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欣終於被哄的睡着了,王肅觀的困勁又上來了。
他望着甜睡的宮欣,直覺告訴他,這丫頭應該還有些不爲自己所知的秘密,可這些秘密又是什麼呢?
王肅觀陡然產生一個大膽的想法,莫非她便是永豐公主?
可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永豐公主那種高高在上的人,怎麼可能輕易涉險,來大盛帝國與自己受罪呢?
帶着這個想法,他也靠在宮欣身邊睡着了。
這一睡,直到正午時分,被常珊珊叫起來吃飯。
王肅觀懶洋洋的起來,讓宮欣繼續睡着,他出了船艙。
“到什麼地界了?”王肅觀邊走邊問道。
“剛纔過了白石峰,要趕到大合帝國,就算是非常順利,至少也需要十日的行程。”常珊珊道。
王肅觀一邊走一邊沉吟,沒有多說什麼。
“老爺,咱們爲何要逆流而上,非要去大合帝國呢?”
常珊珊忽然問道。
“難道你不認爲直接回雲州,只會自尋死路?”王肅觀微眯着雙目道:“貝昭玥肯定會以爲咱們直接逃往雲州,而咱們卻反其道而行之,繞道去大合帝國。況且,大合帝國,還有些事情,我必須前去處理。”
說話之間,已來到主艙,大家夥兒都圍着桌子等着王肅觀一起吃飯。
王肅觀走了過去,直接走到刀如天身邊,便要坐下去。
“老爺,這是我的位子。”常珊珊拉住了他。
王肅觀“哦”了一聲,走到刀如天的另一邊,看着大玲兒道:“不介意我擠在你們中間吧。”
“你怎麼非得擠在我旁邊。”
刀如天板着臉道。
王肅觀給大玲兒打了個手勢,將她的位子強佔了,這才笑道:“你自己說呢。”
刀如天無法回答,粉嫩的蔥指在桌面上點了幾下,沒有說話。
王肅觀哈哈一笑,道:“吃飯,先吃飯!哦,對了,常姑娘,給欣兒留下飯菜了嗎?”
常珊珊點了點頭。
一頓飯,一直大半個時辰,方纔吃完。
收走了狼藉的杯盤,換上清茶,本來王肅觀還想對衆人說教一番,飯後立刻喝茶不好,但熱氣騰騰的香茶都上來了,他也不忍掃大家的興,便跟着喝茶了。
“我寫幾封信,到前面的城鎮採買補給的時候,派人送往黃金賭坊。”王肅觀在茶碗上彈了幾下,笑道:“你們有誰想要寫家書,可以替你們一塊兒捎過去。”
趙一毛等人紛紛開始搖頭。
王肅觀看着刀如天,笑道:“你現在的家就在這條船上了,自然不用寫信了吧。”
在這麼多人面前,刀如天實在是有些彆扭,輕喝一聲:“不要再胡說了,正經一點。”
“難道我說的不正經啊。”王肅觀翻了翻白眼,又道:“去採買的時候,記得帶上銅鑼教的令牌,如果有事情,也可以方便行事。”
吩咐了一會兒,王肅觀故意遣開衆人。
刀如天也要離開,哪知被王肅觀一把拉住了,道:“小如,怎麼急着要走,我遣開他們就是爲了跟你說會兒話,難道你不明白嗎?”
看到王肅觀一臉失望,刀如天心頭一軟,原來的倔強和高傲也收了起來,乖乖的坐在王肅觀身邊,問道:“你想跟我說什麼?”
王肅觀拉着她的手,取笑道:“怎麼才這會兒,又跟我生分了。”
“我……”刀如天一窒,不知該如何回答,支吾兩聲,方纔道:“王大都尉,算我怕你了,你到底要怎麼樣嘛。”
王肅觀定了定神,道:“你的傷勢如何了?”
刀如天搖了搖頭,嫣然笑道:“你是不是想試試我恢復了幾成功力了?”
王肅觀緊緊的握着她的手,也不怕她忽然發難,笑道:“既然你恢復了,那咱們什麼時候成親啊,這個真得好好商量一下。”
刀如天一愣,看了王肅觀一眼,沒有說話。
“要不待會兒咱們也去城鎮走走,找個高僧,選個黃道吉日成親如何?如果你不想這麼唐突的嫁給我,那就先洞房花燭……”
王肅觀一副沉醉其中的樣子說着,刀如天卻臉色一變,將手從王肅觀的手中掙脫掉,嬌嗔道:“大色鬼,你還說!”
王肅觀怕她一怒而去,正色道:“好了好了,我不瞎說了,不過這種事情總得我們男人主動,總不是等你投懷送……算我沒說,我真有件事情問你。”
“什麼事?”刀如天板着臉道。
“高瓊一直說我體內有一股多年修煉來的內力,可是我根本沒有修煉過,這點我自然非常肯定,而且也一直認爲高瓊是胡說八道。然而昨天貝昭玥打了我一掌,我感覺到他的內力似乎和我體內原來存在的那股內力融合起來了,你知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王肅觀眉頭皺起,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刀如天聽了個稀裡糊塗,又問着王肅觀整理了一會兒,方纔道:“你體內的暖流,就是內力,虧你這傢伙還稀裡糊塗的。我那次給你逼酒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你體內確實隱藏着一股內力,我估計,你之所以反應靈敏,動作靈活,也與這股內力有關。”
王肅觀不以爲然的搖了搖頭,心道:“前世的時候,我的反應更快。”可這句話無論如何也不能與刀如天分享。
也只有梅人知,才知道他的這個秘密吧。
“可我從未修煉過,爲什麼會有內力呢?”
王肅觀一個頭兩個大了。
“或許是有人給你注入過內力,又或許是你吃過什麼靈丹妙藥,都有可能的。”刀如天正分析着,忽然想到了什麼,稍稍沉吟,而後豁然站起,訝然叫道:“你……你剛纔說貝昭玥的內力和你的融合了,莫非你身上的內力原本就是貝昭玥輸給你,不,這不可能啊,對了,那就是有一個高手同時給你和貝昭玥灌輸了內力。”
王肅觀身子一抖,想起自己和貝昭玥長的那麼像,貝昭玥看着自己時那充滿敵意的眼神,莫非自己真和貝昭玥有什麼關係?
“不可能,從小到大,我記得非常清楚,我是在東州的山裡面跑大的,剛開始的幾年,跟着一個老獵人打獵,後來那個老獵人死了,我就一個人生活,以前的事情,我記得清清楚楚,與大盛帝國八竿子打不着,更不可能有人給我灌輸內力。”
王肅觀連連搖頭,說什麼也不肯相信。
刀如天沉吟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了什麼,面色凝重的問道:“那你以前跟着的老獵人叫什麼名字?”
王肅觀認真的回想了一下,慚愧的搖頭:“我還真忘記了。”
“看吧,你連這麼重要的人的名字都能忘記,又怎麼能肯定自己自己沒有被別人灌輸內力呢?”刀如天笑呵呵的說了一句,隨口道:“沒準兒你一出生就被人灌輸了內力,也不是沒有可能。”
王肅觀渾身都哆嗦起來了,越想越怕,越想越煩,無論刀如天的猜測是真是假,不過他與貝昭玥肯定有着某種關係。
否則,二人不可能擁有相同的內力,更不會長的那麼像。
刀如天想了想,忽然問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感覺到有內力,就是你說的暖流的存在的?”
王肅觀從思緒中回覆過來,收拾着心情,一想到這個問題,可不就是在練了那本《一夜七次郎》之後纔出現的情況嗎,這個問題可真不好回答。
“這個……你問這個幹什麼?”王肅觀有些心虛的問道。
“當然是幫你想一想你體內的內力到底是哪一種,沒準兒能查到些東西。”刀如天道。
“呃,真的假的?”王肅觀心頭頓時火熱起來,自己如果將那本書讓小如看看,不知道她會有什麼反應,“其實,我是修煉了一本書中記載的一些法門之後纔出現這種情況的,而且那本書就被我帶在身上,你、你想看嗎?”
“廢話,拿來,你都這麼說了,難道我還能不幫你。”刀如天彈開紋理分明的手中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