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浩,你不是人!她是你妹妹!你居然叫羅昴那個混小子見死不救!”奚婉晴哭着,一屁股坐到地上。
“妹妹?”杜海浩意味不明的笑。
奚婉晴被刺激的十分敏感,看到他這樣的笑,一時愣住了,也不鬧,也不叫,呆愣愣地看着他。
她一靜默,其他人也跟着不出聲。
場面就有些詭異地寂靜。
沉寂片刻,杜鳳祥皺眉道:“雖然不是一個媽生的,但璐璐也是你妹妹,你也不應該這樣。”
杜海浩突然笑起來,“也許,也不是同一個爸生的呢。”
聽了這話,杜鳳祥有些不明白似的,愣住了。
奚婉晴則是輕顫一下,軟倒在老男人的懷裡。
杜梓騰爆喝一聲,衝過來,揪住杜海浩的衣領,“再說一遍,你他x的再給我說一遍!”
說着,他一拳打在杜海浩的臉上。
杜海浩也不躲,直挺挺地站着讓他打。
他那一拳力氣極大,把杜海浩的臉,打歪向一邊。趔趄兩步向後退去。
杜海浩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大笑起來。“不相信啊!你去問你媽呀!你問她,杜子璐的血型是什麼,剛纔誰給她輸的血?你問啊!”
看杜海浩說的信誓旦旦,杜梓騰扭頭看着奚婉晴。當他看到奚婉晴聽到杜海浩說這些話之後,不但沒有反駁,反而虛軟地倒在其他的男人懷裡,頓時怒火頂上頭頂。
他衝動地衝過去,一手抓住老男人的衣領,一手扯住奚婉晴的胳膊,把他從老男人懷裡拉出來,推向一邊。
狠狠的瞪她一眼,然後對着老男人就是一拳。
老男人不但沒有還手,還任由他打了第二拳,第三拳。
奚婉晴看着心疼,但又不敢勸。
老男人的身手,我是見識過的。黑巷的混混聽了他的名字,嚇得拔腿就逃。可見他的實力之強!
也正是因爲這樣,他現在被杜樣貌打,卻不還手,說明他對奚婉晴用情很深啊!
“你說,杜子璐的血型是什麼?”
因爲杜梓騰的衝動,吸引了太多的注意力,被遺忘在一旁的主角之一——杜鳳祥,反而沒什麼人關心。
此時他突然說話,讓所有人都停止住動作。
奚婉晴不願意回答,杜海浩和我是不屑於說出答案。
“杜子璐的血型是什麼!”杜鳳祥說話越來越急,最後急吼出來,“我問你,杜子璐的血型是什麼!”
奚婉晴被他的吼聲嚇得瑟縮一下,卻不肯說出來。
杜鳳祥用腥紅的眼睛,瞪着杜海浩,“你說!”
沒有人告訴他。
他用顫抖的手,摸口袋裡的藥。
奚婉晴上前要幫他拿藥,她狠狠地推開她的手,“不用你!”
手一抖,一瓶藥,只有手裡握着兩片藥,其他的散在地上。“好,你們不說,我自己去查病例!”
說着,他扶着牆,跌跌撞撞地往診室方向走。
“有必要嗎?”杜海浩無情地說道:“答案——你不是已經確定了嗎?”
杜鳳祥前行的動作微僵,抖的更厲害了。
“奚——婉——晴!”杜鳳祥一字一頓地聲嘶力竭地吼出來。
吼完這句,他全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抽乾了一樣。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半晌也緩不過來。
奚婉晴再瑟縮一下。
杜鳳祥已經回身,氣沖沖地撲到她面前,擡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杜鳳祥的手,因爲用力過度而抖個不停。
瞬間,奚婉晴的半張臉,就紅腫起來。她捂着臉,不敢相信地看着杜鳳祥,最不敢相信,他下這麼狠的手!
這一下,幾乎把他們兩人多年來相敬如賓的情誼全部打散!
從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不斷地刺激着她的神經。
她從震驚中緩過來,“我生杜子璐怎麼了!你不也生了杜海浩嗎!你又有什麼資格說我!”
反正已經被發現了,奚婉晴索性打開來說,骨子裡的霸道不講理與狠厲潑辣都露出來。
“我不知道有杜海浩,我以爲我只是婚外情,可是你呢!你和那個不要臉的姦夫,又在一起多久!是不是比我還久!”
“是!”奚婉晴口不擇言的吼道:“沒錯!我結婚之前,就對亮哥有感情,嫁給你……不過是父母之命!我也不願意!反正你有了石蓉,我爲什麼不能有別的男人!你生了杜海浩,我就可以生杜子璐!”
“我都不知道海浩的存在……”杜鳳祥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杜鳳祥失聲喊道,一雙手,死死地抓着奚婉晴的肩膀,“你居然早就知道!還偷偷的生下杜子璐!你還要這樣對待海浩,還要這樣對待我……”
“是你先背叛我的!”奚婉晴流着淚,大喊大叫。“我知道又怎麼了!反正你又從來沒愛過我!我就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就和別的男人生孩子氣死你!還要你養!讓你爲了別的男人的女兒,傷害你兒子!”
奚婉晴歇斯底里地亂吼一氣。
杜鳳祥早就聽得眼睛通紅,他怒到極點,已經不會爭吵。他扭身踢開病房門,門撞到牆彈回來。又打到他的額頭上,他也不管額頭上的疼,更不在乎上面有沒有傷。衝進去就直奔杜子璐的病牀。
“爸……”
簡單的一個字,她叫了他二十四年。
杜鳳祥此時的心,被滿溢而出的憤怒佔滿。這一個簡單的字,像扔進火油裡的水一樣,頓時讓他氣得炸開鍋。他擡手就捏住杜子璐的脖子!
“啊——媽——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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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婉晴聽到裡面的喊聲,纔回過神來。“杜鳳祥你放開我女兒!”
靳文彥在裡面還沒走,等奚婉晴衝開門,他立刻掰開杜鳳祥的手,把杜子璐救出來。
杜子璐嚇壞了,一下撲到靳文彥的懷裡。牽動傷口,她輕抽着氣。一邊哭着,一邊用手捂着脖子問杜鳳祥,“爸,你幹什麼呀……”
“我不是你爸!”杜鳳祥咆哮道:“你他x的纔是雜種!我就是一瞎子!瞎子!”
杜鳳祥軟軟地坐到地上,額頭的傷口,不斷涌出血來。他喃喃地含着:“石蓉……石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