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你是王閔?”
那劉奎,身爲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可是,卻是在着前者那個看起來絲毫不起眼的人手下,短短數息的時間內,就是徹底殞命,這一點,着實是震撼了其他剩餘的人。{ {
而經過這一系列的動作,王閔那對於衆人來說記憶深刻的面容可是徹底的暴露在了那剩餘之人的眼前。
他們都是樓司衙的親信,要不,也是不能被前者派出來執行這個任務,嚴格來說,王閔恰好被那泄露的河水吞沒,其實也是少不了前者這一衆人的努力。
而此刻見得王閔瞬間就是將的他們原本的頭頭殺死,那幾人互相對視一眼,紛紛大喊着,揮舞着手中鋼刀,就是蜂擁着,潮水般向着王閔涌來。
他們明白,既然王閔如此喬裝打扮,一心潛伏入城,那麼在前者心中,想必也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當然,其中最重要的是,不想讓樓司衙知道自己尚且還在人間的這條信息。
尤其是在自己一衆見到這一幕後,他們就更是覺得,王閔絕技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了。
爲今之計,已經別無他法,只有——一戰!
“殺啊!”
而對於這些敵對的人,王閔心中也是並無多少仁慈,對於敵人,王閔一直都是果斷而狠辣的。
“砰”
王閔一刀擋住那迎面劈向自己的衙差,同時腳下一個擡腿,將着身側一個衙差兇狠的踢飛,並且,還來不及反應,左手邊就又是有着另一人晃着明晃晃的鋼刀,向着自己的左肋斜斜刺來。
看到王閔沒有采取任何措施,那衙差眼中也是徑直閃過一絲得意。
可是,下一刻,就是猛地覺得自己脖子一緊,沒有任何反應時間,王閔就是冰冷着眼眸,左手閃電般的捏碎了前者的咽喉,下一刻,那衙差的屍體邊上軟軟的癱軟了下來,而後便是被王閔隨意丟垃圾似得,隨手丟掉一邊去了。
而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那邊的人也是漸漸的變少,到了現在,所有人都是意識到了不妙。
隨後不知哪個大吼一聲,便是開始“呼”的一聲,剎那間便是發散開來,分別依着不同的方向風一般的向着杭州城狂奔。
“快,快去通知大人……”
看來,他們也是意識到了什麼。
看到這種最不想看到的情況終於出現了,王閔那修長的眉毛也是略微皺了一下,如此這般,就算自己有千萬般變化,第一時間內,恐怕也是不能將的他們全部擊斃。
“看來,此刻還是抓緊進城纔是王道!”
王閔心中暗歎一聲,雖是有些遺憾,可是,卻是沒有任何辦法,當下只能是急急向着杭州城趕。
“希望,自己能夠搶先一步吧!”
檢查府內的一間書房中。
書桌前,一位明眸皓齒,有着姣好面容的少女正是面對着書桌前,此刻那正在聚精會神的閱讀着自己手中案牘的檢查使父親,內心頗有些不滿。
“父親,王大人死的蹊蹺,您作爲監察使,難道不該調查一番嗎?”
她與王閔見過幾面,雖然沒有深交,可是,卻也是覺得王閔舉止儒雅,言談幽默,是個不錯的人,此刻聽聞王閔的噩耗,在察覺到此前王閔竟是將着自己的結髮之妻臨時託付自己,她就是覺得,此次發生在王閔身上的事,絕對不會是這麼的簡單。
“調查?唉,哪有那麼簡單?難道,你真以爲,那樓家就是表面上這麼簡單?爲父雖然身爲杭州檢查,可是,這卻是以虛職,除了免去三道六省,可以向天子直接進言,別的,恐怕就算是比之一個捕頭也是不如,這,你又讓爹爹如何去幫他?”
“這……可是,那也不能眼睜睜看着,這麼一條鮮活的生命消逝啊……”
“嗯?孩子,你今日這般爲着那王閔說話,該不會……”
“哪有,女兒只是覺的那王閔身爲父母官,卻是比之一般官員,要好太多,是個實實在在爲百姓辦事的,因此,見他被人陷害,多少顯得有點可惜……”
聽到自家父親竟然聯想到這些,女子那潔白俏麗的臉頰上也是徑直閃過一絲紅暈,腦海中也是不自然就是浮現出王閔那翩翩卓雅的身影,一抹極爲淡薄,甚至是連她都是沒有察覺的情愫悄然出現。
“真的就只有這些?”
“當……當然了!”
雖然提及到王閔,心中有着一絲異樣的觸動,可是,女子也是並沒有朝這方面想,只是搖着頭,這般拒絕說道。
檢查使狐疑的看了自己女兒一眼,卻是見得,女兒在說完那句話的時候就是跑了出去,前者不知道,但是,身爲父親的他,哪能不瞭解自家的女兒,聯想到王閔的死訊,當下也是輕輕放下手中案牘,旋即便是低低一嘆,雙目露出幾分沉思的神色。
杭州縣衙大堂內。
自從王閔被河水吞沒的消息傳來的時候,秦芸娘就是徹底的失了神,完全沒有了主見,而縣衙內,偌大的家業也是彷彿一夜間被人抽去了脊樑骨,失去了活力,再聯想到到了此刻還是下落不明的王閔。
蘇師爺也是一直守在此處,並且一的將着整個杭州城,幾乎能夠抽調的出來的所有衙差也是外派了出去,去尋找王閔的下落,可是,這都過去好幾天了,懸賞也是用了,貼布告也是做了,就算是自己這方已經有了知州的協助,還是沒能獲得,哪怕是王閔的一絲消息。
而承受了極大壓力的蘇師爺,這幾日所承受的壓力,更是可想而知。
此刻的他,面色憔悴,雙目暗淡,一身蕭然的身軀,寫滿了無力。
“師爺,您都好幾天沒有吃飯了,這樣下去,您的身體會受不了的,你……”
縣衙大堂內,蘇師爺隨意的坐在一階臺階前,此刻正是眼神發怔,思緒飄散,不知在想着什麼,午飯的時間早就過了,可是,擺在前者面前的那個餐盒,竟然是嚴絲合縫,看那樣子,竟然是從始至終也是沒有開啓過。
那僅僅剩餘下來,原本是爲了應付突發事件的衙差見狀,面色一頓,心中深深一嘆,心中暗歎,大人和着師爺的感情真實深厚。
自前些日子王閔失蹤日子以來,前者就是風一般的派出人手,各處打聽王閔的下落,而爲了得到第一手的消息以及調度整個杭州的衙差分佈,前者更是將的鋪蓋搬到了這裡,爲着王閔的事,夜不能寐,食不下咽。
僅僅只是幾日,在着衆人眼中,就是瘦了好大一圈,一雙原本卓爍精光閃閃的眸子此刻也是寫滿了疲憊。
“還是……沒有大人的消息嗎?”
“……還沒有,但是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出事的,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是會回來!”
“……”
如此相似的對話,這些日子以來,幾乎每日都是會重複幾十甚至上百遍,但這樣做的結果,無非是令的蘇師爺那本來就是有着不少褶皺的臉頰,變得更是蒼老,那般惆悵模樣,彷彿一瞬間就是蒼老了數十歲。
聽到衙差那絲毫不變的話語,蘇師爺更是拔開那隻碩大的裝酒葫蘆,朝着自己嘴巴,“咕嚕咕嚕”又是狠狠的灌了幾口。
“對了,夫人現在怎麼樣了?
“咕嚕咕嚕“大口大口地吞嚥了好幾口酒,頓時一股辛辣入內,那般熱烈,彷彿連着今日來一直壓抑着的心情也是跟着舒緩了不少。
咳嗽了幾聲,蘇師爺這纔是彷彿想起什麼似得,偏過頭,對着那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衙差問道。
“還是老樣子,鬱鬱寡歡,以淚洗面!”
說到這裡,那衙差也是徑直嘆了一口氣。
這些日子以來,秦芸孃的落寞悲傷,他們也是深刻看在眼裡,看着夫人那日漸消瘦的身影以及那滿是淚痕的憔悴臉頰,每個人,心中都是壓抑的很,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這些天,盡顧着忙了,走,咱們回家看看!”
想起秦芸娘,雖然自己當初爲其特意留了兩個衙差,可是,心中始終放不下心的蘇師爺,還是決定回去看看,就是怕那個想不開的夫人,萬一做錯了什麼事。
“師爺,那這飯?”
“不吃了,我,有酒就行!走吧!”
臨行前,望着那紋分未動的食盒,前者年紀也算是不小了,這麼多日來,也是沒怎麼用餐,那衙差心中也是頗爲的擔憂,因此,便是如此勸阻道。
哪知,對於前者如此的話語,那蘇師爺卻是笑笑,並且搖了搖自己手上的酒壺,反而是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直直讓的那衙差嘴脣諾諾,不知到底該怎麼勸慰,最終也是無奈的打消了這個念頭,隨着前者,一同向着王閔的院子趕去。
“師爺,師爺,不好了!”
可是,二人尚未出門,伴隨着焦急,一道風風火火的身影,這時也是跌跌撞撞的與着自己二人撞個正着。
“怎麼了?天塌下來了?”
蘇師爺尚未開口,那一旁的衙差見得自家那負責守護在王閔院子中,負責保護秦芸娘安全的衙差竟然是這般的冒死,也是不滿批評道。
可是,那人彷彿沒聽見前者的話似得,反而是一把拉過蘇師爺的手,一邊向外跑,一邊顫抖着聲音,用着無比焦急的呼喝聲對着前者解釋。
“不好了,夫人被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