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馨保持冷靜,湘湘這纔對納蘭馨說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她就說,相府根本不可能這麼平靜,原來妻妾之間明爭暗鬥,還上演了“宮心計”,當然,誰都想要掌握大權,女人啊,還真是可悲!
她是相府嫡出二小姐,納蘭家沒有男子,而在一大堆,姐妹中,她和瀟瀟口中那名庶出的大姐最親,可是大姐現在不知去向。
納蘭馨來回在相府走動幾圈之後,覺察到府中幾樣東西每天不定時會少一件,有了這個線索,那幾位侍妾的目的昭然若揭——從相府偷一些值錢的東西,然後再遠走高飛。
……
第四天,納蘭馨一大清早醒來就聽見院子裡傳來喧嚷的聲音,這倒是一點兒都沒有出乎她的意料
“小姐,小姐,二夫人在管教那幾位小妾!”瀟瀟春風滿面的跑了進來。
“讓她們鬧吧。”納蘭馨下牀邊穿衣服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瀟瀟楞了一下, 轉動着眼珠子:“小……小姐,怎麼了?受刺激了?”
納蘭馨笑了,走過來,食指狠狠地戳了湘湘額頭一下,自嘲的說道:“你家小姐,這一次還真的受了刺激。”
瀟瀟一頭霧水,納蘭馨恢復嚴肅:“還想呆在相府嗎?”
“湘湘不明白——”
納蘭馨也不跟她繞彎子:“再過倆天,小姐要出遠門了。”
嫁人?像是夢一樣,說嫁就嫁了,不過令她欣慰的是,幸好這婚姻是假的。
等她將獨孤銳想要的東西交給他,風頭過去之後就去浪跡天涯,遊山玩水,或者做個俠客也可以,這樣一想,納蘭馨心中的不愉快也就一鬨而散。
呆愣的瀟瀟反應過來納蘭馨已經走出了院子。
院子裡,
二夫人正威嚴的坐在椅子上,旁邊站在伺候的丫鬟,四個侍妾正並排跪在地上,侍妾倆邊站在幾名身強力壯的家丁,手執木棍,納蘭馨就站在三尺以外觀看者這一切。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想不到,相爺這纔出去幾天相府就出了這等骯髒之事。”二夫人高高在上的坐在椅子上,威嚴的盯着四個跪在地上的侍妾。
此時四個侍妾,滿身污垢,蓬頭散發,狼狽的低着頭大氣也不敢出,在她們旁邊扔着沾滿泥土的金銀珠寶。
“說,爲什麼要偷盜?”二夫人拔高了嗓門厲聲問道。
幾位失竊嚇得口不敢言,面面相覷。
“不說,不說就打到你們說爲止。”
二夫人話音落下,幾位侍妾嚇得身體發抖,還是不敢發一眼。
“給我打——”二夫人見還是沒有人說話,下了命令。
幾位侍妾被嚇得魂不守舍,棍子落了下來 ,不出幾下,相府院子裡就慘叫連天,幾位侍妾趴在地上哭泣着。
沉悶的棍子擊打的一次比一次用力。
“啊……不要……打了,夫人……饒命……”求饒聲哭泣聲不絕於耳。
棍子一刻不停的狠狠落下,血水混合着血液沾溼了衣服,哭喊聲也漸漸地小了下來,木棍的力道還是沒有減弱半分。周圍的人都恐懼的看着這悚目驚心的一幕。
二夫人,這樣做,明顯是想要將人給活活打死,她們是偷盜了,但是還不至於淪落到如此悽慘的下場,可是所有的人都忌憚二夫人的權威,沒有人敢吭一聲。
沙啞的哭喊着比之前尖銳的嘶喊似乎更加悽慘了幾分,如同被送上祭壇的大鳥發出最後的悲鳴,四個人,很快,臉貼着地面,血液滑落,眼睛睜的大大的,整個人已經奄奄一息
。
眼看棍子又要落下,納蘭馨上前一步,厲聲命令道:“住手!”
她大步走了過來,家丁停了手,看着走過來的納蘭馨,場上的人被她冷冽強大的氣息嚇得 噤若寒蟬。
坐在椅子上的二夫人懶洋洋的看着納蘭馨,不痛不癢的說道:“二小姐呀,相爺不在家,家裡出了盜賊,這可必須得嚴懲。”
納蘭馨假意淡笑着回答:“二孃教訓的是,只是有些話,我必須問清楚他們。”
二夫人神色不悅,但還是揮了揮手,不耐煩的說道:“問吧!”
納蘭馨轉身,冷嗤了一聲,看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侍妾,冷聲說道:“相爺平日對你們不薄,現在怎麼?大難臨頭各自飛了?”
奄奄一息的侍妾顫抖着伸出手,眸光渙散充滿乞求的看着納蘭馨,納蘭馨冷笑一聲:“沒記錯的話,你是被我爹爹從青樓贖回來的,換句話說,救你出了苦海。”
說完,又挪動腳步來到令一位侍妾面前站定:“你應該是在我爹爹經商走山路的過程中撿回來的,也是救了你的命。”
納蘭馨又看向另外倆人:“你們倆位我就不細說了,不管怎麼說,你們都是夫妻,如今,相府傳出要落難的消息,你們就大難臨頭各自飛了?”
幾位侍妾冰冷的納蘭馨,漸漸地陷入了絕望,納蘭馨長嘆一口氣:“女人啊,就是這樣,貪生怕死,無膽鼠輩,一有一點大難臨頭的傳言,或者風吹草動,就想着保全自己的賤命,逃跑,不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相爺只是出去遊山玩水而已,外面的傳聞不過是空穴來風罷了,雖然我相府沒有落難,但也還容不下這等相互勾結,藏污納垢之人。”
納蘭馨的話說完之後,衆人臉色迥異,紛紛揣測她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