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我們是得罪了大皇子,才逼迫遠離帝都,來到極北這荒山之中,宗主爲人正直,不願成爲大皇子的鷹犬,所以被大皇子派出大量高手屠殺蓮花宗,原本較大的一個頂尖宗門,一夜之間血流成河,我們迫不得已只得遠離帝都,宗主讓我們離開,而自己則是與大皇子的人死戰到底,最後寡不敵衆,被大皇子的人活活砍死。”
聽到烏光毛的講述,蘇羅似乎看到了一個有骨氣的老人被人活活砍死的情景,多麼偉大正直的一個老人啊,怎麼他的身邊就出了這麼一羣欺男霸女,強搶民女的貨色。
“這些年與極北戰神宮分殿作對的人是不是你們?”蘇羅將擱在烏光毛肩膀上的霸刀用了幾分力量,嚇得烏光毛連連舉起雙手喊着求饒。
“一個軟蛋而已。”
蘇羅鄙視的罵了一句,隨即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將他踹翻在地,說到底這烏光毛還不如先前四名被殺的男子有骨氣,好歹你也是蓮花宗人,怎麼就這般的不要臉。
“說,與極北戰神宮分殿作對的人是不是你們?”蘇羅擡高嗓門,又是一聲大吼。
“是我們蓮花宗的二長老和其他幾位長老,他們都是揹着我爹乾的,不干我們的事,這極北分殿在這一代橫行霸道,所作所爲人神共憤,二長老他們看不過去,所以就與戰神宮極北分殿的人對上了?”
“還真是天高皇帝遠,連戰神宮那等強大的情報網絡都有出錯的時候,想那冷傲霜在此獨自爲尊,不可一世,等到自己查明原委,回去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走,帶我去你們的宗門?”蘇羅上前幾步又一腳踹在烏光毛的後背上,烏光毛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趴在地上不停的顫抖着,褲腿上傳來一陣噁心的尿騷味。
蓮花宗建立在極北深山之中的一塊盆地裡,幾根簡單的大樹樁做成的拱門,上面雕刻着一朵巨大的蓮花,這就是現在蓮花宗的宗門,與當日在帝都那個大宗門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看到這寒酸的宗門,蘇羅輕輕嘆息了一聲,連烏光毛這種人都能當上長老,蓮花宗不落敗纔怪。
一路走進去,見到蘇羅與林小雨兩道陌生面孔,居然沒有人出言詢問,看到百來人穿來穿去,不知道在忙活一些什麼,看他們的動靜似乎是朝後院而去。
隨後,有一個同樣頭上沒有一根頭髮的男子看到烏光毛,立刻衝了過來同他打着招撫,對方衝烏光毛說道:“光毛長老,你怎麼還在這裡?”
這可是烏光毛從小長到大的好朋友,此刻見他如此一問,悄悄指了指身後的蘇羅等人,小聲的對那光頭男子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難道你不知道,今天是三年一度的宗主大選,你爹能否去掉這個代字就看今天,你怎麼還在這裡吊兒郎當。”
雖然他們的談話極其的微弱,但以蘇羅那敏銳的聽覺還是將其聽得清清楚楚,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伸手在空間戒指中摸了摸,把江送給他的蓮花宗宗主信物摸了出來。
烏光毛回過頭對着蘇羅又是哈腰又是堆起笑容,說道:“少俠,現在蓮花宗也到了,你看是不是該放過我了?”
“你的罪責豈能輕易放過。”蘇羅板着臉,冷冰冰的
說道。
烏光毛聽了這話,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起來,心中一陣嘀咕,現在又是老爹當選宗主的好時機,若是擱在平時,到了蓮花宗這一畝三分地裡,還由得他一個小毛孩撒野。
蘇羅拍了拍烏光毛那慘白的臉頰,隨即一手捏起他的下巴,將他的臉高高的托起,注視了良久才說道:“不過,看在你帶路的份上,暫且可以饒你一命。”
烏光毛就被蘇羅那麼託着下巴,聽到這句話後如蒙大赦,連連說道:“多謝少俠饒命,多謝少俠饒命。”
鬆開烏光毛,後者立刻同那個年輕一點的光頭一溜煙的消失不見,轉過幾個彎,烏光毛對着同伴說道:“給我好好的盯着他,等老爹當選宗主之後,一定要這小子好看。”
小光頭剛剛轉身,就感覺一頭裝進了別人的懷中,擡頭一看,頓時傻了眼,蘇羅不知何時又出現在他們的身後,小光頭連連陪着笑意,想要繞考蘇羅而去。
但被蘇羅一巴掌拍在臉上,小巧的身軀立刻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圈,那光溜溜的腦袋隨着身子的轉動,活像一個圓球。
“就你這德行還想監視老子。”蘇羅低罵一聲,接着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這小光頭如同烏光毛先前一樣,也來了一個狗啃泥。
烏光毛臉色煞白,一張臉拉得如同馬臉一樣長,衝着蘇羅彎腰陪着笑臉,只不過在那張慘白的臉色上擠出的一絲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誤會,誤會,絕對是誤會。”
蘇羅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心中暗自好笑,這光頭就讓你在多活一會兒,就憑你做的那些喪盡天良之事,殺一萬遍都不夠。
蓮花宗的後院,此刻已經圍了不少的人,大約有三百之衆,前方有一所高臺,在高臺之上此刻站立着四五個人,他們都是現在蓮花宗的駭心人物。
那年紀最大的就是烏光毛的老爹烏雲海,站在烏雲海身旁的就是二長老良言,以及三長老良摸,而站在烏雲海另一邊的就是他的死黨耿志文。
這四個人就是現在蓮花宗的實權人物,烏雲海與耿志文爲一夥,良摸與良言兄弟二人爲一夥。雖然如今的蓮花宗只有三百之衆,但畢竟曾今還是大宗門,在很多人的心中,他的餘威還在,所以這兩夥人就形成了兩大陣營。
“衆位長老,衆位宗門弟子,今天是我蓮花宗三年一度的掌門大選,如今宗主信物蓮花戒指不知所蹤,所以老夫就佔代了宗門一職,不知道諸位對於老夫去掉這個代字有沒有什麼異議?”說話的正是烏雲海,他毫不客氣的推舉自己。
蓮花戒指不知所蹤,在整個蓮花宗要數他的年齡最大,加入蓮花宗的時間最長,本來當選宗主也無可厚非,可是他爲人奸詐,在宗門中這些年沒有半點的貢獻,現在宗門沒落,宗主被殺,宗門中數千同仁被大皇子殺害,而他卻隻字未提,只想掌控整個這殘餘的宗門,供他差遣,說白了,就是要這剩餘的三百人成爲他的私人奴隸,所以面對他的提議沒有一個人響應。
現場一片安靜,三百人並沒有一個人出聲,安靜了片刻,從人羣中傳出一道聲音:“老東西,你好生不要臉,就憑你這德行也能夠當宗主?”
此話一響起,人羣心中立刻一陣駭然,誰不知道他
烏雲海嗜殺成性,殺敵人沒半點膽量,殺自己人從不手軟,自從他當上代宗主之後,死在他手上的宗門弟子至少都有十餘人,而且都不是犯了什麼大錯,僅僅只是頂撞過他而已。
現在聽到有人不僅提出反對之聲,更是囂張的罵他爲老東西,說他德行不好,叫人羣心中如何不驚,數百雙眼睛都在四處搜尋,那高臺之上,烏雲海鐵青着臉,吼罵道:“是誰對老夫不滿意,大可站出來。”
烏雲海自身實力歸元四重,在這極北之地,也算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此刻一聲咆哮,那強大的聲波氣浪直接震得人羣耳膜一陣發疼。
“不用找了,小爺在這裡。”
蘇羅站在人羣中不高不低的呵斥了一聲,隨後身形一躍,直接跳到了高臺之上,掃了一眼臺上的四位長老,那二長老良言和三長老良摸見到有人膽敢站出來對抗烏雲海,心頭都是一喜,輕輕的朝蘇羅一笑,以示友好。
“你就是烏雲海那老雜種?”蘇羅看着這年紀最大,頭上一根毛都沒有的烏雲海問道。
起初烏雲海是一愣,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站出來反抗自己的是一個陌生面孔,而且還是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年,更加沒有想到的是這少年一上來就罵自己爲老雜種。
但還未等烏雲海答話,蘇羅又繼續問道:“不用承認了,在這整個蓮花宗,除了你們烏家幾人光溜溜的一根毛都沒有,再也找不出其他人了,我說你怎麼就這麼不要臉,居然自己選自己當宗主。”
蘇羅一串連珠帶炮的問話說得烏雲海憋紅着臉,似要隨時準備發作,而臺下的那些宗門弟子一個個更是忍不住笑出了聲,烏雲海衣袖一揮,一股狂暴的力量傾灑而出,將臺邊的幾個弟子給震翻在地。
烏雲海那一對充血的雙目緩緩轉過來,殺人般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蘇羅,似要隨時將他給滅掉,蘇羅身軀往後仰了一下,說道:“被你這麼一個老東西這樣一看,當真是嚇死人了?”
“你是新來的?”烏雲海冷冷的問道。
“聰明,小爺剛到。”
“你是來送死的?”烏雲海的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在其拳頭之上蘊含着大量的靈力,似乎隨時準備一拳解決掉這個膽敢反抗自己的人。
“我是來送你去死的?”蘇羅面對烏雲海那怒目圓瞪,充血的雙眸絲毫不懼的答道,或許是他答得太快,烏雲海沒有聽得清楚,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既然是來送我死的,就拿命來吧?”
“轟隆……”
烏雲海也沒講什麼風範,直接一拳朝着蘇羅轟擊過來,強悍的拳風將空氣震得如同撕裂布匹一樣作響,那一拳蘊含了他七成的力道,烏雲海自認對付這麼一個娃兒已經綽綽有餘,這強悍的一拳以閃電般的速度打在了蘇羅的肚子上。
蘇羅的身軀捱了這一拳,背部躬成了蝦背,朝後倒掠而去,衆人心中接二連三的嘆息起來,本來看到了有人能夠站出來對抗烏雲海的強勢,那曾想到這少年終究還是太年輕了,好端端的一個生命就被烏雲海就此一拳解決掉。
最痛心疾首的還是臺上的二長老良言和三長老良摸,他們二人本打算加入蘇羅的陣營,一同將烏雲海逐出蓮花宗,還蓮花宗一個朗朗晴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