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雖然還未升出地面,但已經快到習武的時間了,林敬之拿起旁邊的棉巾,把腦門上的冷汗擦拭乾淨,小心翼翼的穿好了衣衫,原本他是要直接離開的,但總覺得唐鬱香的那隻胳膊就這麼伸在外邊不好,於是便輕手輕腳的來到了牀榻邊。
這種行爲很容易讓人誤會,所以他心中難免會很緊張。
白色的牀紗幾乎是透明的,走到近前後,林敬之能清楚的看到嬌妻閉着眼瞼,寧靜酣睡的模樣,小巧的瓊鼻隨着呼吸輕輕的抽動着,可愛之極。
知道唐鬱香睡的很沉,他長長鬆了口氣,不然被人抓個現行,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不過,這世界貌似沒有黃河。
輕輕揭開紗帳,林敬之原本想着拾起唐鬱香裸露在外邊的一截皓腕,幫她放回牀榻後就轉身離開,但不經意間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顏後,目光卻似被吸鐵石吸住,再也無法移開。
以前,他從來沒有機會這般仔細的打量眼前這張傾國傾城的俏臉。
良久後,喉頭滾動間,他只覺着嘴脣發乾,本能的伸出舌頭舔了舔上下嘴皮,就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慾望,緩緩的俯下身,印在了唐鬱香那張紅潤的小嘴之上,二人嘴脣相碰的瞬間,驀然,一陣麻酥*酥類似於過了電流的感覺便自嘴邊傳了開來。
這種感覺很奇妙,使人流連忘返,含着嬌妻紅嫩嫩,軟綿綿的下嘴脣,林敬之本能的一陣吸吮,隨着力道漸漸的加大,呼吸也是急促了起來。
睡夢中,唐鬱香的俏臉被林敬之喘息着的粗氣吹的難受,本能的浮起一抹嫣紅,‘唔’下意識的躲閃着,小嘴裡傳出一句嗚咽聲。
直到聽到唐鬱香的聲音,林敬之才警醒了過來,眸子裡的慾望消褪的同時,嚇的他趕緊直起腰身,放下了牀紗,然後也顧不得看唐鬱香是不是已經清醒了過來,就擡起腿向外屋逃去。
竹簾晃動間,他的背景也消失在門口處。
耳畔傳來竹簾與牆壁互相撞擊的響聲,唐鬱香迷迷糊糊的將眼皮撐開了一條細縫,眼見天色漸亮,她不滿的嘟囔了一句,大概意思無非是覺着天亮的太快,還沒睡夠呢。
顯然,唐鬱香與大部分美女一樣,都有賴牀的嗜好。
一把掀起錦被,把自己的腦袋也蒙了進去,不知道自己已經丟掉了初吻的她本能的用棉被蹭了蹭覺着有些溼漉漉的小嘴,然後挪了挪身子,擺了個舒服的姿勢,再次進入了夢鄉。
慌亂的跑出內屋,沒聽到後面傳來喝罵,林敬之兀自亂蹦的小心肝才重新放回了肚子裡,接吻了,自己與唐鬱香接吻了!
知冬已經醒了過來,正對着鏡銅梳理秀髮呢,見狀趕緊行了一禮,“奴婢給二爺請安。”
說罷,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趕緊跑出去想要打上一盆清水,行動間,只是在心中暗自納悶,‘二爺傻笑什麼呢?’
待心情不似先前那般緊張了,林敬之才長長舒了口氣,唐鬱香的小嘴嫩嫩的,香香的,而且又與自己住在一個屋子,以後要不要天天親上一口?
不行,這樣太貪心了,還是隔幾天親一口的好,不然被嬌妻抓到了可不好,正在他大腦走思的時候,知冬端着木盆走了進來,“二爺,水打來了。”
眼見屋裡只有知冬一人,林敬之纔想起來知秋捱了打,關心的問道:“知冬,知秋的傷重不重?二奶奶給她開藥方了麼?”
“回二爺,知秋的傷不礙事,二奶奶已經開好了藥方,金創藥也上過了。”說起至少得在牀上休養二十多天的知秋,與其情同姐妹的知冬鼻子一酸,差點又流出了眼淚,不過知秋捱打的真正原因是不能讓二爺知道的,不然一個不好,二爺又會下命令再把知秋拖出去暴打一頓。
“嗯,沒有大礙就好。”林敬之應了一聲,放下心來,與知秋相處了這麼長時間,說一點感情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他還蠻欣賞那個小丫頭的,因爲她總是把自己與唐鬱香往一塊撮合。
掬了幾把清水,把臉洗乾淨了,林敬之就坐在銅鏡前,任由知冬幫他梳理長髮,知冬立在林敬之的身後,小臉通紅,每隔一會,就會偷偷瞟一眼林敬之俊逸的側臉,‘二爺長的可真好看!’
玉姨娘正在習武,還未完成平日裡的任務標準,就見林敬之推開小院的大門,走了進來,她眸子裡閃過一絲好奇,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二爺,您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
“咳,我不是每天來的都很早麼!”林敬之的俊臉上浮起一抹潮紅,這其中的原因,實在不足爲外人道。
玉姨娘眼珠一轉,突然噗哧一聲輕笑,“二爺,您昨晚該不是做噩夢了吧。”
雖然行刑的地方與玉姨娘的小院隔了老遠,但玉姨娘耳力驚人,昨夜聽到聲音後,就偷偷去瞄了一眼,所以纔會如此猜測,她是見慣了死人的,並不害怕。
“哪有!”林敬之沒想到玉姨娘一猜一個準,心虛下臉皮再紅三分,又道:“時間不早了,你快點教我怎麼用鋼針傷人吧,上次你可是親自答應過要教我使用暗器的。”
眼見林敬之都不敢與自己對視,玉姨娘知道自己猜對了,不過她並沒有輕視林敬之的意思,畢竟沒有在死人堆裡打過滾的人,都是會害怕的,“二爺,以後會好的,來,今天我就教你幾招實用的傷人技巧。”
玉姨娘只是輕輕點了一句,就把話題轉了開來,男人是好面子的,尤其是在女人面前,千萬不能直言他的糗事,不然男人很可能會惱羞成怒。
如果被玉姨娘當面戳穿自己一個大老爺們被噩夢給嚇醒了,的確很沒臉,林敬之見這個平日裡說話從來都是直來直去的女人如此照拂自己身爲男人的顏面,心下一陣感動,連忙順勢點了點頭,把先前的話題岔了開來,“好,來吧,我一定會用心學的。”
話音落後,他見玉姨娘小手在腰間一抹,就抽出來一根三寸多長的鋼針,並且拿着目光在自己身上來回打量,很是不懷好意。
“你,你要幹嘛?”艱難的嚥了口唾沫,他謹慎的後退了一步,已經大致能猜到玉姨娘接下來要幹什麼了。
果然,玉姨娘一開口,就驚的他額頭直冒冷汗,“你現在的體質太差,要想遠距離使用暗器,是不可能的,所以婢妾今天打算教你幾招用鋼針刺穴的手法,就是手裡拿着針,去扎人體上一些重要的穴道,如果認準了,可以瞬間制服敵人,讓其失去反抗的能力,而現在嘛,自然是先讓你體驗一下其中的威力了,嗯,先扎你哪裡好呢?”
玉姨娘手裡拿着寒光閃閃的鋼針,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
乾笑一聲,林敬之又後退了一小步,“咱們直接教,不扎人行不?”
剛剛纔佔了唐鬱香的便宜,現世報就來了,看來這壞事做不得啊。
“不行!”玉姨娘的話音一落,林敬之就不再顧忌臉面轉身便跑,開玩笑,那麼長的鋼針扎到人的身體裡,還不把人痛死啊,不過他只跑了幾步,就突聽頭頂上傳來一聲呼呼的風聲,然後人影一閃,就見玉姨娘抱着雙臂,堵在了他的面前。
“咳,玉兒啊,爲夫突然想起來現在還有大事要辦,要不明天你再教我用鋼針刺穴的手法吧。”林敬之左右偷瞄了幾眼,隱蔽的向左邊小跨一步。
玉姨娘緊跟着向右邊跨出一步,又擋住了他的去路,眸子裡似笑非笑,“二爺,進了這個小院,你就是我的徒弟,我不放你走,你可能不離開,這是當初你求我教你武功時,說好了的。”
“是,是啊,我這不就是在跟你商量麼?”林敬之瞧着那根鋼針就眼暈,擡起衣袖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
商量?轉身就跑,這也叫商量?
玉姨娘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她哪裡看不出林敬之是害怕被人用鋼針扎?不過男人都好面子,要他應下來似乎不難,“二爺,您該不會是怕了吧?”
“笑話,只是一根鋼針而已,你又不會殺我,我怕什麼!”林敬之還真拉不下老臉來在玉姨娘面前認孬。
“不怕?不怕你剛剛跑什麼?不過二爺如果真的怕痛,我可以把鋼針紮在自己身上,這樣也好給二爺您指明穴道的具體*位置。”
玉姨娘邊說,邊將左手臂的衣袖挽了上去,一大截又白又嫩的藕臂,便映入了林敬之的眼瞼。
這條手臂反射着淡淡的暈芒,異常的醒目,林敬之拿之與唐鬱香的手臂對比一番,嗯,同樣的美麗,同樣的誘人,使人忍不住的就想要捏到手裡把玩。
讓玉姨娘自己扎自己?晃
這和承認自己是個膽小鬼有什麼不同?而且是在女人面前承認,咳,如果玉姨娘的手臂表面不是如玉碗般毫無瑕疵的話,他或許會考慮考慮,但現在嘛,他可不忍心,不然紮在玉姨娘的胳膊上,疼在了他的心上,於是他豪氣的一把掀起了左手臂上的袖衫,頗有幾分慷慨赴義的味道:
“不用,來扎我吧!”
大喊了一聲後,他就閉上眼睛在心中祈禱,‘玉兒,咱只扎手臂就成了,可千萬別在其他地方做試驗!’
玉姨娘也不拖沓,只是輕輕應了一聲,就捏着鋼針,直奔林敬之的手臂,聽到玉姨娘應下來的聲音後,林敬之還是忍不住偷偷把眼皮撐開了一條細縫,眼見鋼針就要沒入皮肉,便再也忍不住,一聲慘呼,
“啊~”
聲音悲愴,傳了老遠,驚跑無數飛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