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被楊月媚戳穿了謊言,吳成江頓時不好意思起來,隨即扯開話題,問道:“對了,楊姐,上次你說身體不舒服,到底是什麼地方?”
他不好意思直接說你有病,到底病在哪裡。
一說到自己的身體,頓時臉色微紅,看起來極爲的誘人,楊月媚把車停靠在路邊,這裡是渡口鎮清水江上游一段,在公路上倒是可以一覽清水江的江水。
楊月媚猶豫了許久,從車盒子裡掏出一根女士的香菸,點燃後,低聲道:“女人的卵~巢知不知道?”
“恩,這個我知道,初中高中學習生物課的時候瞭解過。”吳成江回道,對於別人說自己的病情,不管是什麼地方,他還是以一個醫生來看待自己,並沒有想歪,沒有想到其他的方面。
看着吳成江那認真聽沒有絲毫取笑的模樣,楊月媚鬆了口氣,說道:“我那裡受到了感染,有癌細胞,醫生說必須得切除才能治好,不然最多三年,那癌細胞擴散的話,我就會…”
後面的話她沒有繼續說,但吳成江用屁股當腦袋想都知道癌細胞擴大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那就切了啊。”吳成江答道。
“切了這輩子就不能生孩子了。”楊月媚苦澀地說道,一個女人不能生孩子,這是最重的打擊了。
“呃…”吳成江愣在了那裡,或許是因爲以前學過的生物科學知識忘記了,此時在楊月媚的提醒下,終於想起來,女人的卵~巢乃是孕育新生命的地方,被切除的話,是不可能懷孕的。
而且現在楊月媚那裡有癌細胞,雖然沒有擴散,但此時仍然不能生孩子,不然到時候生出了畸形孩子,或者遺傳癌症,那還不如不生。
所以楊月媚去年到醫院檢查後,一直猶豫不定,作爲一個女人肯定是不願意把自己那裡切除,所以在張源那裡得知有吳成江這麼一號人後,便給了一個吳成江的號碼。
不過因爲過年之後忙着各種事情,她倒是差點忘記吳成江了,而且她也有點不相信吳成江能有多大的醫術,只是當在水電站工地看到吳成江時,所以她才一愣,隨即帶着一絲希望再次來找吳成江。
她也是有種死馬當活馬醫的類型,不過就算有最後一絲希望,她就不會放棄。
“你能治嗎?”楊月媚雙眼期待地看着吳成江,問道。
“讓我想想。”吳成江頓時陷入了沉思。
在目前的醫學條件下,有些癌症其實已經找到了根治的辦法,而且有些癌症並不會直接讓人死亡,在前期和中期都可以救治,比如楊月媚這種癌細胞,只要切除就可以醫治好。
雖然巫術很神奇,但對於治療那些絕症肯定是沒有辦法的,特別是那種絕症晚期,巫術裡面最多有一些抑制的辦法,不過也只是稍微讓人多活幾天,仍然救治不好那絕症之人的性命。
但巫術裡面有一些偏方,能夠根治一些現代醫學上無法治療病症,但這些太過於神秘和封建,許多人肯定解釋不了。
吳成江在沉思,那楊月媚沒有打擾他,只是靜靜地看着窗外,其實她原本就沒有抱多大的希望,不能治好,她也只能去醫院動手術,把那裡切除,如果想要孩子,那可以去領養一個。
許久之後,吳成江打破沉默,搖了搖頭道:“目前來說,我找不到辦法治療那癌細胞。”
他確實在腦海中翻遍了所有的記憶,都沒有找尋到能根治卵~巢癌細胞擴散的辦法,只是無奈地搖搖頭了。
“真的沒有辦法了麼?”楊月媚嘆息一聲,哀怨的眼神看着窗外那流淌的河水,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吳成江。
突然間連最後的希望都沒有了,這對於一個人的打擊還是很大的。
“雖然沒有辦法治療,不過還是謝謝你。”楊月媚突然擡起頭堅定地說道。
她似乎已經下了決心,回去後直接聯繫醫院,進行手術的準備了,因爲每耽擱多一天的時間,那癌細胞就會擴散,拖得太久的話,危險越大,而且動手術的風險也會越大。
“走吧,我們先回去。”楊月媚把車子打了一個轉,朝着渡口鎮上駛去。
因爲沒能幫楊月媚解決身體的問題,吳成江的情緒有些低落,畢竟對方抱着那麼大的希望來,他根本就找不到什麼辦法,雖然楊月媚沒怪他的意思,但他還是有些自責。
不過他仍然沒有放棄,在腦海中回想着各種巫醫術裡面的偏方,不過一個個偏方從腦海中劃過,他還是沒有找到一個好辦法。
當車子飛速通過渡口鎮大橋的時候,楊月媚準備直接開車送吳成江回工地去。
突然,吳成江猛地一下用右手拍在了大腿上,驚喜道:“想到辦法了。”
吳成江這一驚喜,頓時,讓開着車的楊月媚激動起來,猛打方向盤,車子已經通過了大橋,直接朝着旁邊大橋橋外衝了過去。
“小心車子啊。”吳成江趕緊死死地抓住了扶手,嘴裡大叫起來,要是按照這個速度,這個趨勢,說不定會直接衝到大橋下,那可是清水江啊,下去絕對沒有人命了,不用治病,也是死的下場。
嘎…
楊月媚趕緊踩了剎車,同時拼命把方向盤打了回來,隨着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音響起,整個車身衝上了公路邊的護欄前沿,差一點就撞在了護欄上,吳成江那一側的車身距離公路外不足十公分。
“呼!這是嚇死人的節奏啊。”吳成江在心裡無奈地想道。
兩人坐在車內,足足平復了好幾分鐘的心情,楊月媚才反應過來,紅着臉,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太激動了,你剛纔說什麼?”
這就叫山重水複時,突然發現柳暗花明,先讓人絕望,再給人希望,不激動纔怪。
“我說想到辦法了,雖然沒有把握,既然用根治的辦法不行,但如果是以毒攻毒呢?那癌細胞可以看成毒素,那我們就用比它還毒的東西,祛除它們。”吳成江回道。
“以毒攻毒?要是不行呢?”楊月媚臉色有些凝重。
“不行?我還沒想到這個問題。”吳成江尷尬地摸了摸頭,回道。
“這是把我當試驗品啊。”楊月媚白了一眼吳成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