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氏商隊如期到達了慈國,不過商隊沒有進城門,而是將綢緞貨物放在了楚雲山莊。
楚雲山莊外,遠遠的便看到顧海孝守在楚雲山莊的門口處。
“芷兒。”
顧海孝喃喃的叫着白芷的名字,那兩年以後,他足足有一個月未見白芷了,究竟她是胖了,還是瘦了。
“孝哥哥。”白芷小跑到顧海孝的身邊,顧海孝遠遠的看着,白芷的身影與曾經的時光重疊,讓顧海孝恍惚了眼睛。
“孝哥哥,見了芷兒居然魂不守舍的,想什麼呢?”白芷一拳打在了顧海孝的胸膛之上,惱怒的的小臉在顧海孝的眼裡,倒像是撒嬌。
“來,讓孝哥哥看看你,前幾日受傷,可是好了?”顧海孝關懷的聲音,讓白芷的鼻子一酸,竟然是差點落下淚來。
又想父皇母后了。
看着白芷的模樣,顧海孝忍不住心疼的開口:“芷兒,外面風大,進去再說吧。”
辰國大雪的日子,慈國的積雪也並不小,空氣的寒冷,比辰國更甚。
楚雲山莊內,火爐在大廳的中央燃燒的甚旺,暖烘烘的房間纔給白芷回到家的感覺。
白芷才落座,顧海孝便跟了上來,只是他的手裡,此時多了一個手抱着的暖爐。
“拿着這個,會暖和點。你的傷口才好,不要受了涼。”白芷下意識的去看上官若漁,她的手裡也多了一個暖爐,而是下人遞給她的。
白芷開心的接過,心中的暖流卻是比身體流動的更快。一直在她身邊的,是一直不離不棄的顧海孝。
“山莊出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白芷並未說商隊的事情,而是開口詢問楚雲山莊的狀況,顧海孝如此擔心她,卻不能在百忙中抽出時間去辰國,可見事情的嚴重性。
顧海孝神色一頓,目光放在了上官若漁的身上。
上官若漁對顧海孝的目光不明所以,白芷卻驚叫道:“是楚雲山莊的仇人?”
白芷只是心中說出了心中的猜測,可是這樣的話卻讓上官若漁驚了一下,看着顧海孝的視線,變得異常急切。
顧海孝的言語一頓,輕輕的點了點頭:“沒錯,那日出了事情,我們調查了一下,殺人的手法,與黑衣人同出一轍。”
“黑衣人?”白芷似乎覺得自己聽錯了一般,想要再次確認,不過上官若漁卻是雙目瞬間變得猩紅。
那些威脅到她和家人生命的人,不共戴天。
“而且我們也調查到,他們的身上有相同的刺身。”顧海孝一直跟白芷解釋着,絲毫不理會上官若漁的感受,他的目的也想刺激一下上官若漁。
“這個我知道,是穆影的人!”上官若漁的語氣篤定,握拳的手掌已經被指甲割破,也毫無知覺。
“對!穆影有一批暗衛,名叫血誓,頸部的地方,都有象徵着血誓的刺青……”顧海孝緩緩的說着,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放在白芷的臉上,彷彿想要逼出白芷內心到底想的是什麼。
一而再,再而三的痛下殺手,穆影與他們的仇,到底是越結越深了。
顧海孝的眸子裡,映出白芷不動聲色的臉。
她早已麻木,她愛穆影,卻也在心中恨着穆影,穆影於她,也是如此罷。
黑衣人幾次三番刺殺事件讓楚雲山莊上下心存芥蒂,穆影本就是慈國叛國的仇人,而如今更是仇上加仇,上官若漁則是有滅族之恨。
復仇的腳步,不得不加快一些了。
因爲醉鄉樓極高的利潤,之前的糧食也賣出了黃金的價錢,白芷如今的身價蒸蒸日上,所以在慈國開一個綢緞鋪子,輕而易舉。
百氏綢緞莊,風風火火的開業了。
沒有意料之中的門庭若市,官宦家的小姐也只是偶爾的幾個,咬咬牙花錢買些布匹,從身段可以看出,那也只是庶出的小姐。
一開始,白芷只是以爲珊瑚的那一批綢緞引起了慈國的飽和,過些日子便可以打開市場。
可惜過了一個月,綢緞莊不但沒有任何的進展,綢緞賣的卻更加艱難了。
白芷每天都去綢緞莊,希望能從中找到差錯,可是每天連一個客人都沒有的店鋪,又如何尋找誤點在哪裡呢?
她曾經懷疑過是花樣出了問
題,可是辰國最新的款式便是這個花樣,不但如此,布料也都是最上乘的。
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白芷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對於一直都有市場的綢緞爲何賣不出去一直想不明白。
前方的轎子不知道爲何發生了官宦小姐家的爭吵,如若是貴爲公主的白芷,自然是願意湊熱鬧的,只是此時的她,只覺得太嘈雜。
白芷加快了腳步,想要快點遠離讓她心煩意亂的地方。
“不過是低賤的庶出罷了,就算是穿了辰國的綢緞就以爲可以珠光寶氣了?早就過時的垃圾,你也穿的出門?真是丟人現眼。”
尖銳的女聲幾乎要刺穿所有人的耳膜,疾步的腳一頓,“辰國綢緞”四個字吸引了她的主意力。
目光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女子正雙手插着腰,趾高氣揚的指着比她矮上一截的女子,滿臉的不屑。
另外一個女子身穿的正是從百氏綢緞莊買的布料做的衣裳,正因爲白芷是在紫葉山莊學習了很多,所以款式都是經過白芷親自設計的。
那個庶出的女子除了身上少些珠寶,氣勢上矮了一大截之外,光從五官來說,庶出的小姐一點都不差。
只是周圍的人都是看熱鬧,沒有人出來說句公道話,庶出的小姐只是哭啼着被欺負。
“明明是嫉妒,何必說的如此冠冕堂皇,我倒是覺得,這位姑娘甚是好看。”白芷走進人羣之中,正因爲說到了所有人的心裡,才吸引了一干人等的視線。
白衣白麪紗,讓所有人的目光露出了驚異。
這個張貼在京城中如仙一樣讓季家二公子着迷的女人,終於是出現了他們的生活中。
那個原本囂張的不可一世的兵部尚書淩小姐,聽到聲音的時候原本甚是不悅,但是在看到緩緩走來的白芷時,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作爲兵部尚書嫡出的小姐,凌玉自然也是被皇上欽點的入宮妃子的對象,對進宮的對手早就有所瞭解和準備,白衣白麪紗是皇上看上的女子,已經是慈國家喻戶曉的事情。
氣勢上,明顯就低了一個層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