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法官都目瞪口呆,這湯生反駁起來很凌厲,下面再次一片譁然。
“我的孩子死的冤枉啊。”南宮珍蘭聽到自己的兒子萬有哲的車子居然被人動了手腳,在法庭上就大哭起來。
“肅靜!”
法官無奈,只得繼續敲錘子了,等下來安靜下來後,說道:“還請原告方證人在法庭上說實話。”
“你這是誣陷,你沒有證據。”陳亮宇指着湯生鐵青這臉說道,他倒是沒想到這湯生能揪住這事情反駁。
“我沒有證據,那你就有證據了?你讓人做假證。”湯生冷靜的回道,“法官,控方所找證人所陳述的口供前後矛盾,他的話沒有任何可信度,我強烈要求剝奪他證人的權利。”
法官無奈,剛纔費世文說的話大家都聽到了,他不可能當着兩個市局專家的面把眼前的事實給否定掉,不然這個案子還沒結束,他的法官位置就會不保。
“休庭十分鐘。”
法官一錘敲下,事情棘手,只得先拖延一點時間,給曹品也多一點時間來進行反駁。
陳亮宇狠狠瞪了一眼湯生,和曹品等人先離開了大堂,估計是去後面商議去了。
“漂亮。”葉貴對着湯生讚賞道。
“強龍要壓地頭蛇,這事情還是有些棘手啊。”湯生感慨起來,如果把這事放在省裡的高級法院,他不用多久時間就可以把事情搞定,但在洞山縣,卻是受到了法院法官的阻礙。
“我就不信他們敢明目張膽的幫着曹品,我會打電話給上面,讓他們給法院施加壓力。”楊月媚沉聲道,剛纔她可是在下面看着的,看到這法官居然如此不公正,心裡也有了怒氣。
說完這話後,楊月媚直接走到一旁,掏出手機打電話去了,只是回來後黛眉緊蹙,看來是遇到一點阻礙,說道:“縣官不如現管,法院是獨立一系,上面不好cha手進來,如果在洞山縣這事情處理不當的話,可以申請到高級法院,上面會有人出面旁聽。”
“也沒事,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弄出什麼大動靜來。”湯生回道,根據手裡掌握的證據,他有絕對的把握打贏這場官司。
其實剛纔他質問費世文的時候,證據比較少,很多東西都是他推測出來的,但就算是推測出來的,也足夠反駁那費世文了。
十分鐘很快過去,繼續審理,法官讓大家肅靜下來後,說道:“剛纔控方證人精神不好,指責吳成江口供錯誤的指控不成立,下面繼續請控方律師陳述吳成江涉嫌謀害曹克的證據。”
吳成江眼睛眯了起來,拳頭攥的很緊,一句精神不好就把費世文撇開出去?這法官果然是和縣長那邊串通一氣啊。
“被告人吳成江在臨江樓和萬有哲密談了三分鐘後離去,有臨江樓的服務員恰好經過,聽到了他們一句‘殺了曹克,股份我們平分’。”陳亮宇指着吳成江說道,“帶證人。”
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從側門走上了證人席,那人吳成江見過,真的是臨江樓的服務員,以前吳成江去吃飯的時候,還經常碰面。
“姚翔,把你那天聽到的當着法官的面說出來。”陳亮宇說道。
姚翔站在證人席位上,也是第一次出現在法院裡面,看着法官那嚴肅的表情,不自覺的緊張起來,雙腳都打顫了,看到陳亮宇那肯定的眼神後,他捏了捏已經冒出汗水的手心,說道:“那天我招呼兩個客人到888包廂後,準備下樓,走過666的時候恰好聽見有人說‘殺了曹克,股份我們平分’的話。當時我很害怕,又悄悄退了回去。”
吳成江聽到這話,直接怔住了,當時他哪有說過這種話?而且在外面壓根就沒人,這姚翔不過是曹品用錢請來做假證的人而已。
“姚翔,你確認你的話都沒有任何作假嗎?”法官沉聲問道。
這話一出,那姚翔明顯有一些慌張,不知道如何回答。
“法官大人,我的證人句句都是真話,我們去臨江樓查探過,事實就是這樣。”陳亮宇不等那姚翔說話,他就cha話道。
“被告方律師,你有什麼話說嗎?”法官問道。
“當然,我話要問控方的證人。”湯生起身道,走到姚翔的身前站定後,語氣生硬的問道:“法庭之上作假證的話會追究刑事責任,下面我的問話你也可以迴避,不過你的迴避將會讓你背上刑事責任的處境上。”
“抗議。”陳亮宇馬上cha話道,“被告方律師在威脅我的證人。”
“抗議有效,被告方律師,還請你詢問與本案有關的事情。”法官說道。
湯生沒有去看後面的陳亮宇,也沒有去看坐在堂上的法官,只是注視着姚翔,問道:“當晚七點整的時候你在幹什麼?之後的十分鐘在幹什麼?”
“我在三樓888包廂整理桌椅餐布,一直整理到七點過十分左右。”姚翔回道。
“有其他人看見你嗎?”
“有,我的同事,他和我一起負責三樓,只是負責的是666包廂,因爲裡面有客人了,而且已經上菜了,所以就來幫我的忙。”
“在當晚你見過666包廂裡面的人嗎?”
“只見過一個。”
“他此時在法庭裡面嗎?”湯生問道。
“在。”姚翔指着吳成江回道。
“很好,繼續回答問題。”湯生沉聲道,“你在七點十分到二十分之間是在哪兒?”
“我從一樓帶着客人到三樓的888包廂內,點完菜後我就退了出來,準備下樓。”
“也就是說你是在此時聽到666包廂內傳出那句話了?”
姚翔看了一眼陳亮宇,旋即低頭想了想還是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恩…是…是的。”
“肯定地回答我。”
突然,湯生加大的語氣,如同咆哮般的聲音震進姚翔的耳膜,後者嚇了一跳,本就緊張到了極點,被這麼一嚇,差點跪在地上了。
“抗議。”陳亮宇又起身說道,“法官大人,被告方律師這是再把我的證人當犯人審問,他沒有權利這麼做。”
“抗議有效,被告方律師,請你說話儘量平和一點。”法官皺眉道。
“是,我會很平和的。”
湯生一笑,當律師的話,這心理學是必須的一關,他只是想讓這姚翔一步步掉進自己的陷進裡面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