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發狂和上一次發狂有了些許的不同,發狂時的記憶要比上次清晰很多,所以南寒月很清楚,他是如何被煌樞剡這樣那樣狠勁兒揍的。
南寒月有理由相信,煌樞剡的每一拳、每一腳,肯定飽含報私仇。
南寒月還有理由相信,如果接下來的路上他再發狂,煌樞剡肯定會繼續狠勁兒揍。
他們雖然有交易在,但南寒月擄走夜攸蟬,傷到夜攸蟬是不爭的事實,煌樞剡在許多事情上都是滿不在乎的,可在有關夜攸蟬的每件事上,他都是睚眥必報的,心眼兒比芝麻還小的。
離開海景城的第七天,一行人已經進入廟靈山地界範圍內,只是據金眸雪狼所說,抵達入口還需一天時間。
雖還有一天的路程距離,但巍峨恢弘的廟靈山已經呈現在幾人眼前,整座廟靈山被白霧環繞,看不清其內的景色,但隱隱能看出廟靈山包含很多大小高低不同的山峰,佔地面積很難用肉眼來測量。
廟靈山由三十二峰、二十四層組合而成,佔地面積難以估量,但這些並不是最誇張的。
廟靈山是修仙者的世界,是充滿玄幻神奇色彩的,其內究竟包含多少奧妙,就連常年生存於廟靈山內的修仙者都不清楚。
世界有很多經過長久歲月,仍然無法解答的難題,廟靈山本身就佔據了三個世界級難題。
第一:廟靈山於何時形成。
第二:廟靈山因何形成。
第三:廟靈山的位置爲何會經常改變。
最讓世人難以捉摸的事第三個難題,廟靈山宛如活着一般,會時不時的消失一段時間,然後再出現在世界的某處,很多人想摸索其規律,進行進一步的摸索,結果卻發現廟靈山的移動毫無規律可言,似乎是一切看心情。
廟靈山的位置,只有來自於廟靈山的人能夠感覺到,這一路能夠這麼順利,完全要歸功於金眸雪狼。
廟靈山地界周圍沒有城鎮,只有星星點點的村落,而且村落都很小,只有幾戶人家,基本都靠打獵而生。
夜攸蟬他們都不是挑剔的人,只要房子,能遮風避雨就行,有廚房,能煮出好吃的就行。
村落裡的空房子很多,收拾收拾就能住人,周圍的獵戶雖然很警惕,但當他們放下警惕時,都非常熱情。
比如說生活的柴火,就都是獵戶送的,還送了兩隻野兔、兩隻野雞。
“這……”夜攸蟬蹲着,盯着籠子裡的野兔野雞眨着眼睛。“這……你們會收拾嗎?”說着,她看向了煌樞剡、樂戰嶸、南寒月。
他們暫住的是一家純木製的房屋,院落很寬敞,房屋內什麼都不缺,鍋碗瓢盆很多,被褥也都很乾淨,據旁邊鄰居獵戶說,這原本住着一對年輕夫婦,但一個月前兩人進山打獵後就再也沒回來,估計是遭遇了危險,沒法再回來了嘍。
接下來,煌樞剡聳肩,南寒月搖頭,就只有樂戰嶸擼起了袖子。
“娘娘,交給我吧。”樂戰嶸拎着籠子和刀就向外走。
樂戰嶸有很長一段時間都生活在軍營裡,跟隨軍隊征戰過不少地方,隨軍的時候經常風餐露宿,吃的可謂非常不好,他們經常會去打一些野味,來給自己改善改善伙食,所以這處理野兔野雞,樂戰嶸是很擅長的。
“那野兔野雞……金眸雪狼應該很喜歡吧,生吃咬的一嘴毛,感覺一定很爽吧。”夜攸蟬站起來,移步到金眸雪狼身邊,表情賊兮兮的問。
“……我是靈獸,不是野獸!”生吃那麼沒品位的事,金眸雪狼絕不會做,也從來沒做過。
“不都是獸嘛。”夜攸蟬笑笑。
“我覺得,和你講話絕對會折壽。”所以金眸雪狼決定閉眼休息。
“多謝稱讚。”夜攸蟬笑嘻嘻着。“能折金眸雪狼的壽,我絕對是世間第一人啊!”
這些時日下來,金眸雪狼覺得夜攸蟬簡直就是小惡魔,腹非常黑的小惡魔,專門以調侃他人、逗弄他人爲樂。
“南寒月,你去生火煮飯。”夜攸蟬坐在小椅子上,指揮道。
“我是傷患。”南寒月冷着臉,心裡補上一句,而且還是被你男人打傷的。
“沒看出來。”夜攸蟬兩手一攤,隨後眯起眼睛。“不然……我們打道回府?”笑眯眯的問。
“你……”南寒月有點氣結,這一路上,他深深的意識到一件事,夜攸蟬只是長的有點像夭折的妹妹而已,除此外,沒有一點相像的,可愛善良的妹妹絕不會有這麼惡劣的一面。
不管南寒月心裡有多少不滿,終究都還是要去生火煮飯,他當初由殺手基層升爲精英,經歷過很多不爲人知的辛苦,自食其力是最基本的,所以生火煮飯對南寒月來說並不難,只是他並不能保證味道。
味道這方面,樂戰嶸和南寒月是一樣的,兩人都經歷過能填飽肚子都很難得的日子,所以對於味道的追求很低。
爲保證能讓夜攸蟬吃到可口的飯菜,調味都是煌樞剡親自動的手,南寒月和樂戰嶸負責將食物煮熟就可以。
“喂,你真沒見過醫聖?”夜攸蟬一邊坐在庭院裡曬太陽,一邊用小腳丫踢踢金眸雪狼問。
金眸雪狼的年齡很高,常年生活在廟靈山裡,這樣都沒見過醫聖,怎麼說她都覺得不合理,所以夜攸蟬覺得這段時間它說不知道,肯定是在打馬虎眼。
金眸雪狼擡眼看一眼夜攸蟬,心知恐怕再也瞞不住……
“我確實沒見過……現在的醫聖。”金眸雪狼想了想,有了一種措詞。
“現在的?以前的醫聖呢?”夜攸蟬皺皺眉,以前的該不會升天了吧。
“壽命已到,早在四十年前就已修成正果。”
在修仙者的世界,都會將壽終正寢的人稱爲“修成正果”,也就是靈魂得到昇華,在神界得到永生。
“那現在的醫聖醫術怎麼樣?”誰是醫聖她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對方的醫術。
“據說是前醫聖的女兒,在醫術造詣方面絲毫不遜色於父親,關於她的傳言很多,不過她畢竟年輕,經驗可能沒有前醫聖那麼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