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嘔”武文感覺自己的喉嚨好像被什麼堵着,乾澀而難受。

武文的意識慢慢地迴歸,無法睜開眼睛,只能憑藉着身體應自己應該躺在柔軟的大牀之上。全身如針扎一般的疼痛襲來,伴隨着強烈的虛弱,武文再次沉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武文才從眩暈的意識中清醒過來,想要睜開雙眼,武文發現自己的眼皮被血液黏在一起,好不容易用淚水潤開了雙眼,眼皮下方的裂口頓時又涌出少許的血液。

吃疼的武文張口啊了一聲,頓時引起嘴皮的破裂。武文的思維還沒有轉變過來,就聽到邊上一個聲音,雖然聽不懂,可是武文能夠感覺到這個聲音的主人又哭又笑,一不小心被觸碰了傷口,頓時讓武文心中罵娘。

忍不住,武文再次昏死了過去。

再次醒來,武文感覺已經好了很多。入口甘甜的泉水使乾澀破裂的嗓子一陣舒坦,就連身上的疼痛都減輕了不少。緩緩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清秀的女孩子面孔。女孩子的臉色煞白嘴脣乾裂,雙眼因爲痛哭有些紅腫,劉海整齊的搭在額頭,將柳葉眉遮隱其中。

看到武文醒來,女孩子嘰裡咕嚕的說着,眼淚頓時滑了來。帶着絲絲的鹽鹼,落到武文的傷口上,頓時疼痛難忍。不過,看到女孩子哭得傷心,武文也不忍心將其推開。

眼睛緩緩移開,頓時讓武文有些不知所措。

牀的四角有立柱,牀面兩側和後面裝有圍欄。上端四面橫楣板,頂上有蓋,蓋上雕刻着奇怪的花紋。如果記憶不錯的話,這樣的牀好像在古代纔會出現,應該叫做架子牀。如果不是身上的陣痛,武文認爲自己是在夢遊。再次看向女孩子,頓時又有些不同:女孩子的頭髮梳成喜鵲尾式的髻子,兩邊鬢角長髮下垂。這樣的裝束也只有在古裝片的丫鬟身上才能夠看到。目光下移,武文發現女孩子穿着淺紅色的麻布長褂,腰間繫一絲滌,打着連環扣,帶頭雙綴兩個小絨球。這樣的裝束也只有古代纔會出現。

女孩子嘰裡咕嚕的說着,彷彿突然想起來什麼,匆忙的牀邊走了出去。少許時間,女孩子捧着一個類似碗的器皿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將碗裡的液體倒入武文的口中。苦澀的液體入口即化,武文感覺嗓子好了許多,恢復了些精神,武文繼續打量周圍。讓武文鬱悶的是,沒有找到任何自己熟悉的東西。自己好像在拍電影一般。

聽着女孩子嘰裡咕嚕的說話,武文一個字都聽不懂。好在孩子的手語讓武文知道女孩子在關心自己。瞭然的點了點頭,報以微笑的武文剛想要說什麼,就聽到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女孩子聽到聲音,身姿忍不住就是一抖,趕忙半跪在牀榻邊上。

一陣香風吹來,武文的眼前猛然一亮。

淡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着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片祥雲,下襬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女子看了眼躺在牀上的武文,微微嘆息一聲,朱脣輕啓,耳的聲音傳出。丫鬟打扮的女孩子如蒙大赦,慌慌張張的起身走了出去。

武文更加疑惑,自己現在到底是在那裡?先別說現在自己躺的位置,就連身邊坐下仙子一般的女子,很不真實!

女子嘰裡咕嚕的說了些話,看着武文並沒有開口的意思,聲嘆息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睏意襲來,武文再次沉睡過去。

半個月後,武文艱難地站在庭院之中,看着古色古香的院,武文一陣唏噓感嘆。自己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記憶之中,自己和百餘特工激戰,最後力竭昏死,再後來就來到了這裡。

“嘰裡咕嚕”小昭在邊上焦急的攙扶着武文,焦急的說着麼。

武文看了眼婢女小昭,看她的擔心確實發自內心,讓武文中一陣感激。前世孤兒,師傅將自己養大,後來師傅去世,就留下了自己。二十八歲未曾結婚,談過一場戀愛,由於種種原因並未走到一起。被人關心的感覺,許久不曾有了。

半個月的交流,雖然還不能完全聽明白小昭的語言,可是概的意思是讓自己回到房間之中。小昭偶爾指着小院的門子,一臉鬱悶的說着什麼。

武文這具身體異常虛弱。全身大面積地挫傷和破口,如果是自己穿越而來,現在恐怕已經成爲屍體了。剛剛站了一會,武文就感覺一陣睏意,傷口隱隱作痛,看着身上的傷口,一定是被人痛毆所致,莫名的讓武文有些恨意。

小院的大門打開,率先走進來是一個和小昭裝扮相似的女,禮貌的給武文行禮,只是眼中的不屑一閃即逝。小昭看到來人,神情一陣的緊張。

“難道是哪個女子?”武文心中猜測,半個月的時間,來望自己的人有十幾個,只有哪個女子使得小昭緊張。武文心中一陣期待。

隨後一名婦人走了進來。婦人身穿是淡白色宮裝,袖口上着淡藍色的蓮花,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襬密麻麻的一排藍色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錦緞裹胸,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淡雅處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走進幾分,武文發現婦人雖然不是俊美出塵,也算是難得的俏麗佳人。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象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白中透紅。簇黑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一雙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誘人的眸子,黑白分明,盪漾着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

婦人看到武文的瞬間,眼睛之中的關切流露出來。快走幾來到武文的身前,伸手將武文攙住。武文感覺自己竟然和婦人有種親近的感覺,尤其是婦人眼中的關切,彷彿是母親看自己的兒子。

婦人也是嘰裡咕嚕的說着什麼,可惜武文一字不懂,只能沉默。好在所有人都習慣了武文的表現,倒是沒有太過追究。婦人轉身對着小昭嚴厲的說着什麼,倒讓小昭眼眸微紅。武文雖然不懂,可是也知道婦人在責怪小昭。

隨後,婦人身後來了一羣丫鬟僕人打扮的人,將許多小箱搬進屋裡。

“看來需要找個地方學習一下語言了。”武文一陣苦悶。在婦人將武文送到房間之中,來回查看了武文的傷口之後才漸漸的安心下來。坐了半刻鐘,婦人才起身走了。

接下來數天的時間,來了形形**的人,有身穿朝服的,有公子裝束的,深閨小姐打扮的……

使得武文對原本主人非常好奇,雖然這些人的眼中不屑一即逝,可是那種發自內心的鄙夷使得武文一陣的不舒服。

隨着時間的推移,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身上的傷口已痊癒。在小昭警惕的眼神中,武文只是到了前院轉了轉便回來了。即便如此,武文也接收到了很多的信息。身體的原主人身份應該不低,前院竟然有裝扮成僕人的軍人。

雖然他們掩飾的很好,可是在軍隊中十幾年的武文一眼就夠看得出來。

武文今天多走了幾步,頓時感覺有些呼吸急促。這樣的身素質直接讓武文搖頭。

‘看來以後任重道遠啊。’武文心中嘆息道。

武文很想出去走走,不過看到僕人婢女一臉小心謹慎的子,倒是讓武文頗不好意思。再說現在的身體素質也不行,真是懷疑以前的主人是幹嘛的。十六七歲了,竟然連走路都氣喘吁吁。

剛準備進入內院,外院的大門被推開,來人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少年剛剛進入,家丁們得眼神猛然警惕起來。

就連溫柔乖巧的小昭,眼中都噴出了怒火。

少年身穿淡墨色齊身武士長袍,腳下蹬着一雙翹尖靴子,起來倒是頗爲得體。濃眉大眼,面部粗狂,典型的軍人風範,只是雙眉之間的陰柔使得人有些不舒服。少年挑釁的眼神撒了一眼武文,嘴角嘲諷的上翹,讓武文有種暴走的衝動。

‘看來身上的傷痕找到了根結。’武文心中惻然,好在一城府比較深,武文的臉上纔沒有表現出來憤怒。

少年大聲的說着什麼,可惜武文根本聽不懂,懶得理會輕少年,武文轉身走進內院。心中已經下了決定,一定要讓這個少年加倍償還!

雖然不知道少年吵嚷什麼,可是一直被少年掛在嘴邊的兩個字深深地刺入武文的心中:廢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