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宋連慕的道歉 三更
當年師父獨好這一口,我爲了討好師父和宋連慕爭寵,釀了不少酒出來給師父解饞。但我自己在釀酒的過程中被自己釀的酒薰醉是常有的事,醉了一切都不受控制,不少時候還因沾了點酒而將宋連慕收拾了個徹徹底底。
都是年少的事了,我究竟做了多少糊塗賬我自己都數不過來。尤爲嚴重的那一次,我和宋連慕都還不是成年人,因爲我醉了酒,稀裡糊塗將他扒了個乾淨。
其實那次我昏昏沉沉什麼都沒看清楚。但宋連慕爲此覺得自己受了屈辱。好一段時間都是見了我就躲,活像個良家婦女躲我這個潑皮無賴……
後來成年了,未免我真的稀裡糊塗奪去了宋連慕的貞操,我有十分節制地碰酒。尤其是師父走後,我沒再花心思釀酒,宋連慕更加是碰也不准我碰了。
見我要將一整壇都搬走,宋連慕他終於按捺不住服軟了,與我道:“師姐可是說好了的只要兩小罐。這樣一罈師姐用不了的,這酒性醇厚得很,做菜綽綽有餘,就是人喝也喝不了幾碗。”
我看了一眼宋連慕,他雙目灼灼,說得很有誠意。這酒性,我也相信是那麼回事,但我不想這樣善罷甘休啊,道:“那你爲你先前的所作所爲道歉。”
“你……”宋連慕瞪我,“對不起師姐,我錯了。”
後來我去他房裡翻翻找找,勉強騰出了兩隻小罐兒,灌滿了酒封住。其餘的都再埋回地裡去。走出宋連慕的院落大門時,他在身後咬牙切齒:“師姐是不是忘記給我解穴了?”
我道:“這個不用師姐我擔心,等一個時辰自己就解了。師弟權且將此當做是一種修行罷。”說着我哼着小曲兒就回去了。
連夜,計算着玉泱弟子們都歇息了,我一刻都不敢耽擱,便拎着兩罐兒老酒帶了一包梅子糕偷偷摸摸潛去了孟桓卿的院門前,輕輕叩了三聲門響。
孟桓卿像是準備要歇息了的樣子,給我開門的時候只着了一身淡薄的中衣,看見我了之後感到很是詫異,又覺得於禮不合,便只掀開了一條門縫,問:“師父?這麼晚了師父怎麼來了?”
我乾乾笑了笑,儘量笑得和氣,想讓孟桓卿對我放鬆警惕,道:“桓卿別緊張,爲師不是來幹什麼事的,爲師要找你談心。”
“談心?”我看見他若有若無地抽搐了一下眉角,他道,“今日天色已晚,師父,請明日再來罷。”
我跺腳,儘量表現出我很冷又很急躁,道:“桓卿啊,爲師好不容易來一趟,且這外面又這樣涼,如今爲師心中鬱結難以紓解,桓卿讓爲師回去,爲師恐徹夜難眠啊。”我將老酒拎到門縫間給他看,“爲師沒有惡意,爲師帶了酒來,只是想和桓卿你把酒言歡啊,你且信爲師這一回行不?要是爲師訛了你,下回你不信爲師不就好了?”
沒有下回了,我打算就在今晚一步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