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曦又沉默了些許，良久才試着問：“大人，卑職想跟你回一趟丞相府可以嗎？”
“爲何？”顧焱到沒有覺得韓曦有什麼壞心思，只是詫異爲何她突然這樣說，剛剛不是還說想盡快回去她爹身邊，而且他清楚的記得當初她的反應。
韓曦看了看顧飛顧程，最後說了四個字：“關於我爹！”
顧焱也沉默了許久才說了三個字：“你確定？”
“嗯！”韓曦想也沒想的點了點頭，有些事情她想弄清楚，比如她爹的過去。
“你可知，有可能你想知道的結果會是你承受不了的，不然你爹也不會瞞着你。”這纔是顧焱心中擔心的。
“爹說到了時候也會讓我知道，不會瞞我，這是在小溪邊爹親口對我說的。”爹從來不會騙她，韓曦這點還是相信的。
只是她是真的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關於爹的一切，還有從未和她提過的娘。
從韓曦有記憶開始爹從未提過娘隻字半語，她從小也董事，從來也沒有在爹面前提問過娘半句，之前不敢問，現在她知道爹的歸隱肯定和娘有關，而且她娘已經不在世，不知爲何，她心裡總把爹和那位位那將軍想一塊去。
“可以。”顧炎想了想還是應到，畢竟不管任何事她早晚都要知道，就算不能承受她也會知道，從別人那裡知道還不如從他這裡，起碼他這裡知道的至少不會是假消息。
韓曦有些興奮又有些不敢相信，“真的？”
顧炎點頭，“嗯！”
“謝謝大人！”韓曦笑了，然後道謝到。
顧炎出乎預料的嘴角上揚，道:“走吧，先去找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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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兩人都走遠了還剩原地發呆的顧飛顧程，兩人相互看着對方，眼裡皆是不可置信。
他們看見了什麼？
大帥竟然很溫柔的對一個姑娘？
還有那一抹淡笑是怎麼回事？
這是他們不能接受的事實。
這這這狀態還是幾年前打勝仗時見過一次大帥這樣的笑!
而且記得最清楚大帥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女人只能影響他拔刀的速度！
呃，自然，那是丞相夫人給他介紹親事的時候這樣說的，當時給丞相夫人氣得兩天沒和大帥說話。
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
“還不走。”遠遠的飄來顧焱的聲音，這是對身後沒有跟上來的兩人說的，不用回頭看也知道兩人沒有跟上來。
顧飛呆呆的看着顧程，道：“大帥正常嗎？”
顧程同樣也是呆呆的，答：“怕是不正常！”
顧飛緩緩看向大帥的背影，道：“那怎麼辦？”
顧程也同樣看過去，答：“你能怎麼辦？”
顧飛搖頭：“什麼也不能！”
顧程又有些不信了，問到：“她真是大帥的救命恩人？”
顧飛直接一腳踢過去，“你看大帥像是會開玩笑的人？”
顧程斜了一眼暴躁的顧飛，“不是。”
他不懂顧飛怎麼老是這麼容易暴躁，一來脾氣就踢他，他還沒脾氣踢回去，因爲他打不過顧飛。
顧飛白了一眼顧程，“那就沒錯。”
“大帥竟然對救命恩人動心？”顧程瞬間心裡有些鄙視大帥，救命恩人都不放過，咦～
顧飛又是一腳過去，“你那什麼口氣，那又怎麼了，韓捕快人漂亮又聰明，你看她多厲害，捕快，放眼望去咱們京城都沒有女捕快，都是一些裝腔作勢的什麼名門閨秀，撒起潑來和市井小民也沒區別。”
“我有沒說什麼，你那麼大反應幹什麼！”這次顧程有準備，躲過了這一腳。
顧飛：“大帥喜歡的人誰也別想打主意。”
“我又沒有，你是不是有毛病。”顧程覺得顧飛是不是腦袋有毛病，這一天天的都是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你纔有毛病，難得理你。”顧飛說完就趕緊幾步追上去懶得跟他繼續費口舌，這人不僅腦子不好使眼神也不好，看不出來那個什麼陸大人對韓捕快別有用心嗎，榆木腦袋，氣死他了!
“有毛病！”顧程說着也趕緊跟了上去，他是真的覺得顧飛有病。
“大帥，我們現在去哪兒？”顧程跟上後才問。
“去你那天打聽事那裡。”顧炎覺得還是得從給顧程消息的人那裡開始，顧程的行蹤肯定是從那裡開始就被發現，然後纔會被算計進去。
顧程一下明白大帥的意思，但還是問到:“你懷疑給我消息的人有問題？”
“給你的消息沒問題，就怕人有問題。”不然對方怎麼會那麼巧，偏偏顧程一去陸大人就出事，不早不晚，剛剛好!
“前面書塾的老先生，聽酒館的人說，他們幾代人都是在這裡開的書塾，對這裡的一切都很瞭解。”顧程也是在酒館裡面問的店小二，然後才找過去。
幾人還沒靠近就已經先看見前面的熊熊大火，突然串起來的大火照亮了整個黑夜。
顧程看着大火位置，“大帥，那裡好像就是書熟的位置!”
“不好，快過去看看。”聞言韓曦趕緊跑過去，怎麼又被人給捷足先登了!
所有的街坊鄰居，就連他們幾人都參與了救火，可惜火撲滅的同時書塾早已化爲灰燼，還好書塾旁邊沒有人家，不然鐵定也會被連累。
“怎麼回事？”陸大人氣喘吁吁的帶着捕快趕過來時只見幾人渾身髒兮兮的，衣服也都是溼了，特別是韓曦，幾乎整個人都溼淋淋的，像淋了一場大雨似的。
陸離趕緊脫下來自己的外衣給韓曦披上，“夜裡露氣重，別生病了，你表哥可還等着你爲他翻案呢，本官快壓不住了，左相已經派人在問了。”
陸離的動作幾人均是眉頭微蹙，韓曦本就對陸離有戒心，等他說完稍微退了兩步，把衣服取下來換給了陸離，道：“陸大人放心，卑職定當全力以赴，天黑露重，陸大人生病了卑職可擔待不起，此案還得仰仗陸大人呢!”
“說說怎麼回事！”陸離嘆了口氣，接過外衣穿上，怎麼就對他有所懷疑了呢？
難道他做的還不夠明顯嗎？換別人顧程早就死了八百回，屍體都在腐爛了 這些人怎麼就 算了，先不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