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了森林盡頭,是一片空曠的空地,果然,她就說離恨園的人怎麼會笨到將離很遠的路線刻在銅錢上,她現在走在這裡,再也沒有了任何方向不知道該王哪兒走。
納蘭馨思索了半天,在地上撿起來一片樹葉,然後放在嘴邊吹奏,悅耳的聲音迴盪在了整個森林,驚起一片烏鴉,納蘭馨吹奏了一會兒,突然變得警惕,眼神犀利的盯着前方,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響動、
“誰?”納蘭馨的眉皺了起來, 眼神分外冰冷,她轉過身子,只見三名蒙面女子盯着她。
“你們……是離恨園的人?”納蘭馨眼神犀利。單刀直入,能在這裡出現的最有可能的無非就是離恨園的人,三個蒙着紗巾的女子冰沒有答話,只是其中一名領頭的說道:“你是誰?”
“我找離恨!”納蘭馨直接說道,她皺起了眉,她吹奏的目的並不是這三個女人,而是飛逸,她吹奏的曲子就是那天在皇宮所彈的曲子,飛逸也用蕭給她表演過,現在卻引來了這三個女人,不見飛逸的人影。
“你是他什麼人?”
“朋友!”納蘭馨冷聲說道。
那女子將信將疑的打量了她片刻,隨即才轉身:“走吧!”
納蘭馨看了一眼湘湘,示意湘湘跟上,湘湘不滿的瞪視了納蘭馨一眼:“你出走就出走吧,還帶上個家眷。”納蘭馨沒功夫搭理湘湘,也就任由她一個人瞎嘟囔去。
熟悉的離恨園門口終於到了,納蘭馨喜出望外,鬆了一口氣,走到門口,缸要進去,那三個女人卻堵住了她的去路,其中一個女人的劍逼在了她的脖頸處,劍上的冰冷鑽入了肌膚,納蘭馨的心冷了一下,她眉宇間染上了一抹戾氣。
“說,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擅自闖入!”
納蘭馨冷哼一聲,不屑的掃了一眼,逼在她脖頸處的利劍,伸出手攤開手掌:“誰敢攔我!”臉色看到銅錢之後,臉色變了一下,急忙恭恭敬敬的退到了一邊,給納蘭馨打開了石門。
納蘭馨收回銅錢,拉着湘湘大步走了進去,有點狼狽,不過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她總得有個安身之所,要是是飛逸,她現在鐵定已經被獨孤銳給抓了回去。
納蘭馨進入地下宮殿之後,不管去哪兒,都需要經過大廳,當她,拉着湘湘風塵僕僕的闖入大廳的時候,數十雙眼睛齊刷刷的朝;倆人射了過來。納蘭馨尷尬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此時,大廳內,分成倆隊,分別坐着,在正中央的位置上,嚴肅的坐着一個人,納蘭馨明白了,這陣勢,看得出來,他們應該是在商討組織裡的事情。
對於倆個人的突然闖入,大廳內的男女自然向納蘭馨投來了警惕而又殺氣騰騰的目光,納蘭馨站在原地,倆只小腳,不安的挪動着,湘湘從來沒見過這種陣勢,嚇得攥着納蘭馨的衣服直往她的身後躲,這樣納蘭馨更覺得尷尬,她只好偷偷地瞄了一眼坐在中央位置的人。
納蘭馨微微錯愕,此時的飛逸一改往日的溫和,眉毛緊緊擰着,表情嚴肅,有着讓人不敢抗拒的權威感,納蘭馨的心“咯噔”了一下,之前,她和飛逸每次相遇,他都會笑,有時候笑的溫暖,有
時候笑的像是登徒浪子,那個時候她覺得他這個人不夠嚴肅,然而,今天,他真的嚴肅了,她竟然有點膽怯,有點害怕他高高在上的樣子。
許久納蘭馨纔回過神來硬着頭皮,看着飛逸,微微頷首:“對不起!我太唐突了!”說完就要推出去,她的餘光瞥見,飛逸似乎眉頭皺的更緊了。
“等等……”依舊是清澈乾淨的嗓音,納蘭馨這才總算是找到了點安全感,懸着的心也慢慢的放了下來,飛逸朝衆人掃了一眼淡淡的說道:“今天就談到這裡吧!”衆人面面相覷,神色各不相同,但是最終誰也沒有說話,退了下去,納蘭馨急忙給人家讓開去路。
等大廳的人影全部消失,納蘭馨咬牙,昂起頭,之間飛逸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他擡起手指敲了她額頭一下,脣角勾起了無可奈何的笑:“稀客!”確實是稀客,納蘭馨難爲情的看了看他,最終低下了頭。飛逸嘆氣,笑了笑。
接着,飛逸讓婢女給湘湘和她安排了住處,之前那個飛碟,她們又見面了,飛蝶在看到納蘭馨之後,明顯的有些不悅但是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湘湘眼尖的覺察到了飛蝶的異樣,倆人相互橫眉立眼差點吵了起來。
等一切都安排的令納蘭馨心滿意足之後,納蘭馨躺在牀上就要睡覺,飛逸肆無忌憚的走了進來,身子椅在門口打量她:“你還真是兵至如歸!”納蘭馨雖然說心情非常的不愉快,但是還是從心底感激他,她睜開眼睛坐起身子,衝着他笑道:“謝謝!”
飛逸上前,坐到了牀沿,寵溺的撫摸她的臉:“看你這狼狽樣子!”納蘭馨咬了咬脣低下了頭,爲什麼, 每次出糗都被他看見,上一次是在獨孤劍的王府,被獨孤劍軟禁,這一次是被人追的走投無路。
飛逸突然去拉她的小手,納蘭馨觸電似得躲閃了一下,飛逸眸光復雜的看着她,最終還是堅持的拉過她的小手:“你的手,傷的有些嚴重,再不及時醫治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納蘭馨最終還是任由他拉着她的手,咬脣,眼淚差點落出來:“不會這麼嚴重嗎?”飛逸嘆氣:“ 你的大夫就是這麼當的嗎?”
“額,”她愣住,飛逸看着她紅腫的小手,皺着眉頭似乎在思索什麼,納蘭馨繼續說道:“我不是大夫,我只是略懂醫術。”飛逸笑了:“也爲難你了,能醫不自治。”
納蘭馨沒有再大話,飛逸從懷裡取出藥瓶,打開,將一些很細小的粉灑到她的手上,然後扯碎旁邊放着的絲帕,小心翼翼的給她包裹,生怕弄疼她似得,手上傳來了一陣刺痛,納蘭馨皺眉。
“等會兒就好了!”
“我還沒那麼嬌氣!”納蘭馨憤憤然的回道,飛逸沒有答話,又認真的給她包裹令一隻手。
“飛逸,你懷裡的藥,是不是可以起死回生?”納蘭馨困惑的問道,飛逸笑了笑沒答話,納蘭馨也沒有再自討無趣,他這裡的藥就算是不能讓病人起死回生,藥效也絕對夠靈因爲,上一次,她感冒,吃了他的藥丸,不出多長時間就已經活蹦亂跳的了,希望,她的手也能可以儘早痊癒。
“好了,飛逸我可以休息了!”納蘭馨看着飛逸,還算是委婉的下了逐客令,其實
如果換做是以前,納蘭馨一定是毫不客氣的語氣,但是現在,畢竟他是收留了她 ,她也不好意思,再用那種語氣跟人家說話。
“不出去!”飛逸又恢復了一副流氓樣子,納蘭馨皺眉看着他, 飛逸的眼神突然變得分外溫柔,他的倆只大手捧起她的小臉,柔和的注視着她, 眸子裡滿是化也化不開的深情,他就那麼動也不動凝視着她,納蘭馨被他盯的不安的挪動了一下身子。
“我……我真的很累!”她也有點不自然, 飛逸扳正她的小臉,深情款款的注視着她:“馨……你能來,我……真的很高興!”他眼中的,柔情更深了,納蘭馨惴惴不安的看着他,隨即難爲情的推開他的手,說道:“對不起,打擾你了,,不過……我只是暫時住幾天!”
“你誤會了!”飛逸急忙說道,納蘭馨搖頭:“我也沒別的意思,我自己還有另外的打算,只是暫時在你這裡住幾天!”
飛逸見她的眸子裡閃過顯而易見的慌亂,怕嚇着她,急忙岔開了話題,他笑着說道:“你就不怕我半夜進來?”納蘭馨也鬆一口氣,笑了:“我跟你說過,你還沒那個本事!”
他笑了笑:“那要不然試試看?”納蘭馨搖頭:“你別逗我了,我真的太累了,想休息!”他笑的有點不懷好意:“好,睡吧!”納蘭馨皺眉:“可是你得出去呀!”飛逸脣角的笑更加的令人捉摸不透:“這裡是我的房間我爲什麼要出去?”
納蘭馨一驚,擡起頭看着他,飛逸的臉色此時又分外的嚴肅,他的笑,早已經很好的收斂了,納蘭馨深吸一口氣:“沒你這麼對待客人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裡真的沒有其他空閒屋子,而且,你的丫頭也沒有獨立的房間,她和飛蝶一個屋子。”納蘭馨意識到飛逸可能說的是事實,她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是被氣的不知所措,飛逸的臉色依舊嚴肅,拉起了納蘭馨的手說道:“馨,這裡真的沒有空閒的地方了,你放心吧,我不會對你圖謀不軌的。臉”
飛逸臉色嚴肅,納蘭馨心底很不舒服,畢竟現在是她寄人籬下, 沒有家的人……確切的說是喪家之犬,她咬了咬牙,隨即看着她說道:“沒關係的,我可以和下人活着和湘湘和飛蝶住在一間屋子裡。”
飛逸錯愕愣愣的看着她,納蘭馨忍着心底的酸楚說道:“你肯收留我,我真的已經很感激了,謝謝!”她之所以來飛逸這裡,是因爲,離恨園很隱秘,獨孤銳根本就找不到這裡來,之前如果獨孤銳知道飛逸的落腳點的話,他一定會替朝廷剷平這個眼中釘的。
“那是下人住的房間會很不方便的,你信不過我嗎?”飛逸一本正經的看着她,納蘭馨愣愣的看着他,也真的不好意思說,我真的就是信不過你,她爲難的看着他:“可是…你……”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簡直就是荒唐!
“沒關係的,我們呢,就像做鄰居,你睡你的,我睡我的!”飛逸說完就毫不客氣的躺下了下去,閉上了眼睛,納蘭馨看着他那張俊逸的臉,暗暗的咬牙切齒,本來她確實真的很滿意,這間房屋,原來。,這是他的房間,他這分明就是掛着羊頭賣狗肉,虛情假意,比獨孤銳還要陰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