獄寺惱火的看着居高臨下的那個橘黃色頭髮的女人,啊真想炸飛她。
“還有,我之前就想問了,那個同學,你是有果奔的習慣麼?還是說穿衣服會使你感到不舒服?”船越此時的表情十分正經,但說出的話卻令人絕倒。
阿綱少年聽到這句話後默默流淚,我真的不是有暴、露、癖啊!
“你這女人,竟然敢啊!”船越蹲下,一隻腿壓住獄寺的手臂,一隻手按住另一隻手臂。
獄寺瞪着眼前的人,可惡這女人究竟是幹什麼的,雖然力氣不是特別大,但是很有技巧啊,現在自己的手臂幾乎麻痹了。
“哈哈,我們在玩遊戲,小緒你們要加入嗎?”看向這裡唯一的正常人山本,船越不禁思考:物種相吸真是一門深奧的學問。
“不要這樣說啦,山本。”船越看着呈漂亮的拋物線型飛出的少年,嘴巴不禁變成O型。
“Ciaos,船越都。”面前的小嬰兒聲音清脆,而且最重要的穿的是小西服,訂做的嗎?
船越壓在獄寺身上,剛好與小嬰兒保持視線平齊,“你好啊,小嬰兒,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的?你叫什麼名字啊”
“因爲你很強,我叫reborn,有沒有興趣加入彭格列?”
“那是什麼?”
“是我剛剛說的遊戲呢。”山本上前一步說道。
眼神詢問着小嬰兒,然而對方卻只是擡了一下頭,回答道:“我們是黑、手、黨哦。”
“哈哈,那算什麼,真是奇怪啊。”
“ma,這樣的話你就先成爲候補吧。”說着reborn在小本子上寫寫畫畫。
“reborn先生,這傢伙…”
“啊!”
一聲尖叫打斷了獄寺的說話,衆人向發聲處望去,原來是花崎看到船越壓在了獄寺的身上。
船越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朝不遠處的山本說:“不是說要吃壽司麼?我還等着你的帶路呢。”
“哦,大家也一起來吧。”
結果變成了所有人一起去吃壽司,一晚上船越都在獄寺怨恨的眼神下度過,原本美味的壽司也變得索然無味了。
看着面前杯中自己的倒影,船越感嘆:真是碰上奇怪的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