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澤開車回上海,停在一家小旅館的門口。
謝婉兒盯着下旅館,小心臟砰砰直跳,這是要做什麼?爲什麼來旅店,難道他想……,雖然我和他要結婚,不過認識的時間還短,去旅館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陸雲澤不知道謝婉兒的想法,帶着心中充滿掙扎,臉色羞紅的謝婉兒進入旅館。
“老闆,開房。”
凌晨四點多,睡得正香的老闆被叫醒,迷迷糊糊地起身,不耐煩問道:“要什麼房?”
“最好的。”
“150。”老闆翻出一把鑰匙,拍在桌子上。
陸雲澤付錢,拿鑰匙,牽着謝婉兒進屋。
謝婉兒不知道自己怎麼飄進屋的,反正腦中亂糟糟,像是木偶。
“睡覺吧!”陸雲澤躺在大牀上。
謝婉兒臉色更加羞紅,玩弄着衣角,遲遲不肯到大牀上去。
“快點睡覺,明天還有工作。”陸雲澤不想浪費休息的時間。
“先洗澡好不好?”謝婉兒鬼使神差地說出這句話。
“不洗了,快睡覺。”
“你……”謝婉兒很不滿,自己都這麼委屈了,讓你洗個澡都不行。謝婉兒安慰自己,算了,反正過兩天就結婚了!
謝婉兒躺在牀上,緊靠着牀邊,身體緊張得快要僵硬。彷彿是等待着受刑的犯人。
一分鐘,陸雲澤沒有貼過來。
五分鐘,陸雲澤還是沒有撲上來。
十分鐘,陸雲澤那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已經沉沉睡去。
謝婉兒看他睡着,鬆了口氣,迷迷糊糊地也進入到夢鄉之中。
天明,陸雲澤醒了過來,看到謝婉兒還在睡覺,沒有吵醒她,走出房間人,讓老闆預備了一些東西。
謝婉兒睜開眼睛時,已經九點鐘了!她伸了個懶腰,纔想起陸雲澤就在旁邊,他要是看到自己不雅的一面怎麼辦?緊張地看向旁邊,結果卻沒看到陸雲澤的身影。
房門被打開,一名老農民走進來,將謝婉兒嚇一跳。緊緊地抱住被子,問道:“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老農民見將一套女士舊衣服扔在牀上,道:“將衣服換了!”
“我不換,你馬上離開,否則我喊人了!”謝婉兒萬分害怕,心中祈禱陸雲澤快點回來。
“是我。”老農民的聲音一變,和剛纔的完全不一樣。
謝婉兒聽出老農民的聲音竟然是陸雲澤,驚訝地問道:“是陸大哥?”
“快換衣服,然後我幫你化妝。”陸雲澤說完,走出房間。
謝婉兒這才鬆口氣,有些厭惡地將骯髒的舊衣服穿在身上。
陸雲澤再次進屋,看到謝婉兒穿着村姑的衣服,城裡富家女的氣質和村婦差別很大,開始幫她化妝。
轟隆!
旅店外傳來巨大的爆炸聲,陸雲澤停止化妝,皺眉看向窗外。
謝婉兒也看向外邊,疑惑地問道:“哪裡傳來的爆炸聲?”
窗外穿在傳來幾聲巨大的爆炸聲。陸雲澤和謝婉兒一起來到窗戶邊。
外邊看不出情況,窗戶正對的方向沒有任何異常。
陸雲澤看了眼時間,九點十五分,他和謝婉兒來到跑下樓,發現街上有很多人朝着一個方向看。兩人順着衆人的目光看去,之間遠處的數個地方都有煙霧升起,明顯是發生了爆炸。
“那裡是閘北,誰發射的炮彈?”謝婉兒猜到很可能是日本人發射的炮彈,卻不敢確定。她想到日本人只有那點海軍陸戰隊的士兵,和我國軍隊的數量和武器想比,完全是弱雞,怎麼敢率先開火。
日本人是瘋狂的,九一八事變的時候,日本在東北的正規軍只有1.5萬人,還有些鄉軍人和警察等輔助部隊約1萬人,加起來也不過2.7萬人。而東北軍有正規軍16.5萬人,非正規軍4萬人,一共二十萬士兵,還有過百架的飛機,大炮、迫擊炮也不卻缺少,可日本人一樣敢挑起戰爭,先發制人。
北大營的8000名守軍更是被只有300多的日軍擊潰,這些都足以證明日本人的膽大妄爲。
“看樣子馬上打仗了,我們要加快速度了!”
“嗯!”謝婉兒感覺到肩上的擔子更重,決不能讓日本的計劃得逞。
“你怕死嗎?”
“爲了國家和民族,我不怕死。”
“好,那我們就重走昨天晚上走過的路,希望日本人不要胡亂開炮,打中我們。”
陸雲澤帶着謝婉兒回屋,快速將她化妝成村姑。
兩人不顧日本艦隊重炮轟擊可能帶來的危險,開車重新走昨天的路線。陸雲澤的記憶力非常好,很快就找到昨晚停車的小路,通過大樹下的印記,確認道路無誤。
謝婉兒見這條小路根本沒人,只有汽車壓過的痕跡。顯示經常有汽車經過。謝婉兒問道:“我們要步行嗎?”
陸雲澤拿出地圖,找到這條路,做了個標記,道:“對,我們裝成普通百姓的樣子,往前走,看看關卡在什麼位置。”
兩人將車停樹林裡,扛起農具就走。他們並不沿着小路走,而是在樹林裡穿行,很快就來到附近的村子中。
謝婉兒跟着陸雲澤走,感覺不是走直路,不明白明明是找關卡,爲什麼來到附近的村子。
“我們爲什麼來這?”
“打聽一下情況。”
陸雲澤走進村子,村民們好奇地看着他們,村子裡沒有這兩人,附近的村子好像也沒見過,不知道他們來這裡做什麼?
一名老漢坐在樹下,抽着菸斗,問道:“你們找誰?”
“大叔,這是騰西村嗎?”陸雲澤明明在地圖上知道這個村子的名字,還是故意說錯。
“不是,這是古廟村,騰西村在另一個方向。”老漢磕了下菸斗,臉上滿是笑容,這人竟然走反了!
“哎呀!走錯路了!”陸雲澤滿臉懊惱,擦了把汗,道:“大叔,我們走累了,能不能給口水喝?讓我們歇一歇”
老漢帶着陸雲澤和謝婉兒回家,用粗糙的大碗給兩人盛水。
謝婉兒畢竟是有錢人家出來的,看着大土碗,有些喝不下去。陸雲澤倒是沒什麼忌諱,
在基地的時候,什麼髒水沒喝過,他拿起大腕,咕咚咚地喝下去。
陸雲澤喝了水,坐下來休息,問道:“大叔,您貴姓?”
老漢沒什麼心思,對陸雲澤的話有問必答,直到陸雲澤將村裡的人都瞭解得差不多,這才和謝婉兒告辭離開。
這一次陸雲澤帶着謝婉兒走回正路,朝着疑是關卡的地方前行。
兩人再次走了半個小時,謝婉兒疲憊不堪,也沒有看到關卡,甚至連個人都沒有看到。
謝婉兒靠在一顆大樹上,扶着腰部,問道:“是不是沒有關卡了?”
“關卡還在,只是白天不出現,恐怕是擔心引起懷疑,我們可以回去開車了!”陸雲澤開始往回走。
“我沒看到關卡呀?你爲什麼說還在?”謝婉兒一頭霧水,根本沒有看到能夠設置關卡的東西。
“我們已經走過關卡很遠,大概在十幾分鐘的路段。”
“我沒看到關卡啊!既然你看到了,爲什麼還要往前面走?”謝婉兒的回憶中就沒有關卡或是類似的東西。何況既然找到關卡,還走這麼遠做什麼?
“我只是看看前面還有沒有關卡而已,不要在乎這些小事。”謝婉兒翻了個白眼。
謝婉兒拖着沉重的雙腿繼續跟陸雲澤往回走,走了十分鐘左右,謝婉兒問道:“關卡在哪?”
“就在前面。”
陸雲澤帶着謝婉兒走了幾百米,來到一處看起來和其他地方毫無區別的地方,道:“這裡就是晚上設卡的地方。”
謝婉兒看了眼周圍,沒有設卡的障礙物。她又觀察地面,發現地上有很多腳印,問道:“你是說這些腳印就是設卡留下的。”
“沒錯。”
“可是路障在哪?難道他們每天都運過來?”謝婉兒有些疑惑。
“設卡不一定有路障。”
“他們只是用人攔一下?”
“我之前回基地的時候,沒有聽到過挪動障礙物的聲音,應該是沒有路障。他們設卡的目的只是排除跟蹤者,起到提前預警的作用。”
“那他們爲什麼白天不留人呢?”
“也許是人手不夠吧!”陸雲澤的情報不夠,不清楚具體的原因。
謝婉兒看到關卡,精神鬆懈,感覺更加疲憊。陸雲澤背起謝婉兒返回車內,繼續向前探查。
汽車再次開出一個小時左右的路程,汽車脫離小道,重新回到大道上。陸雲澤閉目回想,回憶起從顛簸路面離開,車子拐彎,自己的身體又向右傾倒的跡象。
陸雲澤睜開眼睛,驅車朝右邊行駛。車子沒開幾分鐘,前面出現三岔路。這一下,陸雲澤真不知道路該怎麼走了!這三岔路都不是急轉彎,導致人沒有明顯的方向感。而且三條路都有汽車的壓痕,痕跡清晰,表明壓過的時間不會很久,無法斷定昨夜經過的車輛走得是那條路。
地圖顯示這三條岔路都是通往的地方各不相同,並且三條路的延伸情況都很複雜多變。陸雲澤一時間也無法分辨,嘆了口氣道:“看來我們只能繼續埋伏,跟蹤從小道出來的車輛才行了!”
(本章完)